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荷包
第362章 荷包
明末點子王:
「首先,我們必須要處理好興爺的屍體,確保他的屍體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然後,良爺可以自己做人牙子,把我們送去各自合適的地方。」
「什麼意思,具體怎麼說?」
良來了興趣。
「我們四個家庭不一樣,來歷不一樣,要去的地方自然是不一樣的,紅兒和翠兒姐妹家裏養不活她們,我覺得就沒必要再把她們送回去了,良爺可以把她們賣給身邊不愁吃喝的親友,既能安頓好她們,也能換一筆錢。」
「瓊華是被拐來的,良爺可以想辦法聯繫她的家人,跟她們再要一筆錢。如果她們能籌一筆錢,就把瓊華送回去,不能的話就把瓊華賣給願意要她的人......比如良爺不愁吃喝的親友。」
良:我哪來那麼多不愁吃喝的親友?
聽了這話觀眾們都繃不住了,只能說確實是小孩子,想法挺理想化的。
「等一下!」
良抬手打斷,「你猜我為什麼當流寇?」
「啊?」
小滿穗瞪着迷惑的大眼睛等待下文。
「我身邊,一開始就沒有不愁吃喝的親友,甚至,我沒有任何能聯繫的友人和親人。」
滿穗聞言,有些吃驚。
良看着滿穗的神情猜測可能是吃驚他比她大一倍,人際關係卻和孤兒一樣。
「良爺,好可憐。」
滿穗都哽咽了。
「不必你同情我。」
良將滿穗同情的神色嗆了回去。
他的內心也有些感慨。
天下之大,他竟然連個能說的話的親朋都沒有。
忽然,良似乎想到什麼,「等等,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
「早年逃荒時遇到了一個人,記得是去解州發展了。」良自顧自點頭道:「她應該有實力養你們,她的人脈很廣,也能聯繫一些人。我和她的關係不算很好......不過畢竟救過她的命,倒是可以問問看。」
良一邊說着,一邊回憶那個人的樣貌。
「好,那咱們就去解州找那個朋友吧!太好了!」
滿穗看到良心中有了合適人選,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良看着眼前小崽子,心想這個平時滿嘴謊話的傢伙,這會開心大概率不是裝的。
滿穗是真誠的在為那幾隻小羊考慮。
但有一個問題,其他人都安排了,滿穗呢,他問,「你呢,你把其他人安排好了,你自己呢?」
滿穗聞言低下頭,略作沉思,然後抬頭與良對視,「我......我仔細考慮了一番,還是打算去洛陽。」
她陰着臉,「我沒法不報仇。」
良不解,再三確認道:「你是說......我還要把你送去豚妖那裏?」
「對,只送我過去就行,麻煩良爺了。」
「不行。」
良拒絕,要四個送一個,我看你是現爺命太長了。
「良爺!你現別不行!先聽我說。」
滿穗一副『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的表情瞥了良一眼,目光緩緩下移,「良爺殺了興爺,再把其他幾個孩子都送走,這事很容易暴露。為了不暴露,你可以還是把我送到豚妖那裏去......然後你說興爺把其他孩子拐跑了,只剩下我了。」
「這樣的話,良爺可以把丟了孩子的罪責全推在興爺身上......反正興爺不在人世,死人沒法來爭辯。他們除了給錢少一些,估計不會太為難良爺,良爺平了一件事,也少了一個仇人。」
牢舌(亡):精彩!
「你這麼想就太天真了。」良反駁:「我不知道舌頭和那些人牙子有多熟,但我覺得這套說辭是站不住腳的......他們哪怕相信死了的舌頭,也不會信活着的我。」
「殺了舌頭後,我就無法回頭了......我就早想好了之後的去處,我要往南跑,離北方越遠越好。」
他凝了眼滿穗,「你為我考慮,非得去洛陽送死,這太蠢了,也毫無意義。」
喜大奔普!良爺也會思考了!
「不,我並非是為了良爺考慮,我就是想復仇......姐姐死了後,她便一直在我的夢裏......我睡不好,必須要復仇。」
滿穗眼神堅定,態度堅決,良看着滿穗,她的眼裏微微泛起了淚光,目光好像是看良,又像是穿過良看着別的什麼。
「行行行,你偏要去送死,那我也不攔你。」良擺手,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會把你送到洛陽,等到了洛陽,把你賣了後,我再立刻向南跑。」
「謝謝良爺!」
滿穗驚喜的點了點頭,非常開心。
良很不解,這有啥值得開心的?
