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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越跟隨蕭崢、肖靜宇、哈妮麗一同出來,到了走道上。值班的幹警,進入了醫院,看守司馬中天。
四人站定,哈妮麗面對着司馬越,嘴唇先是抿了抿,最後還是叫了一聲:「父親。」司馬越身體明顯一震,他幻想過無數次,但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稱呼,心裏一陣喜悅,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哈妮麗!你能再叫我一聲『爸爸』嗎?」哈妮麗就道:「爸爸。但是,我有一句話說在這裏。我稱呼你『爸爸』,只不過是我們之間達成的一次交易,你幫助抓到司馬中天,我叫你一聲『爸爸』,如此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司馬越臉上的喜悅之色,絲毫沒有減弱,「只要你肯叫我一聲『爸爸』,就夠了。」隨後,他又轉向了肖靜宇,「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肖靜宇看看哈妮麗,回過頭來,問道:「要我幫什麼?你先說說。」司馬越道:「在我入刑之前,能否幫我申請一下,讓我和哈妮麗,一起去一趟疆土?」肖靜宇問道:「去一趟疆土什麼?」司馬越道:「一起去看哈妮麗母親最後一面。」肖靜宇、蕭崢、哈妮麗都有些驚訝,哈妮麗最先問:「我媽媽還在?還沒死?」
司馬越微微苦笑了下,搖頭道,「熱依汗已經不在了。但是,她的遺體尚存。我讓人保護起來了。我們還可以看她最後一面。」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肖靜宇問道:「你能不能再說得具體一點?」司馬越賣關子道:「這個情況,說不清楚。你們到了那裏自然就知道了!」哈妮麗也望向了肖靜宇,目光中遮掩不住地飽含期待,想要看看自己母親的那種衝動。
肖靜宇的腦海里不由又出現了冰天雪地之中,熱依汗被投入枯井的場景。儘管,肖靜宇也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司馬中天和司馬越,但是她總免不了會想,和自己多多少少也有關係。
如今看到哈妮麗充滿期待,哈妮麗沒有直接請求,但是哪個女兒不想再見一見自己母親的容顏。要是給肖靜宇一個機會,肖靜宇也多麼希望和自己溫柔的母親重逢?就算是在夢中,也多好呀!
為此,肖靜宇無法拒絕哈妮麗的這種渴望,她對司馬越道:「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但是,我會幫你去請示。」司馬越道:「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哈妮麗,不久之後,我們一起去看你的媽媽。」哈妮麗道:「肖部長還沒有幫你請示,你不能打在算盤上。」「你放心,肖部長一定能辦到。」司馬越笑笑說,「管我這個事情的是方婭,是肖部長的閨蜜,肖部長辦不到,還有誰辦得到呢?我去陪我爸爸了,你們不用再進來了,免得他情緒波動。他現在身受重傷,抵抗力也差了,還是不要讓他情緒波動了。」
肖靜宇朝蕭崢看了一眼,蕭崢點了下頭。於是,司馬越又對他們說了一句:「等你們的好消息!」隨後,就轉身走入了房間,他雖然雙手拷在前面,但是步履輕盈,仿佛毫無壓力,人生又到了另一種境界。
肖靜宇、蕭崢、哈妮麗等人回到了車上,剛到車上,哈妮麗就說:「肖部長,雖然我很想去看看我母親的遺容,但是我心裏有種不安。我怕司馬越會對你們不利。我覺得,你可以不答應他。我這裏沒有關係的,看不看,我媽媽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肖靜宇轉過頭,用手撫了撫哈妮麗的手背,溫柔地看着她:「哈妮麗,你是個好姑娘。我心裏有數。」哈妮麗信任地朝她點了點頭。
蕭崢感覺到,肖靜宇心裏應該已經下定了決定,會促成這件事。蕭崢在車上也不多說。
