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從園子到藥房,滴了一落,在白玉地板上顯得格外刺目。
祝一夕不常進藥房,在藥房裏翻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些是自己能用的藥,於是泄氣地坐在那裏,委屈地哭了起來。
&什麼把這裏當家,一轉臉就這麼冷血心腸,騙子!」
她剛說完,卻看到一身雪衣出塵的聖尊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咬着唇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自己繼續翻找着止血的金創藥。
聖尊見她手還一直滴着血,舉步走了進來,到架子上取了藥瓶,「過來。」
祝一夕咬着唇走了過去,含淚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把藥接了過去,自己坐在那裏,將藥粉倒在了傷口上,傷口處頓時一陣火灼般的痛,她咬牙忍着才沒有叫出聲,眼淚卻滾了下來。
聖尊見她左右上藥包紮不順,蹙着眉取了白布一語不發給她上了藥包紮好,暗自念道仙訣以減輕她傷口的痛楚,卻並沒施術治好她的傷口。
&這般急進,現在只是傷了手,若是練起御火,御雷之術,一旦控制不好,就是傷及你自身性命,到時候我也救不得你。」
&弟子謹記。」祝一夕聲音微微哽咽地回道。
聖尊將藥瓶收起,放到架子上,淡淡說道,「這世上許多,無論他人怎麼勸說都是無用的,只有自己切身體會,才會記得深刻,這傷就是你的教訓。」
祝一夕抿着唇看着被包紮好的手,她也確實自作自受的,怨不得聖尊狠心。
&水之術,你學得比我預料得要快,但操之過急不是好事。」聖尊背對着她,語氣柔和了幾分。
她到底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姑娘,這樣的傷勢在凡人身上,也確實是常人難以承受的了。
祝一夕見他口氣軟了,於是央求道,「聖尊師父,你幫我把傷治好吧,我真的記住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聖尊側頭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出手替她治傷。
祝一夕暗自握了握受傷的手,眼中擠不些淚水,可憐兮兮地說道,「飛林又不在,我手一直傷着,做不了膳食要餓肚子,練功也不方便。」
&己犯的錯,自己就該承擔後果。」聖尊說罷,負手離去。
&尊師父,我真的知道錯了……」她跟着追出藥房,可是走在前面的人根本不願再多理她一句。
於是,專門熬了一晚上不睡覺,天還沒亮就在自己房間周圍跑了幾圈,跑出一身汗了,加上一夜沒睡有些憔悴,這才去了練功的園子。
聖尊早在亭子裏坐着了,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祝一夕裝做虛弱地樣子,回道,「聖尊師父,我手疼,好像有點發燒了……」
她臉上紅紅的,還冒着汗,眼睛裏還有血絲,看起來確實像是病了。
&嗎?」聖尊打量了她一眼,淡聲道,「再跑兩圈,興許就好了。」
祝一夕知道自己漏了馬腳了,於是道,「聖尊師父,我練功去了。」
說完,趕緊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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