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的修行一晃而過。
星辰塔這種宗門氛圍之下,沒有急事,也沒人會前來打擾。
思慮片刻,沈寒決定去找宗主余愁談談。
畢竟再過一陣子,就該是山脈探寶的日子了。
趁着現在還有空閒,先將丹藥給余憂前輩才是。
能花費十五年的時間,去籌備那些材料,足見這丹藥對他的重要性。
說起來,諸位余憂前輩對自己還挺好。
應該說天劍宗的人,和自己相處都還算好。
沈寒也不否認,自己需要強者庇護。
初到這神州之地,自己在那蒼玄谷之中。
沒有強者的保護撐腰,即便是面臨着不公的情形,也只能夠忍氣吞聲。
有些時候,那個理字,需要一個說得起話的人,前來主持公道。
余憂前輩多次幫過自己,實力亦是強悍,那自己幫些忙,自然也是很正常的。
知恩圖報,人最基本的品德。
想到這些,沈寒隨之前往宗主余愁的小院。
他和余憂前輩是親兄弟,最方便聯繫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比起易啟,他可能都要更容易聯繫到。
在得知沈寒找他兄長之後,余愁臉上帶着遲疑。
「我那位兄長,經常都會閉關參悟修行,最近他的心情又是有些差。
你這孩子,確定要找他?」
余愁多問了這一句,基本上就已經表露出推辭之意。
成年人沒有立刻答應,其實就是拒絕。
無論怎麼說,余憂都是如今神州之地,實力排在最前列的那些人。
哪有那麼容易見到。
只是這一次,沈寒有些堅持之意。
隨之拿出一枚丹藥來,將之前,自己與余憂說的丹藥之事,盡數與他說了一下。
「沈寒,丹藥在煉製完成之後,哪裏有重來的可能
別說煉製完成,就是做完一步,你想重新來,都是不可能的。
丹藥煉製失敗了,就是徹底失敗了,不要去浪費時間。」
余愁和易啟的態度一樣,都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如果真的對煉藥之道有些興致,你可以去找陳堂主,他浸淫丹道多年,可以給你一些提點。
只是,最好在山脈探寶之後再去。
還有十六天,便是山脈探寶的日子,稍稍集中些精力。
或許這一次,會是你大放異彩的時候。」
一向聽勸的沈寒,今日卻有些執着。
「宗主,能不能麻煩一下您就叨擾一下余憂前輩.
就這一次,我就想看看,自己這個十多天的精力,有沒有浪費。
說不定,可以呢.」
如果這上面起白點的丹藥沒有問題,那自己應該算是幫到了余憂。
至少,自己往後的疑慮,可以多多找他指點指點。
即便是雪山齋的禁地之中,並沒有給自己足夠的提升。
也能夠找人求教,儘可能走向仙人境。
仙人境,踏入仙人境。
沈寒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那一天。
回到大魏,看到雲夫人,看到小彩鈴,看到施月竹
也不知道自己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
余愁沒有想到,沈寒今日會這麼的堅持。
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應下了。
一來,沈寒也是好心想要幫忙。
其二,沈寒從雪山齋那裏奪來了資格,確實也算是有功勞。
見自家宗主應下,沈寒也就不再多打擾,隨之將丹藥放在桌上。
就用一張油紙包裹着。
看沈寒離開,余愁順手將那枚丹藥接了過來。
展開面上的油紙,裏面的丹藥上面,竟然有不少白點.
余愁想到自己兄長之前說的。
他的丹藥,就是因為雜質太多,根本沒有辦法服用。
強行服用,有害無利。
這些白點,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些雜質吧。
想到這裏,余愁只能無奈的笑笑。
都不用讓他兄長來了,他在這裏,就已經能判斷丹藥的問題了。
只是答都答應了,順道,也就小聚一下。
雖說前一陣子,兩兄弟才相聚過
余愁已經感覺到,待自己兄長來了之後,他肯定會挨罵。
余憂和余愁的區別,其實也就是天劍宗和星辰塔的區別。
余憂即便是有如今實力,也依舊是沉溺在修行當中。
這樣頻繁的打擾他,他自然是要罵人的。
雖說不會去罵沈寒,但是罵他余愁,肯定是跑不掉的。
沈寒回到院子裏後,也就繼續修行等候。
不到兩日時間,天劍宗宗主余憂來了。
走到星辰塔的地界,還未踏入,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輕哼了一聲,直接闖到了余愁的房間當中。
「老混蛋,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大事?
