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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滅了「紅帽子」之後,孔明並沒有率隊進入伏牛城休整,而是連戰場也不打掃,就這麼繼續向着曠野而去,隨時都可以掃蕩那些沙盜!
現在的羽林軍,自信心已經達到了爆棚的程度,哪怕再多的沙盜大軍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有把握將其橫掃!
至於孔明,則是在閒聊的時候,和尤金討論了起來。
「尤老,你見聞廣博,不知道可曾聽聞過血煞宗的名頭?對於『血煞引元訣』這門古怪的功法,又了解多少?」
尤金「嘿嘿」一笑,道:「西北涼州之地,老夫倒是曾經去過,但從來沒有聽聞過血煞宗這樣的一個宗門,想來他們隱入沙州時日已久。至於『血煞引元訣』嘛,老夫更是不曾聽聞過。不過,這種以血煞之氣來修煉元力的古怪法門,雖然看上去極為的詭異,但與之類似的修煉方式,卻也不是沒有!」
孔明點了點頭,道:「尤老的意思,是指曹家的『千殺烏金訣』吧?曹家的這門功法,需要積聚殺氣來增加功法的威力,倒是與『血煞引元訣』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剛才聽紅老大的口氣,似乎血煞宗與曹家還有着什麼淵源,紅老大至死都不願意是死在曹家的手裏!」
尤金連忙大拍馬屁道:「二少爺是天生的宿慧,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也就用不着老夫多費唇舌了。如果二少爺想了解『血煞引元訣』,您手中的那本秘笈。應該能夠給您答案。如果想了解『千殺烏金訣』的話,相信素心姑娘知道的肯定比老夫更多!」
孔明笑道:「尤老過謙了,如果沒有你的從旁指點,恐怕晚輩行事會走上不少彎路。現在要勞煩尤老陪着晚輩等人征戰四方,實在是辛苦了!」
尤金笑道:「如果不是跟着二少爺出來見識一番,老夫也就不會有幸見到如此奇蹟一般的戰績了!二少爺您果然是有着經天緯地之才,相信古往今來,也就只有二少爺能夠憑藉着區區八百士兵,就橫掃天下了!二少爺誇讚老夫見聞廣博,老夫實在是不敢當。至少二少爺這等神奇的練兵之法,老夫就從來未曾聽聞過。至於如此犀利的戰陣之法,應該與二少爺當初在棲鳳山上所施展的手段差不多吧?當日的那一戰,老夫無緣得見。但是,現在有了親身體驗這種戰陣威力的機會,已經足以彌補老夫心中的遺憾了。」
尤金這一番話是有感而發,倒不全是為了拍馬屁,因為孔明的「八陣圖」之法,是超越天元大陸這個時代的陣法之道。其神妙之處就連尤金也無法領會。而孔明有着這等神奇的本領,再加上驚人的天賦。他確實有着讓尤金尊重的資本!
現在孔明心中已經確定,血煞宗的「血煞引元訣」與曹家的「千殺烏金訣」,必定有着一些關聯,於是一催胯下的獨角馬,向着鐵素心靠了過去。
鐵素心的心中早就對孔明心有所屬,這一次能夠跟着孔明一起出來征戰四方,她的芳心不由得一陣竊喜,以為在征途之中,會有着不少機會與孔明相處。誰知道軍旅之中。又豈有私下裏獨處的機會?鐵素心雖然每日都能和孔明見面,但私下裏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免不了讓鐵素心的心中有了一絲幽怨。
事實上,鐵素心對孔明的那種心思,全都是她自己的單相思,孔明可不知道自己已經將鐵素心的芳心給佔滿了。就算孔明察覺到鐵素心對他有一些異樣的情愫,也只會認為那是「勾魂之眼」在作祟。全然沒想到鐵素心是動了真心。因此,鐵素心要怪孔明冷落了她,對於孔明來說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但是,女人一旦情動。又豈有道理可講?即使智慧如鐵素心,和天下間的女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同,至少孔明一個「不解風情」的帽子是少不了的。
現在孔明驅馬靠近了鐵素心,自然是讓鐵素心的心中如同小鹿亂撞,因為她不知道孔明私下裏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能夠說上幾句體己話,那就真是幸福到沒邊了!
