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長公主府,後宅廂房——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兩道淡黃色帷幔垂掛的廂房當中,可聞到絲絲縷縷的暖香與熱氣氤氳升騰,交織一起,幾乎讓人心曠神怡。
元春正在屋裏養胎,手裏正在拿着一卷三國話本,正在就着一盞橘黃燭火閱覽。
麗人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許是因為懷孕之故,略微帶着幾許嬰兒肥的臉蛋兒白裏透紅,明媚如霞,絢麗難言。
就在這時,青磚黛瓦的廊檐上次第傳來腳步聲,抱琴快步進入廂房中,道:「大姑娘,大爺來了。」
元春聞聽此言,放下手中一本薄薄書冊,抬起瑩瑩如水的美眸,凝睇望去,但見那蟒服少年進入廳堂中,聲音中難掩驚喜之意,喚道:「珩弟,你來了啊。」
賈珩笑道:「大姐姐,過來看看你。」
在賈家四春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元春,豐盈柔軟,幾乎恍若大白鵝一般,尤其在懷孕之後,體態豐腴,更是肉乎乎,觸感豐膩,猶如陷入在一團白色棉花當中。
說着,輕輕拉過元春的柔嫩纖細素手,感受到那細膩微微,看向麗人那張嬌媚如春花的臉蛋兒。
元春雍美豐艷的臉蛋兒笑意明媚,溫婉柔水的清眸之中似是沁潤着對情郎的依戀,道:「珩弟,剛剛聽抱琴說,咸寧殿下來府上了。」
賈珩笑道:「她過來待產,你們兩個還能有個照應。」
元春聲音柔軟酥糯,嗔怪道:「兩個人各生各的,哪裏有着照應?」
難道生孩子的時候還能兩個人手拉着手,這就叫照應?
賈珩握住元春豐軟白膩的素手,柔聲道:「大姐姐,最近好好養胎待產,別的事兒不要太掛念心上。」
元春說話之間,蛾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問道:「珩弟,家裏最近怎麼樣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家裏一切都好,前天因為紈嫂子的事兒,二太太到了稻香村堵住了紈嫂子,差點兒鬧出亂子來。」
元春聞言,玉容倏變,關切道:「母親他到了稻香村?最終怎麼說?」
賈珩點了點頭,道:「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提及了老爺的仕途還有寶玉的婚事。」
元春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就有些不自然,說話之間,抿了抿粉潤微微的唇瓣,道:「母親他有時候就是太勢利了一些。」
說話之間,麗人修麗雙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瑩瑩如水地看向賈珩,粲然如虹的目中涌動着一抹羞惱之色,說道:「珩弟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是不和她一般見識才好。」
賈珩點了點頭,道:「好了,我不和她一般見識也就是了。」
麗人幽幽嘆了一口氣,道:「珩弟,等過年時候,我還不能回去了。」
如果母親知道她懷了這人的孩子,只怕要氣得發瘋吧。
這會兒,抱琴說話之間,端着一個青花瓷的瓷碗,行至近前,笑道:「姑娘,這是剛剛熬製的燕窩粥,你這會兒先吃了吧。」
麗人輕輕「嗯」了一聲。
賈珩道:「我來吧。」
說着,從抱琴手裏接過元青花瓷的瓷碗,輕輕晃動着一隻玉石湯匙,輕輕散着稀粥中的熱氣,而後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熱氣,遞將過去。
元春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芳心不由湧起絲絲縷縷的甜蜜,柔聲道:「珩弟。」
說着,麗人兩瓣宛如玫瑰花的粉唇微微張開,就讓那少年拿着湯匙舀着稀粥,咀嚼食用着。
心頭甜絲絲的。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溫煦地看向元春,問道:「大姐姐,最近肚子裏孩子還好吧。」
「太醫隔兩天都要看一次,脈象平穩。」元春拿過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粥痕,那張白膩如霜的豐麗玉顏笑意浮動,輕聲道。
賈珩道:「那就好。」
待與元春溫存而罷,賈珩也沒有多待。
