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辦公室,林正山剛和幾個外國投標商開完會出來。
就在會議室門口遇到了支隊政委張劍鋒。
張劍鋒也是來市委開會的,見到林正山,他連忙上去握手。
「老林,剛剛指揮中心傳來消息,說是林萱和葉默這兩人一起合作辦案,抓獲了兩名一級兇殺犯。」張劍鋒道。
「案子確定了嗎?」林正山有些震驚。
「都審訊完了,葉默和林萱親審的,證據材料還在整理當中。」張劍鋒道。
「這葉默,下來寧海市一趟,又給我們送了份大禮。」林正山道,葉默同志是刑偵界的天才,林萱同樣也是這方面的技術人才,這兩人都代表着國家最高刑偵水平,加一塊,這不奇怪。
「聽說葉默明年準備任安京市刑警支隊支隊長,咱們要不要表示一下?」張劍鋒問道。
「我是這樣打算的,這德國汽車不是準備在咱們這裏建廠嗎,建廠條件,就是先給咱們生產一批先進警用汽車出來,我打算明年送給葉默的隊伍一批警用皮卡車和摩托車,以此加強咱們兩個市公安局之間的合作,共同打擊罪犯。」林正山道。
「這個辦法不錯,說起來,咱們虧欠葉默同志挺多的。」張劍鋒道。
「可惜我教女無方,沒能讓他倆在一起。」林正山嘆了口氣。
「老林啊,有時候你多點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林萱同志做的挺不錯的,你啊,一心為國為民,就從沒考慮過自己的家庭,其實,你最虧欠的人,是林萱。」張劍鋒作為林正山的老同學,說話就這麼直接。
聽言,林正山愣了愣,隨後長嘆一口氣。
支隊辦公室,葉默還在寫材料。
一會兒安京市公安局來人,將黃超帶回去審理。
他必須在走之前,把這些材料交接好。
這時候,林萱走了進來。
「葉默,我讓支隊食堂加了些伙食,一會兒一起在支隊吃飯吧。」林萱道。
「好,林隊你太有心了。」葉默點點頭。
「上次你突然就走了,支隊兄弟們都沒來及送你,所以,這是兄弟們的意思。」林萱道。
「謝謝。」葉默心裏也是很開心。
看着葉默清俊的側臉,和這溫暖的微笑,林萱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葉默,晚點再回去怎麼樣?」林萱突然紅着臉問道。
「怎麼啦?」葉默愣了愣。
「我爸在寧海市招標建設的博物館明天開幕剪綵,我想讓你這個好兄弟跟我一起出席。」林萱道。
聽言,葉默微微怔了怔。
見狀,林萱連忙道:「要是沒空也沒關係的,我就是問問。」
「當然有空,那我明晚坐火車回去吧。」葉默道。
「行,明晚我送你去火車站。」林萱點點頭。
很快,安京市公安局來人,將嫌疑人黃超帶走了。
晚上,葉默在支隊飯堂吃飯,同事們以水帶酒,都來敬葉默。
敬這位曾經的葉隊長。
吃完飯,林萱給葉默安排住進了一五星級酒店。
晚上,葉默給葉小雨打了電話,告訴了她,明天去博物館剪綵的事情。
翌日一早,酒店樓下,林萱早早就開車來了。
葉默剛走出酒店,就見到了車子旁邊的林萱。
見到林萱一身打扮,葉默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寧海市最近天氣很熱,林萱今天穿的特別好看,上身是一件小襯衫,底下一條百褶裙,兩條白腿顯得特別修長性感,而且還扎了個很可愛的丸子頭。
見林萱打扮這麼精緻,葉默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自己,他出門沒帶什麼衣服,今天穿的就一條西褲上面是襯衣。
「出席剪綵活動,我穿的會不會不夠隆重呀?」葉默問道。
「有什麼關係,剪綵完畢,我們去博物館玩我們的。」林萱道。
「額」葉默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也不是不行。
就是感覺會不會不大好。
林萱早就看出了葉默的顧慮,於是道:「放心吧,我和小雨說過啦,你呀,這麼怕老婆呀。」
「沒有沒有。」葉默更尷尬了。
