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黃海川早上醒來時,依然有些頭疼,這是昨晚酒喝多了的後遺症,看到何麗還在熟睡,黃海川也沒吵醒對方,自個靜悄悄離開。樂筆趣 m.lebiqu.com
上午九點多,辦公室里,黃海川聽着財政局副局長楊天清匯報今年第四季度的財政工作,對楊天清的識趣,黃海川眼裏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將周方宇這個財政局局長發配到省委黨校去學習還是起到震懾作用的,當然,這跟省紀委開會通報李浩成的案子也有關,周方宇是李浩成一系的一個縮影,現在李浩成出事了,周方宇也失去了一個屏障,現在也只能夾起尾巴聽招呼。
「市長,凌副局長也搶權搶得厲害,他才是常務副局長,我對上他,多少還是吃了點虧。」楊天清匯報完工作,就開始坦陳自己的難處了,黃海川讓他挑起財政局的重擔,但凌肅才是財政局的常務副局,而且背靠市委書記葛建明,現在李浩成倒台,周方宇這位依仗李浩成的局長也被發配到省委黨校去學習了,財政局面臨着重新洗牌的局面,這時候,誰都希望能獨攬大權,楊天清也願意按照黃海川的吩咐去做,但擺在他面前的凌肅卻是他最大的障礙。
其實楊天清心裏清楚,財政局現在的局面就是書記和市長小幅交鋒的結果,凌肅和他則是葛建明和黃海川手上各自的棋子,這是他們別無選擇的。當然,做棋子一點也無所謂,只要跟緊黃海川真的能讓他當上局長,楊天清絕對願意心甘情願的跟着黃海川走。
黃海川聽着楊天清訴苦的話,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楊天清這話狀似在坦陳他的難處,但要是直接那樣去理解可就大錯特錯了,楊天清這是在間接提醒他別忘了之前說要支持他當局長的承諾,以他一個普通副局長對上凌肅這個常務副局長,那自是鴨梨很大,但楊天清要是鐵了心撕破臉,那也就無所謂什麼壓力了。
楊天清原來是跟局長周方宇穿同一條褲子,在局裏面壓根也就不用顧忌凌肅,凌肅固然有葛建明這個大靠山,但周方宇依仗的是本地派的勢力,也無需太過忌憚,他又是緊跟周方宇,所以對凌肅也就可鳥可不鳥,現在周方宇眼見是不行了,黃海川又對他拋出了橄欖枝,楊天清願意搏這個機會,但這也意味着他要和凌肅徹底對上了,如果得不到相應的回報,楊天清自然也不願意傻傻的聽話。
黃海川又如何聽不出楊天清的話外之音,目光在楊天清臉上掃了一圈,最後淡淡的道,「楊副局長,功夫不負有心人,你說是不是?」
「是是,市長您說的極是。」楊天清一愣,隨即陪笑着點頭,他知道自個並沒有同黃海川討價還價的資格,但人就是這樣,涉及到自己的前程,該豁出去的時候就得豁出去,他也不敢要求黃海川立下什麼保證,但隱晦的提醒一下總歸是敢的。
黃海川眼皮子動了一下,對方還算識趣,又道,「周方宇同志這段時間到黨校去學習去了,現在又近年底,財政局的事情格外多,你就該挑起重擔來。」
「有黃市長您的關心支持和指導,我對做好工作,格外有信心。」楊天清態度端正,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周方宇這一去黨校學習,再回來可就不知道成啥樣了吖,局長是八九成是做不成了,就是不知道會有個啥結局,楊天清也忍不住為其哀嘆一下,畢竟他也跟過周方宇搖旗吶喊來着,如今卻是世事無常,說這官場如戰場般兇險,那是真的一點不假。
楊天清感慨歸感慨,但他對周方宇也沒多餘的同情,周方宇不下,哪有他的機會?
見黃海川不再言語,楊天清知道自己該離開了,欠了欠身,楊天清便識趣的走人,楊天清一走,肖遠慶就進來了,肖遠慶這是來跟黃海川匯報安置房建設事宜來着,他帶大頭村選出來的幾名代表到安置房建設地點走了一圈,幾個村民代表都表示很滿意,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沒有半點意見。
事實上,村民們只要能搬出大頭村,又有個安家的地方就能心滿自足了,住的地方只要不是太偏,村民們根本不會有意見,不管是啥地方,也比再住在讓人聞聲色變的癌症村里強,更別說市里為他們選的地方還靠近中心城區,交通便利,邊上的工廠也不少,以後想找個賺錢的活計也容易不是。
「建設進度一定要快,要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儘量趕工期,務必要讓村民們早點住進新房子裏。」黃海川點頭說道,肖遠慶則是邊聽邊認真的在本子上記着。
「市長,昨天我到大頭村里去,村民們說起您都是豎起大拇指,說您愛民如子,是老百姓真正的父母官,只有您才真正為老百姓着想,市長,能讓老百姓發自內心的愛戴,您還是頭一個。」肖遠慶合上了手上的小本子,笑道。
「是嘛。」黃海川不可置否的笑笑,看了肖遠慶一眼,「是村民們說的還是你說的?」
「當然是村民們說的,市長,這種話,我可不敢自己亂編。」肖遠慶正色道,心裏卻是咯噔了一下,心說這記馬屁看來沒拍對地方,黃海川似是不喜歡這樣的言論,不過他的話也是實話,大頭村的村民委實也有那樣說過,並不是他刻意奉承黃海川而編出來的話,他只是順口拍記馬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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