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吉祥物,你有些太強了。」
儘管為了裝扮成「理貝爾」的樣子,周培仁想辦法壓制了自己的能量。他的能力可以讓探測器無法探明他的場能水平,也可以壓制弱小能力者的場能感知。但這些都無法對真正強大的能力者奏效。
瓦赫蘭自然能明白,周培仁有多麼強大。比起她上一次在補給星上的一瞥,甚至不能說是同日而語,等量齊觀。
「現在的你,和處刑姬哪個更強?」瓦赫蘭問。
「不知道,以前有過比試,但那時我是六等的水平。」周培仁認真地回答說,「我覺得,奧爾加修女應該更強一些。」
「難說,現在的你可能更強。」瓦赫蘭說。
「我沒有和奧爾加修女有過認真的較量,只見過她手下留情的樣子。」
「她很強,但不是你哥哥的對手,我也不是。」瓦赫蘭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我甚至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您是七等吧?應該不至於......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才對吧?」
「不,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你哥哥的能力,越是面對能力者,越能體現出優勢。」瓦赫蘭回答說,「他是能量的小偷。」
她轉過身,審視着周培仁,觀察着他身上被壓制的能量,又問:「那你,你和你哥哥,誰強大一些?」
「我不知道,我們應該也不會打架。」周培仁哂笑說。
「看上去可能是你強一些,但是,真打起來你會輸。」瓦赫蘭說,「你對能力的掌握,沒有他那麼精細。沒有人訓練你,是嗎?」
「在覺醒能力之前,接受過一些......呃,『教育』。」
「是不是從你覺醒能力之後,他們就開始疏遠你了?」瓦赫蘭冷笑着說。
周培仁一怔:「對......但您怎麼知道?」
「別說那些酸溜溜的敬語,我不喜歡貴族的繁文縟節。」瓦赫蘭在周培仁對面席地而坐,繼續觀察着他,「他們怎麼疏遠你的?」
周培仁便答道:「一開始指導我的是阿德里安先生,他在我覺醒能力之後就很少來看我。聖城給我安排了一個小花園,不讓其他人進入,只有一位女僕,若娜小姐,在那裏照顧我。」
「洛林城的若娜,我知道她,我欠她這條命,但還沒有到償還的時候。」瓦赫蘭一點不避諱自己犯過的重罪,「阿德里安我也知道,你哥哥說,他可能是派遣聖衛軍襲擊這裏的罪魁禍首。」
「聖衛軍襲擊過這裏?你們把他們打退了嗎?」周培仁震驚地問。
「十名聖衛軍,兩件聖物。打贏了我,但被你哥哥全殺了。」
全殺了?十名聖衛軍,帶着兩件聖物,能獵殺七等能力者的完整小隊?周培仁突然開始理解,瓦赫蘭為什麼對於哥哥的強大如此相信。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接着說你。你的能力是不是對那些人有影響?」瓦赫蘭像是盯住獵物的鷹隼,死死鎖定周培仁,繼續追問。
「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影響,但是......阿德里安先生在我面前,感覺他的身體不是很舒服,壓力很大。」周培仁答道,「之後我再沒有見過他。」
「你能對他產生影響,對奧爾加不會。之後你就被帶離開聖城,對嗎?」
「對,之後,我一直在拉提夏的拉特蘭聖城,還到過西斯帕尼奧邊境的神子試煉。但,一直沒有再回到聖城。」周培仁說。
「聖城裏的東西,害怕被你影響。你成長太快了,快得超出了他們的準備。」瓦赫蘭分析說,「他們畏懼你,但又渴望佔有你。在星門打開之後,等到老妖怪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之後,他們才會想要把你的能力據為己有。」
「你是說,他們要對我奪舍,對嗎?我哥哥說過這件事。」
「你哥哥,一定意識到了他們對你的恐懼,他說過,聖城的老怪物不會離開聖城,這一定有所緣由。」瓦赫蘭說,「看來他想親眼看看。」
「我哥哥......他把自己置於險境。」周培仁低下頭。
「他認為,你們交換之後,各自存活的概率都大一些吧。」瓦赫蘭不是安慰,「聖城已經在針對他和斯維爾德,十名聖衛軍做不到的事情,五十名呢?更強大能力者,更多的敵人,我的力量不夠,加上你,可以。而他在聖城,至少可以逃命。你還沒見過你嫂子吧?」
「嫂子?我還有嫂子?啊?我還以為,和我哥哥比較親近的,是圖書館裏的科爾黛斯小姐。」
「他們都說,卡里斯馬的女皇陛下,是你哥哥的姘頭。」
「我知道卡里斯馬的女皇陛下,是一位驚才艷艷的人物。」
「那是個不亞於你們兄弟的怪物,怪物中的怪物。」瓦赫蘭評價說,「有她在,你哥哥絕不會有生命危險。」
「為什麼說我哥哥和她......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周培仁突然對八卦提高了興趣。
「我覺得我說錯話了,你還是忘了吧。」瓦赫蘭有些難堪,「傳播這些傳聞的人,可能是出於惡意和嫉妒,也可能,只是想不明白他們這兩個人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信任關係。你哥哥是把女皇扶上皇位的人,女皇也是斯維爾德最重要的贊助者。這片土地,也是她分享出來的。」
「那他這些年,還真是做了不少事情啊。」周培仁感嘆。
「只要他出現,就一定會有人的命運發生巨變。」瓦赫蘭說,「我看不懂他的謀劃,我會提出問題。但我的問題不會改變他的看法,他需要我去執行,我就去執行。」
「嗯,我哥哥不喜歡和其他人分享心事。」
「可能科爾黛斯和女皇能懂一點,我不行。」瓦赫蘭站起身,指了指下面一個尖尖的屋頂,「比如說那裏,有個禮拜堂。他在這裏建設了神龕,供奉了神像,還請來了一位神父。我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啊......他並沒有在這裏禁止神教的信仰。看來,還不是烏托邦。」
「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個烏托邦是什麼。但看起來,斯維爾德的人還離不開那個破雕像。」瓦赫蘭冷哼了一聲,「那裏的神父也沒什麼神父的模樣,不過,至少不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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