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默興沖沖的跑回家傻福,想呼喊大家開會,可是到了家傻福就發現,所有的高層人員都已經匯集在會議室,個個愁眉不展,好像出了什麼事。
他們看到李雨默這才眉頭放下,好像主心骨回來了,不在像放才那麼鬱悶了。李雨默問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劉眼鏡回答道:
「出事了,我上午無意中看到了那個電報員撕棄的密電碼,媽的,難怪省城讓我們等二天撤退,原來明天沿江市的撤退逃難隊伍通過我們這裏,省城是想利用我們吸引圍堵省城降臨者的注意,用我們做誘餌,保護沿江市的隊伍逃入省城,這幫混蛋。」
李雨默不由自主的罵了一聲,問道:
「你確定?真的嗎?」
王宏斌回答道:
「已經確定了,我催眠了那個電報員,一切都確定無疑了。」
李雨默問道:
「那個電報員呢?」
王宏斌說道:
「死了,當時我太憤怒了,他被自殺了,跳樓了。」
李雨默瞪了王宏斌一眼,說道:
「這麼不冷靜呢。」
王宏斌諾諾的說不出什麼,低下了頭,李雨默看着悶悶不樂的大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天助我也,太好了。」
頓時所有人被李雨默吸引,其實李雨默這也就是在裝逼,沒有辦法逼的,開始鼓舞士氣,他看所有人都注意他,開始敘述自己的計劃。
李雨默的計劃很簡單,第一步按照省城的指示,做誘餌前往密雲嶺,在距離密雲嶺十公里的高里鎮停留,那裏高速公路和102國道只有二百米的間隔,然後車隊從高速公路上離開,進入102國道,隱蔽在高里鎮外面的人造林中,那裏適合隱蔽很難被發現,同時這樣沿江省的隊伍反倒成了誘餌,吸引猛獁降臨者的火力。
在他們處於戰鬥的時候,銀嶺的車隊立刻通過102國道前往省城。但是路上必然還會有猛獁降臨者的殘餘阻擊隊伍,護衛隊的衝鋒鎗根本對付不了猛獁降臨者,這是能否逃進省城的關鍵。
李雨默這時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通過我這兩天的觀察,同時按照我和猛獁降臨者接觸的經驗分析,猛獁不同於以前我們經歷的降臨者,他們更聰明,更有戰鬥性,更殘暴,更強大。同時他們更加的富有感情,他們會生氣,會蔑視,會發呆,他們也會害怕。
我的辦法就是成立敢死隊,在地下倉庫中還有八百個炸藥包。在我們的倖存者中挑出四百個勇士,一個人攜帶兩個炸藥包,笑着面對死亡,走到猛獁那裏和他們同歸於盡,這樣即使炸不死他們,也要嚇死他們,一邊是容易下手混亂不堪的沿江人,一邊是笑着去死和他們同歸於盡的銀嶺人。我想他們會做出判斷,選擇正確的方向。」
頓時下邊議論紛紛,有人說道:
「太難了,誰會笑着去死,為大家獻身那是傻子,誰也不會的,這太難了。」
李雨默說道:
「曉之以情,動之以利,利用大義的名義,好好的發動群眾,這樣的人還是有的,另外王宏斌的催眠也會起到作用的,實在不行就抽籤,用親人做人質,總之一定要選出敢死隊,一定要笑着去死。」
另外有人說道:
「萬一猛獁不上當呢,如果猛獁選擇我們怎麼辦啊,他們不怕自殺犧牲怎麼辦啊?」
李雨默陰沉一笑,說道:
「如果這種情況出現,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我們為什麼要救助這麼多的人,為什麼要保護這麼多白吃飯的傢伙。不就是為了那一刻,由他們做為肉盾吸引降臨者的注意,我們好活下去,到時候就不要怨我們不講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看着還有人好像反對的樣子,李雨默說道:
「你們誰還有其他的辦法,說出來吧,行的話,我一定照辦。」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傻了,除了這個辦法,確實誰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李雨默等了一會,說道:
「銀嶺是不能待了,水馬上就沒有了,在待下去就都會被輻射得癌症。省城是我們唯一出路。
好,既然無人反對那就執行吧,首先說明,誰要是泄露我們開會的內容,那就會引發民變,大家就都要死,那時不要怨兄弟不念舊情。
開大會吧,劉眼鏡你向人們宣佈,王宏斌你需要什麼條件才能發動群體催眠?」
王宏斌說道:
「不用準備,在我身邊五百米範圍之內就行,只要有人帶動起情緒,我就可以把情緒最大化。但是異能者我無法控制,也無法催眠。」
這時已經下午三點,李雨默鳴響家傻福的大喇叭,足足響了十分鐘,然後才開始廣播,讓所有人到文化公園集合。因為明天就要逃亡省城,很少有人在今天離開這裏,在警報聲響起,無數的人全部匯集到廣場。
李雨默拿起大喇叭,衝着人們喊道:
「市民同志們,我們現在的危機不言自喻,核輻射一步步的向我們逼近,糧食越來越少,只有逃進省城我們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可是在通往省城的路上,有成群的猛獁降臨者進行封鎖,只有衝破他們的封鎖我們才會有一線生機。
我們的槍械對付他們毫無用處,只要一個猛獁降臨者沖入我們的隊伍,在他的遲緩光環下,我們就完了,經過大家研究只有一個辦法才能對付他們,那就是用炸藥炸他們才能對付得了他們。
可是炸藥不會自己張腿跑到猛獁的腳下,他們狡猾無比,很容易就會發現我們的陷阱,只有一個辦法,成立敢死隊,抱着炸藥包和他們同歸於盡。」
頓時下邊一陣譁然,無數的議論聲響起。
李雨默繼續說道:
「是的,同歸於盡,我們需要敢死隊,炸藥包一共還有八百二十七個,我們需要四百一十三個人,犧牲自己的生命,把生的機會讓個別人,把死亡留給自己。
這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但是確實如此這是我們唯一想出的辦法。我是第四百一十三人,當最後時刻來臨我會拿起炸藥包和他們同歸於盡,如果我要是逃跑,歡迎大家打我的黑槍。現在我呼籲其他的自願者出現,當然了自願者不會白白犧牲的,抬上來。」
下邊抬上來兩個大箱子,李雨默打開,裏面全是黃燦燦的黃金,說道:
「自願者將得到二根金條,同時他的家人將坐在最安全的裝甲車內,即使我們的隊伍被猛獁衝破,他們的家人也比其他人更有機會逃省城去。」
下邊還是鴉雀無聲,李雨默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共有四萬六千二百七十一人,就要在其中選擇四百一十二個自願者。好了大家聽着,在場如果不想參加這種選擇的人,可以離開我們,離開家傻福,如果沒有自願者,剩下的人就都需要參加這個抽籤活動,但是請注意,如果你抽中了簽,想逃避責任,那就對不起了,為了大家的利益你必須死去,如果到時候你退步不前,那你的家人都將陪你死去。想離開的請在半個小時內馬上離開。否則不要怪我們心黑手辣。」
然後李雨默退下,劉眼鏡開始講話,不愧是文科畢業的,劉眼鏡又是講道理,又是談理想,又是聊感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講了大篇的道理文章。
王宏斌在後面慢慢發力,他們二人彼此配合,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好的托馬上就要站起發言,這時突然北面有個老者站起,說道:
「我今年六十七了,兒子老婆都死在了降臨夜,就剩下孫子了,我參加吧,反正我六十六都過了,死了也值了。」
有一個挑頭的,馬上就有另一個大漢站起,說道:
「我的家人都死光了,就我一個人活着,這幾天孤苦伶仃,活着一點意思也沒有,就像行屍走肉。即使逃到省城去,活下去也是如此,我來吧,要不我也是自殺,讓那幫狗日的知道知道我們人類的厲害,替我的家人報仇。」
然後又有一個老者站起,說道:
「我得了癌症,本來就該死了,多活了這麼多天,也算值了,算我一個。李部長你就不要參加了,你要活下去,我的家人就靠你將來照顧了。」
很快一個又一個的站起,不用抽籤,很快人數都到了五百多人,他們大多都是老人,或者親人死光了,生無可戀,或者得了絕症,全部站起充當自願者。
李雨默看着他們,低聲說道:
「王宏斌的催眠真好使,這麼多人足夠了。」
王宏斌回答道:
「李哥我的催眠還沒有見效呢,他們真的都是自己自願的,和我沒有關係。」
李雨默頓時啞然,然後他站起,衝着這些自願者鞠躬行了一個禮,說道:
「謝謝各位了,把生的機會留給我們,我代表大家感謝你們了。」
在李雨默的帶頭下,其他人也效仿李雨默,向他們行禮鞠躬。
然後李雨默說道:
「好,分黃金,準備酒菜,把所有的好酒好菜都上來,為老少爺們踐行。今晚你們有什麼願望,儘管許,能完成的我們一定完成。」
廚師隊開始準備酒菜,每人發放黃金,他們的家人都參加盛宴,同時也有護衛隊員在他們周圍看護,誰要是逃跑當場擊斃,萬一他們一時衝動過後,要是後悔跑了算誰的,其他人也沒有歇着,李雨默命令大家都到城裏開始拆卸防盜門。
高速公路到102中間雖然只有短短的二百米的距離,但是中間都是稻田那樣的土地,汽車很難通過,李雨默命人收集防盜門板,藉此搭建通道。
半夜的忙碌,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半夜大家都在休息,其實沒有誰能睡的着,誰也不知道明天等待大家的是什麼,李雨默也沒有睡覺,也沒有做愛,他只是抱着身邊的幾個女孩,慢慢等待着時間慢慢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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