「走吧,怕老婆的兄弟。」林萱拍了拍葉默肩膀,無奈嘆了口氣,這麼好個男人,愣是白白便宜了葉小雨。
於是,林萱帶着葉默前往寧海市博物館。
出席完了活動,林萱就和葉默一起去逛博物館。
晚上,林萱開車送這個好兄弟去火車站。
驗票進站前,林萱突然喊住了葉默。
「葉默。」林萱道。
「林隊。」葉默回過頭來。
林萱突然走了上去,給了葉默一個緊緊的擁抱。
林萱身上那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
她豐滿的胸部擠在葉默身上,令他有些尷尬,他耳根瞬間紅了。
「好兄弟,回去安京市常聯繫,有空你們兩公婆來寧海市找我玩兒。」林萱想法很單純,就是和好兄弟擁抱送別。
「一定,你也要保重身體,林萱姐。」葉默道。
「叫哥。」林萱笑道。
葉默聽言哭笑不得,隨後和林萱揮手告別。
很快,葉默回到了安京市。
老丈人也是給葉默擺了慶功宴,恭喜他再次立功。
葉小雨第一期培訓結束,也是立馬回來和葉默團聚。
時間很快過去。
隨着進一步調查,黃超殺害堂姐黃玉婷案終於結束。
除了有黃超的供詞之外,葉默還找到了更多的證據。
葉默辦案,從來不會因為一份供詞就給人定罪,僅僅只是口供,很容易出現冤假錯案。
葉默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更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黃超最終被判死刑,但他不服提起上訴。
但法院最終駁回他的上訴請求,維持原判。
很快,時間來到了八月二十三日。
淀水區分局六起案子,葉默破獲了一起,還有其他五件懸案。
於是,葉默和葉小雨兩人,開始對第二件案子進行重啟調查。
這起案子,同樣發生在四年前,03年06月27日。
距離黃玉婷案子,不到三個月。
這案子很離譜。
被稱為6.27張麗麗碎屍案。
葉默和葉小雨兩人正在卷宗室仔細研究當年警方做的記錄。
對於這種屍源明確,被害人身份確定的案子,實際上是很容易破獲的。
這案子破了之後,葉默還會去找黃家明算賬。
竟然讓這種案子硬生生擱置了四年。
不管被害人是誰,你總得破案有個交待對不對。
你是公務人員,吃皇糧,是為人民辦事的。
身為刑警支隊支隊長,對轄區案子毫不在意,如此心態,你也配拿這份工資?
回到案子上來。
03年六月二十七日,撿破爛的老人徐大媽,在淀水區和平西路垃圾場翻找廢棄物品。
翻着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黑色的膠袋,裏面硬梆梆的。
徐大媽以為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於是好奇之下就打開來看。
結果裏面是一條白花花的女性大腿。
後來報警,警方趕到,在垃圾站里進行了搜查。
後來又找到了幾個黑色垃圾袋,裏面都是被害人的碎肉屍塊。
但由於黃家明的不作為,這案子並沒有重視,沒有法醫過來,也沒有進行屍塊拼接。
當時的民警就按照平時辦案,進行了簡單的走訪調查。
但即便是如此簡單的調查,也發現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一共五個黑色膠袋,裏面分別裝着被害人的四肢和內臟,但沒有被害人頭顱。
後來經過辦案民警張貼尋屍啟示,沒多久就有一名男性過來報案。
說自己的女朋友張麗麗失蹤了。
後經過對女性衣物的辨認,男性確認被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張麗麗。
但當時竟然連拿去dna鑑定這種事情都沒有做。
03年的時候,dna檢測技術也相對成熟,只要你支隊長一句話,馬上就可以送去檢驗。
葉默隨後找了一名當時的辦案人員詢問。
據他說,黃家明忙着排練一個舞蹈,根本沒開會親自督導過辦案。
你說上頭都不重視,下面的人會當回事嗎?
