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時。筆神閣 m.bishenge.com』
『三國時空的時間推進速度這麼快?』
季伯鷹眼眸中掠過微訝之色。
他這一天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他平日裏又沒有做備忘錄的習慣,有時難免會忘卻一些事情。
比如此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之前對三國時空的推進速度是怎樣了。
先前。
關羽得一冊《三國演義》,在荊州上演了一場極為精采經典的計中計,大敗妄圖白衣渡江的吳下呂蒙,固守樊城的曹仁聞訊緊急撤離荊州,整個荊襄九郡都落入蜀漢集團之手。
關二爺二震華夏,成功晉升為三國第一戰神。
劉老闆更是在大喜之下,帶着c子龍等人連續蹦迪了三天三夜。
當時的時間點,是在建安二十四年的秋冬之末。
而根據三國志的時間線來看,曹老闆生命中的最後時限,也就是建安二十五年的正月庚子日。
「閒着也是閒着。」
「走吧,我帶你四處逛逛。」
季伯鷹碾滅手中煙頭,淡淡一語。
「哦?」
聞言,老朱微微一愣,眼中有着喜色泛起。
作為一個跟隨兄長去過漢唐宋的資深穿越者,老朱當然是知道,兄長口中所言的這一句逛逛是何意,又要玩穿越了。
老朱:咱愛穿越,穿越使咱健康快樂長壽。
「兄長,這次去哪一朝?」
話音落。
唰。
仙師已然帶着老朱,消失於原地。
……………………
三國時空,建安二十五年。
正值星夜璀璨之際,東都洛陽,魏王行宮。
曹魏都城設在鄴城,而因為荊州突然發生劇變,所以曹老闆不得不親自坐鎮洛陽,以觀東吳和劉蜀的局勢變化。
誰知這一坐,便是永遠。
病重之身,已然是再無力支撐回到魏都鄴城。
而就在日前。
魏王令八百里加急傳至鄴城,命王太子曹丕以及魏國一眾文武重臣,星夜趕赴至洛陽別宮,曹魏臣將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曹老闆,要不行了。
當下,別宮寢殿之內。
臉色憔悴黯淡,周身死氣陰鬱的曹操,獨身坐在這榻上,望着跟前這空蕩的冷清殿宇,一聲無奈長嘆。
「孤,悔不該殺華佗。」
瀕危之際,想起被自己所殺的神醫華佗,曹操心中懊惱不已。
他體驗過華佗的醫術,深知若是有華佗在,他至少還能夠再活上三五年。
「上仙在天,孤已將死。」
「可否告知孤,孤死之後,大魏如何。」
自從數月前得到過一道仙音指示之後,一向是不敬鬼神的曹老闆,便是開始燒香了。
而於此刻。
在曹老闆的榻邊,有着兩道不為他人所見的身影站着,目光都是落在曹操之身。
「兄長,我們為何要來見這曹賊。」
老朱看着榻上曹操,下意識喊出的一聲曹賊,其實倒也不能怪老朱,這是歷史所致。
魏晉南北朝,北尊曹,南尊劉。
大唐,主尊曹,次尊劉。
宋朝,北宋尊曹、次尊劉,南宋抑曹尊劉。
老朱的大明是承繼在宋元之後,在三國曹劉的學說風氣上,自然也是繼承了尊劉抑曹之說,並且貶朝之風愈盛。
至於東吳老三,不論是在何朝何代,一直以來都是個不被怎麼在意的三國掛件,沒有什麼討論度可言。
不過後世偉大的人倒是評價過曹操:曹操詩歌雄渾大氣,慷慨激昂,剛健清新,不愧為一個胸懷大略,有勇有謀的政治家、軍事家。
「我欲再助劉蜀一臂之力,同時也是為這方時空的百姓謀一個生路。」
季伯鷹淡淡道。