可惜的是,孔明一個「不解風情」的大帽子,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了,因為他和鐵素心的對話十分公事公辦,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素心,不知道你對曹家的『千殺烏金訣』了解多少?」
鐵素心的嘴角撇了撇,顯然是對孔明的公事公辦的態度有些不滿。不過,她畢竟是一個充滿了智慧的女子,就算心中對孔明有一絲幽怨,也絕不會在正事上扯孔明的後腿,當下答應了一聲道:「少爺,你想了解『千殺烏金訣』?這門功法,是曹家的鎮族絕學,少爺你也接觸過不少曹家的人,應當對這套功法有一定的了解了。『千殺烏金訣』一旦施展起來,鋒銳無匹,殺傷力驚人,確實是一門相當厲害的絕學。而且,施展『千殺烏金訣』的時候,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蕭殺之氣,讓敵人心膽具喪,發揮不出真正的戰鬥力。可惜的是,我雖然出自於曹家,但天生屬性屬火,無法修煉金系的『千殺烏金訣』,因此並不知道這套功法的真正口訣!」
孔明微微一笑,道:「像這種頂尖的帝級功法,就算知道口訣也沒有用,因為真正的傳承必定是另有秘法。」
自從孔明在孔家大祖的內世界中習練過原本的「五行輪迴功」之後,就已經明白真正的頂尖功法,可不會拘泥於文字或是圖冊。孔氏本家以及各旁脈分支,修煉「五行輪迴功」的弟子何止萬千,傳出來的口訣也不知有多少種,雖然這些口訣都是真的,但也只是觸及到了「五行輪迴功」的一點皮毛,而修煉這些轉錄的功法,是不可能得到「五行輪迴功」真傳的。
曹家能夠和孔家齊名,爭鬥這麼多年全然不處於下風,也是蒼南帝國頂尖的豪門大族之一,因此「千殺烏金訣」真正傳承的神秘程度,絕不會比孔家的「五行輪迴功」差。
鐵素心不可能得到「千殺烏金訣」的真正傳承,但她深得曹家四祖喜愛,一直跟在曹家四祖的身邊辦事,是曹家名副其實的女智囊,即使不能夠修煉「千殺烏金訣」,也會對這門功法有一定的了解。
此時只見鐵素心點了點頭,道:「少爺所言不錯,『千殺烏金訣』的真正傳承十分神秘,只有得到曹家幾位老祖的首肯之後,才有資格習練真正的『千殺烏金訣』,哪怕是鼎鼎大名的曹家五虎,也不是每個人都接觸過真正『千殺烏金訣』的!」
孔明問道:「且不管曹家誰有資格學習真正的『千殺烏金訣』,我只想問在修煉的時候,他們是不是需要藉助殺氣才能夠修煉這門功法?」
鐵素心細想了片刻,然後才道:「以奴婢以前在曹家的所見所聞來看,曹家子弟在修煉『千殺烏金訣』的時候,一個個確實是殺氣騰騰,相必藉助殺氣來練功,正是『千殺烏金訣』的特性之一。另外,據奴婢的觀察,曹家有幾個有可能接受了『千殺烏金訣』真正傳承的弟子,全都有着在戰場上從軍的經驗,而且一個個殺戮甚重!」
說到這裏,鐵素心頓了一頓,然後才道:「也許剛才那個沙盜頭子說的沒有錯,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真要說到殺人之狠,這個沙盜頭子可及不上曹家的那些嫡傳子弟!」
沙州與梁州的接壤之地,只有出雲郡的近三千裏邊境線。但是,梁州與蠻州之間,卻是以麒麟山脈為隔,兩州邊境完全相鄰的地方,綿延何止數萬里?
沙盜寇邊這種事,如果擱在烏丸郡,頂多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這一次沙盜集結三百萬大軍攻向梁州,就算是前所未有的大規模了。但是對於據守烏丸郡的曹家來說,每一次與蠻州的那些蠻族進行大會戰,雙方投入的兵力都會是數百萬之多!
在這樣的戰場上殺人,其殺孽之重,又豈是區區沙盜可比?
對於曹家的作風,孔明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於是向着鐵素心點點頭道:「這麼說來,曹家的『千殺烏金訣』,與那個血煞宗的『血煞引元訣』,還真的是頗有淵源了,只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鐵素心這時像是想起了什麼,向孔明道:「少爺,曹家的烏丸鐵騎名揚天下,除了烏丸郡盛產精鐵之外,還在於曹家養馬的技術蒼南帝國無雙!而西北涼州,卻一向是以盛產好馬而出名!而且,曹家在祭祖之時,祖宗靈位上,一直都沒有標明祖籍位於何地!」
孔明聞言後點了點頭,卻是默然無語並沒有進行點評。
如果曹家先祖真是出自於西北涼州,那麼與同樣起源於西北涼州的血煞宗,就很有可能是極有淵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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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第八十五章 曹家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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