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聲。面前便驟然一道赤紅劍光席捲,劍光猶如游龍一般,迅速朝着兩人席捲而來。
兩人心中大駭,罡氣奔涌之間,試圖拼命抵抗面前那道席捲而來的赤紅劍芒。
但失去了外骨骼裝甲的兩人,不過是兩名五級武者罷了,怎麼可能擋得住王燼的一劍之威?
啊!啊!兩聲慘叫聲在沙漠之上迴蕩,劍光橫衝而過,直接將兩人的兩條肩膀生生拆下來。
兩人踉蹌着栽倒在地上,痛吼不止,眼看着已經是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王燼冷眼看着這兩個面孔扭曲的白頭鷹國人,對於他們的慘嚎置若罔聞,心中沒有任何的同情。
因為他知道,若是換做是他落在這幾個白頭鷹國人的手中,他的下場只會比眼前更慘。
陳放的下場,便是鐵證。呼!漫天的甲冑碎片被巨大的力量衝擊,向着四面八方倒卷出去,哧哧哧接連不斷的聲音之中,全部深深沒入到沙土之中。
刀疤臉面色鐵青,身上有一道道的傷口,血跡斑斑,全部都是被方才那兩架外骨骼裝甲爆炸所造成的傷口。
他方才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與面前那兩名身穿外骨骼裝甲之人的交戰之上,並未注意到先前王燼的情況,猝不及防之下,倒是也被那兩座外骨骼裝甲爆炸所產生的力量傷到。
不過他畢竟是全力爆發之下,堪比宗師級武者的強悍人物,不像是王燼那樣靠着周虛游天步的玄妙,才躲過一劫,而是直接以自身罡氣硬抗,竟然抗下了那般爆炸,沒有受到太過嚴重的傷害。
「該死的雜種……」刀疤臉身上肌肉跳動,幾顆甲冑碎片,被他肌肉蠕動之間,竟然硬生生從他的身體之中被擠出來。
他看了王燼一眼,雙眼之中有着嗜血的光芒浮現,大步衝到那兩個已經被削斷手腳的白頭鷹國人面前,一把將兩人的衣領揪起,生生將兩人提到半空中。
「現在,立刻告訴我,你們這群白頭鷹國人,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抓走我們的人?」刀疤臉逼視被他提在手中的兩人,殺氣騰騰,仿佛要將面前的兩人給活吞了一樣。
那被提在手中的兩人,本身實力不過是五級武者而已,再加上手腳都被削斷,早就是已經被嚇破了膽,和先前那個死在刀疤臉手中的白頭鷹國人幾乎沒有什麼分別,為了活命,一股腦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說出來。
「我……我說我說,別殺我!」兩人幾乎是爭先恐後一般,生怕刀疤臉一怒之下直接將他們給殺了,連聲將自己所知道的給說出來。
「我們是中央調查局二組的成員,我們來這座巢,是為了找回那被太歲會偷走的異獸組織材料……」兩人哆哆嗦嗦地開口,卻被刀疤臉不耐煩地打斷:「這些東西,之前你們那個死在我手上的同伴已經說過了,要是你們沒有什麼新的內容,那你們可以準備去死了!」
「別,別殺我們!」兩人在刀疤臉的手中已經是抖若篩糠,最左邊那一個更是已經不爭氣地尿了褲子,看的一邊的王燼直皺眉頭,對這幾個白頭鷹國人儘是鄙夷。
「若是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那你們就去死吧。」那個尿褲子的白頭鷹國人,讓刀疤臉更加鄙夷,瞬間便失去了繼續拷問這兩個人的耐心,手上發力,就要將兩人的脖子擰斷。
「等……等一下,我還有一個信息……」刀疤臉手上的巨大力量,讓那兩個人臉色通紅,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脖子上傳來咔咔響動,那個尿褲子的白頭鷹國人忽然之間艱難開口。
「你最好是真的有足夠打動我的信息,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刀疤臉手上的力氣一松,兩人從空中跌落下來,那先前開口的人艱難喘息着,咳嗽着開口道:「我……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究竟是真是假,我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我們頭兒說,那異獸組織材料,似乎是那經過基因改造的血滴蟲……」
「血滴蟲?經過了基因改造?」這個消息,倒是讓刀疤臉吃了一驚,就連一旁的王燼也下意識看過來。
原來這血滴蟲,是從白頭鷹國流出的?還是經過了基因改造的?這似乎解釋了,為什麼原本只是生活在迷霧三角區域的血滴蟲,會出現在這般乾枯的沙漠之中,並且如此猖獗。
