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將保暖壺遞上之後,就離開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可見,這個保暖壺真的是別人送來給他們的。
蕭崢關上門,回到客廳。肖靜宇雙手裹着浴袍,問道:「這是什麼?」
蕭崢將保暖壺放在了茶几上:「服務員說,是有人給我們送來的驅寒藥。」「驅寒藥?」肖靜宇納悶,「誰送來的?」蕭崢看着她,搖了搖頭:「我也正納悶呢,不知道是誰送的。」
肖靜宇朝這個綠色的保暖瓶瞧瞧,說:「打開來看看吧?」蕭崢點點頭,將保暖瓶的蓋子往外掀了掀,竟然沒掀開。
「傻瓜。」肖靜宇輕柔地斥了句,「這個保暖瓶不是這麼掀的,給我吧。」肖靜宇的責備帶着一絲嬌俏。蕭崢感覺,肖靜宇和之前不同了。從他告訴她,他和陳虹的關係走到了盡頭,肖靜宇看着他的眸光便多了一絲柔情,語氣之也多了一絲親密。
肖靜宇的在乎,讓蕭崢的內心滿滿的。他笑着把保暖瓶移到了她的面前。肖靜宇雙手反方向擰了一下保暖瓶,還真就打開了。蕭崢看着她的眸子:「看來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肖靜宇笑而不答。
一股濃郁的藥味,從保暖瓶里飄了出來,起初會讓人有點不適,但呼吸幾下之後,便適應了。肖靜宇說:「這好像真的是藥。」
「難道是海燕和小鍾讓藥房熬了送過來的?」蕭崢不由問道。肖靜宇垂眸想了想,搖搖頭:「我看不大可能,剛才海燕就說,西藥房都已經關門了,更別說藥房了。況且,這藥熬製起來沒半個一個小時根本不行,可海燕他們才出去十來分鐘,哪能這麼快熬好這麼一壺藥?」
經肖靜宇這麼一推測,蕭崢也覺得不可能是海燕他們了,那究竟會是誰呢?難不成是酒店裏知道肖靜宇這個副市.長入住了,所以特意送來的?可要真是酒店領導的主意,他們為什麼自己不現身?現在哪還有背後做好人的事情?做了好人,還不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
還有,酒店裏安排一頓宵夜實屬正常,可送藥是他們干不出來,想干也沒這個技術。那麼到底是誰呢?蕭崢實在是想不出來了。接着,他又感到一陣發寒,連續咳嗽了兩聲。
這咳嗽就像是會傳染一般,蕭崢咳嗽了,肖靜宇也馬上咳嗽起來。估計今晚上要是沒有對症的藥,兩人明天一準生病,搞不好還要發燒。
兩人一個是副市.長、一個是副縣.長,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真是不能生病!
蕭崢瞧了眼藥湯,咖啡一般的顏色,光滑潤澤,散發的草藥味也是純粹而地道。蕭崢就說:「我先來喝一口,看看有沒有問題。」
肖靜宇忙將手擋在了保暖壺的口子上,說:「這藥不能隨便亂喝,況且都沒搞清楚是誰送來的。」蕭崢笑着將肖靜宇的手拿開,雙手碰觸之時,兩人的身體猶如觸電一般悸動,蕭崢忽而有一種衝動,想就這樣將她拉進懷裏。可他知道,這是不合適的,努力克制着自己。
肖靜宇也是身體一陣發軟,心跳莫名地加快。
趁着肖靜宇略微有些晃神,蕭崢就拿起了保溫壺,對着偌大的壺口,就如豪飲一般狠狠地喝了一口。這藥的溫度也是恰好,並不燙口。
「呀,你怎麼可以這樣!」肖靜宇關心則亂,說話也不再帶着副市.長的身份,恰似一位關心你的鄰家小姐姐。肖靜宇雙手捧住了保溫壺,從蕭崢的手裏搶了下來,嘴唇微微嘟着,萬種風情盡在嗔怒之間,「要是喝出問題來,怎麼辦?」
蕭崢卻若無其事地笑着:「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現在為你試藥把命丟了,也算是值得了。」「值什麼!」肖靜宇盯着蕭崢,余怒未消,「感冒是不會丟命的,最多明天掛點鹽水也就好了。你卻要用命來試藥,根本不值。」
蕭崢笑着說:「事實上,我認為不會有人來給我們送毒藥。一則,我們的敵人恐怕還不知道我們落水受寒,需要感冒藥;二則,他們是把藥送到了吧枱的,服務員對送藥的人肯定有印象,此外酒店吧枱也是有監控的,真要出事,警方要找到送藥的人恐怕也不是難事。我想送藥的人,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肖靜宇認為蕭崢這麼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她稍稍放心了些,馬上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沒什麼不舒服吧?」
經肖靜宇這麼一問,蕭崢凝神感受了下自己身體的狀況,非但沒什麼不適,似乎從胃部就有一種暖意洋洋的力道正在往全身推,將那些寒意驅散開來。蕭崢搖搖頭說:「沒有不適,反而感覺很舒服。把這個藥的蓋子蓋好,等一個小時之後,要是我沒有什麼問題,恐怕也就沒事了,你也可以喝了。」
