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安排人過來照顧老爺子。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晉文碩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等了十分鐘,保姆上門後,才帶着贏初弦幾人前往戲院。
未曾想在路上堵住了。
「前面是發生車禍了?」顧星搖下車窗,探出頭往前看了一眼。
前方林林總總的堵了數十輛車,不少司機已經下車在旁邊打電話了,還有一些好事者跑到前面去看熱鬧。
贏初弦也跟着看了一眼前方,掐指算了算,要是繼續堵在這裏的話,約摸還要兩個小時才能開。
她側眸看向晉文碩道:「調頭,往東邊開,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好。」晉文碩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調頭回去。
得虧他們沒有開得深,要是再往前一點,調頭都沒辦法調。
在他們重新轉換路線前往戲院舊址時。
那被堵的車輛前方,宋墨遲頭髮凌亂,單手插兜,沉默的看着那像烏龜一樣翻過來,擋在前面的轎車。
末了,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轉頭看向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絲毫不敢動彈的弟弟,冷聲道:「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突然搶我方向盤?」
他和宋知奕原本是追着那輛越野車跑的。
可追到一半的時候,宋知奕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過來搶了他的方向盤,還說前面危險!
得虧宋墨遲反應得快,才免了他撞到旁邊逆行的大貨車。
可就算沒撞到大貨車,也撞到了旁邊的欄杆,整個車子還莫名的翻了過來。
更詭異的是,這次車禍,他沒受傷。
唯有宋知奕一個人受傷了。
不止腿腳骨折,身上還扎了不少玻璃碎片。
如果不是他檢查了宋知奕沒有生命危險,他現在也沒心情問他緣由。
宋知奕正一臉匪夷所思的看着天空,腦袋裏更是一片空白,絲毫沒聽到宋墨遲的詢問。
他當時,明明看到前方有一輛大貨車朝着他們的車衝撞過來,才會去搶方向盤的……
可三哥卻說沒有……
難道,那是幻覺??
可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幻覺?
就在這時,贏初弦在學校的那句忠告突然在他腦海中冒了出來。
『如果你不想倒霉的話,最好離你這個妹妹遠一點。』
宋知奕陡然想起,昨天晚上宋思瓊曾經來他房間裏跟他談話。
話里話外說她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一些讓自己不高興的事,以後她會改。
說等她讀完高三後,會從宋家搬出去,會幫他勸說贏初弦回到宋家。
把他說得心裏有些複雜,對她又有些心軟,畢竟他跟她相處了數十年,就算心裏對她失望,感情也不是說沒就沒的。
所以聽到宋思瓊說想要借他遊戲機玩玩的時候,就十分慷慨的把自己最喜歡的遊戲機借給她了。
還抱了抱她,安撫她說,就算不在宋家住,以後她也會是他的妹妹。
也就是昨晚之後,他發現自己莫名倒霉。
先是來機場的時候路上都是紅燈,上廁所的時候水龍頭還莫名其妙壞了,再到現在的車禍……
再想起贏初弦提早告誡他的話……
宋知奕感覺脊椎骨竄上了一層層冰冷的寒意,整顆心也有些拔涼拔涼的。
這些事,真的跟宋思瓊有關嗎?
宋墨遲眉頭微皺,又提高聲音問了宋知奕一次。
宋知奕恍恍惚惚的回神,看着他,張口就說:「三哥,我可能……中邪了。」
宋墨遲:「……」
宋墨遲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喂,麻煩你們快點來,我弟弟腦子好像撞壞了。」
宋知奕:「……」
-
另一邊。
贏初弦他們按照花旦鬼給的地址,來到了戲院舊址。
經過時代變遷,原本的戲院已經被拆了,這裏建立起了一個新的四合院。
只不過如今這四合院似乎空着的,沒人住,贏初弦他們敲了許久的門都沒人來開門。
被收進小紙人里的花旦鬼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飄了出來。
就連能夠把他灼燒的陽光都不害怕了,一邊喊着許郎,一邊往四合院裏飄去。
贏初弦三人對視一眼,沒進去。
畢竟這是別人的住宅,擅闖可是要被帶去警察局的。
就在這時,一道溫潤的嗓音從身後響起:「你好,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贏初弦三人回頭,看到一個穿着灰色西裝,長相俊雅,氣質很儒雅的年輕男人站在他們身後。
他手上拎着水果,看向他們的眸子帶了幾分疑惑和好奇。
顧星瞬間反應過來,指了指前面的房屋:「你好,請問你是這家的主人嗎?」
「是的。」儒雅男人點點頭,好脾氣的笑着問:「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他說着,上前將大門打開。
緩緩被推開的大門驚動了裏面的花旦鬼。
感知到那熟悉至靈魂的氣息,他虛幻的魂體背對着大門,身子微微顫抖着,緩緩的,緩緩的轉過身,視線緊緊的盯着門口。
在看到那出現在門口的儒雅男人時,花旦鬼的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許郎……」
是他的許郎,他心心念念的愛人。
儒雅男人似有所感的抬頭看了看裏面。
空蕩蕩的,沒人。
可他剛才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他。
是錯覺嗎?
他壓下心中的疑惑,轉頭詢問贏初弦三人:「你們要進來聊聊嗎?只是我和我的未婚妻晚上有個約會,不能聊太久。」
未婚妻三個字,像是隔空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正要往儒雅男人身邊跑的花旦鬼身上,讓他瞬間清醒了。
他傻愣愣的待在原地,看向眼前的儒雅男人,恍恍惚惚的想。
啊,對。
許郎已經投胎轉世,遺忘了前塵往事,不再記得他了。
現在的他,不是以前的許郎了。
花旦鬼心中又湧上幾分不甘,鬼性不斷的翻湧着,那雙極黑的眸子緊緊盯着轉世的許郎,眸中翻湧着絲絲縷縷的紅光。
可是……
可是他當時明明承諾過,要回來娶他的。
他承諾過,要娶他的。
他怎麼能娶別人?
贏初弦眉心一皺,手指微動,原本身上怨氣不斷翻湧上漲的花旦鬼被她再度收回了口袋裏的小紙人中。
做完這一切,贏初弦道:「剛才有事找你,現在沒事了。」
她頓了頓,又說:「祝先生與你的妻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說完後,贏初弦朝晉文碩他們打了個手勢,三人轉身就走,徒留儒雅男人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他眉頭緊蹙,喃喃自語道:「這些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跟之前的那三個人一樣……最近京城怎麼來了那麼多奇怪的人,看來,不能住在這了,得另找個地方。」
他將門關上,轉身進了屋。
穿過正堂之後,他來到書房,小心的將藏在書架上的一副泛黃的畫摘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畫打開,看着畫中人的眸光滿是痴迷。
他小心翼翼的彎下腰,輕輕的吻了吻畫中人的額頭,小聲呢喃:「阿玉。」
「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他直起身子,將畫一點點的鋪開放在桌上。
展開的畫像上,是一個身穿紅藍相交戲服的男人,他臉上並未畫着濃妝,露出清秀俊逸的臉蛋,頭上戴着頭冠。
他正坐在亭內,歪着頭望向前方,唇角勾着燦爛的笑。
而他。
與花旦鬼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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