「這經過基因改造的血滴蟲,是出自太歲會之手,還是出自你們白頭鷹國?」
「這……應該是我們白頭鷹國實驗室里的產物……具體我也不清楚……」那白頭鷹國人也只不過是偶爾聽說而已,對其中的內幕了解不多,此刻艱難搖頭。
「那這血滴蟲,和你們的頭兒抓走我們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刀疤臉繼續逼問面前這人,殺氣騰騰,捕捉這人雙眼之中的細微波動,一旦讓他察覺到眼前這人有任何說謊的痕跡,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將這人的脖子擰斷。
「我……我也不清楚……」這人顯然知道的並不多,且被刀疤臉這般殺氣騰騰地逼視,已經是慌張到了極點,此時此刻哆哆嗦嗦,嘴唇張了半天,才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之前……隱隱約約聽到頭兒自言自語,似乎是要用人肉來培養那血滴蟲樣本……」
「用人肉來培養?!」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刀疤臉臉上一瞬間殺氣凜然。
「把我們大夏人當做肥料,來培養那該死的怪物?!」
「你們這群白頭鷹國人,都該死!」他殺氣森然,面前那兩個白頭鷹國人一瞬間惶恐到了極點:「你……我們已經把我們所知道的都說了,你不能殺我們!!」
「我可從承諾過,只要你們說出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就不會殺你們。」刀疤臉聲音漠然,此刻他看着面前這兩個白頭鷹國人,已經完全不是在用看待人類的眼神去看了。
那兩名白頭鷹國人已經慌亂到了極點,連忙磕頭求饒,但刀疤臉卻分毫不為所動,只是大手一揮。
嗤啦!一道雷電罡氣隨着他大手揮動之間甩出,如刀鋒圓盤一般,輕而易舉地將兩人的脖子切斷,兩顆大好頭顱伴隨着噴涌而出的鮮血直衝天際。
「另外兩個人呢?」刀疤臉看向王燼。
「在那邊,一個被我殺了,一個被我斬斷四肢,還在地上躺着。」刀疤臉點頭,大步跨過去,幾公里的路程飛快趕到,一把將那躺在沙土之中,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氣若遊絲的陳給提了起來。
「大夏人?」見到陳那標誌性的黃皮膚和五官之後,刀疤臉也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臉上再度恢復方才的殺氣騰騰,眼前這人就算是大夏人,也已經和那幾個白頭鷹國中央調查局的人同流合污,對自己的同胞出手。
就算他張了一張大夏人的臉,刀疤臉也絕對不會對他手軟。那陳本就已經失血過多,幾乎要咽氣了,刀疤臉一番逼問,也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是將方才那兩人的回答又重新驗證了一遍,倒是和先前那兩人的回答一般無二。
得到與先前那兩人一般無二的回答之後,刀疤臉面無表情地將陳的脖子捏的粉碎,後者就此斷氣,屍體被刀疤臉猶如扔垃圾一樣扔到了一邊。
這般冷酷與果斷,果然不愧是常年在生死之間摸打滾爬的武館武者。王燼皺着眉頭,只覺得他們似乎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中央調查局,太歲會,再加上這座巢之中本就存在的諸多異獸。這座原本以為已經沉睡了的巢,似乎有着巨大的謎團,在暗中醞釀着。
「他們口中的那個頭兒,所穿戴的那外骨骼裝甲,似乎比起他們的還要更加高級。」刀疤臉沉聲道:「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所穿戴的,不過是b級外骨骼裝甲罷了,而他們口中的那頭兒,穿戴的則是a級外骨骼裝甲,那具a級外骨骼裝甲,全力催動之下,可以爆發出堪比宗師級武者的能量。」
「這樣的人……我自己搞不定……」刀疤臉看着王燼,神色嚴肅:「我需要你的幫助。」
「放心。」王燼神色平靜,點點頭:「敢殺我大夏的人,就算是真正的宗師,也必須要付出代價。」
「更何況……」王燼頓了頓,手中懸日微轉,有着炫目的赤紅光芒閃動。
「他還不是真正的宗師呢。」他聲音平靜,卻有着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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