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還有傷呢。』
趁陸凜還沒重新壓下來,蕭悅立刻翻身坐起,雙手撐着桌面,就要往下跳去。
腳還沒觸到地面,就被陸凜攔腰抱住。
他用的力氣很大,像是想就這麼將她按進身體裏,永遠都不能與他分開。
「阿悅,你要去哪裏?」
頭頂傳來的聲音中還含了一絲委屈。
「我知道了,是桌子太硬了,躺着不舒服對吧?」
不等她回話,他恍然大悟般,就着抱人的姿勢,往一旁整潔的大床上走去。
因着這個擁抱的姿勢,蕭悅幾乎是整張臉都埋進了陸凜的胸膛處。
他身體熾熱的氣息蒸騰成水汽,蒙在性感的肉體上,迷了她的眼睛,也迷住了她的神智。
蕭悅恍恍惚惚,一時不記得自己想說什麼。
直到被放在床上,頭頂的光線被陰影遮蓋,她才想起什麼,雙手去推陸凜的肩膀。
「你的傷口流血了!」
「不管它。」
陸凜隨意回了句。
然後拉過她擋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單手握着壓在頭頂上,單膝半跪。
蕭悅家中基因很好,無論是父母還是哥哥都並不矮。
她雖然是Omega,也有一米七二的身高,身材高挑,雙腿修長,身體比例也很好。
無論怎麼看,都不能算矮。
但陸凜比她還要高許多,身高几乎快到了一米九,寬肩窄腰,脊背結實。
壓下來時,高大的身體完全將她遮蓋,除了陸凜本人,沒有人可以看見那旖旎的春色。
就像這是一個只屬於兩人的小空間一樣,他很滿意。
蕭悅發頂的蝴蝶結髮夾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一頭漂亮的金色長捲髮散開,大部分胡亂堆疊在身下。
有幾縷調皮的髮絲被細汗沾濕貼在臉頰上,還有的被含在紅潤的唇上。
被擋住光線的眼睛氤氳着水霧,直直地看過去,直讓人心頭一滯。
陸凜伸手撥開蕭悅唇上的髮絲,低頭親了一下。
吻很輕,一觸即分,意味卻無比珍重。
『阿悅,我喜歡你。』陸凜無聲道。
兩人的感情發展還沒到那個地步,有些事情做了,因為夫妻身份,蕭悅不會有太多的排斥。
比如這次被誘發的熱潮期,她身上也沒帶抑制劑,與有丈夫身份的陸凜一起解決。
牴觸有一些,但顧念到現實,也不會太反感,至少,以後兩人相處時,蕭悅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他重新生出厭惡來。
但有些事情,真的做了,就會打破兩人之間表面的和平與平靜。
比如他發現的自己對蕭悅的喜歡。
一旦坦明,兩人維持着的聯姻夫妻的關係,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陸凜能確定,目前的情況,這份變化很大可能是往惡劣的方向走。
所以,表明心意也只能無聲無息,不能被發現。
情慾被委屈的怒意催化,捲土重來時更加洶湧澎湃。
陸凜的手輕輕觸碰在蕭悅的皮膚上。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觸碰在肌膚上,指腹上長期持握武器形成的薄繭,剮蹭留下陣陣觸電般的戰慄感。
蕭悅十分不適應,閉着眼睛,急促地小口喘氣,臉頰泛粉。
陸凜壓着她的唇,如囈語般,沉浸其中。
「阿悅。」
蕭悅難受地皺起眉,很快又將指甲掐入陸凜的掌心中。
她雙眼迷離地望着天花板,雙手不用陸凜抓着,也沒了拒絕的念頭,無力地倒在床上。
「好熱。」
明明沒有做什麼劇烈的運動,蕭悅也還是覺得渾身滾燙,汗涔涔的,全是汗液粘在肌膚上的黏膩感覺。
陸凜便起身,將手伸入她的後背,解開裙子上的衣扣,再小心翼翼地脫下,疊好後放在床頭柜上。
至於他自己的衣服,除了制服被放在桌面上,其他的,都被隨手拉扯扔在地上,像是迫不及待要擺脫的累贅。
赤裸的肌膚沒有阻礙地貼在一起,奇蹟般地解除了一部分兩人身上的熱意。
「阿悅,看着我。」
陸凜握着她的下巴轉過來,讓她的眼睛裏只能容納她。
兩人的世界也都只剩下對方。
陸凜半點不閒着,伸手撥開蕭悅壓在身下的長髮。
然後,鼻尖抵着她的脖頸,嗅着玫瑰花的氣味,又開始尋找起Omega脖子後的部位來。
它很好找,因為熱意染着紅,像是一隻未開放的玫瑰色花苞。
陸凜抱着蕭悅側身,低頭吻在上面。
她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弓起腰背,像是一隻處於警惕狀況想要逃跑的食草動物。
但猛獸是不會給她警惕逃跑的機會的。
滅頂般的恐懼還是歡樂的感覺碾過腦海,像是要將他們摧毀一般,綿長不息。
許久許久,蕭悅才清醒過來。
她面色潮紅,眼神漸漸變得清明。
臨時標記完成,易感期帶來的影響也開始消退。
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再進行這樣這樣曖昧旖旎的事情。
蕭悅眨眨眼,張口,想要提醒陸凜這件事。
話未出口,就被壓下來的舌堵在喉嚨處。
最終,蕭悅還是如願看到了鮮血塗抹在蜜色胸膛上的景象。
白色的繃帶被拉扯鬆散,成為束縛人的武器。
血液染在繃帶上,就像是玫瑰花瓣碾碎塗抹的痕跡,靡麗誘人。
只是她看到的那個時候,付出的代價可不比陸凜的少。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了。
結合後的信息素在長時間的交纏中變得愈發濃厚。
他們像是一同墜入了一片玫瑰花海,又像是一起沐浴在醉人的酒液中。
更準確的說法——
他們在夜色里,「身體力行」地釀造獨一無二的玫瑰花酒。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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