因為,先前已經答應過憐雪,等會兒要去看她,故而,就想要前往一旁的廂房。
後宅,廂房之中
燈火通明,彤彤明煌,可見一道窈窕、明麗的身影投映在一道錦繡雲母的屏風上,正是憐雪。
這會兒,正在整理着一本藍皮賬冊,隨着年關將近,公主府當中也有不少田莊的產出匯總,一同匯總至現在。
先前,晉陽長公主因為要掌管內務府的事務,故而府上的事務較平日要繁忙許多。
憐雪此刻落座在一張條案後,手中握着一管羊毫毛筆,在攤開的宣紙上輕輕書寫着。
麗人抬眸之間,可見那蟒服少年舉步進入廳堂當中。
麗人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似是帶着幾許欣喜莫名,問道:「郡王爺,你來了?」
賈珩笑了笑,說話之間,伸手抓住那麗人的纖纖柔荑,說道:「過來看看你。」
憐雪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酡紅如醺,柳眉彎彎,晶然瑩瑩的美眸沁潤着柔波漣漪,顫聲道:「郡王爺,唔~」
沒有多大一會兒,就見那蟒服少年湊近而來,微微醺然的氣息扑打在明媚如霞的臉上。
旋即,麗人就是湮滅在江河洪流當中,憐雪伸手攬過那蟒服少年的腰身,以便於那蟒服少年欺近,恣睢掠奪。
銀漢迢迢暗渡,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過了一會兒,在彤彤燈火映照下,可見一條晶瑩靡靡的絲線似斷非斷。
賈珩面頰兩側也有淺淺紅暈浮起,輕輕攬過那麗人圓潤如雪的肩頭,柔聲道:「憐雪,還記得我們初見嗎?」
憐雪秀麗雙眉彎彎一如月牙兒,那張彤彤如霞的臉蛋兒上,似是泛起一抹羞意莫名,道:「那時候,王爺前往翰墨齋售賣三國話本。」
賈珩點了點頭,笑道:「那時候,憐雪高挑明麗,遠遠而望,宛如一株經雨的玫瑰,明媚動人。」
當初,給他印象深刻的是一雙纖美、高挑的長腿,嗯,等會兒就可試試看。
那天第一次,終究是礙於晉陽還在身側,就沒有多少盡興。
憐雪聞聽此言,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嬌俏、明媚的聲音中帶着幾許顫抖,說道:「郡王爺,怎麼記得那麼清呢。」
賈珩默然片刻,清聲說道:「人生若只如初見。」
憐雪聞言,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滾燙如火,猶如三月桃花,明媚嬌艷。
賈珩輕輕探入裙裳衣襟當中,頓覺盈月月光流溢,寸寸入心。
兩人說話之間,向着一旁帷幔四及的繡榻落座。
賈珩問道:「憐雪,你在府中這麼多年,沒有回家鄉看看嗎?」
憐雪聞聽此言,神色黯然片刻,幽幽道:「我從小就來到宮中,離開故鄉許多年了,再沒有回過家。」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只怕,憐雪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心事。
憐雪默然了下,說道:「當年父親也是兩榜進士出身,只是後來牽涉到廢太子一案當中,連累了家人,如不是長公主殿下,或許我現在會在教坊司。」
賈珩聞言,掌中就覺豐潤柔軟流連,待嗅聞着那一股馥郁的香氣,只覺沁人心脾,忍不住湊近而去,嗅聞着那一股似有似無的甜香。
憐雪目光瑩潤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湊近在身前的脂粉香艷中打着滾兒,而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頓時浮起兩朵酡紅紅暈,感受到觸電般的觸感,嬌軀顫慄莫名。
過了一會兒,賈珩就伸手擁住憐雪的豐腴嬌軀,扛起一雙纖細筆直。
憐雪臉蛋兒羞紅如霞,修麗雙眉之下,美眸晶瑩而閃,似有嫵媚綺韻流溢,讓人心驚動魄。
正值崇平十九年的臘月時節,一股刺骨的凜冽寒風在庭院中呼嘯不停,吹動着庭院中的一棵梅花樹,可見雪花紛紛揚揚,庭院的青石板上鋪就了一層,似播撒着雪粉。
翌日,晉陽長公主府——
道道金色晨曦絲絲縷縷地照耀在皚皚白雪之上,屋檐上融化的堅冰之水,沿着青磚黛瓦的屋檐「嘀嗒,嘀嗒」而落下。
賈珩凝眸看向躺在懷裏的麗人,看向那張恬靜睡顏的臉蛋兒,忍不住輕輕捏了捏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就覺觸碰之間,就覺柔嫩細滑不勝。
不愧是身形高挑、纖麗,天生的架子,昨晚肌膚相親之時,委實讓人心神難以自持。