所以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案子過了這麼多年,被害人屍體也火化了,你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張麗麗的屍體。
於是,葉默撥通了當時自稱張麗麗男朋友的男人電話。
索性該男人電話還沒換。
接到電話,該男子第一時間來到支隊配合調查。
支隊問話室,葉默見到了這個男人。
男人四十多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很魁梧,長相比較憨厚,名叫劉厚才。
「劉先生你好,感謝你能過來配合我們工作。」葉默道。
「該感謝的是我,謝謝你們能重啟案子進行調查。」劉厚才道。
「那就麻煩你了,我現在問你一些問題。」葉默道。
「好的。」劉厚才點點頭。
「你為什麼這麼重視張麗麗,四年了,你沒有忘記嗎?」葉默問道。
「張麗麗是我的第一個女朋友,我愛她,我把她當作我的一切,四年來,我沒有找過其他女人,我只想着破案,找到兇手。」劉厚才道。
「張麗麗確實也是失蹤了四年對吧?」葉默問道,因為當時沒有做dna比對,真不確定屍體就是張麗麗的。
「是的。」劉厚才回答道。
「你是通過什麼辨認出來那屍體是張麗麗的,畢竟沒有頭顱。」葉默問道。
「她的手上,還帶着我買給她的金手鍊,衣服也是我給她買的,雖然沒有頭顱,但是她的身體我能認出來,我倆同居了那麼久。」劉厚才道。
「那,張麗麗是怎麼失蹤的?」葉默問道。
「那天我倆吵了架,我們倆在廠里上班,廠里有人說閒話,說她長的漂亮,為什麼要給我做女朋友,她回來很生氣,說要和我分手,我就哄她,但是她說我太老了,不適合她,我就一直哄她,她沒聽我的,還打了我一耳光,最後有個男人給她打電話,她就出去了,從此之後就失蹤了。」劉厚才道。
「你沒和當時辦案人員說這件事嗎?」葉默問道。
「說了,他們不理,我也沒辦法。」劉厚才道。
聽言,葉默皺起了眉頭。
很顯然,這個和張麗麗最後通話的男人,就是最大嫌疑人。
這連一頭豬都能想到的事情。
為什麼當時不調查?
直接去營業廳,調取通話記錄,就能知道那人是誰。
現在過了四年,通話記錄早就沒了,你去哪裏找那個男人?
葉默準備把案子都破了,來個秋後算賬。
到時候讓葉育良成立紀委,去狠狠調查一下黃家明和他的父親。
不弄進去坐幾年,葉默覺得對不住老百姓。
「你知不知道,和張麗麗通話那個男人是誰?」葉默問道。
「不知道,張麗麗一直和我同居,就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有什麼聯繫。」劉厚才道。
「你四十多歲,張麗麗二十七歲,她年輕漂亮,為什麼會看上你?」葉默問道。
「我是廠里主管,她被人欺負我照顧她,她爸爸生病,我也幫她出錢,她覺得我人好,就和我在一起了。」劉厚才道。
「那你個人覺得,張麗麗對你是真心的嗎?」葉默問道。
「是真心的,她經常做飯帶到廠里給我吃,給我洗衣服,洗襪子,還說要和我生娃。」劉厚才道。
「你能在那年代當主管,證明有些本事,為什麼40歲才談第一個女朋友?」葉默問道。
「我家裏不允許,我媽媽和我哥哥,都是癱瘓,我一直在家裏照顧,直到他倆去世了,我才終於為自己活了一回,張麗麗是我第一個女人,我真的好愛她,為什麼老天爺這樣對我,我的麗麗」說着,劉厚才眼睛紅了,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
聞言,葉默看着葉小雨,兩人個都嘆了口氣。
這又是個可憐人。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找出兇手,還你一個公道。」葉默道。
「謝謝,謝謝隊長。」劉厚才非常感激。
「對了,這個張麗麗家人,這幾年又來翻案嗎?」葉默問道。
「張麗麗家裏就一個親人,她爸在她遇害沒多久,舊病復發也死了。」劉厚才道。
「當時和張麗麗最後通話那個男人,你覺得,是在什麼年齡段?」葉默問道。
「聽聲音,應該比較年輕,但絕對不是我們廠里的。」劉厚才道。
「是張麗麗打出去的電話,還是那個男人打進來的?」葉默問道。
「是張麗麗打電話找的那個男人。」劉厚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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