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是這麼放縱的女孩,卻為了顧棲遲甘願如此。
顧棲遲眼睛裏閃現出一抹不可思議的光暈:「你說什麼?夭夭讓你來的?」
怎麼可能?她怎麼能讓白露來呢?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顧棲遲難以置信鞅。
白露舉着手中的鑰匙:「不然,你覺得顧家防備這麼高的地方,我可以拿得到鑰匙嗎?棲遲,陸夭夭她根本就不喜歡你,最喜歡你的人,還是我,你知道嗎?」
白露眼神懇切的看着他,想要近一步靠近他,卻被顧棲遲給推開了,他胸腔里燃起了兩團火焰,一是生理上的,二卻是為了陸夭夭。
她怎麼可以這麼做呢?當他是什麼了?
顧棲遲強人下心頭的火,冷冷的看着白露:「你可以走了。」
到了現在,他還是跟自己說着這麼絕情的話!
白露看着他,委屈又憤怒:「顧棲遲,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跟我是有婚約的!當初,你拋棄了我,現在陸夭夭她不喜歡你,你還在堅持什麼呢?」
她都這樣低身下氣,甚至都願意在這樣羞恥的情況下獻出她自己了,他還要她怎麼樣呢?
顧棲遲握緊了身側的拳頭,身體裏那股火焰越來越難以控制,他聲音沙啞低沉:>
白露一愣,隨即也明白了他這聲低吼的含義。
這樣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白露往前走了幾步,她剛想抓住顧棲遲的胳膊,顧棲遲往後退,該死,這個丫頭到底是在菜裏面下了多大分量的藥?
在他不能控制住自己之前,他必須讓白露離開這裏。
顧棲遲眼睛裏像是燃起了兩團火焰:「如果你不想白家的產業毀於一旦,最好現在就馬上離開。」
&呵。」
白露嗤笑了一聲,就算她離開了又怎樣呢?他一定還是會將白家壓制的片甲不留,他是什麼性情的人,她再了解不過了,絕情,理性,不被感情羈絆,除了以前的陸灼灼和現在的陸夭夭。
白露直接貼到了顧棲遲的身上,她的手在他的臉上,脖子上遊走着:「這個,可以算作是我們遲來的洞房花燭麼?」
她聲音帶着淡淡的女人特有的魅惑,顧棲遲咽了一口口水。
白露的唇吻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被白露觸碰到的地方傳遍了全身。顧棲遲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推開了她。
他沒有說話,快步的走到了樓上的盥洗室,反鎖了浴室的門,匆匆打開了冷水。
胸腔里的火焰像是要將他燒灼乾淨,顧棲遲甚至都沒辦法思考,只能拼命的沖涼。
白露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都這樣了,自己還是不行,自己是不是太沒用了?
機會,就這一次,不,她不能說放棄就放棄了。
想到這裏,白露轉身上了樓...
夜似乎被無限的拉長,陸夭夭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只是桌子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別人喝酒是為了消遣,而她喝酒只是問了喝醉。
可是奇怪的是,平時並沒有什麼酒量的她,今晚卻出奇的能喝,小半桌子的酒都喝下去了,她居然越來越清醒。
喬澤擔心的看着她:「別喝了,你已經喝了太多,不能再喝了。」
他想要拿開她的杯子,陸夭夭卻瞪他:「要麼陪我喝,要麼滾!」
喬澤拗不過她,只得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好,我陪你喝。」
喝到一半,陸夭夭終於哭出了聲音,她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卻總是控制不住,喬澤喝的有些迷糊,拍着她的肩膀問:「你今天到底出啥事了?到底是誰欺負你了?」
陸夭夭擺擺手:「沒,沒有人欺負我,我自己把我最心愛的人送給了別人了。」
她無比淒涼的說着,喬澤聽到她這話之後,卻沉默了,沒有出聲安慰,也沒有再問下去。
陸夭夭看着忽然沉默的喬澤,問他:「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說話呀?」
喬澤拿下了她手中的酒杯,沉着聲音說:「你少喝一點。」
他自己卻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兩個人的孤獨甚至
比一個人還要腐心蝕骨,喝完了桌子上的酒,陸夭夭頭有些痛,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笑着說:「走啊,我們去外面看看世界。」
她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灼燒,很難過,酒是穿腸毒藥,情是刺骨鋼刀,這兩樣一起加諸在身上的時候,如何可以不痛?
