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kma……咳咳……犀牛即將全軍覆沒。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馴鹿死傷已經過半。」
「該死的,我們兔子的火力根本擋不住它們!」
戰鬥的局勢幾乎是一邊倒地開始崩潰,場上真正能夠正面頂住使徒進攻的實際只剩下了彼得和gebura兩人——而使徒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喝啊!」
重刃拖着光芒,再度狠狠切入已經傷痕累累的長槍使徒。彼得手中持續發力,巨大的力量立刻將那名使徒重重擊飛了出去,它化作一道白影側着摔在了幾十米外的地上。
勉強使兩名使徒失去了戰鬥能力,可越來越多的使徒卻開始向自己衝來!
鳥喙面具下,是無盡的恐怖與瘋狂。
詭邪的紅光與令郎滿目的長柄武器之上泛濫閃爍。
彼得咬緊牙關。
疲憊的光之子仍在不斷噴涌着白金色的光芒。
他握緊手中的重刃,腳下猛然發力,大地瞬間支離破碎——又一次,發起了他的衝鋒。
兩名權杖使徒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慢慢躬下身子,用詭異的姿勢舉着權杖,一陣模糊的霧氣立刻從空氣中凝聚向權杖的頭端,一陣翻雲覆雨之後,轟然爆發出兩道極其混沌的射線,先後狠狠轟擊於那道撲來流光黑影!
「轟!」
霎時間天地兩聲巨響,塵土飛揚,霧氣之中立刻沒了動靜。
一秒。
悄無聲息。
兩秒。
依舊靜謐。
三……
「嗖!——」
一道碩大的黑影拖着聖潔的耀眼光芒,陡然撕破了這片迷霧——它猶如彗星劃破天際,化為一道光芒,幾乎是在瞬間就刺入了一名權杖使徒的身體!
「咚!」
那名權杖使徒在剎那間就被重刃裹挾着一起向後飛出,隨着一聲沉悶的爆裂聲炸響,那傢伙的整個胸腹已經被巨刃貫穿,被整個釘在了遠處的牆上。
其他使徒卻對這一切充耳不聞一般,兩名鐮刀使徒齊刷刷猛然跳向逐漸消弭的霧靄,手中銳鐮在空中留下兩條整齊的猩紅閃痕——
「錚!」
光刃一閃,白金與猩紅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可白金卻更為靈動——它在勢大力沉的同時兼具了一些靈巧,先是勉強架開了這聯合一擊,下一刻已然在空中斬出一道優美的曲面,切入了一名使徒的肋下。
但鐮刀的紅光軌跡不變,甚至連一絲影響都看不出來——對方的攻擊如約而至,狠狠砸在彼得的盔甲之上!
無抑制aleph級異想體的力量真不是蓋得,更何況這是白夜的使徒,彼得只覺得一股強烈的衝擊力透甲背,砸得自己的身體生疼生疼,甚至連那甲冑也出現了些許了裂紋。
未等彼得做出回擊,他心中忽然一緊——非常不好的預感,當下不得不一扭身子,光刃忽閃,在極限時刻靠光刃撥開了即將從側面命中自己頭盔的長槍!
依舊是另一名長槍使徒的突刺。
只是平平無奇的飛身突刺。不做任何防守、不留任何後路,沒有絲毫技巧——萬般皆攝,只將速度與力量提升道極致,於是這一擊就變得無往不利。
彼得輕吸一口氣,順着長槍刺來的方向迅速轉身,同時藉助轉身的勢頭甩動光刃,在長槍使徒因慣性掠過他身畔的瞬間,光芒驟然爆發,一刀猛削在那傢伙的後頸!
可下一刻,另一把長槍卻極其兇狠地扎在了彼得的背部盔甲之上——只聽一聲崩裂,堅不可摧的護甲猛然碎裂了一塊不小的部分,絲絲光芒正從裂紋中滲出!
「呃!媽的!」
彼得背部吃痛,頓時怒從心起,回身迅捷無比地一刺,光刃一閃,已然化作一道流光戳入了那名使徒鳥喙面具的眼孔,乃至將它的頭顱整個貫穿!
但那名使徒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事情。
……或許,它認為痛苦這種事務再微小不過了。
於是鐮刀從背後狠狠敲擊着彼得的肩甲,混沌的射線不顧一切地傾瀉與漆黑的甲冑之上,長槍毫無技巧卻勢大力沉地戳在彼得的身上——使徒們不顧一切地湧上,哪怕四肢被折斷、身體被貫穿,他們仍然奮力用自己的身體化作綁帶,死死鉗制住彼得的四肢,對着彼得的身子就是一頓猛砸猛砍。
縱使是神備黑夜將盡,在沒有足夠光芒修補的情況下被這樣衝擊,也陡然添上了好幾個逐漸擴大的裂縫與傷痕!
「該死!」
感受到身上就如同捆縛了無數枷鎖一般,彼得只覺得舉步維艱。每當他奮力甩掉了一個使徒,就會有另一個使徒撲上與他糾纏。利刃銳槍仍不斷地破壞着自己身上已經難以修復的終鎧,射線一遍遍衝擊着他的精神、喚起陣陣頭疼——他已經遭受了使徒的集火、局勢變得極其危險!
