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林悅南兮 第五百二十六章 賈珩:那我也投桃報李

    榮慶堂

    廳堂之中都被一股喜慶的氛圍籠罩着。讀爸爸 www.dubaba.cc

    賈母坐在羅漢床上,看着賈政,感慨說道:「說來,當初你父親上了遺表,這一晃眼兒,都有一二十年來了,家裏那時候還不懂什麼科舉正途,加上又是宮裏的恩典,不好拂了宮裏的面子,但不想你在工部一衙,一待就是十幾年,如是早知今日,許當初辭了官兒,你從此走科舉之道,也還好一些?」

    當初賈政承祖蔭恩官為工部都水清吏司員外郎,一眨眼就近二十年光景,當真是一動不動,再也沒有升官兒。

    原因無他,恩襲得官,驟封一司員外郎,又非科甲正途,難免得上司漠視,同僚白眼,自也接觸不到什麼實務,也談不上才幹鍛煉。

    當然,賈代善也沒有做錯,許是他看出了自家小兒子迂闊不適官場的性情,走科舉多半也走不通,且有着風險,不若求一份兒恩典,保全三代富貴。

    聽着賈母唏噓感慨,賈政面色也有幾分恍惚,十幾載在工部為官的畫面在心底浮現,心緒漸至複雜,說當道:「這些年雖仕途停滯不前,但好在家中諸事大致平安順遂,如今思來,父親他當初也是深謀遠慮,知兒子才具不足,不堪大任。」

    一個有心氣的人,從青澀走向成熟,大致要經歷三次自我認識。

    第一次,是認識到自己的父母是一個普通人;第二次,是認識到自己是一個普通人;第三次,認識到自己的孩子是一個普通人。

    隨着年歲漸長,在三四十時,會明顯感受到自己認知水平和個人能力的邊界,會逐漸和自己和解。

    賈政自也不例外,現在經過東府賈珩的對比以及種種事情,已經逐漸認識到自己能力的不足。

    事實上,在原著中,在其提督學政時,賈政在官場上毫無建樹,心灰意冷,回返之後,突然覺得寶玉的性情或許也還不錯,這就是與自己的最終和解。

    鳳姐笑了笑,轉換了個話題說道:「老祖宗,老爺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老太太,咱們可得請戲班子還有那雜耍的熱鬧熱鬧才是。」

    但心頭卻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一看就是東府珩兄弟為着老爺奔走,才生了這麼兩級,也不知

    這般念頭一起,鳳姐就偷瞧了一眼王夫人,見其臉上難掩喜色。

    心道,只怕連誥命也隨之升到四品。

    「是啊,不說這個了,可得好生慶賀才是。」賈母笑着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鴛鴦,說道:「就是珩哥兒這時候怎麼還沒回來?還有大丫頭,她也該回來慶賀慶賀才是。」

    王夫人接話道:「我想着大丫頭也該回來了,女兒家一直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兒。」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位珩大爺,似乎有意無意不想讓她家大丫頭待在府中。

    賈母道:「這都晌午了,咱們先用着飯,林之孝,你去打發小廝在外面盯着,看着珩哥兒什麼時候回來。」

    林之孝應了一聲,然後離了廳堂去了。

    而就在賈家眾人都被一種歡喜的氛圍所籠罩着時,賈珩也在錦衣府吩咐掌刑千戶處置恭陵一應案犯,錄取口供,查抄犯官家產,登記造冊。

    及至中午時分,賈珩才拿上相關查抄的財貨匯總,離了錦衣府,來到了晉陽長公主府上。

    正是正午時分,明媚春光照耀在庭院中,賈珩隨着女官行走在迴廊上,隔着花牆、樓閣,聽到遠處閣樓傳來琴曲之音。

    閣樓,二樓

    隔着桌前一個圓形琺瑯藍彩的小香爐中升起的裊裊青煙,可見雙十年華的女子,着淡黃色衣裙,雲鬢上別一根金翅流光鳳頭釵,眉如黛蛾,明眸如星,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兩頰白裏透紅,豐麗中帶着幾分甜美。

