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您…您還好嗎。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等了好一會,路鳴聽不到黃海川的聲音,問道。
此時此刻,路鳴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內心深處隱隱有一絲不安,紀委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查段明,而且還是來自那最高層次的,那也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衝着黃海川去的,確切的說是要調查黃海川,現在也許只是先從和黃海川有密切關係的人查起。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段明賄賂別的官員,現在事發了,所以被調查了,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作為和黃海川在早期仕途起步時期就認識的人,路鳴十分清楚段明和黃海川的親密關係,段明現在能把生意做這麼大,多多少少和黃海川的支持有關係,至於段明和別的官員有沒有牽扯,路鳴連聽說都沒聽說。
路鳴心裏的不安正是來源於此,如果來自上面那些人真的是在查黃海川,那黃海川最後會怎麼樣?雖然黃海川背後有邱家,一般人是不敢動黃海川的,但架不住來自最高層次的那個部門威懾力太大,即便是路鳴知道邱家樹大根深,但此時也對黃海川和邱家沒有太大的信心,而一旦黃海川真的倒下,那像他這種和黃海川關係非同一般的幹部,最後又會怎麼樣?
路鳴不敢往深處想去,黃海川一旦真的倒下,姑且不說他的前途也將變得黯淡無光,甚至他還有可能跟着出事。
路鳴心情複雜,而此時的黃海川,仍是無聲的沉默着。
「這麼說來,段明是在紀委的人手裏了。」黃海川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他都沒聽清路鳴剛剛在問他什麼,哪怕是現在,他的心情也沒有平靜下來。
「恩,應該是的,現在市局這邊已經撤銷立案。」路鳴點頭道。
聽着路鳴說話,黃海川再次沉默着,其實剛剛問出口,就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人家都以官方渠道通知道南州市局撤銷案子了,事情還用再多問嗎?或許現在知道段明的確切消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黃海川自個苦中作樂的想着。
「路鳴,這事你通知盧小姐了嗎?」黃海川問道。
「還沒,知道消息我就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了,待會我就告訴盧小姐。」路鳴道。
「你先打個電話給她吧,剛剛她給我打電話還急得要死,想着段明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測了,女人家就是這樣,遇到事請就喜歡胡思亂想,你先打個電話讓她安心吧,起碼現在知道段明的消息了。」黃海川笑笑,連他自個都沒發現自己的笑容多麼苦澀,他讓別人安心,他自個卻是無法心安。
「好,那我先打電話給她了。」路鳴點頭,嘴上剛又想着說要是通知盧小菁,對方肯定又會問段明什麼時候能回來,那他都沒法回答,只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他知道現在這麼問只會給黃海川添堵,其實無需他多說什麼,黃海川自己肯定也會想辦法弄清楚這裏頭的情況,想方設法將段明弄出來,畢竟這事也關係到黃海川自身。
「恩,你先打給她吧,也記得她說一聲,我會想辦法儘快讓段明出來。」黃海川說了一句。
掛掉電話,黃海川久久佇立在原地,良久,黃海川才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有什麼好慌亂的?
走回椅子上坐下,黃海川眉頭越擰越深,想着段明的事,想着黃江華和李勇的事,黃海川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必然有某種聯繫,感覺自己隱隱要抓住什麼,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段明是被紀委的人查,那黃江華和李勇又是怎麼回事?兩人的事跟常勝軍上次那事的手法是基本類似的,同樣的操縱手法,可以判斷出幕後之人八九不離十是同一人,但如果真的是錢新來在幕後操縱,錢新來難道還能跟那個部門有聯繫?
黃海川苦思冥想着,最後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段明的事是因為他,那就說明那個部門的人衝着他來的,但為什麼要查他?黃海川自認從當上領導幹部到現在,一直都是潔身自好,清清白白的,從沒主動索賄過,更沒拿過別人的賄賂,哪怕是一分錢都沒有,也沒和哪個商人過從甚密非要說有,也就只有段明一人,但兩人是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十幾二十年的關係,至於他從段明那裏拿過不少的分紅,那是他一開始入股的分紅,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坐冷板凳的小小科員,談不上以權謀私,而且當時入股拿的是真金白銀的錢入股,是他幾年工作的積蓄,而不是拿的乾股,所以黃海川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說自己在工作上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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