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寧國府,稻香村
廂房之中,周圍滿是丫鬟、嬤嬤,手忙腳亂,忙碌不停。
李紈這邊廂,正在為自己生了個女兒而黯然神傷之時,倏然,不遠處的嬤嬤驚喜開口說道:「奶奶,還有一個呢。」
周圍幾個丫鬟和嬤嬤嘖嘖稱奇。
這是雙胞胎?
李紈聞言,頓時轉憂為喜,雙手用力,芳心不由一顫,旋即,就聽得「啊啊」之聲響起。
嬰兒的啼哭聲響亮而通透。
旋即,一個嬤嬤聲音中難掩雀躍之喜,低聲道:「奶奶,是個小公子。」
因為,旁人不知李紈肚子之中的孩子是誰的,故而並未以小王爺相稱。
李紈芳心不由莫名為之一喜,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上,頓時現出一抹欣然。
天可憐見,她可算是生了個男孩兒了。
而這會兒,一眾接生嬤嬤圍繞着李紈,開始幫着李紈接生。
一時間,兩人就有些手忙腳亂。
賈珩此刻立身在青磚黛瓦的廊檐外間,轉眸看向一旁的鳳姐,低聲道:「鳳嫂子,這裏面似乎又有一個孩子。」
真就人均龍鳳胎?
不過,可能會引起有心之人的懷疑。
或者說,容易將宋皇后的龍鳳胎和李紈的龍鳳胎聯繫在一起,從而再次讓剛剛解除懷疑的楚王,重新將懷疑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鳳姐艷麗玉容上笑意繁盛,打趣了下,說道:「那可真是雙喜臨門了,這基本一胎兩個。」
鳳姐說着,手中的帕子攥了攥,芳心當中就難免湧起陣陣酸澀莫名之感。
賈珩心頭暫且壓下一絲擔憂之意,低聲道:「鳳嫂子,好好照料着紈嫂子。」
鳳姐笑了笑,點了點頭,道:「珩兄弟放心吧,我定然派人將孩子照顧的好好的。」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其他,然後,快行幾步,打算進入廂房,去看看正在生產的李紈。
此刻,李紈撐起一隻藕臂,而青絲如瀑的螓首抬起,那張粉膩如雪的臉蛋兒,紅暈酡紅如醺。
彎彎柳眉之下,瑩潤微微的美眸,目光凝露一般看向那襁褓中的女嬰和男嬰,心神不由湧起一股欣然。
上天真是厚待於她。
給了她一雙龍鳳胎,讓她兒女俱全,如今可謂心想事成了。
而就在這時,廊檐之上似乎傳來陣陣腳步聲,旋即,可見那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就是快步進入廂房之中。
賈珩凝露而閃,看向那躺在床榻上的麗人,柔聲說道:「紈嫂子,辛苦了。」
李紈玉容蒼白,汗珠將鬢髮之間垂下的一縷秀髮貼合在鬢角的臉蛋兒上,彎彎柳眉之下,美眸凝睇而閃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這會兒,平兒進得屋裏,將廳堂中的丫鬟和接生嬤嬤趕了出去,方便兩人在一起敘話。
賈珩近前而坐,握住李紈的纖纖柔荑,寬慰說道:「紈兒,辛苦了。」
李紈容色微頓,那帶着幾許倦怠的聲音,似是帶着幾許表功式的欣喜之意,道:「子鈺,好像是一對兒龍鳳胎。」
賈珩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紈兒,原本我說想要個女兒就好了,不過現在能生個兒子,倒也是意外之喜了,兒女俱全,正好應在一個好字。」
賈珩叮囑道:「不過,這幾天,你要好生調養身子,剛剛生了孩子,好好坐月子才是。」
李紈柳眉彎彎,嫵媚流波的美眸瑩瑩如水,輕輕應了一聲,說道:「我會的。」
賈珩笑了笑,欣然說道:「我看看兩個小傢伙兒。」
說話之間,賈珩轉眸看向一旁搖籃中的兩個小傢伙,此刻,因為剛剛洗淨羊水,看着小傢伙那皺巴巴的臉蛋兒,此刻正在「咿咿呀呀」地吵鬧着。
賈珩這會兒,感受着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觸,心神當中也有幾許舐犢情深之意。
