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的左清顫抖地伸出右手,由洪向松將筆沾上朱墨後,塗滿他的右掌。讀爸爸 www.dubaba.cc
「好了,蓋在紙上。」
左清依言張開五根手指,將整個手掌印在白紙上。
洪向松則緊緊按住左清的手掌,同時目光狠毒地巡視大家一遍。
「各位,看清楚了,左清已經蓋好手印,而且沒有任何作假的行為。田隊長,楊所長,請你們當我們母子倆的證人。」
「沒有問題。夫人,已經完成了吧?」楊所長說。
待左清抽回手後,田隊長立刻站起來取走那張印有手印的白紙。
「對了捲軸呢?」
「啊!捲軸在這裏!」
古恭律師連忙拿出捲軸交給田春達。
田春達對鑑定專家騰亮說:「我現在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你,大概需要多久時間可以檢驗出來?」
「如果要做成一份報告書是相當費時的,但若只須判別這兩個手印是否完全相同的話,只要一個鐘頭就會有結果了。」
「好,那就麻煩你。我先在這裏向各位說明一下,騰亮先生是指紋方面的權威,請大家儘管放心。那麼,騰專家,拜託你了。」
「好的。」騰亮拿了這兩個手印,正要起身時——
「啊,等一等!」
洪向松突然叫住他。
「只要一個鐘頭是吧?」
「是的,一個小時之後,我會來這裏跟大家報告結果。」
「這樣啊!那麼,一小時之後請大家再來這個房間集合。田隊長、楊所長、古恭先生、郝東警官,餐點已經準備好了,請到前廳使用。」
洪向松說罷,便牽着戴面具的左清的手,起身離去。
其他人也分別離開房間,不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
楊所長像鬆了一口氣似的說道:「啊!這樣一來,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咦?我的肚子有些餓了呢!我們一道兒去吃飯吧!」
於是他們在女傭的帶領下來到另一間房間用餐。
就在他們快用餐的時候,兩個負責去找小船的警察全身濕答答的跑了回來。
「所長,有件事……」
「啊!兩位辛苦了,肚子餓了吧?主人已經準備餐點,你們兩位也坐下來吃嘛!」
「是,謝謝。不過剛才所長要我們去找的東西,現在已經有消息了。」
「啊!是嗎?太好了。田隊長,你也一起來看吧!」
外面的風勢依然很強,還夾雜着傾盆大雨橫掃過來。
一行人在警察的帶領下,就這樣撐傘走在強風勁雨中,最後來到水閘口;只見水閘口巳多出一艘被大型帆布覆蓋着的小船。
「啊,就是這艘小船嗎?」
「是的,我們運氣不錯,在下紅葉湖的觀音岬旁發現這艘棄船,要是再晚一步發現,這個重要物證恐怕就會被大雨沖走了。」
刑警說着便掀開覆蓋着小船的帆布;這時,楊所長和田春達不由得張大眼睛。
因為小船里全是可怕的血漬,黏稠濃黑的血液遍佈在小船上,令人望之生畏。
楊所長和田春達望着這幅可怕的景象,久久不能言語。過了一會兒,楊所長才幹咳幾聲,回頭看着田春達。
「田隊長,這回你可猜錯了。因為兇手真的用這艘小船來運走無頭屍體。」
「是啊!看樣子我的確輸了。但是……」
田春達清清嗓門,朗聲問道:「兇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他把死者的頭顱換到菊花玩偶上,可是卻把屍體藏起來;這麼做不是太超乎常理、太奇怪了嗎?」
「這一點我也不明白。不過既然我們知道兇手用這艘船運走屍體,就得派人到湖裏打撈屍體,才能知道真相了。你們兩個吃完飯之後立刻去準備一下。」楊所長對兩個警察說。
「是,知道了。對了,所長,我們還探聽到一件事。」
「哦?什麼事?」
「金澤找到一個證人……啊!他們來了。」
只見一位年約四十歲左右,身穿深藍色衣服,腰間還系上一條深藍色圍裙的男子跟隨警察走來。
原來這名男子在紅葉谷經營一家叫「柏屋」的旅館,他名字是金澤。
紅葉谷分成上紅葉和下紅葉,洪力家位於上紅葉的盡頭,離洪力家半里之內的人家不多,而對面的下紅葉則擠滿了居民。
此時柏屋老闆金澤開口說話了。
「剛才我告訴過這位警察大哥,昨天晚上有一位奇怪的客人來我店裏投宿……」
據金澤所說,那位客人是個解甲軍人,不但身穿軍服、軍鞋、肩上還背着一個布袋。
不過,這樣的裝束倒不奇怪,令柏屋老闆深感奇怪的是,這個男人戴了一頂軍用便帽,並把帽沿壓得非常低,連眉毛的部分都遮住了,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圍巾,甚至圍到鼻部以上,所以整張臉就只看得到兩隻眼睛。
老闆和女服務員依照客人的要求提供他一間客房,並為他送晚飯。
哪知道女服務員送完晚飯回來後卻告訴老闆:「老闆,那位客人好奇怪啊!他進到屋子後依然圍着圍巾,我想在旁邊服侍他用餐,他居然叫我出來。總之,他好像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臉。」
老闆聽了女服務員的話之後,內心也覺得有些不安,於是便帶着旅客登記薄去找那位客人。
只見剛吃完飯的男客依然戴着帽子,而且整張臉幾乎都包在圍巾里。
老闆只得拿出旅客登記簿對他說:
「這位客人,請你登記一下名字。」
「這是什麼東西?」
男客雖然嘴裏這麼說,但還是在老闆拿給他看的旅客登記簿上填寫下列資料——
南光市北城區興旺小區棟111號-無業-田三平-三十歲
「郝東,立刻聯繫南光公安局,看地址、姓名是不是真的……對不起,老闆,請繼續說下去。」
「是。」郝東刑警答應一聲後立刻去辦理。
經催促後,老闆又繼續說道: 「唉呀!有件事我忘了說,那個客人大約八點左右到我店裏,後來差不多十點多時,客人說有朋友住在這附近,要出去一下,當然,這時他還是用帽子和圍巾遮住整張臉。直到兩個鐘頭後,也就是十二點,我正要關大門,那位客人忽然回來了,當時他似乎非常慌張,可是我也沒有特別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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