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穿着夾克的老大劉浪,走到了他們的前面,用手指了指他們,冷冷地道:「忘恩負義是不是?之前,我們還給你們送了水,讓你們平平安安通過。愛字閣 www.aizige.com你們卻又回來多管閒事!」
古組長倔強地道:「你們這些黑惡勢力,光天化日之下搶劫、行兇,我們是國家幹部、是公務員,看到了怎麼可能不管!這是一個有法律的國家。」「哈,國家幹部,公務員!」老大劉浪呵呵笑了兩聲,「你以為我們沒有見過國家幹部、沒有見過公務員!山盤市的領導、公務員我們可見得多了!他們不管,要你們這些外地人來管?你們這些外地人能管得了!我不妨告訴你,我們的背景會嚇死你們!剛才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我還真不讓你們走了。女的全部帶走!」
他手下的幾個「路霸」就上來要來抓古組長、方婭的手臂。蕭崢怎麼可能讓這些「路霸」碰她們!他又揮舞着從一個「路霸」那裏奪來的棒子,打在那兩位「路霸」的手臂上,「咔」「咯」的兩聲,其一個路霸的手被砸到、另外一個的手臂也被打,「啊」,「我手臂斷了」,兩個「路霸」都把手縮了回去,嗷嗷叫着。
皮衣皮褲的男子惱了,沖蕭崢喊道:「放下棍子,否則我真斃了你!」蕭崢毫不畏懼,沖他喊道:「不管你是哪門子的黑惡勢力,非法持槍已經夠你坐幾年的牢!你要敢沖公職人員開槍,讓你坐一輩子的牢。你們這些人,一定會被連根拔除!」
聽到被「連根拔除」這話,皮衣皮褲的眼皮跳了跳:「公職人員算個球,我們又不是沒有干翻過!你要是敢再動棍子,我就射死你!給我抓那幾個女的!」四五個「路霸」又朝方婭和古組長撲過去。
蕭崢依舊猛如虎,再次揮舞手的棍子。這個時候只聽到那個老大劉浪發狠地喊:「射死他!」皮衣皮褲真的開槍,「啪」地一下,子彈穿梭而過,蕭崢本能地感覺危險臨近,身子一側,子彈從他手臂的表皮擦過,外套衣袖焦灼,手臂上炙烤般的疼痛隨之鑽入腦。「小心!」眾人的驚呼已經是遲到了。
隨之又聽到了幾聲「啪啪」聲,古組長、方婭、蔣小慧都驚呼了起來,她們擔心蕭崢被他們用槍支擊。然而,目之所及,並不是蕭崢彈,「啊」的聲音從皮衣皮褲的嘴發出。大家看到,皮衣皮褲握槍的右手槍,手槍掉落在地,皮衣皮褲的右腿也槍,他單跪在了地上。
到底是誰開的槍?
「你們這些『劉家軍』還要亂來,我們絕不手軟!」便衣徐京喝到,他和其他兩名公.安全部都已經持槍,雙手緊握槍身,做出隨時可能射擊的姿勢。
這時候,一個「路霸」自作聰明,還想去撿拾地上的手槍,徐京「啪」的一聲,毫不手軟,射對方的手掌,那隻手從間爆開,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毫無疑問將來肯定殘廢。
徐京眼睛都沒眨一下,在狠的時候,他就是夠狠。此時,他唯一想的,就是要確保考察組的安全,他向副市長馬森林發過誓,「馬市長,我拿我的性命保證,一定圓滿完成任務!」在這關鍵時刻,徐京什麼都不想了,想得就只有兌現自己的承諾。
此刻,無論是誰要想傷害考察組成員,他都會跟他們拼命!幸好,這次出來的「劉家軍」並沒有想到會和便衣發生衝突,他們也只有皮衣皮褲帶了槍支,其他非法槍支都在老窩裏。而三名便衣每人都帶了槍,幾十顆子彈足夠對付這十來個「劉家軍」。
皮衣皮褲半跪在地面,咬牙切齒地流着血;另外一個手掌被打爆,喊叫了幾聲已經暈死過去。老大劉浪見已經占不到半點便宜,就衝着手下喊道:「走。」隨後,幾個「路霸」一起用力,將那輛被蕭崢撞翻的越野車搬正了,將皮衣皮褲扶上了車。手掌被爆的路霸被搬上了另外一輛越野車。
老大劉浪朝警官徐京指了一下:「我們會找到你們!走!」徐京和他手下的公.安不搭理,仍舊握緊手槍,瞄準着他們。
揚起一陣塵土,那些「路霸」就揚長而去了。現場,地上的手槍,被徐京撿了起來,遞給身旁的公.安,「這是作案證據,收起來。」「是。」那名公.安將這把手槍用膠袋子裝了起來。地面上的血跡,在荒沙迅速乾涸。
「怎麼樣?」古組長和方婭、蔣小慧等女子都關切地圍到了蕭崢的身邊。她們都很清楚,今天要是沒有蕭崢的強悍,公.安是不會出手的。古組長、方婭、蔣小慧和王蘭的身上、臉上,都已經有點髒了,蔣小慧手上也因為跟那些「路霸」扭打而有些烏青。可她們最關心的還是蕭崢的傷。蕭崢是因為她們而挨了一槍的。蕭崢一笑說:「沒事,應該就是皮肉傷。」
古組長說:「我幫你把衣袖捲起來,檢查一下。」