    木質陽台的藤椅上,晉陽長公主着丹紅衣裙,手中拿着一本話本正在垂眸看着。

    窗戶外的梧桐樹已抽出綠葉,在春日微風中搖曳,一隻黃鸝在梧桐樹的枝椏上發出啼鳴之音,然後撲稜稜翅膀,向着蔚藍天空飛去。

    相比賈府的波譎雲詭,這裏無疑其樂融融,祥和自然。

    「殿下,賈都督來了。」這時,伴隨着繡花鞋踩動木梯的聲音響起,憐雪上得閣樓,繞過一架三扇仕女捧花屏風。

    琴音戛然。

    「本宮就想着,他這時候也該過來了。」晉陽長公主放下手中的書冊,凝霜皓手腕上的玉鐲也隨之垂下,起得身來。

    元春心頭一喜,抬起微微垂下的螓首,曲眉豐頰的圓潤臉蛋兒上見着喜色,道:「珩弟也查完了案子吧?」

    正說話間,只見一個蟒服少年進入閣樓,目光投向已經盈盈起身,身姿窈窕的麗人。

    晉陽長公主一身朱色繡鳳裙裳,纖腰高束,雪顏玉膚,映着日光而照,燦若煙霞,絢如雲錦。

    元春也起得身來,身姿豐盈,眉眼溫寧。

    「殿下和大姐姐在做什麼?」賈珩問道。

    「就是彈彈琴,子鈺這是從哪兒來?」晉陽長公主笑了笑來,問道。

    賈珩尋了張椅子坐下,道:「剛從衙門過來,就過來坐會兒,下午再去京營。」

    然後,從隨身的牛皮包中取出一份簿冊,說道:「先前在錦衣府詔獄,又訊問出了幾處藏銀之地,已吩咐人去啟獲財貨,這兩天應有消息出來,這是最近查抄犯官的財貨。」

    「那等會兒我看看。」晉陽長公主笑靨似春花,雖然對面少年掩藏的很深,她依然都瞧出眉眼間似有心事潛藏。

    心頭微動,抬眸看向憐雪,笑道:「憐雪,這都晌午了,去讓後廚準備午飯罷。」

    憐雪點頭應着,然後招呼着周圍一眾侍奉的嬤嬤離去。

    元春抬起臉蛋兒,定定看向那少年,盈盈如水的美眸一瞬不移。

    以往倒沒有這般思念,許是這幾天隨着感情的升溫,只覺一會兒見不到,就心頭有些慌。

    賈珩也有所所覺,轉眸看向元春,對上那一雙柔波盈盈的目光,輕聲道:「大姐姐,我聽錦衣府的小校說,老爺的告身下來了,調至通政司右通政。」

    元春聞言,愣了下,臉上見着驚喜,道:「這記得我在小時候,父親他就在工部,這般許多年過去了。」

    說着,心緒也有幾分激動,目光感激地看向賈珩,問道:「珩弟,你沒少費心吧?」

    賈珩溫聲道:「老爺秩滿幾次都不得遷轉,如今也是水到渠成,我只是隨手推了一把,倒不怎麼費心。」

    聽着兩人敘話,晉陽長公主笑着打斷道:「等會兒準備着酒菜,你們姐弟好好喝兩盅,慶賀慶賀才是。」

    元春輕輕「嗯」了一聲。

    說話間,憐雪着人準備了酒菜上來,幾人在一旁的小廳落座用着,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晉陽長公主好奇問道:「子鈺,怎麼沒有在工部本司遷轉?」

    這時,元春也看向賈珩,臉頰因吃了一些酒,白裏透紅,一直延伸向耳垂和脖頸兒。

    「老爺在工部為員外郎,如是升一級,也就是一司郎中,還不如通政司通政,等再二年再謀一省參政。」賈珩放下酒盅,道:「而且通政司也清閒一些。」

    元春道:「珩弟,父親他年歲大了,去通政司也是一樁好事兒。」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說道:「去通政司也好,這不是六部大衙,不怎麼起眼。」

