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死後去不了黃泉的鬼魂,又或者是妄圖從黃泉之中逃離的惡鬼,他們王山村都將用黃泉賦予他們的能力,將這些鬼魂送回黃泉之中,而那天陳家關押着的便是從黃泉之中跑出來的惡鬼。
蘇曉曉不明白為什麼村長會專程來跟自己說這些,而村長則是笑呵呵地告訴她,反正以後她也是這裏的一員了,有些事還是早知道為好。
蘇曉曉愣住了,忙問這是什麼意思,村長一看她這反應,馬上看向了班主。
而班主則是一臉平靜地表示,這些日子還沒來得及跟她說,等唱完戲後,她就不用跟着戲班子再走南闖北了,而是嫁到村長的家裏,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蘇曉曉這才知道自己被班主給賣了,雖說自己是對方從小養大的,但也不代表這件事上招呼都不給自己打,就因為那一百二十塊大洋將自己許配給自己從沒見過的人。
不過蘇曉曉很聰明,她很清楚明着反抗並不會有多大的作用,於是假意答應下來,而暗地裏則是找到了自己的師哥,兩個商議私奔的事情。
「這個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猶如世外桃源般的祥和之地,背地裏卻有着波濤洶湧的兇險。
所幸今天唱完這最後一齣戲,我就跟師哥遠赴天涯了,不管是這裏還是戲班子,都與我們無關了。」
讀完最後一句話,陳可長長地嘆了口氣,「可惜啊,他們還是沒能逃出去,最後永遠留在了這兒。」
替蘇曉曉和她的那位師哥惋惜,這是很正常的,不過陳可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替二人默哀,因為他們現在還身處險境之中。
「這本日記還有後半部分,但被人撕去了,估計寫的是蘇曉曉與他師哥私奔失敗以後的事情。」傅詩音說。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本日記上給了我們很多信息。」
陳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首先就是,王山村的人確實可以使用黃泉的力量,對魂魄有極強的控制力。
其次,村子裏由四大勢力掌控,那便是『少陽、太陽、少陰、太陰』這代表着四象方位的四個家族。
少陽是陳家,我也姓陳,我身上的這塊令牌是我爺爺給我的,所以現在也基本可以認為,我就是王山村少陽陳家的後裔。
而你身上那塊是『太陽』,你也是這兒的後裔,那王山村太陽家便是姓傅,如果接下來我們在村子裏發現跟傅有關的痕跡,順藤摸瓜過去估計就能找着代表『太陽』的傅家。
現在我們又身處的代表着『太陰』的家族住地,估計一會也能弄清楚這家的姓氏了,剩下的就只有『少陰』那家沒有線索了。
還有最後一點,這個村子是與世隔絕的,通常不會與外界有什麼聯繫,平日裏如果不是受村里人的邀請,陌生人幾乎沒有進入村子的可能。」
陳可根據日記上的內容只總結出了這三點,傅詩音的邏輯推理能力完善了更多的線索出來。
「除了你剛才所說的,這本日記當中還能推測出一些東西,比如這地方邀請戲班子來唱戲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這個原因可能跟他們所謂的『使命』有什麼聯繫,這戲台子的搭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幹成的,而且建造出來也不可能就只是為了聽這一場戲。
而且還有一點我覺得值得思考,那就是為什麼村長不惜殺了蘇曉曉的情郎,也要將她留在這兒給他做兒媳婦。」
傅詩音說完之後,陳可嘆了口氣,「還能有什麼理由,必然是見色起意唄。」
傅詩音搖頭道:「不,絕對不可能是這個理由,如果這件事放在外面,我或許也會往這方面去想。
可這裏是王山村,既然能夠恪守『使命』守在這裏,就絕對不會因為欲望而去做殺人的勾當。」