古組長讓蕭崢把外套脫下,親自給蕭崢把襯衫衣袖往上一點點捲起。
古組長的指頭微涼微涼,碰在蕭崢手臂的皮膚上,是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挽到了上臂,在衣服被灼燒的部位,出現了拇指大小的凹陷,這地方有些焦黑,血肉都模糊了,古組長心疼地道:「就怕感染。徐警官,你們車上有止血和消炎藥嗎?」徐京警官抱歉地道:「我們這個車子是臨時換的,上面沒帶藥物。」
「我那裏有,稍等一下。」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這就是那位之前被路霸拉上越野車的女子。她身穿白色的羽絨衣,裏面是黑色的長裙、白色的靴子,她穿得簡單而時尚,可臉蛋卻具有一種天然的古典美。在國內女子的臉型,這種標誌的古典美,已經相當的少見了。
這位大約看上去有四十歲左右的成熟.女子,小步跑到了她的那輛白色奧迪車後面,打開了後備箱取了東西,又跑到了蕭崢的旁邊說:「這是金瘡藥,可以防止傷口流血和感染。我還有簡易的綁帶。」
古組長接過了金瘡藥給蕭崢敷上,可是古組長不會用綁帶。那名女子道:「讓我來吧。」
這名女子就很嫻熟地一手抓住了蕭崢的手臂,一手幫助蕭崢將綁帶纏上去。蕭崢感覺,與古組長微涼的手指不同,這名女子的手是暖暖的、細膩之極。
一旁的方婭看着,心裏很希望此刻給蕭崢上綁帶的是自己,可她不懂。方婭心道,看來以後也多少要學一點醫務知識,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呢?
沒一會兒,典雅女子幫助蕭崢將綁帶纏好了,還細心檢查了一遍,說:「應該沒有問題了。」古組長又幫蕭崢輕輕放下了衣袖,幫助他手腕處的襯衣扣子給扣好,讓他套上了外套。
馬鎧在一旁道:「蕭縣長,你這次是什麼待遇?兩位大美女給你服務!」蕭崢道:「要是你受傷,你也會有這樣的待遇。」眾人笑了,也佩服蕭崢了槍,還能跟馬鎧說笑話。
蕭崢轉身對古組長道:「謝謝古組長。」古組長笑道:「你謝我啥呀!這都是我引起的!」
蕭崢又轉身朝那位典雅美女說:「謝謝。」典雅美女忙說:「怎麼能讓你謝我呢。要不是你們,我和我先生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呢!我們要一起感謝你們。」
這時候,身穿深色風衣外套和西服的男子,和典雅美女一同朝眾人鞠躬:「謝謝你們救了我們,謝謝公.安幹警。」
眾人都說:「不用客氣。」公.安徐京又問:「你們是哪裏人?要去哪裏?」
女子說:「我們是江人,來寧甘做生意的。」聽到「江人」三個字,徐京笑道:「那真是太巧了!這次我們護送的各位領導,就是來自於江。」女子大為驚喜:「真的嗎?是我們江人,救了我們江人?太謝謝了。」
古組長道:「要謝還是要感謝咱們寧甘的公.安,要是沒有徐警官等三位警官,我們就是想要救你們,也是愛莫能助,恐怕還把自己也搭進來了!」古組長當時為了救人,也是什麼都不顧,現在想想剛才的驚險經過,還是很後怕。沒有徐警官的真槍實彈,那些「劉家軍」又如何會怕他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女子和男子又都轉向了徐京等幹警:「各位警官,太謝謝了。」徐京道:「其實,我們很慚愧。在寧甘還存在這種路霸,還存在擾亂民生的黑惡勢力,我們也丟臉啊!」
女子道:「這不怨你們公.安,任何黑惡勢力都有其保護傘。那保護傘不打掉,這些黑惡勢力就將一直存在,干涉市場秩序,擾亂老百姓的生活。」這位典雅的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也不是普通百姓,徐京道:「兩位,不好意思,今天你們牽涉到這個案件里,我還是要看看你們的身份證。」
女子和男子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道:「這當然可以!」
在江杭城湖濱,細柳的葉片早就已經在冬季到來時盡數脫去,可柳枝依舊彎着腰,像是在迎接貴客的到來。
望湖飯店門口,鏡州市.委領導早就已經等在那裏。
「那車子應該就是!」陳虹瞧見一輛黑色轎車駛入酒店時,略帶興奮、壓低聲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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