這小崽子像是完全置身事外,仿佛那個要被賣、要去死的人不是她自己。
「行,計劃擬定好了,從第一步開始着手吧?」
良不再糾結滿穗的想法,目光看向地上已經涼了的牢舌的屍體,悄無聲息的處理掉這麼個大塊頭不是件易事。
「良爺打算怎麼處理屍體?」滿穗看了眼窗外清冷的月色,「此刻正在宵禁,明日店小二會清掃整個客棧,一定要在這之前把屍體處理好。」
「這家店不是一般的店,是人牙子常用的店。若是讓那店小二知道興爺死在店裏,他肯定會通知陝州的人牙子,我們之後的計劃就難辦了。」
「是啊......這些我都知道。」良無奈,「其實若是在城外殺的,那還好辦,隨便找個離管道遠的地方就能埋了。」
「這次舌頭的屍體留在了城裏......怎麼在城裏埋屍,我確實沒經驗。」
「良爺,我們也可以在城外埋啊?」
「不行!」
「為何不行?」
「舌頭的屍體太大了,身上還全是血,不好帶出門。」良指着屍體,「你想想,若是我們就這樣把屍體拿布以裹,綁在馱馬上出門,很容易被人發現。」
「也是...」
滿穗靜靜思考着,片刻後,她再次想到了一個點子,深呼出一口氣,認真的看着良,「良爺我有個想法,但我擔心良爺不敢做。」
一聽這話,良頓時不樂意了,冷笑道:「呵,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
他覺得點子王小看自己了。
咚——!!
拔叔專屬做人小曲響起。
畫面一轉。
剁肉刀一次又一次地降下,劈在石板上的骨肉之上。
簡單的文字描述着最血腥的場面,或許是考慮到玩家們的心理承受能力。
這段過程只用文字描述。
並沒有給出畫面。
是的,良和滿穗正在為牢舌分屍。
屍體被分成巴掌大小肉塊,良撿起肉塊丟進一個木盆里,另一個木盆裝着骨肉以外的東西。
滿穗赤着腳,搬着一個水盆,清理良周圍的血跡。
澡堂里瀰漫的血腥味很濃,兩人胃裏更是一陣翻騰。
即便是見慣了血的良,此刻都有點想吐。
這便是滿穗的計劃——
舌頭的屍體必須要運出城外,也不能埋在客棧附近。
他們必須讓屍體看起來沒有那麼顯眼,還要處理到濃郁的血腥味。
於是滿穗提出,可以用對待豬肉的方式處理屍體。
將舌頭的屍體切成一個個的小塊。
然後像豬肉一樣煮熟,捆成一袋,放在馱馬上帶出城。
剩餘的不像豬肉的部分,弄碎混成一起,倒進客棧的糞池裏。
用糞池的惡臭,掩蓋屍體的腐臭味。
即便客棧的人有所懷疑,也很難去查。
起初聽到滿穗這個計劃,良嚇嚇了一跳。
甚至都不敢實行。
現在,他已經從容的剁一個小時的屍體,「我馬上剁完了,熱湯燒好了嗎?」
「前不久剛去添過柴,大概燒好了,我去看看。」
「嗯,那你去端湯吧,小心點別摔倒。」
「好,謝謝良爺提醒。」
滿穗乖巧的點了點頭,便去拿熱湯了。
湯是用來煮肉的。
一開始兩人本想去客棧的廚房去煮肉,去了才發現廚房被鎖死了,而且廚房靠近店小二的房間,容易鬧出動靜吵醒店小二。
最後,還是滿穗提議把澡堂的水池暫時堵上,然後往裏面注滿熱湯,再用熱湯煮肉。
新腦子確實好使。
滿穗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水盆熱湯,赤腳走到澡堂里。
嘩啦——
熱湯被倒入水池,翻滾着氣泡,均勻的在水池中鋪開,水位一點點上升。
往返幾次,滿穗將水池灌滿熱湯。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仿佛脫了力,坐在一旁休息。
良坐在水池邊,一邊把剁好的肉塊投到水池裏,一邊淡淡問道:「你怎麼想到的這個主意?」
他很難想像,一個不滿十二的小童,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主意。
「呃......以前的時候,家裏死了一隻小豬崽。」滿穗頓了頓,眼神空洞的回憶道,「媽媽餓了,就把小豬崽放鍋里煮了吃......煮了後的小豬崽明顯比原來要小了、味道也不腥了,我一直記得很清楚。」
說完,她抱着雙膝,頭枕在膝蓋上,似乎在回憶那段並不算美好的回憶。
「......」良看着那個略有麻木的小軀殼,他不知道她在過去那段鬧饑荒的日子裏經歷過什麼,但顯然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因為說這話時,他能明顯感受到滿穗身上散發的冷氣,似一股無形的氣場,冰冷的森寒。
「我聽舌頭說,你們若是被送到豚妖那裏,他會吃了你們......你覺得他會生吃小羊,還是煮了吃?」
「不知道,大概是生吃吧。」滿穗麻木的回道。
「為什麼這麼猜?」
「肉煮了後,就看不出是人樣了。」滿穗猶如親臨現場一樣篤定,理性分析道:「他那樣的人,估計是想看着我們的模樣吃......只是一口氣吃不完,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大概會丟了吧。」
良被搞沉默了。
他很難想像,這竟然是不滿十二的孩童能做出的理性分析,良一想到自己十二歲之前還在玩泥巴,頓時覺得滿穗非常不簡單。
小小年紀,在某些方面的經歷甚至不輸於他這個在刀尖摸爬滾打的劫匪。
跟滿穗聊天總讓良有種怪異的感覺,長着九歲的模樣,有着十一歲的年紀,可是卻給人一種成年人的感覺。
良時常下意識將滿穗視作自己的同齡人。
特別是剛才分屍的時候,連他起初都很不適,甚至有種想吐的衝動。
而滿穗卻很冷靜,冷靜的把屍體條揀出來放在對應的木盆中,像是去菜市場挑豬肉一樣。
這讓良越發好奇,滿穗真的只是個普通農戶家庭出身的人嗎?