李紈容色微頓,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那張靡靡汗水流溢的臉蛋兒上,同樣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的笑意,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似有兩道綺麗紅暈泛起,白裏透紅,嫣然如桃。
賈珩握住小傢伙那隻綿軟、白膩的小手,逗弄了一下子自家兒子,心頭陣陣喜愛之情幾乎抑制不住。
然後,看向一旁躺在床榻上的麗人,對上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光瑩瑩如水。
李紈柳眉挑了挑,凝睇含情地看向那蟒服少年,低聲道:「子鈺,這會兒天色似乎不早了。」
賈珩道:「等會兒你多休息一會兒。」
李紈秀麗無端的臉蛋兒兩側,可見玫紅如霞,芳心當中難免憂慮莫名,道:「子鈺,這府上不會沸沸揚揚的吧。」
賈珩寬慰說道:「我讓人封口,不會胡亂碎嘴議論的,這些,你不用擔心。」
李紈輕輕「嗯」了一聲,那張溫婉可人的臉蛋兒恬然明媚,將秀美如瀑的螓首歪靠在一旁,那張清麗無端的臉蛋兒上現出幾許甜蜜。
賈珩這會兒,看了一對兒正在哭哭啼啼的龍鳳胎以後,也不多作盤桓,快步出得廳堂,向着外間而去。
這會兒,鳳姐迎上前來,那張艷麗無端的瓜子臉上現出繁盛的笑意,道:「珩兄弟,裏面怎麼樣?」
賈珩笑了笑,道:「兩個孩子挺好的。」
兩人說話之間,沿着一條綿長而迴環的綠漆迴廊,向着外間快步而去。
鳳姐吊梢眉挑了挑,那張艷麗無端的臉蛋兒玫紅氣韻團團,柔聲道:「珩兄弟,我有些話,就想和珩兄弟說說。」
賈珩瞥了一眼鳳姐,心神湧起莫名之意,暗道,鳳姐這也是想要孩子了。
賈珩說話之間,隨着鳳姐一同快步前往凹晶館。
大觀園,凹晶館
鳳姐這邊廂,將豐圓、酥翹一下子落座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鳳眸嫵媚流波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說道:「珩兄弟,紈嫂子生孩子這樣大的事,家裏恐怕會有沸沸揚揚的議論。」
賈珩想了想,說道:「儘量壓制吧,起碼不能讓外人傳出孩子的具體細節,對外就說生了一個。」
鳳姐翠麗、黛青的吊梢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低聲說道:「珩兄弟,先前已經讓平兒下達封口令了,那些嬤嬤和丫鬟不會胡說八道的。」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老太太那邊兒,這兩天有沒有問起稻香村的事兒?」
鳳姐柳眉挑了挑,目光閃爍了下,道:「老太太是個聰明人,完全沒有過問,老太太從來都是個聰明人,裝聾作啞,對這些從來都不關心的。」
賈珩轉眸看向鳳姐,問道:「二老爺那邊兒呢。」
鳳姐道:「二老爺,他向來不過問內宅的事兒。」
賈珩點了點頭,道:「那也好。」
鳳姐吊梢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靜靜地看向那蟒服少年,低聲說道:「珩兄弟,最近在家裏似乎也清閒了許多。」
這個冤家,也不知道過來陪陪她。
賈珩道:「京中沒有什麼事兒,自是清閒許多。」
鳳姐說着,一下子摟着賈珩的脖子,湊到那蟒服少年的嘴唇,湊近而去,印在其上,盡情掠奪。
賈珩也只得擁住鳳姐的豐腴嬌軀,湊到麗人耳畔,只覺陣陣馥郁清香在鼻翼之下浮動。
兩人痴纏了一會兒。
鳳姐那張清麗無端的玉頰羞紅如霞,兩道吊梢眉之下,晶瑩剔透的鳳眸瑩潤如水,怔怔而望那蟒服少年,聲音略有幾許打顫兒,說道:「珩兄弟,咱們到裏面吧。」
賈珩擁住鳳姐的豐腴嬌軀,也不多言,向着里廂而去。
兩人就這般相擁一起,此刻,肌膚相親,團團脂粉香艷的氣息撲鼻而來。
而凹晶館之外,碧波粼粼的湖面平靜無波,暮春微風吹過之時,可見漣漪圈圈生出,而湖畔山石之上香草芷蘭,翠郁青青,隨風招搖。
也不知多久,賈珩凝眸看向那臉頰暈紅團團,幾如桃花,嬌軀無意識戰慄的鳳姐,心神也有幾許古怪之意。