    「我原也是這個想法。」賈珩笑了笑,輕聲說着,然後看向去拿着酒壺的元春,道:「大姐姐平時沒怎麼飲過酒,那就少喝一些罷。」

    元春點了點螓首,許是酒意加持,柳葉細眉下的晶瑩美眸,宛如一湖秋水,情意綿綿。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道:「子鈺,等會兒你們姐弟好好說會兒話。」

    元春聞言,臉頰「騰」地紅了起來。

    賈珩點了點頭。

    「不過內務府又送來了一批賬簿,子鈺隨本宮去看看。」晉陽長公主柔潤目光落在賈珩臉上,輕聲說道。

    鹿鳴軒,書房之中

    賈珩立身在窗前,怔怔出神。

    「怎麼今天看着興致不是不高的樣子?」就在這時,晉陽長公主從背後抱着賈珩,如蘭如麝的香氣在賈珩鼻翼夏浮動,分明是在耳畔呵氣如蘭。

    賈珩心神也一下子放鬆下來,訥訥道:「沒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晉陽長公主玉顏上見着一絲思索,扳過賈珩的肩頭,笑道:「那賈都督,不妨讓本宮猜猜,應該不是朝堂上的事兒,畢竟工部的案子剛了結,還有西府的賈政剛升了官兒,那就不會是朝堂,那就只剩下家裏的事兒?能讓賈都督眉間鬱郁的,想來是後宅之事了?怎麼,這是和秦家姑娘吵架了?」

    「沒有吵架。」賈珩不由失笑,看着耀如春華的麗人,輕聲道。

    晉陽有時候就像個大姐姐,善解人意,情緒感知敏銳,他當然不會將心事寫在臉上,還是為晉陽捕捉到。

    「本宮記得前天,她不是剛封一品誥命嗎?家裏不該是喜氣洋洋的?」晉陽長公主眨了眨眼,問道。

    沒有吵架,卻沒有否認,那還是因為秦氏了。

    賈珩道:「是啊。」

    晉陽長公主見少年目光恍惚了下,忽而福至心靈,玉容微頓,古怪道:「怎麼,是咱們的事兒被她發現了?」

    賈珩默然了下,笑了笑道:「也不是這個,你別猜了。」

    「好,那本宮不猜了。」晉陽見賈珩實在不想說,也不再追問,上前拉過賈珩的手,走到床榻上,猝不及防抱着賈珩,抵進懷裏,以輕柔的語氣道:「好了,別愁眉不展了,不管生着什麼事兒,你若覺得煩悶,都可以過來本宮這邊兒,你要想說呢,本宮給你拿拿主意,你若不想說,咱們忙點兒別的,嗯,再說你大姐姐也在這兒。」

    賈珩此刻被晉陽長公主摟的喘不過氣來,只覺雪香充塞口鼻,但也能感受到麗人某種柔軟如水的母性,似想以此化解他的一些心緒。

    其實,並沒有怎麼樣。

    寶釵與可卿其實還好,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隨着時間過去,磨合期一過去,慢慢就會融洽,說不得那天就停止內戰,一致對外了。


    因為哪怕是寶釵,也並非善妒之人,在原著中她都能容忍襲人在寶玉身旁存在。

    過了一會兒,晉陽長公主臉頰微紅,喘着細氣,柔聲道:「等下本宮換身衣裳,還要進宮去見皇兄,你去陪元春說說話,本宮瞧着她剛才想和你說說話,但礙於我在,欲說還休呢。」

    賈珩「嗯」了一聲,沒有順勢提元春,拉過麗人的玉手,問道:「是為着內務府的事?」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嘆道:「進宮看看皇兄的意思。」

