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瓊完全沒有防備,被彈飛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鬼影還好,它沒有實體,身體被彈飛出去後只是穿透了一面牆。
她就慘了。
因為她是在醫院洗手間的洗手台上進行的下咒,她背後正好有一個被保潔收拾出來的垃圾桶,還有拖完地之後沒來得及倒掉的泔水桶。
她整個人直接撞翻了垃圾桶和泔水桶,渾身上下被惡臭的垃圾淹沒後,還被腥臭的泔水從頭到尾淋了個遍。
宋思瓊懵了幾秒後,頓時就瘋了。
「啊啊啊啊!!」
她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這一哭叫,酸臭噁心的泔水流入口中,讓她忍不住俯身大吐特吐。
黑影飛回來的時候,原本凝實的魂體虛了不少。
它看到宋思瓊這一副髒兮兮的模樣,忍不住露出了幾分嫌棄,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嘔!你還好意思問我!應該是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嘔嘔嘔!」
宋思瓊瘋了一樣跑到洗手台上擰開水龍頭,連忙漱口,邊漱口邊把頭髮上的泔水給清理乾淨。
整個人幾乎瘋魔。
自從得到宋家的氣運之後,她從來沒有那麼狼狽倒霉的時候!
從來沒有!!
誰能想到,今天只是對宋墨遲下咒而已,她就實實在在的吃了回苦頭。
黑影皺了皺眉,指着洗手台上宋墨遲半濕的外套,開口道:「他口袋裏有東西。」
「我剛才下的咒被那東西給擋了。」
宋思瓊面色扭曲,恨恨的拿起宋墨遲的外套,將里里外外的口袋翻了個遍。
最終在他外套內側的口袋裏,翻出了一捧灰。
鬼影湊近看了一眼,語氣不太好:「護身符。」
它先發制人:「你拿外套的時候沒檢查他的口袋裏有沒有東西嗎?」
宋思瓊咬牙切齒:「我怎麼知道!宋家那幾個人平時一個個不信鬼神,背地裏護身符藏得倒是嚴實!」
「這護身符肯定是贏初弦給他的!」
宋思瓊心裏恨毒了贏初弦。
每一次!
每一次只要有她出現的地方,倒霉的都是她!!
給她等着!
宋思瓊暗自磨牙,等她拿到足夠的氣運,就對贏初弦動手!
她陰沉着臉將外套遞給黑影:「現在總算可以了吧?」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拿到宋墨遲的氣運!
否則對不起她這麼倒霉!
黑影嗯了一聲,指揮她將外套放在洗手台上,再次下咒。
咒語將成的那一刻,外套上再度金光一閃。
宋思瓊和黑影再次被彈飛出去的時候。
一人一鬼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贏初弦!!我tm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
病房內。
宋墨遲原本正全神貫注的看着突然顯形,正在跟贏初弦進行友好交流的泥漿鬼。
忽然,他被口袋裏放着的護身符燙了一下。
他垂眸,將手伸進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了滿手灰。
贏初弦送給他的護身符沒了。
他眸光深深。
看來宋思瓊對他下手了。
贏初弦忽然抬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低頭從布包里翻了翻,直接拿出了一沓護身符遞給他。
「防身。」
宋墨遲沒跟她客氣,收下護身符,笑眯了眼:「謝謝初初。」
贏初弦眨了眨眼,看了一眼他頭頂的氣運光柱。
兩次護身符抵擋住下到他身上的咒法,原本有些飄忽的氣運光柱竟然凝實了不少。
不過,也不能一直光靠着護身符抵擋。
再說,他有護身符扛着,其他宋家人可沒有。
贏初弦可不認為,這個對她挺好的三哥會眼睜睜的看着宋家人所有的氣運都被宋思瓊偷走。
她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開口詢問:「需要我先幫你解決掉宋家氣運的問題嗎?」
贏初弦指了指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宋廷瀾,嗓音淡淡:「他暫時還死不了。」
只是短時間內也活不過來罷了。
「不用。」宋墨遲笑得溫柔,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溫柔:「我有護身符擋着,她短時間不會再敢對我下手。」
「宋家其他煞筆之前不是很疼愛她嗎?就讓她先跟那幾個傻逼相愛相殺,讓他們先吃一吃苦頭。」
宋墨遲笑盈盈的:「不吃點苦頭,倒倒他們腦子裏的水,他們恐怕還不知道誰才是他們真正的爹,哦不,真正的妹妹。」
「反正最後只要留他們一條命就可以了。」
贏初弦:「……」
這個宋墨遲,還挺腹黑啊。
她有點喜歡他了。
贏初弦微微歪頭:「你是在給我出氣嗎?」
宋墨遲乾脆利落的點頭:「可以這麼說。」
他抬起手,動作輕柔的摸了摸贏初弦的腦袋,眸色深深:「但更多的,是想讓他們得到教訓,讓他們看一看,那個被他們百般疼愛的養女,真面目究竟是什麼樣的。」
贏初弦稍稍側頭,躲開了宋墨遲的手,嗓音淡淡:「其實,沒有那個必要。」
「他們現在在我心裏,跟陌生人差不多。」
該教訓的人,她也教訓了。
對於陌生人,她提不起半點興趣。
宋墨遲心中給那幾個腦殘兄弟點了根蠟燭:「這你不用管,他們交給你哥哥我就好了。」
「對了,你從他口中得到什麼信息嗎?」
「他為什麼會突然纏上老四?」
贏初弦朝着蹲在角落裏養蘑菇的泥漿鬼招招手:「我讓他過來跟你說。」
泥漿鬼抬起被泥漿覆蓋的臉怯怯的看了贏初弦一眼,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泥印子。
「俺,俺叫郭大,俺來自慶鴻市梅花村。」
郭大緊張的搓了搓手,地上又滴落了一些泥漿:「俺不是故意纏上他的。」
郭大說,他跟老駱是八年前跟包工頭一起來到陽光小區工地的。
那時候工地的負責人還不是宋廷瀾,是宋家的一個旁支。
當時的陽光小區還是一個老小區,還沒開始拆遷動工,那個負責人對工地也不怎麼上心,大小事務都是由包工頭拿主意的。
後來開始拆遷動工後,工地上莫名其妙的開始出事。
不是今天那個工人被砸。
就是那個機器突然壞。
要麼就是睡在工地的工友們半夜聽到哭聲,還有詭異的笑聲,弄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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