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練
葉闕山上,百年之後,拜別了自己的師君,她一襲紅衣,騎着五尾銀貂,下山去了。
百年的山中修行,她此時乃是受了師命,要去天下歷練。
終於可以離開葉闕山了,她坐在銀兒的背上,一臉笑意,猶如一抹紅霞落下了葉闕山,師君枯葉此時,看着她下山去,也是一臉微笑。
這個女子,天生靈力便已經不淺,在這裏修為不過百年,卻依舊有了大成,長琴舉薦的人物,果然是個奇才。
不過這個女子筋骨神奇,就連同自己也看不出到底是真身是什麼,不過,她卻是心清眼明,玲瓏剔透,乃是個不可多得的白玉,只要稍微經過雕琢的話,便是個上品的玉器,只不過,她太過鮮艷,情緣未盡。
這百年之來,雖然修行得道,可是每每無事的時候,總是望着遠處,眼中的神情流露,只怕是在思念着某人,枯葉雖然也是摒棄七情六慾,不過,這女子看着長琴的眼神如此炙熱,只怕,乃是思念他所致。
長琴太子,且不說時間女子,只怕這九天只是的女仙也要為他思凡了,這個小女子對他產生情愫也是正常,不過,她若是想要真正得道,必須要忘卻這些情愫。
便是自己,故意要放她,去見那長琴。
畢竟她也乃是自己心愛的弟子啊,她雖然調皮,卻尊師重道,而且總是能夠哄得自己這個千年老頭子也哈哈大笑。心境純白,不沾染世間一絲一毫的塵埃,實在是惹人喜愛。
不過,這個乃是她的優勢,也是她的劣勢。
此去讓她下山歷練,一來是讓她去看看這紛繁的世界,要想有所成,必須要容得下這個天下,明白這天下因果循環。知曉這人世間最骯髒的東西,才會看得到人世間最寶貴的東西。
二來,她此時正是修行的瓶頸之地,只怕是對長琴的思念長久以來堆積。到了此時此刻,也是無法抑制了。
哎,便也放了她去吧。能不能得成所道,便乃是造化。
「銀兒,」她趴在銀兒的背上。這頭突然間出現的神獸,陪伴了自己幾十年,倒也是個貼心的玩伴,「我們去哪裏?」
銀兒尾巴在身後甩了甩,一臉不屑,「師傅說讓你自己歷練,便隨意走便是,若是他有師命要我們去做的話,自然會告知我們。」
「是麼?」她欣喜若狂,眼睛看着千里之外的崑崙山。「那麼我們便去崑崙吧。」
「崑崙?」銀兒有些不解,卻又突然間恍然大悟,這丫頭,沒日沒夜的看着那個方向,不正是崑崙山麼,她如此思念渴慕的地方,就是崑崙山麼?
也罷,反正我也是無聊,便去也便是。
「什麼?」她見到許久沒有見面的七心,卻得知長琴此時不在崑崙。連同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聽說乃是受命出去,也不知道何時才可以回來。
百年未見,他卻不在崑崙。也罷,自己就去天下尋他吧。
一定可以遇到他的,到時候便讓他看看自己現在多麼的英姿颯爽,多麼的厲害,還有,自己比起百年之前。應該是變漂亮了,長高了,只要想到他,便覺得好開心。
她告別了七心,下了崑崙山,然後,向着那炎嶷國而去。
天下之大,種種紛繁,她還是第一次體會。
「你為何不出來見她?」七心對着那一直守護在龍池邊上的長琴言語着。明明也是日夜思念,看着葉闕山的方向,明明得知她即將下山,欣喜若狂,卻到了門前,拖自己故意隱瞞,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擔心什麼。
長琴看着她一襲紅衣下山的模樣,五指掐算着,眉間愁眉不展。
她此行,乃是她天命註定,自己斷不可以去阻攔她。
若是見了她,怕只怕自己鑄成大錯。
只盼她在這人間可以頓悟明了,何為大道,可以不再執念於自己,可以不再牽絆於紅塵,如此,才是於己於她,都是最好的。
可是,長琴轉念一想,自己又何時,才可以不再執念呢?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明白,已經不再沉迷,卻在遇到了她之後,不僅僅修行停滯不前,便連同心,都再也靜不下來。
那一吻,只怕,將自己此生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這個殘酷的世界,必將將她雕琢成為一個完整的美玉。
容得下這個世界 ,便不會再拘泥執念於此。
可是,長琴此時卻做了自己一身最為失敗的決定,他原以為這個對她乃是最好的,卻不知,她的眼睛太過純粹,哪裏容得下一絲的沙子,這時間的太多的陰暗,在自己看來不過是天路循環,因果報應,在她眼裏看來,卻是……
「女仙,你放過我吧女仙……」那人跪在地上,對她跪地求饒。殺人越貨,奸~淫婦女這樣的勾當,在他這麼個高官大少爺看來,不過是常事,不過,卻讓她,無法不理不睬,那個女子,便是在百日裏面,還和她有着一面之緣,沒有想到,晚上,卻看見她,慘死在大街之上,卻是被那人凌辱了之後,跌下了城樓。
師傅講過,這個世間的一切苦難和罪惡,都是天理所歸,早已註定,自己乃是修行之人,切不可任意妄為,更加不可以傷害人命。
修行之人,乃是受天恩賜所得靈根,若是傷人性命,便要遭受天譴,輕則遁入魔道不可自拔,重者便是性命不保。
可是,自己如何忍得住,這樣的豬狗不如的人,為何,為何可以在這個世間存活?
只消一掌,只消一掌,便可以將他從這個世界……
「住手!」總算是及時趕到,其實,乃是他一路跟着她,這一路上她也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過,到了這一刻,終究是要爆發了,若是不攔着她的話,只怕她便是要傷了此人的性命,從此修行全部化為灰燼。
「長琴?!」她欣喜若狂,被他抓到自己就要大開殺戒,居然面紅如霞,「我……」
百年未見,他似乎絲毫沒有改變。
只不過,此時的臉上,稍微有些怒氣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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