三國歸一後的晉朝,實在太爛了,從篡國之初就腐爛到了根,簡直是爛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世家門閥相爭、何不食肉糜,八王之亂、百姓流離失所,五胡亂華、北建百國,中原數以百萬計的漢人淪為胡人眼中的兩腳羊。
「老朱,你不是很希望劉備三造大漢嗎?」
聞言,老朱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或者說,但凡是大明洪武這個時代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這樣想的,剩下的一個非主流,說話都不敢抬頭,怕挨打。
「那,我便遂了你願。」
隨即,季伯鷹抬手一點。
霎時。
在曹操手中,有着兩冊不屬於這個三國時代的書卷出現。
第一卷:「第一百零七回:魏主歸政司馬氏」
第二卷:「第一百十四回:曹髦驅車死南闕」
突兀出現兩冊書,曹老闆愣了愣。
同時,在他的耳畔,有着一道聲音傳入。
「天機不可泄露。」
「切記。」
驟然。
原本已然是精神萎靡不振的曹老闆,身子突然間一個打顫,迴光返照一般,精神了起來。
「上仙?!」
他下意識想要起身,可身體之虛疲,讓他根本就無法站起。
環視了一圈殿宇,並未望見任何身影之後,目光下意識落在了手中的這兩卷書。
看着這從未見過的紙張書卷,那極為光滑的觸感,曹老闆稍待一個深呼吸,抓緊了他這人生中的最後八小時,認真讀起了書來。
時間,荏苒。
月落,日升。
整整一夜,曹老闆將這兩卷書,反反覆覆的來回看了七八遍,原本就已經很是沉重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了起來。
對於曹丕會代漢自立,這一點曹老闆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大魏竟是被司馬氏玩弄股掌之間。
真真是豈有此理!
若不是身體所限,這會的曹老闆高低得蓋個飯。
『司馬懿。』
曹老闆的眼眸中,有着殺機閃爍。
而就在這時。
當天邊第一縷晨曦破曉灑入殿外之際,有着一道身影快步進入了殿中,因為跑的太急,半途中還踉蹌了兩次。
撲通,跪地。
曹丕跪在榻前一丈之外,眼眶發紅,眼中含淚。
「兒,兒臣,拜見父王。」
望着跪地的曹丕,曹操下意識看向手邊兩卷,發現這兩卷竟是已然消失。
這一刻的曹操,頭風痛極,他都有點分不清自己昨晚看的那兩卷,究竟是幻象還是事實。
「丕兒,父親就要死了。」
話音落。
曹丕斗大的淚珠滾落,跪趨往前,來到榻邊。
只是哭,不說話。
「為父告訴你,司馬懿是個天下奇才,你要守住基業,就必須用他,沒有他的輔助,你難以抵抗當下之劉備諸葛亮。」
「但是,你要記住。」
「用完之後,待基業穩固,在你有生之年,在你還能手握他生死之前。」
「殺了他。」
一番語落,曹操抬手拍在自個太子的頭頂上,再次重複了一遍,他已經知道曹丕的命也不長,但他現在也沒得選。
「殺了他。」
曹老闆看了一夜的三國演義,這會的曹操其實極度想現在就殺了司馬懿,但是他更加清楚當今天下局勢,劉備吞併荊州,勢力大漲,關羽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隨時都可能撲咬而來,未來的魏國需要司馬懿。
他只能寄託於曹丕。
聞言,曹丕抬起頭,眼淚鼻涕淌了一臉,略帶哭喪的聲音。
「殺了司馬懿!殺!」
「兒臣牢記,永遠牢記。」
「兒,誓殺司馬懿!」
接着。
曹操深看着自己的兒子,語氣,從未有過這般溫和。