「……唉,這小子打上頭了。」
gebura輕輕搖了搖頭,手中雙刃不停——她一手拿着原型擬態,一手提着巨劍薄暝,黯金與血紅便聽從她的差遣上下舞動,時不時與守衛使徒劃出的攻擊相碰,發出一陣陣「叮叮噹噹」的交鋒之聲。
她老練地穿梭與使徒的鋒刃之間,雙刀技巧樸素、卻分工明確,抓住使徒渾身的破綻隨手幾劍猛擊,一名守衛使徒的膝彎處便被迅速摧毀,從而左腿一軟,有點再起不能。
就是趁着這個時機,gebura再度迅捷地躍到一邊。
一陣殷紅血氣,逐漸自她的腳下升騰而起。
「……該動真格的了。」gebura緩緩深呼吸了一口,眯了眯眼,握緊大刀巨劍,「……再不認真點,就真的頂不住了。」
下一刻,血霧猛然包裹住她的身體,黑色輕甲配上長黑風衣,昔日的殷紅迷霧穿越時空,於時間的長河中歸來。
殷紅瀰漫,gebura猛然踏前一步,身形陡然化為血影疾馳,雙手重刃齊出,交錯橫斬向面前另一名守衛使徒——
那使徒見她來勢洶湧,竟也知道橫杆一架——
「砰!」
巨力頓時轟炸在無效的防禦上,強烈的衝擊瞬間將那名使徒撞得倒飛了出去。
而血影沒有就此停下——她在這片潔白的天地之間抹下一道猩紅,噴涌着血霧的黑影於大地之上畫下鏗鏘有力的曲線,轉而沖向彼得那邊。
此時此刻,彼得這邊的壓力巨大。
物理意義上的壓力巨大。
整整4名使徒正死死地糾纏住他的肢體,與此同時還不斷地用長槍與鐮刀一遍又一遍猛砸在逐漸破裂的重甲之上,一旁的權杖使徒反覆用那些混沌的光芒射線轟炸在彼得的上上下下,一時間打得彼得是顧頭不顧尾、顧近不顧遠。
由於四肢受制,光刃與重刃竟是難以施展,他乾脆直接用雙手不斷地捏住使徒的身子,使徒將他們從自己身上拔下來——然而疲敝之下,彼得已經不剩太多力氣,使徒們又絲毫不肯鬆手,寧可被掐住脖子或者折斷四肢,只是死死得鉗制住彼得。顯然他們知道這樣耗下去,彼得的護甲遲早破碎,而到那時,他便難以承受使徒們接連的攻擊。
但,那道疾馳而來的血影,打破了這一切。
「唰!」
黯金利刃猛然掃過,貼着彼得的頭頂,將一名死死抱在彼得肩上的使徒攔腰砍翻在地,同時血刃自上而下猛刺而來,狠狠將那鐮刀使徒釘在地上,gebura反身一甩,薄暝巨劍再度閃出,行雲流水地拖着終末之力轟擊於掛在彼得身上的另一名使徒,將之生生打飛。
身上少了兩個使徒,彼得壓力驟減,當下一咬牙,腳下猛然一抽,直接從一名使徒的懷裏拔出了腳,隨後一腳狠狠踩斷了那傢伙突出的脊柱,雙手有往背後一抓,猛地俯身一個過肩摔將背後的使徒在地上砸了個大坑,手中光刃狠狠戳下,貫穿了那傢伙的胸口開了幾個洞。
遠處的權杖使徒不甘示弱,兩道射線分別瞄準了彼得於gebura,兩人被迫各自跳開,向後回撤了一部分。
「……哈……謝了。」彼得喘了口氣,終於騰出點時間稍息一下。
「打架的時候別一個勁兒沖——你這樣子,好像沒打過一個人對一群各個不好對付傢伙的架吧?」
「打是打過……」
「打得太順了,沒什麼心得是吧——我現場教你一招吧,打這種架,不能一個打一群。要把一群拆成多個一對一來打。你剛剛直接莽上去,除了氣勢,啥都沒打出來。」gebura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環視一周,接着說道,「怎麼樣,還打的動嗎?」
「勉強可以。」
「可以就好。理理思路,準備好重新再打一架吧。」gebura只是活動了一下手腕,重新握緊了武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蒼穹之上的白夜。
「重新?」
胎兒狀的個體頭頂光環,金色聖圈環繞着它的身體,其上所寫的「666」正發出詭異的光澤。他背後的邪紅光暈愈發波動起來,它猛然將周身的五對蒼白之翼舒展到最大,龐大的能量瞬間在它的周身匯集、壓縮——爾後在臨界點猛然釋放出一道強烈的亮藍色的脈衝。
「轟!——」
脈衝掠過大地,如同滔天巨浪猛擊於岸邊,四溢的衝擊掃過所有藏身之處,完全無可躲避。
更加可怖的是,這股堪與日月比肩的力量,能夠直擊靈魂深處——靈魂之風如同無形的利刃,掃過每一個人的身體。
彼得只覺胸中氣息微微一滯。
辛虧彼得對靈魂傷害抗性奇高,硬吃下這一道脈衝也並無大礙,一看gebura,她也擺出了防禦姿態,順利扛過了這一波攻擊,但當彼得回頭之時……
他看到hokma嘴角滿是鮮血,吃力地將指揮刀插入地面,勉力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而hokma的身邊,橫七豎八躺滿了剛剛倒下的r公司士兵。
數十人的身體緩緩化作光屑,消散於空氣之中。
「兩位……務必再……堅持一下……援兵……馬上就到……」
說完,hokma的身子一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彼得的眉頭猛然鎖死。
而當他再次轉回頭,看向那群使徒之時,他的眉角不由得跳了跳。
他看到,那些原本喪失戰鬥力、動彈不得的使徒們,正以僵硬的姿勢緩緩站起,眼中重新帶上了各色光芒——而他們身上那些連其他異想體都絕對承受不了的致命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我靠。」
「小子,咬緊牙關——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gebura的聲音隱隱帶上了一絲冷峻,「……就剩咱倆了,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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