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殷商大祭司 第一百零九章 出兵西岐!哪吒鬧海!(7K)

    空空如也,效果是取消當前對自己的攻擊。

    如果是術法,便取消掉術法的結構,如果是天劫,便取消掉劫雲。

    修行者施法,會消耗靈力。

    那白藥施展人道秘法,會消耗什麼呢?

    答案是他的身體不會有所消耗,但心裏會感受到無窮的疲憊。

    人道目前是空,所以沒有靈力這種能支撐秘法的東西。

    白藥的「空空如也」,跳過了施法的準備,也就是施法的因,直接完成了果。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他整個人的氣壓極低,在摘星樓坐了一整晚。

    這種狀態大概會持續一天左右。

    累的程度,和他取消的攻擊強度有關。

    他推測,如果取消孔宣的全力一擊,自己會抑鬱到極點。

    此刻,他靜靜地穩固着自己的天仙境界。

    由凡入仙,還直接成為了天仙,跨度實在是太大。

    而且就像系統所說的,他現在正式踏上了兩支獨木舟。

    天道那一條,已經落後了太多。

    稍有不慎,他會直接落入水中,後果不堪設想。

    片刻後,黎明的陽光透過木窗灑在地板上,柔和而又靜謐,令人感到無比安詳。

    直到太陽爬上天穹,白藥才停止了修為的運轉。

    今天,是諸侯朝貢的日子。

    子雀和婦好都到達了南北方,各領十五萬兵馬,只要姬昌沒來,白藥便會立刻通知他們進攻。

    除此之外,還有早已駐紮在汜水關側後方的重兵,三路大軍會同時開拔。

    想起昨晚的功德之河,白藥輕喃道:

    「看來喬摩悉的收穫不錯。」

    這麼多功德,得渡化幾十萬人才有,或者真的渡化了一頭邪魔。

    「過段時間把他召回來問問吧。」

    白藥疲憊地起身,換上新的祭祀袍,對着銅鏡看着八具骸骨出現在衣服上。

    深吸一口氣,他化風消失。

    直接來到了金鑾殿內。

    在帝辛側下方的大座上現身,輕輕坐下後,掃視文武百官。

    「叩見大祝——」

    官員們當即叩首行禮。

    而早已對白藥神出鬼沒見怪不怪的帝辛,則對白藥笑着微微頷首。

    「諸位請起。」

    白藥實在是笑不出來,聲音非常淡漠。

    群臣起身,帝辛給親王賜座。

    諸侯朝貢,意味着天下是否還聽大商的話,大祝必須在場。

    而在大比前,東南北的諸侯們便到達朝歌了。

    西面的一個沒來。

    崇侯虎父子已經被抓了,現在正在牢房裏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着國祭當祭品。

    朝堂上有不少消息靈通的,都知道了西面的諸侯都沒來,而且在數月前,便有大軍往西開拔。

    又要打仗了。

    文臣有點擔憂,心想最近大的怎麼都是大仗。

    而武將們則摩拳擦掌,想在沙場上立下不世戰功。

    白藥自閉目養神,以前又是袁福通又是異神,他抽不出手對付西岐。

    現天下已定,還得到了火雲洞三皇的支持,是時候清除這塊毒瘤了。

    到了正午,帝辛見超過了時間,問道:

    「天下諸侯還沒到嗎?」

    只見隨駕官前往殿外,和御官溝通了一下後,進門對帝辛行禮道:

    「啟稟大王,天下諸侯,除西伯侯及其率領的兩百鎮諸侯外,都在午門外聽候玉音發落。」

    帝辛聞言,裝作眉頭緊鎖,佯怒道:

    「西伯侯為何沒來?」

    這時,商容出列,高聲道:

    「臣商容啟奏大王,諸侯朝貢乃國家大事,西面諸侯無一人至朝歌,也未向大王稟明緣由,恐有反意!」

    這時,早已從白藥那裏知道內情的黃飛虎也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行禮道:

    「啟稟大王,臣有證據表明西岐私自擴張領土!意圖謀反!」

    隨後,整個朝堂都熱鬧了起來,文武大臣陸陸續續地出列,就像排練好了般,一個接一個道:

    「姬昌養兵自重!臣願率兵馬討伐!」

    「西岐早有不臣之心!」

    「為穩固成湯基業,請大王下旨,討伐姬逆!」

    …

    眨眼間,朝堂便響徹出兵西岐的聲音。

    帝辛抬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眼中含怒,說道:

    「孤常聽聞姬昌賢明,原來是這等賊子,不尊國制,甚辱朝綱,法紀難容!」

    這時,白藥睜開了眼,輕聲道:

    「臣願率大軍討伐西岐,捉拿賊首,獻給先祖。」

    按照祖制,他在朝堂上是帝辛的臣,但不必行臣禮。

    兩人商量對付西岐已有許久,帝辛頷首同意道:

    「那便有勞大祝,討伐西岐以正國法,天下兵馬皆聽節制。」

    白藥起身,掃視群臣,說道:

    「西岐佔據三州,地勢險要,兩側分別是靠近北方的邠州,靠近南方的楚州。」

    「兩位戰神已率領兵馬至邠、楚兩州門戶。」

    子雀和婦好雖然是攻打任務,但實際上是防止西岐打入南北方。

    最重要的位置,還是能直通西岐的那五座關口。

    白藥有條不紊地下令,點齊了以聞仲為首的西征將領,領三十萬兵馬沿汜水關進軍西岐。

    蠻族入侵時,帝辛曾下令朝歌奴隸充軍,補充了因北征與蠻族叩關所損耗的兵力。

    除去各大關口的總兵,王畿軍隊,便多達八十萬人。

    憑藉豐收的糧食,朝廷養活這支軍隊基本毫無壓力。

    而且因為趙公明熱衷於施展神跡,軍械產量也遠超以往。

    西征時,沿途關口的總兵也會加入到西征隊伍中。

    可以說,有百萬大軍分三路進攻西岐。

    而且糧草之類的東西,白藥早就派修行者們悄悄送到前線了。

    「三日後,大軍開拔,延誤者,斬!」

    白藥說完,對帝辛點了點頭,離開了王宮。

    黃昏時,西岐造反的消息,已傳遍朝歌。

    王城。

    一處典雅的院子中,曲線優美的石橋橫跨在池塘上,魚兒在水中嬉戲,給人寧靜的感覺。

    姬發在空地上練拳,今天沒有集中練,是因為白藥讓他們休息一天,星火勁練得太久肉身承受不住。

    但姬發覺得自己還能繼續,便在家中自行加練。

    這個住處是比干為他準備的,蘇全忠就住在他隔壁。

    姬發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除了吃飯和偶爾休息,他起床後便一直在練拳。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姬發!姬發!」

    蘇全忠在門外喊道。

    姬發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收起拳架,等待氣息平穩。

    「砰!」

    忽然,門被蘇全忠一腳踹開。

    他火急火燎地衝到姬發身前,焦急道:

    「大事不好了!你爹反了!」

    姬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蹙眉道:

    「你爹才反了。」

    「真的!」蘇全忠急切道:「你爹和西方的兩百鎮諸侯沒一個來朝貢!大王震怒!大祝已經點將準備西征了!」

    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般,令姬發怔在原地。

    他不斷搖頭道:

    「不可能父親是不會造反的不可能」

    蘇全忠見他這個樣子,咬牙道:

    「西岐私自擴張領土的證據已經擺到大王面前了!伱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姬發微微張嘴,沒有回答,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

    最後,他渾身無力,重重地栽倒在地,茫然地盯着天空,胸腔似乎被一塊巨石狠狠的壓制,說不出話來。

    蘇全忠見狀,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喝道:

    「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你跟在大祝身邊這麼久!他一定知道你是清白的才收你做義子!」

    「起來!我陪你去找大祝!現在只有大祝才保得了你!」

    姬發雙目無神,萬分萎靡。

    蘇全忠心一橫,一巴掌扇在姬發的臉上。

    「你他媽起不起來!」

    「你不起,老子背你去!」

    蘇全忠雙目通紅,就要背起姬發。

    這時,白藥出現在庭院中。

    一見到他,蘇全忠連忙拽着姬發跪在他面前,聲音帶着哀求道:

    「大祝」

    「不必說了,我知道他是清白的。」

    白藥平靜地看向姬發。

    蘇全忠聞言,忙搖晃失魂落魄的姬發,道:

    「聽到沒有,大祝說你是清白的!」

    忽然,白藥又開口道:

    「但造反,是誅滅九族的重罪,他是姬昌的兒子,逃不脫干係。」

    這句話迴蕩在蘇全忠耳邊,令他渾身冰涼。

    他雙目含淚,一言不發,不斷磕頭。

    造反這麼大的事,他不知該怎麼開口求情。

    他來找姬發,便是自己跳進旋渦之中了。

    白藥打量着庭院內的風景,等了一會兒,見姬發一直不說話,坐在石桌旁,彈指放出一道狂風。

    「嘭——」

    姬發直接被狂風掀翻,才被蘇全忠拽起來的他,狠狠砸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這一擊,令他嘴角溢出鮮血,但疼痛卻令他的神智清晰了許多。

    隨後,白藥冰冷的聲音響起:

    「姬發,你未戰先怯!」

    磕頭不已的蘇全忠茫然地抬起頭,滿臉是血,對這句話感到疑惑。

    白藥繼續呵斥道:

    「你和蘇全忠都隸屬梟騎,現在梟騎已經集合準備西征,你躲在這裏,是要避戰嗎?!」

    就算是神經大條的蘇全忠,也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這是讓姬發用戰功去堵住天下人的嘴,證明自己的清白!

    果然,姬發聽到這句話後,嘴唇忍不住顫抖起來,眼眶裏的淚水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順着臉頰淌落。

    「我我」

    他似要說些什麼。

    蘇全忠再次把他拽起來,跪在白藥身前。

    白藥聲音柔和了許多,對姬發輕聲道:

    「回軍營去,拿起你的武器,告訴天下人,你是我的兒子,不是叛賊的兒子。」

    說罷,他轉身離去。

    這是對姬發的考驗,行軍途中,他會受到無數質疑。

    如果他能挺過去,並依舊忠誠。

    白藥會把他當作自己真正的兒子。

    姬發在地上跪了許久,直到黑夜降臨,夜空點綴繁星。

    終於,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來到朝歌后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中。

    最後,他想起剛被大祝收為義子時,大祝的話:

    「大商將迎來一場慘烈的戰爭,我會死在戰場上」

    姬發的呼吸逐漸沉重。

    終於,他抬起頭,對身旁的蘇全忠說道:

    「我們回軍營吧。」

    …

    第二天。

    陳塘關。

    「你們不許吵了!」

    哪吒站在李靖和殷素知的中間,皺着鼻子喊道。

    可兩個大人都已經吵紅了眼,根本顧不得他。

    地面全是爛肉,腥臭味十足。

    殷素知指着李靖破口大罵:

    「你這個挨千刀的!居然還把貝女帶回家!」

    就在剛才,她帶着哪吒提前回到陳塘關,卻撞見了李靖和貝女在她睡了十多年的床上親熱。

    貝女口出狂言辱罵她,哪吒發怒,擲出乾坤圈當場就把貝女砸成了肉泥。

    「你看你養的妖孽!小小年紀殺性這麼大!」

    李靖怒視哪吒,卻再不敢辱罵殷素知。

    被砸死的貝女,就是辱罵殷素知的下場。

    殷素知看向李靖的眼神充斥着噁心和憤怒:

    「和貝女睡到一張床上的你!才是妖孽!」

    「你!」

    李靖剛要反駁,卻看到兩人中間出現了一塊金牌。

    金牌上刻着精緻的玄鳥紋,兩人便是再上頭,也知道這塊金牌代表什麼。

    如帝辛親臨。

    哪吒見金牌好使,不免露出喜意,說道:

    「這是大王給我的!你們不許再吵了!」

    李靖和殷素知同時沉默。

    哪吒見狀繼續道:


    「孩兒在朝歌找了個官問了,你們要是不聽金牌的話,就是蔑視大王的威嚴!」

    殷素知根本不知道哪吒什麼時候得到的金牌,一路上哪吒也沒對她說過。

    李靖覺得金牌是哪吒偷的,但他不敢問。

    哪吒將金牌別在腰間,笑嘻嘻道:

    「真好用。」

    「爹娘,你們不要吵架了,貝女已經被孩兒打死了。」

    殷素知只得瞪了李靖一眼,心疼地抱起哪吒離開。

    李靖則看着滿地碎屍,面露傷感。

    庭院內,殷素知對哪吒問道:

    「吒兒,大王什麼時候把金牌給你的啊?」

    哪吒抱着手回道:

    「大比剛開始的時候,我去找大祝玩兒,大王也在,金牌是大王賞我的。」

    殷素知聞言心中的懷疑也漸漸放下。

    她疼愛這個懷了三年的兒子,但也清楚哪吒是個愛闖禍的。

    不是偷來的就好。

    「吒兒,以後你不許動手了。」

    來到一座偏院內,殷素知把哪吒抱在腿上告誡道:

    「你輕輕一下就砸死了那個妖精,普通人怎麼禁得住你一圈?」

    「我知道了娘。」

    哪吒滿不在乎地把玩着金牌道。

    殷素知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哪吒剛才是為了她才出手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哪吒命犯一千七百殺劫,是個不折不扣的殺神。

    他打死貝女時,貝女是人形。

    這是哪吒第一次殺掉人形的活物,真正動了殺心。

    命犯殺劫,殺性一起,便不會停止。

    夏日的蟬鳴在庭院中響徹,殷素知的氣也消了許多。

    她已經看透李靖了,決定不再為人渣而生氣。

    陳塘關炎熱,便是躲在樹蔭下,哪吒也漸漸熱得不耐煩。

    在母親懷裏躺了一會兒,聽到母親心跳平和後,他才敢離開母親的懷抱。

    畢竟是個孩童,心裏覺得父母已經不會吵架了,家還是原來的家。

    他在庭院裏玩了一會兒,便熱得煩躁不已。

    哪吒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跑到殷素知身前,學着大人作揖道:

    「孩兒想出關外閒玩一會兒,要稟告了娘才敢去。」

    殷素知被他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便說道:

    「讓司輝陪你去吧,他比較機靈,別太貪玩,晚飯前回來。」

    「孩兒曉得啦!」

    哪吒歡天喜地的去找司輝。

    隨後,兩人出了陳塘關。

    空氣中熱浪滾滾,烈日高照,仿佛要將遍地綠意燒成灰燼。

    哪吒走着走着,便熱得不行,說道:

    「司輝,快找個乘涼的地方。」

    司輝朝遠方看了看,指着一株大柳樹道:

    「公子,那裏可以乘涼。」

    哪吒看到柳樹,直接飛了過去,將衣服脫得一乾二淨。

    剛脫完衣服準備躺下,便感到一股涼風吹來。

    抬頭一看,身前原來是一條河。

    九灣河。

    「來都來了。」

    哪吒從衣服堆里拿出混天綾,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準備蘸水洗個澡。

    九灣河波濤洶湧,是一處入海口,哪吒看着沒意思,沒有下去游泳的想法。

    司輝站在遠處,細心記錄着看到的一切,包括哪吒的每個動作。

    至於為什麼不敢靠近

    他怕被混天綾卷死。

    他看不透哪吒的境界,但他知道,哪吒的實力根本不能用境界來評判。

    整個洪荒,身懷至寶出生的有哪一個好惹?

    「轟——」

    哪吒用力一甩,九灣河掀起滔天大浪,整個入海口都變得渾濁不已。

    冰涼的河水灑在身上,令他甚是快樂。

    但洗着洗着,他就忘記自己是來洗澡的了。

    「花草樹木被太陽曬得可憐,本公子便幫幫它們吧。」

    哪吒直接飛到九灣河上空,用混天綾在水裏攪了起來。

    片刻後,他卷出了一道巨大的旋渦。

    「轟——」

    又是一聲巨響!