鳳姐膩哼一聲,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羞紅如霞,眉梢眼角似流溢着綺麗氣韻當中。
賈珩溫聲道:「嗯,天色是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鳳姐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羞紅如暈,似是訥訥應了一聲,依依不捨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遠去。
寧國府,外書房
賈珩返回擺放着各色屏風、書架的書房之中,剛剛落座下來,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生了?」陳瀟問道。
「是啊。」
「是男是女?」
賈珩沉靜面容上,似乎浮起一抹不自然,說道:「一對兒龍鳳胎。」
陳瀟:「」
顧若清在一旁聽着,柳眉之下的明眸中,同樣涌動着一股古怪之意。
「又是龍鳳胎。」陳瀟聞聽此言,那雙熠熠而閃的清眸中見着幾許古怪之意,暗道,又是一對兒龍鳳胎。
這是和龍鳳胎槓上了?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其實,我也有些納悶兒。」
好像是人妻容易生出龍鳳胎,或許是多年營養積累,老藤之上多結瓜果。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快步進入書房,低聲說道:「長公主府的女官過來,說有要事稟告王爺。」
賈珩面色訝異,劍眉之下,目光緊緊盯着那丫鬟,問道:「怎麼說?」
陳瀟放下手中的一顆棋子,輕聲說道:「別是你大姐姐那邊兒也要生了吧?」
賈珩點了點頭,道:「那我去看看。」
說話之間,不再多做盤桓,向着外間快步行去。
正如陳瀟所言,憐雪帶來了元春正在生產的消息。
晉陽長公主府,後宅,廂房之中——
元春此刻着一襲寬大的裙裳,靜靜躺在床榻之上,而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滿是晶瑩汗珠滾動,十指纖纖的素手正在死死抓着被單。
兩人這會兒,立身着一個個嬤嬤和丫鬟,端上來的溫水和毛巾,一盆盆向着外間遞去。
晉陽長公主一襲素白色裙裳,雲髻端莊、秀麗,那張雍美、明艷的玉容現出幾許明媚之態。
而李嬋月和宋妍立身在不遠處,那張俏麗無端的臉蛋兒上,可見着幾許期待之意。
晉陽長公主柳眉彎彎如月牙兒,晶然熠熠的美眸瑩潤如水,那張豐潤可人的玉顏酡紅如醺,低聲道:「這一胎也不知是男是女。」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一道嬤嬤的聲音,目光溫煦如初陽,低聲說道:「長公主殿下,衛郡王來了。」
說話之間,賈珩一襲黑紅緞面,金色織線的蟒袍,身形挺拔一如蒼松,面容沉靜,行至近前,道:「晉陽,怎麼樣?」
晉陽長公翠麗鬱郁的柳眉之下,美眸蘊藏着關切之意,輕聲說道:「這會兒好像還在生着呢。」
賈珩看向廂房,溫聲道:「那就再等等。」
廂房之中——
元春這會兒雙手正在抓着一被單,麗人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黃豆大小的汗珠沿着鬢角一直流淌,額頭上更是縈繞着晶瑩靡靡的汗珠。
「啊啊」
就在這時,伴隨着嬰兒的啼哭聲,一個五官長相皺巴巴的嬰兒,被穩婆接生出來,在溫水中洗着羊水。
不大一會兒,嬰兒洗淨了身子,放在襁褓之中。
元春這會兒,原本略有幾許緊張的心緒似乎也平靜了許多,白膩玉容上微頓了下,就以有氣無力的虛弱聲音,喚了一聲,說道:「讓我看看。」
不大一會兒,穩婆抱着正在啼哭的嬰兒,行至近前,輕笑了下,說道:「姑娘,是個大胖小子。」
元春聞言,芳心當中不由為之欣喜莫名,豐潤可人的面容上滿是歡喜之色。
她生了一個兒子,她給珩弟生了兒子吧。
而廊檐之外的賈珩,此刻與晉陽長公主立身在玉階上,聽到那廂房之中傳來的嬰兒啼哭之聲,原本懸着的一顆心,漸漸放將下來。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說道:「就不知是男是女。」