究竟是怎樣的經歷,能讓這個年齡的孩子變成這樣?
有一種活死人,天生沒有感情,不會哭,不會笑,也不會害怕,活死人能冷靜的做任何事,孩童時便和大人一樣,嚇人的很。
良懷疑滿穗就是活死人,但很快又將這個結論推翻,因為之前用鞭子抽滿穗的時候,她的害怕是切切實實的。
除此之外。
滿穗和其他小羊玩的時候,開心也是發自內心的。
這小崽子似乎兼具了孩童的幼稚、以及成人的成熟。
怪。
良內心對滿穗做出評價。
小崽子太怪了。
良心中盤算着,手上的動作一直沒閒着。
扔着扔着,木盆里的肉塊都被扔完了。
良把舌頭從一個地方搬到了另一個地方,無數個『他』相繼跳入水中,肥的『他』浮上來,瘦的『他』沉下去,猶如浮浮沉沉的青蛙。
由此,明末耐煮王牢舌誕生!
舌頭啊......
兄弟,你真的好香。
王帥隔着屏幕都聞到了肉香味。
看着舌頭變成這樣。
良心中忽然湧現出一些傷感。
好兄弟即便被殺了,也肯定不希望變成這樣。
自己也不應該讓他變成這樣。
或許,只有那活吃小童的豚妖才配得上這種死法。
良虛偽的想着。
他覺得自己很虛偽,事情都做了,木已成舟了,才為好兄弟着想。
至於那些本該如此的豚妖,卻只能在他心裏想想,這些人天生貴胄,出生時就有了一生的命運,再怎麼淪落,也不至於被煮了吧?
這明晃晃的flag......
王帥醉了。
野史有望出現在遊戲畫面中嗎?
倒也挺期待的。
「我看肉都煮白了,一會兒咱們要裝袋子了。」
見肉快熟了,良對身旁的滿穗搭話。
「好。」
滿穗應和了一聲,目光仍停留在翻滾的肉上。
「裝完袋子後,咱還得一起把這裏清洗一下,血腥味太重了,得洗乾淨才行。」
「好。」
滿穗繼續應和着。
「今晚你就睡我房間,明天我們起了就去叫小羊們起床,到時候再給她們解釋。」
「嗯。」
滿穗點了點頭。
狀態異常到連良都看出來了。
突然之間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不過良沒有多想。
只是覺得滿穗這一晚上的作業累着了。
說到底她還只是個孩子。
「良爺。」
就在良分析滿穗的狀態時,滿穗忽然主動搭話了,這讓良有些意外,「什麼事?」
「我有點餓。」
「客棧後廚進不去,等會兒我給你拿點乾糧?」
「不用,雖然餓,但是什麼東西都不想吃。」滿穗擺手拒絕。
「也是。」
良看着眼前亂糟糟的場景,也能理解。
「等都忙完後,我們洗個澡吧。」
「行。」
善後工作進行的很快。
忙碌了一天的良師傅和滿師傅將熟肉最後打包,剩餘的倒入糞池。
然後對澡堂猙獰的現場進行一遍遍的清洗。
都忙完之後。
兩人在澡堂里,一起洗了澡。
良用水池,滿穗用木桶。
和之前一樣,隔着一段距離同時洗。
或許是累了。
也或許是見過舌頭果體。
兩人對彼此的果體都不再大驚小怪,也沒有避諱的力氣,互相沉沉睡去。
僅睡了半個時辰。
晨鐘的響聲傳來,接着是雞鳴犬吠聲。
良和滿穗隨後醒來。
叫齊小羊之後。
良將計劃變動告訴了其他小羊。
他們接下來的行程是解州。
找良認識的熟人。
讓她來幫忙處理小羊。
小羊們也都選擇相信良。
良感受到了久違的信任感。
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
某些塵封的東西被觸動了。
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血跡和疏漏之後,準備出發。
剛走出門口。
正巧碰到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一胖一瘦,胖子面相兇惡,瘦子面容猥瑣。
見到良一行人,胖子伸手問詢,「哎,認識石興嗎?」
原來是來找舌頭的。
良心中一驚。
冷汗瞬間從額間冒出,手心也不自覺的冒汗。
這邊是舌頭雇來的。
取代他繼續做任務的同夥!