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你這渾貨還在這裏喝茶!」
說話之間,一把長劍啪的一下,甩到了他的桌上。
看見自己兄長站到自己面前,余愁連忙起身,臉上掛着笑。
手裏拿着一張手帕,連忙幫他擦拭那把長劍。
「兄長您坐,您坐。」
「坐?坐個屁!
你不是說星辰塔又遇到危機了嗎?
危在哪裏?
那南宮錦呢?
不是說他將你傷到了嗎!!」
余憂感覺真的想打人,直接把他這個弟弟打個半死再說。
「兄長息怒息怒,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暴躁做什麼嘛」
「我暴躁?
老子要不是擔心你們星辰塔出事,會這麼暴躁?
你今天要是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老子不讓你瘸一兩個月才怪!」
說着,余憂直接坐了下去。
端着身邊的茶杯飲下,似乎飲得太多,下一刻,又吐出些茶葉來。
星辰塔宗主余愁依舊臉上掛着笑,重新泡了一壺熱茶。
「我還不是怕兄長你不肯來,才編了一個理由嘛」
「少廢話,到底是什麼原因。」
看自家兄長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余愁輕聲咳嗽了幾聲。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想要和兄長你吃頓飯。
畢竟我們星辰塔,也弄來了兩個雪山齋禁地的資格嘛。」
余憂冷笑一聲:「這個理由,老子可不認,這些事情全都可以傳音中就交代清楚。
要編理由,也編得像一點。
要是還編不出合適的藉口,你要是不瘸上十天半個月,老子就不姓余。」
見此,余愁臉上也露出一抹苦笑。
「其實真的沒什麼大事,就是沈寒那孩子,說是你給他的丹藥。
他回來之後,一直想辦法在給你處理。
畢竟是他的苦心,所以也就想着,讓兄長你來看一下。」
此話一出,余憂整個人被氣得都站起來了。
「余愁,你還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雖不修丹道,但是你對丹藥之事,就沒有一丁點的了解嗎!
將那些丹藥送給他,就已經證明,那些丹藥無用了。
一把年紀了,這點事情都分辨不出來,只知道跟着胡鬧。
照你這個樣子,星辰塔都要被你帶得垮掉!」
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這些倒也都在余愁的預料當中。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面對這些臭罵,所以也都忍着,不敢接話。
「兄長來都來了,索性就給我們星辰塔弟子們,也指導指導。
畢竟馬上要開始山脈探寶了。
說不定兄長指導幾句,諸位弟子,能夠得到一些啟發。」
「所以說,你真正的目的,在這裏才對。」
余憂朝着自己弟弟露了一道白眼,臉上更多的卻也只是無奈。
「來都來了,那就走吧。
要是其他人敢這麼騙老夫來,想不殘都難。」
說話間余憂就往院外走去。
余愁遲疑了片刻,還是去將那枚丹藥取了出來。
雖然沈寒無比的不靠譜,但自己兄長來都來了,總歸看上一眼。
「兄長,你也就看看,可能變化不會太明顯。
但萬一有那麼丁點的向好呢?」
看着面前油紙包着的東西,余憂還未將之展露,就搖了搖頭。
「只要是對丹道有些許了解的,都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你又不是初涉修行之道的幼小稚童,連這些都想不明白?」
旁邊的余愁抿了抿嘴。
「兄長,你就將這枚丹藥收下,多少也是弟子的一片心意。
總歸比那些弟子,從來沒念着過我們,要好得多。
你就將丹藥收下,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說丹藥好像有些變化,你到時候給其他煉藥大師再研究研究。
沈寒這孩子對這個還有些執念,就別打擊他。」
聽到自己弟弟這麼說,余憂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把那枚丹藥接到手中。
確實也是這個理。
雖然都知道沈寒做的無用功,但的確有幫忙之意。
丹藥就這麼用油紙包裹着。
大概也就只有最低等的丹藥,會用這種油紙包裹。
沒辦法,沈寒手中能翻找出來的東西,就只有這個適合包裝一下丹藥。
接過丹藥之後,余憂順手將之攤開,晃了一眼。
而就是這一眼,他整個人忽然間愣住了。
丹藥的丹皮之上,一顆一顆白色的小點,顯現在眼前。
原本的丹藥,丹皮是渾然一體的泥土色。
看自己兄長愣住,身後的余愁也走了過來。
他也抬眼瞥見這丹藥上的白點。
「雖然我不懂丹道,但是這丹皮上的白色斑點存在,我也知道這是帶有雜質的表現。
不過這是沈寒的一片心意,而且這種白色斑點的丹藥,還很少見。
可以拿回去,讓修習丹道的堂主們,多研究研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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