這會兒,恰聽得兩扇緊閉的紅色門窗「吱呀」一聲,那緊閉的廂房打開而來,一個嬤嬤面上帶着喜色,聲音中難掩雀躍之色,說道:「長公主殿下,元春姑娘生了個大胖小子。」
晉陽長公主感慨道:「又是一個大胖小子。」
其實,這是正常情況,隨着時間流逝,賈珩後宅當中的這些女人,也將子孫饒膝,共序天倫。
賈珩輕聲說道:「我進去看看。」
晉陽長公主春山如黛的柳眉之下,目光柔婉如水,道:「去吧。」
賈珩說話之間,快步進入廂房之中,繞過一架落地錦繡屏風,床榻上可見那豐潤可人的麗人,這會兒正躺在床榻上,不遠處襁褓中的嬰兒,正在啼哭不停。
賈珩行至近前,一下子握住元春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道:「大姐姐,沒事兒吧。」
元春那張汗水漉漉的臉蛋兒上,臉蛋兒玫紅氣韻團團,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瑩潤微微。
元春目光現出幾許痴痴,聲音輕柔無比,說道:「珩弟,是個男孩兒。」
賈珩一下子握住元春的柔嫩柔荑,凝眸看向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說道:「大姐姐,辛苦了。」
元春柳眉彎彎,明眸一如月牙兒,美眸晶瑩剔透,凝露而閃地看向襁褓中的嬰兒,道:「子鈺,還沒有給他取名呢。」
「讓我想想。」賈珩輕輕應了一聲,道:「其名蘊藏文秀,不如就叫賈蘊吧。」
元春想了想,眸光眨了眨,說道:「賈蘊?」
賈珩凝眸看向元春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笑道:「以後就叫賈蘊。」
元春柳眉挑了挑,晶然熠熠的美眸,抿了抿粉潤微微的唇瓣,玉顏明媚如霞,輕聲道:「珩弟。」
賈珩輕輕捏了捏麗人豐膩臉蛋兒,說道:「你剛剛生了孩子,先好好歇息歇息,等晚一些,我再過來看你。」
元春「嗯」了一聲,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似蒙起酡紅紅暈,瑩潤如水的美眸在顫抖的眼睫下,微微闔上,不大一會兒,隨着一股說不出的沉沉倦意襲來,元春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賈珩握住元春的纖纖素手,看向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轉而又看向那在襁褓中的嬰兒,心神湧起一段難以言說的欣然。
過了一會兒,賈珩不再多做盤桓,出了廳堂。
晉陽長公主關切問道:「怎麼樣?」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這會兒睡下了,兒子喚作賈蘊,別的也沒有什麼。」
晉陽長公主品味了下,美眸似是一亮,說道:「這名字倒也挺好。」
李嬋月在一旁忽而語氣幽幽,說道:「小賈先生,留給小賈先生的草頭字,可是不多了。」
賈珩:「」
嬋月這老實孩子,也會說俏皮話了。
拉了下那少女的纖纖素手,目中帶着幾許嗔怒之意。
「噗呲」
這會兒,宋妍在一旁掩嘴兒嬌笑不停,容色微頓,輕聲說道。
賈珩低聲說道:「妍兒秀外慧中,才情過人,將來有孩子的時,倒是可以自己想名字的。」
宋妍聞言,那張白膩嘟嘟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芳心驚跳不停,芳心深處難免想起自己挺着大肚子,懷着孩子的場景。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該用晚飯了。」
幾人說話之間,向着廂房而去,一同用起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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