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魁剛笑笑道:「脫貧致富奔小康,自然是我們所願。文師閣 m.wenshige.com但,到底是要靠老天爺,還是要靠我們自己的智慧和奮鬥,還是要斟酌。咱們賀蘭山區開了不少煤礦,一度是對山區進行開腸剖肚式的開採,給山區環境帶來巨大的破壞呀。要是在寶礦山開採石膏礦,會不會也給西海頭乃至六盤山區的自然環境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
「這個,姜書記,你可以放心。」山川白躊躇滿志地道,「現在的開採技術,相比較以前,那是不知優化了多少!我們完全可以採取綠色開採的方式,做足既開採、又環保的工作。余局長,你說是不是?」
余自方是省地質局長,應該是有發言權的,況且山川白之前就料到姜魁剛會問這個問題,已經和余自方串過台詞了,於是脫口而出:「姜書記,山省長說的沒錯,環保採礦技術,現在已經越來越成熟,所以不成問題。」
姜魁剛點頭,又問道:「龔省長的意思怎麼樣?」山川白立刻回答:「龔省長很贊同,畢竟發展缺錢,寶礦山的石膏礦,不僅能解決財政問題,還能為高速公路建設提供資金,又能讓當地老百姓不用太費勁就脫貧,一舉三得!」姜魁剛道:「我也覺得這是好事,也是事關寧甘發展的大事。但這寶礦是在西海頭市、寶源縣,還是要徵求市里、縣裏的意見,這樣吧,山省長,你牽個頭,召開一個座談會,你、相關管理部門負責人、市縣主要領導等一起參加一下。有必要的話,龔省長和我,也參加一下。你看怎麼樣?」
「這樣太好了!」山川白道,「姜書記,我還有一個建議,我邀請地礦部的領導和專家也一同參加一下吧,有他們在,有些問題可以直接問。」姜魁剛道:「這樣自然最好!我最關心的就是環境問題啊,我最不想看到的,是給生態環境造成巨大影響和破壞!」山川白馬上道:「到時候,一起聽聽地礦部領導和專家的意見,姜書記就可以放心了。」姜魁剛道:「那就這樣,你們去安排吧。」
到了晚上,蕭崢心裏還是不太安寧,看看時間還早,就給妻子肖靜宇打電話。李海燕接的電話,說:「師父啊,肖書記在洗澡呢。」蕭崢問道:「你肖書記這兩天狀態怎麼樣?」李海燕道:「其他都好,就是肚子比以前更大了,師父,你馬上要做爸爸了。距離預產期很近了,你可以提早請假,一有情況就可以趕回來了!」
想到肖靜宇大肚子的模樣,又想到自己馬上要升級做父親了,蕭崢心頭湧起無限柔情,這是愛情,也是親情,交織在一起,令人激動、**又擔憂!為人丈夫,再加上將為人父,頓覺身上擔子又加重了一分。況且,現在寶礦又處在開發和不開發的矛盾期,蕭崢什麼時候脫身回去合適,還真說不準。但是,蕭崢心裏還是得有個盤算,有個準備了!他說:「等你肖書記洗好了,你跟她說一聲。要是累的話,就不用回電話了。」
「蕭崢,我洗好了。」肖靜宇的聲音低低地傳過來,可見是聽到了手機聲,所以趕緊從浴室出來了。李海燕也趕緊道:「師父,肖書記可以跟你說話了!」蕭崢道:「好。」
過了一會兒,肖靜宇說:「蕭崢,我這裏蠻好的,你不用擔心。」蕭崢道:「我在考慮什麼時候回來合適呢。」肖靜宇道:「現在暫時不用,至少應該還要十來天時間的。」蕭崢道:「那我知道了。我提前先跟陳書記說一聲,要是有特殊情況,就可以馬上趕回來。」肖靜宇道:「這樣也好,讓陳書記也有個心理準備。」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肖靜宇道:「就是孩子的名字還沒取好呢!男的叫什麼?女的叫什麼?」
這段時間一忙,又把這個事情給忘在了腦後,他說:「是我不稱職,沒將這個事情記在心裏。」這個時候,李海燕忽然插話進來:「蕭書記,是不是記在心裏,跟沒有高度重視有關係哦。給孩子取名的事情,你一定要列入重要日程了!」蕭崢聽了笑道:「好、好,知道了。謝謝徒弟提醒!」
又聊了一番,肖靜宇又問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吧?跟我說說寶源最近的情況。」蕭崢的心裏掛着事,雖然兩人談到即將出生的孩子,好似都很開心,但是肖靜宇還是能感受到蕭崢有心事,恐怕這就是直覺吧?
