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子仍在繼續,一位身穿藍袍的青年舉杯笑道:「便讓在下來出一個上聯,有酒不妨邀明月。」
那位憐香姑娘看向秦穆清,一雙妙目如同一泓秋水。
怎麼又在看我?秦穆清沉吟片刻,道:「有酒不妨邀明月,無錢哪得食雲吞。」
那藍袍青年臉上笑容僵硬,這下聯,不能說和上聯毫無關係,只能說毫不相干,但把字拆開來,還真對得工整!
江寒驀然想到一個畫面:朕的上聯是,一行征雁向南飛。草民對兩隻烤鴨往北走。朕說的是征雁!草民對的是烤鴨!
想着江寒不禁庫庫庫的低聲笑了起來,猛然想起秦大小姐現在丟的是自己的臉,臉上的表情又凝固了。
聯語繼續,很快便又輪到秦穆清。
另一位儒生道:「我的上聯是,白日放歌須縱酒!」
秦穆清道:「那我對,黑燈跳舞好享樂。」
那儒生咬牙道:「窗外黃鸝三兩隻。」
秦穆清對答如流:「林中野豬七八頭!」
那儒生瞪視着她,道:「欲慰蒼生須作雨!」
秦穆清道:「想要吃飽得殺豬。」
那儒生咬牙道:「風梳楊柳千絲髮。」
秦穆清道:「水煮豬頭幾文錢。」
這特麼的跟豬過不去了是吧?那儒生拂袖不悅道:「江兄這是對的什麼?這是對下聯嗎?」
秦穆清道:「我對得不好嗎?」
江寒幫腔道:「好,對的好!這便是傳說中的無情對!」
那儒生道:「敢問這位兄台,何為無情對?」
江寒道:「有一種對子,只講究上下聯字詞相對,至於內容毫不相干,因此有一種奇譎難料,回味不盡的樂趣,我觀這位…江兄,她無情對的水平很是高明。」
那儒生聽得目瞪口呆。
那憐香花魁也是一陣好笑。
有了秦穆清在這裏,那憐香也看出繼續對對子不太適合,便換了飛花令,也不再點名「江寒」。
現場的氣氛很快便又熱鬧了起來。
秦穆清見不再對對子,一時感到有些無聊,那對對子還挺好玩的,怎麼不玩了?
江寒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今晚原來打的主意是自己去接觸憐香,但秦大小姐在這裏便不是很適合,他也不敢炫耀才華去吸引憐香。
無聊的聽着客人們玩飛花令,江寒有時也會說上一兩句,但有意隱藏,對的平平無奇,倒沒有吸引那位花魁娘子的注意。
飛花令可不是後世那種用前人詩詞的飛花令,現在的飛花令高雅又有難度,需要自己來作詩,一般人都玩不了,秦穆清自然聽得一頭霧水。
第一輪飛花令玩完,第二輪飛花令換了一個「月」字,門外忽然有人進來,朗聲笑道:「玩飛花令嗎?我來開個頭,月作銀鈎釣余愁!」
眾人紛紛轉頭側目,只見一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帶着爽朗的笑聲。
江寒和秦穆清都是一同愣住,面面相覷。
那憐香花魁一雙妙目折射出驚喜的光芒,起身道:「賈郎,你來啦!」
那中年男子笑道:「憐香,許久未見,再見你容顏更勝從前,你」
正說話間,他目光一掃,就看到了滿臉錯愕之色的女兒和女婿。
一下子,中年男子也愣住了。
江寒:這是我岳父?我特麼,我岳父怎麼也來逛青樓了?還跟我逛同一個院子?!你不是對青樓女子深惡痛絕的嗎?
秦仲:我女婿怎麼也在這?!糟糕,竟然被撞上了!不對啊,重點是我女兒怎麼也在?夫妻倆結伴逛青樓??你們這麼會玩??
秦穆清:爹怎麼來逛青樓?賈郎?爹怎麼也用假名?他和憐香很熟嗎?難道爹經常來這?
三人面面相覷,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世上最離奇的事,不是你和媳婦去逛青樓,而是你和媳婦逛青樓時遇上岳父江寒心中暗道。
世上最離奇的事,不是逛青樓時看見女婿,而是看到了女婿和女兒,這下子完犢子了,老夫這把臉啊秦仲心道。
世上最離奇的事,不是相公喜歡逛青樓,而是父親和相公逛同一個青樓,還被自己遇上!爹,你怎麼對得起我娘?秦穆清心情更複雜。
有客人聽出憐香對秦仲稱呼的親切,忍不住問:「這位賈公子是?」
秦仲輕咳兩聲,掩飾尷尬:「在下賈興」
江寒一愣,假姓?老泰山會玩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s 3.4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