「嗚嗚……」我拍了拍黑衣人的手示意他可以放開手了,黑衣人猶豫片刻,不確定地鬆了一點縫隙,確定我沒有大喊一聲招來別人的意圖後才徹底鬆了手。
「柳耀?」
黑衣人慢悠悠都摘下了帶在臉上的黑巾,白皙漂亮的臉蛋因為雨水的沖刷更顯白嫩晶瑩,濕漉漉的黑色長髮調皮地貼在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肌膚上,黑白的強烈對比下,他的臉蛋更顯粉嫩,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安祿山之爪。
我也這麼做了,兩隻胖手襲上那粉嫩的臉頰,久違的親切感傳來,我險些落淚,臉上卻笑的燦爛:「死小子,你還知道進來看看我啊!」
柳耀一把拍開我的安祿山之爪,揉了揉被我掐的紅彤彤的臉蛋,沒好氣地白我一眼:「這話是不是說反了?我應該問一聲,梅妃娘娘是不是樂不思蜀了?」
話里諷刺的意味十足,我扁扁嘴,委屈道:「我怎麼敢忘記和柳大爺您的約定?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出宮,您老人家就不要記仇了!」
這貨有多記仇,但從當初在雁不歸森林外他寧願冒着迷路的危險也要追殺我就可見一二,我可不想被這貨記恨一輩子。
然並卵,這貨並不相信我有苦衷,一面脫下身上的濕衣服,放到燭火旁想要晾乾,一面梗着脖子:「切,鬼才信你有不得已的原因,以你逃命的絕頂身手,如果你想逃出宮,就算是秦戈親自追你都未必追的上!」
聞言,我苦下了臉:「關鍵是,我得能施展靈力才行吶!」
在柳耀不解的目光中,我把先後被秦戈暗算的經過簡單敘述了一下:「所以說,我現在就是個速度比平常人稍微快一些的廢人,宮裏的侍衛們,隨便哪一個都能輕易追上我!」
「這個傢伙居然這麼卑鄙?!」
柳耀絕美的臉上殺機一閃而逝,隨即他露出一臉恍然的神色:「難怪,難怪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人暗中追殺我!我原先還以為是你為了讓我死了一起闖蕩的心派人來的,原來是他!」
「靠之,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麼狠毒的人?」我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腦,隨即被他話里的意思震驚了:「你說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被秦戈追殺?怎麼可能?!」
柳耀從鼻孔中甩出一聲輕哼,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我來盛京的事情除了你和他以外再沒有別的人知道,既然不是你做的,而他又是這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或許,或許是你在別的地方得罪了什麼人呢?」
我下意識張口為秦戈辯解,話一出口才發覺這話說的有多麼的蒼白無力,有多麼的難以令人信服。
柳耀好看的眸子瞪了我一眼,不再言語,紅潤潤的好看的唇卻氣的撅起,抱着雙臂將身子扭到了一邊,一副「我不想再搭理你」的模樣。
沉默良久,我嘆了口氣,看着明滅不定的燭火幽幽道:「算了,事已至此誰對誰錯都沒意義了,當務之急是我要想辦法出宮。」
柳大爺終於賞臉都扭過頭來看我:「你捨得離開他?」
我呼吸一滯,被人看穿心事的難堪使得我不自在背對柳耀打哈哈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已,因為一些事交集到了一起,我為什麼會捨不得他?」
「切,少在那裏自欺欺人了,若你心裏沒有他,第一次他給你下禁制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告訴梅家主,讓梅家主幫你解開禁制,可是你沒有。
而且,五大家族與皇室間有過協議,為了維持五大家族與皇室間的平衡,五大家族的女子絕對不可以當皇后,在他沒有決定和司徒纖纖成親前,你寧願做妃子也不想辦法離開他,別告訴我你只是純粹想幫他的忙!」
眼前的少年,雖然長了一張超嫩的臉蛋,心思卻不可謂不細膩,總能一針見血地拆穿我的偽裝,我瞪大雙眼怒瞪着他,雙眸如果真能噴火的話,我想他現在你一定已經被我燒成一堆灰燼了。
半晌,我頹然地垮下了雙肩:「柳耀,能不能給姐姐我留點面子,被人拆穿偽裝的感覺真的很難堪。」
是啊,我傻,我笨,我蠢,才會相信秦戈真的會說話算數的放了我,才會心存一絲幻想,希望他的後位永遠空懸,宮裏除了我一個妃子外不會再有別的女主人。
呵呵噠,我覺得我的腦子一定是被阿乖給踢壞了,才會蠢的不可救藥。
「哼!」柳耀冷哼一聲,卻嘴下積德,沒再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題道:「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帶你離開。」
我看了看他那一米七高,卻九十斤不到的小身板兒,再低頭瞅一眼我一百八十斤的龐大身軀,果斷搖了搖頭:「得了,以我現在的狀態還沒出宮門我們兩個就被發現了。」
柳耀危險地迷了眯眼:「這麼說,你還是願意呆在這裏陪着那個偽君子?」
我無力扶額,不明白這位大爺怎麼又生氣了,趕忙擺擺手,湊到他耳邊去小聲的耳語一句,而後鄭重道:「相信我,這是我能離開皇宮的唯一辦法,否則你帶着我這麼個沒有靈力的龐然大物是沒辦法出去的!」
柳耀眸中疑惑地光芒一閃而逝,俊白的臉上寫着滿滿的不信任,他剛想說話,房門卻「嘭」的一聲被人踹開,秦戈陰沉着俊臉站在門外,皮笑肉不笑道:「朕的愛妃,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我心下叫糟,這廝每每自稱為「朕」都表示他生氣了,我下意識擋在柳耀身前,想說什麼,柳耀卻拽着我的胳膊反將我護在了身後:「她要跟着小爺我離開這個令人噁心的地方,怎麼,你有意見?」
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死死瞪着柳耀抓着我的胳膊的手,秦戈危險地迷了眯眼:「柳耀,你若再不放開朕的愛妃,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柳耀回以冷笑:「秦戈你這個卑鄙小人,三番四次派人追殺小爺我,還說什麼不客氣,你對我什麼時候客氣過?
小爺我告訴你,就算全天下都怕你,小爺我也不怕!」
秦戈周身的冷氣壓低到了極點,屬於修靈師的威壓鋪天蓋地都襲來,已經沒有了靈力的我雙膝一軟,若不是長期以來堅強的心性支撐着,我恐怕早已狼狽都癱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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