    九灣河的河床都被哪吒掀開。

    河水宛如洪災般向兩岸拍去!

    這時,哪吒身後響起呵斥:

    「住手!哪來的野孩子!」

    哪吒轉身一看,是個藍臉紅髮的,巨口獠牙,手持大斧的怪物。

    「哪來的畜生,也配和我說話!」

    夜叉李艮還未通報身份,只見一道金光飛來。

    轉眼間,他腦漿四濺,當場斃命。

    哪吒的殺性被貝女激發,如何能聽得了一個怪物罵自己。

    遠處的司輝咽了口唾沫,慶幸自己離得遠。

    他是人仙境,剛才那怪物氣息比他強都扛不住一下,更別提他了。

    哪吒玩得興起,如果剛才罵他的是人,他倒是會先問問。

    但不是人,那還擔心什麼。

    片刻後,他蹙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轉身看向大海。

    只見大海分開,大浪如山,波濤滾滾。

    浪中出現一水獸,獸上坐着的正是敖丙。

    敖丙身穿鎧甲,手持畫戟,大喊道:

    「你是何人?膽敢打死我巡海夜叉李艮?」

    敖丙有天仙境修為,加上是條真龍,所以無懼眼前的小屁孩。

    但他不知道,便是敖廣來了,也看不透哪吒的實力。

    至寶轉世,豈能用常理度之?

    哪吒見是個人形,冷笑一聲,用混天綾捲起岸上幸運沒被水沖走的金牌,對着敖丙叫囂道:

    「你可認識此物?」

    金牌在哪吒心裏,是萬能的,因為連爹娘都會聽金牌的。

    所以他覺得,除了大王和大祝外,應該誰都怕金牌。

    誰料敖丙卻呵斥道:

    「大膽狂徒!孤乃東海龍王三太子敖丙是也!你打死天差!拿一塊破金牌便想抵罪?」

    哪吒聽了,頓時火冒三丈。

    在他看來,爹娘吵架都是因為東海龍王。

    他雙眼通紅,頃刻間捏碎了金牌,渾身迸發寶光,手一張,剛才砸死李艮落入水中的乾坤圈飛回手中。

    「別說是你!就算那老泥鰍來了!我也要剝了他的皮!」

    哪吒怒吼着,化作一道火紅色的流星,沖向了敖丙。

    敖丙頓時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可逃跑已經來不及,迅速化出真身,想要憑藉龍族強大的體魄硬抗。

    白色巨龍剛顯化,便被哪吒撞得大口吐血!

    敖丙眼中出現濃濃的驚恐。

    可哪吒卻沒殺了他,反而用混天綾將他牢牢捆住。

    「叫敖廣來!」

    他瘋狂地撕扯敖丙的鱗片,巨龍疼得慘叫不已,在河水中翻滾,渾身是血。

    哪吒沐浴龍血後,更是凶性大發,騎在敖丙的脖子上,惡狠狠地抱住他的龍角。

    下一刻。

    「吼!!!」

    敖丙龍身疼得痙攣抽搐,它的一隻角,硬生生被哪吒連根扯了出來!

    暴怒的哪吒只感覺體內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在咆哮,身體表面的光芒愈發刺眼。

    異寶靈珠落在塵,陳塘關內脫真神。

    何為真神?

    哪吒真正的跟腳——聖人掌中之寶!

    雖然轉世為人,但他這幅肉身,可是實打實的至寶所化。

    「嘶啦」

    敖丙直接被哪吒撕開背上的皮肉,露出那閃爍金光、血淋淋的脊柱!

    哪吒咬牙切齒,怒喝道:

    「把敖廣喊來!!!」

    敖丙是個硬骨頭,即便是骨頭真露出來了,也依舊硬氣。

    邊慘叫,邊罵道:

    「你這小畜生!我乃玉帝欽點的行雲布雨正神!你敢殺我便要受天誅!」

    哪吒現在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聽到又被罵了,身上的寶光更加刺眼!