「從今往後,在家你是長兄,在朝是君王。」
「你,要善待你的兄弟姐妹。」
曹丕叩首。
「兒臣對天立誓,永遠牢記父王之囑咐,永遠,永遠。」
作罷。
曹操抬手拍了拍曹丕的臉,隨後道。
「召他們進來。」
盞茶之後。
數十人入殿,皆是垂首,分左右跪列。
武有虎侯許褚、張郃張遼等,文有賈詡、司馬懿等,宗室有曹仁曹洪等,眾人都知道今天曹老闆要交代什麼,皆是安靜跪着。
曹老闆掃了眼眾人,目光在司馬懿身上停頓了兩秒,竟是沒有流露出絲毫殺機,可見曹老闆城府之深。
進而,落在了許褚之身,嗤聲一笑,只見許褚這位八尺高的鐵血漢子,此刻跪坐在地,眼中竟是噙着晶瑩淚花,這模樣就差當場嚎啕大哭了。
「你這虎痴兒,有何所哭。」
言罷。
曹老闆深吸一口氣。
「孤,縱橫天下三十餘載,刺董卓、滅袁紹、斬呂布、一統中原,而今群雄皆平,唯餘江東孫權,西蜀劉備,未曾剿除。」
「今孤病危,往後不能再與卿等公事,特將家事相托。」
「孤,長子曹昂,早年不幸歿於宛城,卞氏所生四子,丕、彰、植、熊,孤雖甚愛曹植,但他虛華俗麗,嗜酒放縱,擔不起天下大任,因此不能立,曹彰勇而無謀,曹熊多病難保。」
「唯,曹丕敦厚恭謹,可繼孤大業。」
「卿等,宜輔佐之。」
曹操音落,殿中諸臣都是齊聲行禮,其中也包括司馬懿。
「謹遵魏王懿旨。」
說完這些,曹老闆眼皮耷拉,整個人油燈苦盡,顯然已經是很累了。
然而,依舊是強撐着最後一抹精神,既然身前事已經安排完了,接下來他還得交代自己的身後事,他可不想自己死後被人掘墓挖墳。
「孤,此生殺人甚多。」
「在孤死後,你們要在德彰府武城外修疑冢七十二處,斷不可讓世人知道孤的葬處。」
「另,詔命孤之遺孀,願走者,金帛贈之,願改嫁者,准其改嫁。」
曹操說話的速度很慢,整個別宮寢殿,充斥着一股壯士暮年的悲戚涼意。
就妻妾這一條身後安排來說,曹老闆算是個真男人,不僅沒要求自己的妻妾給自己陪葬,還准允她們大方改嫁,追求屬於她們自己的餘生幸福。
只可惜,從史載來看,曹老闆的那些個守寡的妃嬪,無人敢娶。
開什麼玩笑,曹老闆曾經衝過幾十上百次的金光道,早已留下了操帝橫斷萬古的大道印記,誰還敢沖?!
曹操眼眸掃過麾下這些文臣武將,往事歷歷在目,從昔年刺董名傳天下到今日魏王九錫之身,這一刻,他忽而想起了郭嘉想起了典韋,想起了袁紹想起了呂布,對這些人他曾經或恨、或愛、或憾。
「死,不可怕。」
「死是涼爽的夏夜,可供人無憂安眠。」
「世人,昨日看錯我曹操,今日又看錯了,也許明日,還會看錯。」
「可是我曹操,仍然是曹操。」
「我從不怕別人看錯我。」
言罷,曹操抬手。
曹丕見狀,連忙是跪着取過已然斟滿的酒樽,恭敬呈與曹操之手。
手拿酒樽,曹操垂眸望着酒樽內的晶瑩酒液,隨後抬眸望向這些跟隨自己南征北討的文武臣僚,緩緩抬起。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此酒,敬諸位。」
那雙睥睨一世的眸子,逐漸變得無神。
啪嗒。
酒樽,落地。
一代梟雄曹孟德,永遠閉上了眼。
三國時空,自此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時代,一個無有曹操的時代。
簡稱:霧草時代。
…………………………
洪武時空,醉仙樓。
冬日暖陽之風,輕撫入窗,透着些許沁人寒意。
應天畢竟不是順天,地處南方,冬天裏的氣溫或許不是很低,但魔法攻勢更甚。
季伯鷹因為有着狗系統的特殊權限,能夠不懼寒暑,但同樣能夠感知到這股撲面涼意,令人不由精神抖擻了幾分。