酒吧里的氣息透着一股子燥熱,陸夭夭拉了拉衣服,拉着喬澤走了出去。
兩個人走到門口,卻被人攔住,服務生很禮貌的開口:「不好意思,先生,你們還沒結賬。」
陸夭夭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扔給服務生:「這些夠嗎?」
&了夠了,先生,小姐>
從酒吧前門出去,是一條十分幽靜的小路,g城的夜晚已經很安靜了,萬家燈火映照在陸夭夭的眼中,卻莫名的讓她憤怒。
喬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她的身後了,夜風寒涼,她一個人走在石頭砌成的橋上,心中卻忍不住的想,顧棲遲和白露現在在幹什麼呢?
他會不會像喜歡自己一樣的喜歡白露?
想到那副鴛鴦交頸的畫面,陸夭夭的胃裏一陣翻湧,她走到了路邊的綠化帶,將喝進去的酒都吐了出來。
胃裏灼燒難受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死去,陸夭夭在路邊吐得昏天暗地,沒有人知道,在這樣一個尋常的夜晚,陸夭夭心痛的無以復加。
夜風中飄着一股酒精的味道,陸夭夭吐完了,索性坐在了一邊,她腦袋發沉的靠在了路邊的樹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朝陽露出了它第一絲的笑臉,整個g城滿滿醒轉過來。
放滿了陶藝的屋子裏,宋思靜看着日曆上的日子,叫宋薈:「薈兒,你過來。」
宋薈應聲,從廚房走過去:「奶奶,怎麼了?您叫我什麼事?」
&天,你帶着這個給陸銘鶴送去。」
宋思靜拿起了她做的一個小玩意兒,那陶瓷做的並不漂亮卻十分精緻,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宋薈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陸家了,陸銘鶴在美國的產業出了一點問題,他最近無暇顧及給陸灼灼報仇的事情,宋薈也只得將這件事情耽擱下來。
可是,這並不意味着,她什麼都沒做,給陸夭夭的那疊文字已經都設計好了,她卻還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還是需要提醒一下她。
宋薈做完了早餐,給宋思靜端到了屋子裏面,又給她整理了一下屋子,才摘掉了圍裙,跟她告別:「奶奶,我很快回來,中午等我做飯。」
&
宋思靜淡淡的嗯了一聲,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宋薈便帶着那件很抽象的陶瓷出門了。
從小到大,奶奶對自己似乎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有時候,宋薈甚至都會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奶奶的親孫女,可是,每次她生病了或者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奶奶又總是會第一個擋在她的身前。
&小姐,陸宅到了。」
&謝謝師傅。」
宋薈收了收心思,付了錢下車。
陸宅的人已經熟悉了她,她到的時候,管家恭敬的看着她:「宋小姐,請進。」
&
宋薈淡淡的應了一聲。
今天的陸家很意外的不是平時那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十分熱鬧,她看着來來往往的陌生的人,有些疑惑。
陸銘鶴笑呵呵的正在院子裏跟幾位老人聊着天,見她過來,笑呵呵的沖她招手:「來來來,薈兒過來。」
宋薈走過去,在陸銘鶴的跟前站定,疑惑的問:「乾爹,這是?」
陸銘鶴笑呵呵的跟在場的幾位老人介紹她:「來,你們都認識一下,這是我的乾女兒,叫宋薈。」
轉頭,又跟宋薈說:「薈兒,這些是我以前的老友,你喊他們做伯伯就可以了。」
宋薈聽話的喊了一聲:「伯伯。」
&天是什麼日子嗎?」
宋薈猜測着。
其中有個年紀不算很大的老頭豪爽的笑着:「陸老,你這個乾女兒剛認不久吧,居然連你的生日都不知道啊?」
陸銘鶴擺擺手:「一把年紀,生日不過也罷,不過也罷。」
宋薈這才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今天是陸銘鶴的生日。
怪不得奶奶會讓自己帶一個陶瓷送給陸銘鶴,原來,奶奶早就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了。
宋薈從善如流的從包里掏出了那個小玩意兒,笑着說;「乾爹的生日我怎麼會忘呢,剛才不過是跟各位伯伯開一個小玩笑罷了,乾爹,這是我親自選的小禮物,希望您喜歡啊。」
宋薈將那一個陶瓷做的玩意兒遞到了陸銘鶴跟前。
那個陶瓷是個什麼東西,在場的人都看不出來,倒是陸銘鶴看到那個東西後,怔了一怔,隨即問她:「薈兒,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
&的啊。」
宋薈隨口回答。
&哪裏買的?」
陸銘鶴激動了起來,他摸着上面的紋路甚至花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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