    仿佛天生便會屠龍般,他開始拆解敖丙的肉身。

    他全神貫注,殺意滔天。

    片刻後,敖丙被他折磨致死。

    渾身的血肉都被哪吒刮下,只剩龍骨被扔在了岸邊。

    整個入海口一片血紅,真龍之血撒得遍地都是。

    哪吒更是成了個血人,只能看到眼珠子時不時的眨一下。

    他站在地上喘息,思索剛才體內那股力量是從哪兒來的。

    他的凶意漸漸收斂,肉身寶光平歇,直到九灣河水衝散了河中的龍血後——

    「呀!我怎麼這麼髒!娘看見會擔心的!」

    哪吒看到水裏自己的倒映,頓時苦惱不已。

    他完全不在乎剛才屠了頭龍,又拿起混天綾蘸水洗澡,再也不去想剛才的事。

    殺性很大,但孩子的童真,他同樣具備。

    洗着洗着,哪吒對着遠處躲在山坡後的司輝喊道:

    「快來生火!我烤串龍肉帶回去給我娘!」

    司輝冷汗直流,卻不是因為要去烤龍肉。

    而是怕哪吒發瘋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身後是大祝,是截教的頂尖戰力,自然是不怕東海龍族的。

    用玉簡傳出消息,得到大祝的回音後。

    司輝便一路小跑而來,問道:

    「公子,烤哪一塊?」

    敖丙已經被哪吒撕成碎屍,河岸邊到處都是龍肉。

    哪吒洗着身上的血跡,環顧周遭挑了挑,卷了一塊肥瘦相間的扔到司輝面前。

    「就這塊吧。」

    司輝見狀,支支吾吾道:

    「公公子,這龍肉也不是凡肉,用凡火怕是烤不熟吧」

    哪吒愣了一下,皺着眉道:

    「啊?可師父還沒教我三昧真火呢。」

    「娘說你機靈,你快想想辦法。」

    司輝聞言,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他能想什麼辦法?

    他倒是會施展靈火,慢慢烤也能把龍肉烤熟。

    可要是暴露修為,引起哪吒警惕,被弄死了怎麼辦?

    連龍王三太子都毫無反抗之力。

    司輝的大腦瘋狂運轉,最後,他對哪吒小心翼翼道:

    「公子,您屠龍一事,恐會嚇到夫人,真的要烤龍肉嗎?」

    哪吒愣了一下,凝重地點頭道:

    「此事不能讓娘知道。」

    「她好不容易消氣,要是看見東海龍族,又得生氣了。」

    司輝鬆了口氣,往周圍看了看,指着敖丙的斷角道:

    「公子,要不您用龍角削支簪子送給夫人,就說是鹿角做的,夫人一定會覺得您孝順的。」

    「你果然機靈!」哪吒眼神一亮,卷過龍角,掰下最細的部分後,開始用指甲磨簪子。

    看到哪吒輕而易舉破壞龍角的動作,司輝嘴角微扯。

    難怪大祝這麼關注,這得是什麼跟腳啊?

    不多時,哪吒磨好了簪子,卻不急着,自言自語道:

    「娘是凡人,受不得這上面的龍氣」

    司輝表面堆笑,心想能把你生下來,夫人是不會怕區區龍氣的。

    只見哪吒將簪子放進嘴裏漱了兩下。

    拿出來後,龍氣便消失了。

    被他吃了。

    哪吒用水洗了洗簪子,又將敖丙的龍筋包在混天綾里,一路蹦跳地往陳塘關跑去。

    「簪子送給娘。」

    「龍筋就做條腰帶送給大祝吧。」

    …

    片刻前。

    摘星樓。

    正在打坐穩固境界的白藥忽然睜開眼,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枚玉簡。

    碧綠玉簡正在不斷閃爍。

    白藥神識探入,頓時聽到了司輝急切的聲音:

    「大祝!哪吒正在殺敖丙!」

    「他還想殺敖廣!」

    這不是剛回去嗎?

    白藥有些驚訝,但沒有多想,立刻喚出敕神榜聯繫了在摘星樓內的所有截教弟子以及孔宣。

    等人都到齊後,他對眾人說道:

    「諸位陪我去陳塘關走一遭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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