在他的對面,老朱嘖嘖稱道。
「兄長,曹操竟是不殺司馬懿,這倒是有點出乎咱的預料。」
老朱琢磨了片刻。
反正在他看來如果他得知誰要是往後膽敢篡大明朱氏之權,而這個人還在自己手底下打工,那絕對是二話不說,先砍了再附送九族消消樂。
「不過,倒也是不意外。」
想了想,老朱又是繼續說道。
作為一個帝王,考慮事情必須得是全方面,決不能意氣用事。
「若是荊州沒有盡歸劉備,曹操必殺司馬懿,可現在荊州盡歸蜀漢,整個漢末的局勢截然不同了,蜀漢隨時可能北攻曹魏。」
聞言。
仙師只是微微頷首,並未和老朱過多在三國上多聊什麼。
就目前三國時空的這局勢而言,有着曹老闆的臨終叮囑,往後曹丕就算是用司馬懿,司馬懿也必定極受掣肘,甚至在他肺癆病逝之前,指不定就會讓司馬懿陪葬。
蜀漢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能一統三國、再造大漢,那只能說,該回家織席販履的早點回家織,該回家種地的趁早回山下田。
「走吧,下去了。」
方才這一趟三國之行,既然是為了打法時間,所以季伯鷹讓小黑很好的控制了時間流速,體驗流速只是在半個時辰左右。
這個時間,剛好抵消了樓下的考試時間。
「好,算算時間,這幫兔崽子也應該答完了。」
「兄長,你一會難不成真的給那幫崽子上刀山下火海,扔油鍋里?」
老朱起身,跟着季伯鷹往屋外走起,想到這懲罰,不由咂舌說道。
對於老朱的這個問題,季伯鷹直接選擇了無視。
二人下樓梯之時。
「今日課閉之後,下一堂課,將會在三年後開啟。」
仙師突然的一語。
咯噔。
老朱聽的心頭一怔,三年?!
那豈不是三年見不到兄長!
兄長啊!沒有你的日子咱可怎麼活啊!
「兄長,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可否再商榷?」
其實最初的計劃中,季伯鷹只是打算調整一年時間,但是轉而又一想,已經是教授了如此之多,僅是一年時間的話,能夠暴露出來的問題也不多。
不如就一次性將時間拉長一些,讓暴風雨來的猛烈一下,永遠不要害怕問題,只有暴露問題,才能解決問題。
「我已決定,不必再議。」
仙師一句話,直接否了老朱。
「當然,這三年之間,你若有事,可直接來醉仙樓,我都會在。」
附加了一句話,老朱這略微低落的表情,才重新浮現了喜色。
下樓,踏上講台。
季伯鷹先是掃了眼自己的教案,其上已經是擱置着四五份寫好的課業,顯然是有提前交卷的。
掃了眼,老朱棣、朱老四、武宗朱厚照、成化帝這幾個,都是已經結束了考試。
而這一次,季伯鷹倒也不偷懶。
徑直來到這教案之前,拿起這幾份提前交上來的課業,隨手批改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台下這幫大明天子儲君,陸陸續續的也都考完了,就算是豬頭堡這種擺爛的,至少也是寫滿了一整張宣紙,且不管寫的是個什麼玩意,多少混一點卷面分,不至於得個鵝蛋。
隨着最後一個交卷的弘治帝朱祐樘,這趟臨時突擊的課業考試,算是正式結束了。
霎時間。
整個主堂的氣氛,變得很是壓抑。
這幫大明天子儲君,目光都是凝落在了仙師教案之上,看着那一張張被批改完擱置在旁的「試卷」,仙師每改完一張,這幫人就眼角一抽。
尤其是當仙師批改時皺眉之際,這幫人更是緊張至極,生怕引起仙師皺眉的那份課業是自己的。
正值眾人緊張,憐香惜玉已然是微笑而來,將一杯杯用上好瓷具盛裝的珍珠奶茶,放置於眾人桌前。