直接印證了滿穗的分析是正確的。
昨天舌頭提出的提案僅僅是為了穩住他,實際上早就留了後手。
如果那時他沒有選擇相信滿穗,這會他和舌頭的角色應該互換了。
甚至,良如果殺了他根本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直接讓客棧的人幫忙處理都可以。
良沉着應對,騙過了兩人。
然後帶着小羊們上路。
出了城鎮。
良第一時間把老『熟人』牢舌埋了,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入土為安了吧。
希望牢舌你能喜歡。
王帥看着悄摸埋屍的牢良。
內心感慨一聲。
以後的路上少了牢舌。
估計會少許多樂子。
良太沉悶。
或者說太有底線。
對待小羊不如舌頭那般有威懾力。
果然。
入夜,良便將小羊們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小羊們好奇舌頭這個凶神的蹤跡。
良解釋他們昨晚吵了一架,分道揚鑣了,小羊們不是每人都和滿穗一樣想的很多,良隨便搪塞一下就過去了。
沒有繩子的束縛。
小羊們輕鬆許多,氛圍也比舌頭在的時候融洽一些。
良繼續和滿穗學影子戲。
他們一起用在城鎮買的材料做了紙人和紙老虎。
和其他小羊們一起表演了一次影子戲。
這段時間。
他們的感情日漸深厚。
良不知不覺中對小羊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不再稱呼小羊,而是更親昵一點的女娃。
良和滿穗還互相交換了秘密。
良透露自己以前的夢想是當一個俠,但這個夢想早已破滅。
滿穗也在此時說出了自己一直隱藏的秘密。
其次她的家人早已死完了。
她能活到今天。
只是為了報仇。
良沒發現滿穗說這話時,目光是瞥向他的。
不知為何。
聽到這話,良的第一感覺是那次滿穗刺殺她不成被反制後發的毒誓。
若有假,全家不得好死。
這不是純純的地獄笑話嗎?
是不是也代表着當初滿穗的話也有假?
「到這一部分人可能懵了,對於滿穗的身份有些懵圈,畢竟滿穗的背景都是通過她自己細碎的片段一點點展露出來的。」
王帥看着有些蒙圈的彈幕,準備為一部分中途加入觀看直播的觀眾梳理一下人物關係,同時也為了理清一些思路,驗證自己的想法。
「滿穗出生在一個典型的農耕家庭,她有個弟弟,奶奶也還健康,儘管她娘有點重男輕女,但爹爹很愛她。
滿穗的名字來源於他們家種了十五畝地的麥子,她爹希望小麥能開滿整個麥田,她爹是個勤奮老實的健壯男人,她家裏算不上大富,但也不太窮。
好景不長,連續幾年沒下雨,小麥都死了,饑荒開始,沒有東西吃,很快年邁的奶奶就臥床不起。
臨終之際,奶奶祝福他爹一定不能賣傳家寶,因為有神仙寄宿在上面,不能得罪神仙。
之後叫來弟弟,跟她們講了豚妖的故事,不久後撒手人寰。鄰居跑了,官兵就要上滿穗家徵收鄰居的糧,這讓本就脆弱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於是滿穗的爹爹決定重拾被爺爺努力擺脫的影子戲,去當戲子,滿穗要跟着幫忙,不過那時的世道大家都緊衣縮食,根本沒有人花錢看戲,他們一晚上一分錢沒掙到,和滿穗說的有一些出入。
再後來,爹娘把能當的東西都當掉了,朝廷的救濟糧被貪污,當官的只想靠災升官發財,不管百姓死活,村里沒剩下多少人了。
一天,村裏的惡鬼甚至想把滿穗的奶奶挖出來吃,讓她爹趕跑了,厄運專找苦命人,弟弟不幸病倒,不請郎中就會死。
要麼把傳家寶賣了,要麼把穗兒賣了,面對抉擇,父親最終還是留下了穗兒,違背了奶奶的臨終遺言,傳家寶是一塊奇怪的肉,挖出來時還會蠕動。
爹爹叮囑完母親後準備出門,穗兒叫住了爹爹,給了他一個荷包,是的,就是那個巴掌大小,紅色布料上面秀了一個『安』字的荷包。」
說這話時,王帥將目光投向了屏幕中的良。
一股殺氣從心底升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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