    賈珩默然了下,道:「聖上的性情,你有分寸,自己決定就好。」

    「嗯,好了,讓你鬧得黏糊糊的,還要去沐浴更衣。」晉陽長公主嗔道。

    賈珩目送着麗人離去,原本心頭的一絲思緒也漸漸散去,想了想,這才前往元春所居的院落。

    廂房之中,空氣中漂浮着如蘭如麝的香氣,沁人心脾。

    元春歪坐在床榻上,螓首微微歪着,似這會兒酒意上涌,倒沒有什麼欲嘔之感,只是微醺醺然,如在雲巔漫步。

    「姑娘,也不知大爺是怎麼操持的,老爺這下倒是升了兩級。」伴隨着「嘩啦啦」的聲響,抱琴在盛着清水的銅盆中擰着毛巾,說話間,遞過去,幫着元春擦着臉頰。

    因自小在宮中長大,抱琴對着官場的事並非不知。

    元春泛着水意的明眸睜開一線,感慨道:「是呀,珩弟也不知忙碌了多少,他里里外外的事兒都要操持着。」

    珩弟定是為了她,否則也不會才和她定了情,就幫着父親,而且還一升升了兩級。

    抱琴道:「珩大爺真是將東西兩府當一家子來看的,對姑娘也是真心的好。」

    說到最後,聲音有些發顫。

    元春愣了下,輕聲道:「嗯。」

    抱琴定是察覺到一些端倪,但是她們一起長大,倒也不用擔心。

    「姑娘心頭有數就好。」抱琴笑了笑,輕聲說道。

    就在主僕二人說話時,忽地外間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問道:「大姐姐,沒午睡吧?」

    賈珩說話間,挑開帘子,進入廂房,進入里廂,看着側躺在床榻正要坐起的元春,笑了笑道:「大姐姐,不用起來,歇着就好。」

    元春玉容恬然,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語氣難掩驚喜,說道:「珩弟,你怎麼來了?」

    她還以為這時候珩弟正在「伺候」殿下呢,難道已經結束了?

    賈珩沖向朝自己盈盈一禮的抱琴點了點頭,走到近前,在床榻畔,說道:「方才還勸着大姐姐少飲一下,看這臉紅撲撲的。」

    「今個兒高興。」元春柔聲說道,臉頰生暈。

    抱琴這時奉上兩杯茶盅,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笑道:「大爺和我們家姑娘聊,我先出去了。」