傅詩音的話是有幾分道理,陳可思索片刻,正想說再找找看這裏有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結果耳朵里聽到『叮』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金屬製品從頭頂掉了下來。
手電光掃過去之後,發現地上躺着一枚閃閃發光的鑰匙。
傅詩音走過去一個俯身就將其撿了起來,看了兩秒之後抬頭對陳可道:「這好像是打開外面那道門的鑰匙。」
「這麼巧?」
陳可抬頭看了看頭頂,晃眼間還以為是飄了一個人,看了兩眼確定只是一身戲服後才鬆了口氣。
「這好像是蘇曉曉當時穿的戲服,看來她在幫着咱們。」
聽陳可這麼一說,傅詩音也抬頭看向了上面,認清那就是自己在記憶中穿的戲服後嘆了口氣,「多半是引導我們去幫她完成什麼事情吧,要是能幫咱們就幫吧。」
「恩,好,那咱們現在就去開門。」
拿到了鑰匙,兩人就沒有繼續在這兒停留了,一溜煙出了這地方就直奔那道上鎖的大門而去。
鑰匙插進鎖芯,輕輕一別,鎖就開了。
二人前方是一間敞亮又寬廣的臥室,屋子當中的屏風將其一分為二,屏風外側靠近大門的衣帽架上掛着幾件西服,梳妝枱上也有很多胭脂水粉。
「這應該就是蘇曉曉曾經的房間了。」傅詩音說着舉起手電走進了屋子來到了梳妝枱前一番查看。
陳可也走進屋子裏四處打量。
這地方雖然佈滿了塵埃,但所有的東西都歸置得井井有條,從這點來看,蘇曉曉在離開這裏的時候,內心是十分鎮定的,這說明後來發生的事情應該都在對方的料想之內。
陳可走到了屏風後面,閨房的深處,這裏有一張朱漆的大床,床頭還掛着兩個紅色繡球,床上是一套紅色的絲綢所製成的枕套被套,看起來十分的喜慶。
「這兒佈置成了婚房的樣式,看來蘇曉曉答應嫁給村子裏的人。」
陳可說完之後,傅詩音從屏風後繞了過來,她看了一眼搖頭道:「估計只是緩兵之計,或許她要幹的事情就是得趁着結婚當天才能幹成。」
「該不會是想替她冤死的師哥報仇吧?在洞房花燭的時候用這剪刀給新郎官來個絕育手術?」
陳可說着拿起了床頭柜上的一把剪刀,過了這些年,還是寒光閃爍看起來鋒利無比。
「不是沒這個可能,你之前看到的那張碎紙,上面提到一個叫『溫如玉』的男人,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她的師哥。」
傅詩音說。
陳可仔細想了想,那張紙上也沒說更多的信息,比如溫如玉來這兒是做什麼的,是不是一個人來的。
「剛才那個引我們來的白衣女鬼,就是蘇曉曉的鬼魂嗎?如果是,那紅霧之中穿着戲服的女鬼又是誰?」
陳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傅詩音聞言也是眉頭一皺,她看着陳可,「你之前看到的白衣女鬼,確實不是唱戲的女鬼?」
「肯定不是,那唱戲的女鬼光是看一眼就能丟半條命,而白衣女鬼看起來,溫文爾雅,不像是要害人性命,何況她還告訴我『溫如玉』這個名字。」
「好像,有幾分道理,看來這女人啊,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都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傅詩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陳可只是笑了笑,這話他沒法兒接。
「白衣女鬼和穿戲服唱曲的女鬼,其中有一個是蘇曉曉,這點應該是可以肯定的,那麼另外一個女鬼是誰,我覺得也有必要弄清楚。」
「對,不過就現在看來,白衣女鬼是蘇曉曉的可能性更大些,畢竟是她指引我們找到了那半本日記本來到這裏,而那唱曲的女鬼好像只是想要人的命。」陳可說道。
「這件屋子裏肯定能找到答案,不然她把鑰匙交給我們做什麼?」
傅詩音說完之後便開始在這屋子當中翻箱倒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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