「嚶嚀…」一聲,憐雪在此刻,就已睜開彎彎而細長的睫毛,美眸瑩瑩如水,凝睇含情,說道:「王爺。」
賈珩劍眉之下,美眸目光深深,溫聲說道:「憐雪,辰時了,你今個兒多睡一會兒。」
憐雪彎彎柳眉之下,清冷明亮的目光瑩瑩如水,一張嘴,聲音中帶着幾許驚人的酥膩、嬌媚,說道:「等會兒還要伺候殿下呢。」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掀開蓋在身上的錦被,起得身來,穿起官靴,換上一襲黑紅緞面,金色織線的蟒袍。
憐雪這會兒則是撐起一隻酥軟雪白的藕臂,窸窸窣窣地穿將起衣裳,一頭如瀑青絲自腰間垂落而下,烏青黛麗,馨香四溢。
而那張清麗、明艷的臉蛋兒,可見彤彤如火的晚霞映照而下,嫵媚動人。
賈珩來到廳堂當中,抬眸看去,可見一個麗人坐在一張几案之畔,丰容盛鬋的臉蛋兒兩側,似是羞紅如霞。
這會兒,晉陽長公主雲髻端美,容顏明媚、豐艷,已然早早起來,落座在一方圓桌几案旁,拿起筷子,用着早飯。
稀粥正在冒着騰騰熱氣,而包子正自放在碟子當中。
「起來了。」晉陽長公主抬起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修麗雙眉之下,晶然美眸瑩潤微微,問道。
賈珩點了點頭,落座下來,問道:「節兒呢。」
晉陽長公主問道:「讓嬤嬤伺候着吃早飯呢,今個兒不去哪裏了吧?」
賈珩低聲說道:「等會兒回一趟寧國府,別的倒也沒有什麼。」
說話之間,落座下來,拿起筷子正要用着飯菜。
晉陽長公主那張秀麗明媚的玉頰羞紅如霞,嗔怪了一聲,打趣說道:「洗手了嗎?」
賈珩點了點頭,道:「這就洗了。」
說話之間,兩個丫鬟端着一盆水,拿着一條毛巾,過來侍奉賈珩洗手。
晉陽長公主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問道:「最近府衛是不是要謹細一些?」
賈珩慢條斯理擦着手,問道:「是得好好看護,對了,府中護衛是由夏侯負責吧?」
晉陽長公主容色明媚如霞,道:「是夏侯在負責。」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回頭兒和夏侯說說。」
晉陽長公主修麗雙眉之下,美眸瑩潤微微,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眼神就有幾許莫名之意涌動。
賈珩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晉陽長公主乜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沒好氣道:「你心裏清楚。」
賈珩:「」
他什麼時候是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主?
好了,不和孩兒他媽爭論了,還是先用早飯吧。
待賈珩用罷早飯,離了晉陽長公主府,返回寧國府。
寧國府
楚王妃甄晴已經攜着女兒茵茵乘着一輛車轅高立的馬車,來到寧國府中拜訪賈珩。
寧國府,廳堂之中——
甄晴落座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正在與秦可卿敘話,那雙粲然如虹的目中現出一抹欣然莫名。
「可卿,再過半個月就過年了,府中年貨可採辦齊備了吧。」甄晴柳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問道。
秦可卿笑了笑,低聲說道:「還在採辦着呢,府上人口多,諸事繁蕪許多。」
甄晴秀眉之下,清眸粲然如虹,溫聲道:「你們府上人口多,事情是要多一些,光是園子裏採買衣裳,都要耗費不少工夫。」
秦可卿道:「可不是?高的矮的,大的小的,胖的瘦的。」
尤三姐在不遠處落座着,面上見着一抹古怪。
這是話裏有話。
甄晴輕笑了下,暗道,可卿這樣「老實」的女孩子,都對那混蛋的行為頗有微詞,可見那混蛋所行多有荒唐。
這會兒,茵茵正在賈芙、賈茉三個小丫頭,在一起玩着,三個同父異母的小女孩兒,天真爛漫。
就在這時,廊檐外似是傳來一串兒腳步聲,旋即,可見那蟒服少年進入廳堂,說道:「都在啊。」
「爹爹~~」賈芙喚了一聲,聲音中滿是嬌俏、柔膩。
「爹爹~」賈茉玉顏酡紅如醺,聲音中蘊藏着驚喜。
而茵茵這會兒,也不知是不是受兩個姐妹的影響,也喚了一聲,說道:「爹爹~」
賈珩面色古怪了下,暗道,這聲爹爹可不興亂喚,雖然茵茵還真是他的女兒。
賈珩近前,一手抱起一個萌娃,就覺一股奶香奶氣襲來,讓人心都要萌化了。
茵茵:「???」
又沒有人要她是吧?