    說着,退出了廂房。

    顯然,身為貼身丫鬟,對着兩人情形,自然了解一些端倪。

    賈珩點了點頭,端起茶盅,低頭抿了一口,覺得不燙,湊到元春跟前。

    「大姐姐,喝茶。」

    元春「嗯」地一聲,低頭抿了一口,含羞帶怯地看向少年。

    賈珩接過茶盅,從果盤中取了一個橘子,剝將開來,遞過去一個橘瓣,道:「大姐姐吃些酸的,壓壓酒氣。」

    酯化反應可解酒意。

    說着,遞到元春唇邊。

    「珩弟,我自己來就好了」元春一時又是甜蜜又是羞澀,低聲道。

    「沒事兒,我就喜歡伺候大姐姐。」

    元春聽着伺候兩個字,心頭一跳,但也張開粉唇。

    賈珩投食完畢,問道:「大姐姐有沒有覺得好一些?」

    「嗯,是好些了。」

    賈珩看着臉蛋兒紅撲撲,粉膩甚至有些嬰兒肥的元春,輕聲道:「以後喝點兒酒後,可以吃點兒酸的。」

    「珩弟,這是唔?」元春說着美眸睜大,檀口微張,卻見暗影欺近,只覺唇瓣一軟,那熟悉的掠奪又傳來。

    微微闔上美眸,鼻翼中發出一聲膩哼。

    賈珩將元春擁在懷裏,拿住玉虎吊墜,溫聲道:「大姐姐,等下午要不要隨我回趟榮國府,畢竟老爺升官兒這般大的事兒,大姐姐這個女兒,總要回去看看才是。」

    元春略有些心神慌亂,顫聲道:「是呀,但珩弟先前不是擔心媽那邊兒」

    賈珩低聲道:「但也沒有讓大姐姐不與家人團聚的道理。」

    元春聞言,仰起玉容,緊緊攥着少年的手,柔聲道:「珩弟,先前因為寶玉的事兒,媽對你有一些成見,珩弟如是覺得不痛快,以後」

    媽她和珩弟有一些誤會,她有時候也不知怎麼勸才好,只能用這種方式補償情郎。

    賈珩打趣道:「以後可以什麼?」

    「以後我伺候,伺候珩弟,只當給珩弟告惱賠罪了。」元春借着酒意上涌說完這句話,好似用盡了平生力氣,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彤彤如火,如霞緋紅一直綿延至脖頸兒,聲若蚊蠅。

    賈珩怔了下,湊近那嬌艷欲滴的耳垂,忍不住噙住,過了會兒,低聲道:「大姐姐想怎麼伺候我?」

    元春嬌軀微頓,如遭雷殛。

    垂下螓首,已是羞不自抑,她還能怎麼伺候,自是如晉陽殿下那般伺候他。

    賈珩垂眸看着香腮生暈的少女,目光在瑩唇上停留了片刻,心頭也幾分觸動。

    因為等下要返回榮國府,元春如是勢必要被瞧出來。

    而且,他也隱隱不想現在就

    「大姐姐,咱們是一輩子的事兒,倒不急這一時半刻的。」賈珩想了想,輕聲道。

    「嗯。」元春訥訥應道。

    「不過,大姐姐,要不咱們彼此伺候一遭兒,等會洗個澡,我再送你回去?」賈珩輕聲說着,也不等元春多言,已是放下金鈎上的幃幔。

    過了好一會兒,伴隨着咳咳聲。

    賈珩輕輕撩過元春耳際的秀髮,看着那張酡顏玉膚的芙蓉玉面,心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

    那是與晴雯截然不同的感受,元春性情柔婉,但兩個人都有個共同點,生澀而具有靈性。

    「大姐姐,其實不用」賈珩凝了凝眉,看向元春,低聲說道。

    元春偏轉過螓首,訥訥糯聲道:「醫書上說這是大補之物,再說我見殿下也」

    賈珩:「」

    你這是從哪看的醫書?

    還有荔兒好像是這樣的吧?

    賈珩壓下心頭的古怪,摟過元春的玉肩,溫聲道:「那我也投桃報李,伺候下大姐姐。」

    如果不是擔心元春初學乍練,也不至等到現在。

    「珩弟,別」

    元春芳心微驚,撐起一隻胳膊,起得身來,然而卻終究拗不過賈珩。

    也不知多久,賈珩面無表情地拿過手帕擦了擦臉,心頭生出一股古怪,平時倒是沒發現出來。

    「珩弟。」元春這時已將螓首緊緊埋在枕頭中,只覺得她真的不用活了,方才她也不知怎麼的

    先前要不喝那盅茶,就好了。

    然而,這與喝茶不喝茶並無關係。

    賈珩也就勢躺下來,擁住已經「生無可戀」的元春,笑了笑道:「大姐姐,好了,別羞了,剛才也算扯平了,只是我這邊兒沒接住。」

    元春「嗯」了一聲,片刻之間,芳心劇跳,扯平了?嗯,什麼叫沒接住,這都是什麼話?

    賈珩情知元春已經羞到不能自理,也不再逗趣,溫聲道:「大姐姐,過幾天,咱們出去四下逛逛,等如果有機會南下,大姐姐也隨我一同去淮揚之地轉轉,看看江南風物,嘗嘗江南美食。」

    「嗯。」元春這時也恢復了一些心緒,似乎感受到少年話語中的某些複雜情緒,低聲應着,心頭羞喜之餘,也有幾分甜蜜。

    經着方才的事兒,她這輩子都是他的人了。

    與元春膩歪了一會兒,等沐浴過後,這才返回榮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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