回到海灣酒店,蕭崢和肖靜宇到了房間,喝了點水,肖靜宇轉向蕭崢:「我打算給方婭打電話,把司馬越和哈妮麗去疆土的事情給申請下來。」蕭崢道:「我支持。」肖靜宇看着蕭崢,說:「這個事情,可能並不像我們想像得那麼簡單。司馬越這個人,雖然這次很配合,但是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蕭崢還是笑笑道:「就算這樣,我還是支持你!」蕭崢知道,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去除肖靜宇心裏的那個心結。
對蕭崢來說,這也是必須支持肖靜宇去做的事情。
肖靜宇凝視着蕭崢,再也忍不住,與蕭崢擁抱在一起。在香江的大事已經完成,加上休息得還不錯,精力已經大大恢復,蕭崢忍不住就將肖靜宇抱了起來,兩人在床上親熱一番,然後陷入昏睡。直到電話聲將他們吵醒。
肖靜宇爬起來,套上衣服,接了電話。只聽方婭在電話中說:「明天一早,我們就返京了。司馬中天、司馬越、蕭選等人,我就一併帶走了!」肖靜宇說:「今天晚會上,我們一起吃飯,我有個事情還要和你說。」方婭道:「那就請我到史丹利街吧,這次香江之行的最後一頓晚餐,我要敲你一頓。」肖靜宇道:「沒有問題。」
史丹利街是香江的商業中心和購物中心之一,這裏的風景,不是碧波蕩漾的海港,也不是可以俯瞰全城的山景,而是人流!人來人往,燈紅酒綠、無盡繁華,但是蕭崢、肖靜宇、方婭和劉士森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意大利餐廳,也難得享受一下不算特別地道的異域風情吧。蕭崢讓秘書們也找一個旁邊的位置,可以溝通交流一下,也讓他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
啤酒、香檳、牛排、披薩等上來之後,四人碰了一杯。喝下一口之後,方婭看着肖靜宇道:「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肖靜宇就把今天帶着哈妮麗去見司馬越的事情說了,也將司馬越要求去疆土的事情說了。方婭聽了,欠了欠身子,道:「司馬中天是老狐狸,司馬越是小狐狸,也善於打自己的算盤。讓他去疆土,他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肖靜宇道:「我也有過這樣的懷疑。但是,這次主要是去看熱依汗的遺體,要是沒有,就立刻返回。」方婭又轉向了蕭崢:「你也支持?」蕭崢點頭道:「我也支持。這起命案,總要偵破。熱依汗是怎麼死的?如今在哪裏?也要有個說法。這也方便給司馬中天、司馬越最終定罪。」
這話說到了方婭的心裏,她點點頭:「這倒也是。」蕭崢又道:「而且,如今的疆土,也不同以往,是陸書記主政,我們讓他給予一定的支持,相信大體還是能確保安全的。」方婭道:「既然如此,我去爭取。但是明天,我先帶司馬中天和司馬越回華京,司馬中天這個老賊,我要先關起來審。加微性fcq九三零七二九,解鎖終章閱讀新書《造浪者》至於司馬越哪天可以去疆土,等我通知。」肖靜宇道:「方婭,能快則快。首長給我們放了幾天假,我們希望能把這個事情,儘早結束掉。我們也就可以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去了。」
方婭點頭道:「我儘快吧。」肖靜宇舉杯說:「那我們就先謝謝你了。」劉士森道:「來來,事情談完了,該喝酒了!」
喝到一半,蕭崢接到一個電話,是魏熙珊打來的,問他明天是否可以跟他走一趟?蕭崢就說:「我和靜宇商量一下。」蕭崢當即問了肖靜宇,她克服了心裏的不舍和女人心裏抑制不住的嫉妒,說:「明天就去也好,趁着這兩天,儘快把事情都辦好吧。」方婭聽了,對肖靜宇說:「女人,你的心也太大了吧?你放心讓你老公跟一個女人,特別是像魏熙珊這樣的女人單獨出去?魏熙珊這樣的女人,不按常理出牌,更不會遵守世俗的規矩。」
肖靜宇愣了下,隨後又笑着道:「你不是也『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會『遵守世俗的規矩』嗎?你不是也和蕭崢出去過嗎?我要是總擔心這些,我豈不是要累死?我不願做這樣的小女人。要是蕭崢不愛我了,願意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那說明我們緣盡了,也就不用勉強了。」
劉士森笑着端起酒杯:「靜宇是獨立的女性,也是最有魅力的女性!」方婭笑着搖搖頭:「那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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