顯然對於小女孩兒來說,在家裏時候,就被楚王給「冷落」到了。
賈珩逗弄着兩個孩子,兩邊兒臉上吧唧都是口水印。
就這樣,兩人鬧了一會兒,賈珩將兩個香軟氣息撲鼻的萌娃遞給嬤嬤,凝眸看向甄晴,道:「太子妃今天過來是?」
嗯,喚着磨盤太子妃,還真有些不適應。
或者說,太子妃這個稱呼,更有幾許異樣之感?
甄晴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柔聲說道:「太子那邊兒說有些事想請子鈺幫忙。」
賈珩詫異了下,道:「什麼事兒,這般鄭重?」
甄晴轉過螓首,柳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賈珩道:「至書房敘話吧。」
說着,看向秦可卿,道:「我去去就來。」
秦可卿點了點頭,美眸閃爍了下,說道:「夫君去吧,別耽擱了吃午飯。」
每次都單獨待那麼久時間,真的是在談論正事嗎?
賈珩面色深沉,目光閃了閃,心頭不由湧起一股古怪。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可卿這話似話裏有話,難道看出了什麼端倪了嗎?
賈珩而後也不多言,向着書房快步行去。
冬日上午,書房之中——
陳瀟這會兒落座在一張漆木書案之後,手裏正在捧着一本厚厚書冊,面容沉靜,神色專注。
就在這時,聽到外間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就這樣循聲而望,麗人翠麗秀眉緊蹙,晶然美眸瑩潤剔透。
又帶甄晴到書房之中,這人真是沒輕沒重的。
賈珩這會兒與甄晴進入書房,說道:「瀟瀟。」
甄晴這會兒也有幾許不自然,只是片刻之後,又恢復如常,道:「樂安郡主。」
陳瀟神色淡淡,瞥了一眼姿容艷麗的甄晴,說道:「你們在這兒談事,我在外面看着。」
待陳瀟離去,賈珩從一方漆木几案上,提起一個青花瓷的茶壺,給甄晴斟了一杯茶,道:「太子妃剛才說太子殿下有事相詢,未知何事?」
甄晴這是癮頭兒又來了,所以着急忙慌地過來。
甄晴這會兒倒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攀纏,單刀直入說道:「是最近仇良遇刺的事兒。」
賈珩聞聽此言,沉靜面容神色不變,問道:「仇良遇刺怎麼了?」
甄晴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太子擔心幾天後的慶典出紕漏,想讓你安排警戒諸事,以保障典禮順利舉行。」
賈珩自嘲一笑,說道:「我現在是一清閒之人,對京營和錦衣府職事皆不掌控,縱有心相幫,也愛莫能助。」
甄晴聞聽此言,修麗雙眉緊蹙了下,美眸瑩潤如水,顯然有些不大滿意賈珩的態度。
賈珩道:「不是幫不了,而是我功高震主,內閣上上下下防我如賊一般,我只能暫且不理這等朝局中事。」
甄晴抿了抿粉潤唇瓣,道:「那我讓太子向內閣請旨,以你操持典禮慶賀諸事。」
賈珩目光深深,看向甄晴,道:「此事我不會插手。」
甄晴聞言,一時氣惱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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