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倒得突兀,要不是沈岱淵及時將贏初弦往後拽了一拽,怕是要直接摔在她身上。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贏初弦仔細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生,眼眸微微眯起。
女生身形瘦削,樣貌倒是生的好看,只不過這張臉如今卻有幾分違和。
她的眼底烏黑,臉色青白,唇色卻是極為紅潤的,就像是被血色點綴一樣,乍一看倒有幾分驚悚。
加上,她身上纏繞着的黑色陰氣……
贏初弦眯了眯眼,叮囑沈岱淵:「打個急救電話,讓他們過來。」
沈岱淵:「好。」
隨後,她上前蹲在女生面前,在她身上按了幾處穴位。
女生青白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些。
贏初弦這才將女生鬆開,讓她平躺在地上,旋即,她想了想,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符咒。
靈活的折成了一個小角,塞進了女生的褲兜里。
沒辦法,她就穿了個t恤和牛仔褲,衣服上沒有口袋,只能放褲兜里了。
做完這些事,附近的醫院派的救護車也到了。
贏初弦留下了聯繫方式,看着救護車將人帶走,才拉着沈岱淵去吃飯。
乾淨的燒烤店內,沈岱淵給贏初弦開着汽水,修長而指節分明的手指稍稍一用力,將猩紅色的瓶蓋擰了下來,輕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跟那女生一同去醫院。」
「跟她一起去醫院做什麼?沒必要。」
贏初弦擺擺手,拿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享受着那麻辣鮮香的滋味,忍不住眯了眯眼。
「因為根據我所了解的玄門資料,玄門中人一般較愛管閒事,多數人還會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掛在嘴邊。」
沈岱淵見她喜歡吃烤羊肉,又喊來服務生加了一些,才繼續不緊不慢的說:「我還以為你跟他們一樣。」
「我跟他們不同。」贏初弦眉梢微揚,淡淡笑了笑,開口道:「我可不輕易救人。」
沈岱淵好奇的看她:「怎麼說?」
「作惡多端的人我不救,身懷殺孽的人我不救,身有業障的人我不救。」
贏初弦抬起三根手指晃了晃,說道:「這三種人,就算他們給出再多的卦金,我也是不救的。」
「我要救,會救像你這樣,身上有功德的人。」
贏初弦轉而指了指沈岱淵,咬了一口羊肉串,有些含糊不清的說:「就像剛才那個小姑娘,她身懷功德,值得搭救。」
畢竟那小姑娘倒下的地方偏僻,要是換上一個怕事,怕被訛上的,直接就走了,任由她躺在那一整夜,哪還會叫什麼救護車。
或者是她倒霉碰到一個對她心懷不軌的……
嘖,只能說,碰上她,算那小姑娘運氣好。
而且,她有預感,她還會遇到那小姑娘的。
沈岱淵聽過她說自己命格貴重,倒是沒想到他身上還有功德,俊美無儔的面上露出幾分訝然:「我身上也有功德?」
「自然,你祖上應當是出過為國為民的大人物的,積攢了不少功德陰德,福佑了你們這些子孫後代,你才能撐到遇見我。」
贏初弦挑起眉:「若不然,你早在小時候就被那些倀鬼給撕扯吃了。」
「的確如此,遇到初初,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沈岱淵低笑一聲,眉目間光華流轉,吸引了不少店內用餐的小女生。
贏初弦耳朵微微熱了熱,抿了抿唇,給他遞了串烤韭菜:「別多說,先吃東西。」
沈岱淵:「好。」
-
另一邊,民安醫院。
安靜的病房內,一個身子瘦削的女生躺在病床上,裸露在外的手背正輸着液。
一道漆黑的陰風無聲無息的進入了病房,來到了病床前,慢慢的從女生的鼻息中進入。
原本神情平靜安穩的女生忽然皺起了眉頭,青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面上也帶了些許痛苦,嘴中呢喃:「不……不要……」
就在陰氣即將完全進入她體內時。
女生身上金光陡然一閃,直接將陰氣給彈了出去。
同時,昏迷的女生感覺到了大腿一燙,硬生生給她燙得醒了過來。
她睜着含淚的眼,有些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腦子裏還殘留着剛才那艷色無邊的畫面,半晌沒反應過來。
「夢夢!你終於醒了!」一道欣喜聲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曲夢菲才回過神來,看到了正疾步朝她走來的老媽,眨了眨眼,沙啞着嗓音問:「媽,這裏是哪?」
「還能是哪,當然是醫院啊!」曲母看到醒過來的女兒,心裏鬆了口氣,沒好氣的開口道。
「你啊你,我之前就跟你說,不舒服就請假在家裏休息,你非不聽我的,還賭氣在公司加班!」
曲母沒忍住,喋喋不休的念着她:「要不是這次你暈倒的時候旁邊有好心人打了急救電話,你現在還在外面躺着呢!」
曲夢菲眨眨眼,好一會才想起來,她確實是暈過去了。
她下班後總覺得身體特別累,特別沉,還很困,總想睡覺。
可她不敢睡,每次一睡,她都會夢到一些……難以啟齒的夢。
可她耳邊總有人讓她睡,她一個沒撐住,就閉上眼睛倒下了,再醒來……就在醫院了。
「好了媽,我錯了,您別念了。」曲夢菲無奈的求饒。
她動了動身子,剛想從床上坐起來,卻感知到腰肢一片酸軟。
曲夢菲臉色變了變,她趁曲母轉身倒水,飛快的撩起衣服一看。
那纖細白皙的腰肢上,有淺淺的指印。
像是被人狠狠的掐着腰留下來的印記。
曲夢菲想起剛才那場旖旎的夢,她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曲母剛倒完水,一轉頭就看到自家閨女小臉煞白煞白的,像是死了三天一樣難看,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急切的問:「怎麼了這是?臉怎麼那麼白?有哪裏不舒服嗎?」
「不行,你等着,我去叫醫生,讓他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媽,我沒事。」曲夢菲連忙伸出沒輸液的手拉住她,勉強露出一抹笑:「只是有點低血糖而已,吃點糖就好了。」
說着,曲夢菲伸出手去掏口袋:「我今天還帶了點巧克力呢。」
這一掏,巧克力沒掏出來,反而是掏出了一把香灰。
曲夢菲懵了。
她的巧克力呢?
曲母看了看她手上黑乎乎的一片,猶豫了幾秒,問:「這……是巧克力?」
跟灰似的,還挺新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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