蕭崢就把最近寶礦發現了礦產的事情,接下去到底是開採還是保護,他心裏的糾結都說了。肖靜宇卻很理所當然地道:「要是靠紅色旅遊、特色產業能夠脫貧,就最好不要去動礦產。有句話說『風物長宜放眼量』,寶源縣應該走綠色生態可持續發展的道路,而不是靠挖礦來致富。礦是會挖光的,既破壞生態,讓一個地方產生惰性和依賴思想,還會造成貧富差距拉大,礦老闆一夜暴富、夜夜笙歌,可是普通老百姓得到的是什麼?只有生態可持續發展,才是長久之策!」
聽到肖靜宇的這番話,蕭崢心頭不得不佩服,在發展思路方面,肖靜宇似乎比自己清晰許多、也堅定許多!他糾結的地方,在肖靜宇看來完全不存在問題!蕭崢道:「老婆,聽了你的話,我就沒有煩惱了。」肖靜宇卻是一笑道:「我覺得你們寶源,要是能把生態優勢做得越來越強,老百姓不愁富不起來。你到了那邊,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打下了那麼好的基礎,不能因為冒出一個礦,就打亂了步子、改變了發展的方向。」蕭崢聽話地道:「謝謝老婆提醒!」
肖靜宇忽而溫柔地道:「再過十來天,我們就能見面了!」蕭崢心頭一喜:「到時候還會多一個小傢伙!」兩人的喜悅,通過無線電波,在相隔兩千多里的崇山湖海上空傳遞着!
放下電話,蕭崢心裏安定了許多。他拿起浴巾,打算**而後休息。
然而,手機又響起來。一看,是援寧指揮部的蔣小慧。蕭崢接起來:「蔣處長,你好呀!」蔣小慧卻沒有寒暄,而是道:「蕭書記啊,有個事情,我要跟你匯報呀。」看來是有急事,蔣小慧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緊張。蕭崢道:「小慧,你說吧。」蔣小慧道:「蕭書記,前兩天是不是有地礦部的專家,到我老家寶礦村去了?」蕭崢道:「確實去了,是華京地礦部下屬研究所的專家,叫李春江。」
蔣小慧道:「蕭書記,今天我姐夫特地打了個電話給我,說了一件事。他自己,因為是村委委員,不敢給您這樣的市領導兼縣委書記打電話。因為他也把握不准。」蕭崢道:「以後,讓你姐夫不用太見外。我一直把寶礦村的每一位鄉親,都當成我的家人。」蔣小慧道:「蕭書記,我會把你的這句話,轉告我姐夫的。關於他說的事,我先告訴你。」蕭崢道:「好,我聽着呢。」
「我姐夫說,那天他和他的小兄弟,一同陪着你們上山。」蔣小慧道,「他那個小兄弟說,之前,他就見過那個李春江教授。那個教授當初是跟着另外一幫人偷偷進山的。因為他們不熟悉路況,所以請我姐夫的小兄弟幫助帶路,一天給了他三百塊。所以,你陪同那個李春江教授去的時候,他的小兄弟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李春江教授。可那個李教授卻認不出他,畢竟當初叫他帶路的是寧甘人,看上去也大小是政府里的人。至於李教授,高高在上,根本不會在意我姐夫小兄弟這樣的一個本地村民。」
蕭崢心裏泛起了嘀咕,這個李春江教授,以前來過寶礦山,那就說他以前就來勘察過了,那他為什麼沒有說起?一般情況,肯定會對當地說了,除非他故意隱瞞。那麼他為什麼要隱瞞呢?這讓蕭崢更為疑惑,他不由問道:「有什麼可以證明你姐夫的小兄弟,沒有記錯?」蔣小慧道:「他當初也擔心,這些人是壞人,所以拍了照片,發了一張給我姐夫,說他帶人上山。」
蕭崢道:「那就麻煩你發一張給我。」蔣小慧道:「我馬上發,你看看。其他也沒有事了。」蕭崢道:「感謝你的提醒,也幫我謝謝你的姐夫。等過段時間,我去村里,給他們想辦法搞酒廠!我上次去了會稽,他們的老酒搞得很好,看看能不能請些釀酒的師傅來幫助出主意。」蔣小慧道:「那太好了。我會轉告我姐夫的。」
蕭崢掛了電話,沒一會兒,蔣小慧的照片發過來了,上面果然有李春江這個人,而且這顯然是在寶礦山上,但是這些人員,和蕭崢陪同那天完全不同。
這時候,蕭崢又接到了短訊照片,是魏熙珊發來的,地點應該就是在月榕酒店,裏面有李春江,還有山川白等人!而照片上的時間,竟然比蕭崢去機場接李春江還早了一兩天。蕭崢來不及想為什麼魏熙珊會在這個時間給他發來這張照片,但,這照片卻說明,李春江早就在銀州了,而他那天到機場讓蕭崢去接,就是在做戲!
李春江、山川白這些人搞在一起,然後說寶礦下面是石膏礦!其目的,可想而知!
鏡州,晚上十點,鏡州市委書記譚震剛剛回到家。
他的老婆,盧美月,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等着微醉的譚震回來。這讓譚震還是有些意外的,平常盧美月基本都不會等他。
譚震和老婆盧美月分房已經快十年了,兩人平時也沒有那個生活,譚震回來晚,盧美月可能早就在自己房間睡了,或者跟小姐妹出去玩了,也會很晚回來。
今天盧美月卻等在這裏,那肯定有事,譚震站着問道:「怎麼還沒睡呀?」盧美月這才關了電視道:「你兒子,想從澳大利亞轉學去美國,差不多要四十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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