肖靜宇從茶几上端起了保溫壺,但是她並沒將蓋子擰上,而是櫻唇往前一湊,也喝了一口,蕭崢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蕭崢這會也有點慌:「你怎麼也喝了?!不是讓你等一個小時再喝嗎?」肖靜宇側頭看着他,表情既嬌俏又嫵媚:「你不是也喝了,我為什麼等一個小時?」
蕭崢很擔憂:「那樣的話,就算我出事了,你也不會有事啊!」
肖靜宇卻像是賭氣似的,又喝了一大口說:「你要是沒命了,我還活着幹什麼!」
這句話,像是吐露了久久埋藏心底的心聲,又像是在烏雲之強忍了許久的閃電,終於釋放了出來。
蕭崢心一震,目光瞅着肖靜宇。肖靜宇也瞅着蕭崢,臉上浮現出羞澀,她長這麼大,還從未對一個男人說過這樣的話。
在蕭崢的眼,此刻的肖靜宇美得難以言說,她的眸光映照着他,她的容貌在橘色燈光下覆蓋着朦朧的美,還有她的皓腕和雙腿從浴袍伸出。蕭崢忍不住就朝肖靜宇靠攏,肖靜宇也迎向了他。
曾經親密過的身體,仿佛老馬識途般,自有一種熟悉感。
蕭崢的手熟練地穿過肖靜宇的浴袍,擁住了那柔軟而熱烈的身體。身體裏仿佛有無限的熱量在升騰而起,仿佛是沉寂了一個冬天的土地,終於要解凍了一般。之前因為落水而浸潤在身體深處的寒意也被慢慢地蒸騰掉了。
當他的手試圖解開浴袍帶子時,他忽然想到了李海燕。蕭崢看着肖靜宇,有些擔憂道:「要是海燕回來怎麼辦?」
此刻的肖靜宇,雙頰飛紅,看了看房間的門,說:「她去賓館拿衣服,沒有這麼快回來的。」蕭崢笑了,低頭含住了她嫣紅的唇。
當他們熱血沸騰,正要結合的時候,門上忽然響起了響亮的敲門聲。蕭崢和肖靜宇嚇了一跳,各自鬆開了對方,蕭崢問道:「誰啊?」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快開門,是我,老婆,我回來了。」
一個男人,還說什麼「老婆我回來了」。蕭崢和肖靜宇對視一眼,知道對方顯然是敲錯門了。而門外的男人見沒人開門,敲門的動作更重了,「老婆,快開門,否則我踹門了」,這個男人應該是喝醉了,說話嘴裏糊塗,有些口齒不清。
蕭崢走到門口,惱怒地說:「你敲錯門了,這裏沒有你的老婆。」可對方顯然已經大醉,聽到蕭崢的答覆,不僅沒有離去,反而更用力敲門:「老婆,你房間裏怎麼藏着男人!你快給我開門,快給我開門!」隨後,用腳重重地踹門。要是不開門,他就不會停止的意思。
這樣的醉漢給他開門,肯定不妥,蕭崢大聲問道:「你搞搞清楚,你是幾號房間的?」門外的人卻不聽勸告:「快開門,否則老子宰了你,你竟敢到我房間來勾引我的老婆!」
男人的聲音喊得特別響,蕭崢怕把其他房客給引出來,或者搞大了把派出所的人引來,被發現他和肖靜宇在一個房間裏,兩人除了那些濕衣服,便只有一條浴袍可穿,若真是那樣,還真的是不好解釋了。
鏡州市副市.長、安縣副縣.長兩人只穿浴袍同在酒店房間!這樣的瓜,恐怕是全體市民都愛吃的吧!
蕭崢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回頭對肖靜宇說:「肖市.長,你到衛生間躲一躲。我來應付。」
肖靜宇也沒有想到怎麼突然出了這樣的狀況,只好點了點頭。她相信蕭崢能妥善處理,就裹緊了浴袍,進了浴室,把浴室門給反鎖了。
蕭崢一把拉開了房門,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漢子,站在門外,雙眼紅絲暴起,本就已經稀疏的頭髮貼在腦門上。他的身高確實比蕭崢還要高一點,因為渾身的肥肉,更顯得龐然大物。
那個男人指着蕭崢喊道:「就是你?躲在我老婆的房間?你說,你搞了什麼鬼?」
旁邊有兩個房間已經開了門,有男人出來看熱鬧。蕭崢就沖他們道:「這人喝醉了,沒其他事。」
可那些人還是看熱鬧。
這個男人一聽蕭崢說自己喝醉了,就惱了,怒道「誰喝醉了?誰喝醉了?!小白臉,勾引我老婆!我要進去看!」
蕭崢鎮定地道:「這不是你的房間,你不能進去。」男人不服,喝道:「我老婆的房間,我為什麼不能進去!你給我讓開!」男人一把推在蕭崢的肩膀上,蕭崢的身子搖晃了兩下,可並沒有退後。
那喝醉的男人,本來以為自己身強力壯,肯定能把蕭崢推開,沒想到卻不能推動,就更惱了:「你給我死開。」一拳朝蕭崢的腦門砸了過來。
蕭崢是練過散打的,像這個男人這種沒有章法的近身肉搏,對蕭崢來說,根本就不是事。他微微歪過頭,避過一拳,然後一腳踢在對方的腿彎,那個醉漢就跪倒在了地上。
從旁邊一個房間,忽然跑出來一個女人,說:「要死啊,喝醉了酒,你在這裏丟什麼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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