「諸位陛下,殿下,這是主人特意為大家準備好的課後下午茶,請品用。」
『下午茶?』
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個新詞。
但既然是仙師所備,自是要給面子,都是下意識的端杯來上一口。
而有了第一口,很快就第二口,第三口…
海克斯科技,就是這麼的上頭。
「再來一杯。」
武宗朱厚照,一口飲盡之後,率先要求續杯。
繼武宗之後,其他人亦是紛紛要求,這珍珠奶茶,太欲罷不能。
約莫一刻鐘時間。
當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杯中奶茶之際,坐在太師椅上批改課業的仙師,站了起來。
霎時。
這幫大明天子儲君,都如同神經反射一般,齊齊放下手中的奶茶杯,目光落在了仙師身上。
仙師起身的那一刻,便是意味着這一場課業已經批改結束,前三甲和末五位,已經出結果了。
講台c位。
季伯鷹掃過這台下一眾。
從這幫大明天子儲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三種神色。
第一種是期待,期待自己能夠奪得前三甲,拿到「天闕巨獎」。
第一種則是害怕,害怕自己淪為末五位,被仙師扔進油鍋給炸了。
另外一種全是坦然,反正不爭三甲,也不至於落入末五,拿定了自己是不上不下,坐等看戲。
「阿標,你排一下名次。」
仙師一語。
這二十多份批改完的課業,季伯鷹採用的是百分制,並且為了不受身份影響,採用的是遮名盲改,並且只在改的時候打分,沒有進行排列,所以他暫時也不知道具體的名次。
「是。」
阿標聞言,連聲稱是。
隨後快步來到這教案旁,開始一張一張的整理起名次排位。
老朱亦是好奇,手持一杯剛續滿的奶茶,來到這教案畔,看着阿標整理已經出分的課業,臉上的表情變化,極其之精彩。
這表情變化的一幕,落在眾人眼中,更是心生忐忑。
能讓太祖爺有這般表情訝色,那必然是出了什麼烏龍。
一時間,就連那些勝券在握者都是表情嚴肅,尤其是老朱棣,他先前就已經栽過一回。
老馬還能失二蹄?!
「仙師,排好了。」
只是統計分數而已,速度很快。
阿標將所有人的分數,都單獨匯總在了一張全新的宣紙之上,並且按照分數從高到低進行了名次排序。
「嗯。」
仙師微微頷首。
抬手一抓,教案上的這張分數表便是飄懸而起,落在了季伯鷹手中。
「第一名。」
仙師一語,眾人霎時心緊。
「辛一。」
首甲宣佈,皆是一怔,片刻後才是反應過來,一個個無不是眼中透出驚駭之色。
這「辛一」,是成化帝朱見深的學號。
倒不是他們看不上成化帝,以成化中興之功,大明十六帝中排入前五甲,絕對一點問題都沒有。
驚駭的一點是,成化帝抓權素來是抓的最緊,甚至都抓出了『紙糊三閣老,泥塑六尚書』,現在竟然在放權這個問題上得了首甲,不敢置信。
「恭賀父皇!」
弘治帝率先出聲,做兒子的,該拍的馬屁還是得拍,其他輩分靠後的也都是紛紛出聲恭賀。
「不愧為我的兒子。」
豬頭堡咧嘴一笑,抬手拍成化帝的肩膀,卻是被朱見深巧妙躲了過去,那臉上的嫌棄,已經不加掩飾了。
(豬頭堡咬着牙:當初就應該把你沖牆上!)
不過眾人這種驚訝的心緒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根據前面幾次的經驗來看,仙師在宣佈完首甲名字之後,接下來宣佈的就是末位。
果然。
「老規矩,倒數第一。」
仙師之音再起,眾人心頭都是一咯噔。
他們可以接受不當首甲第一,但絕對不想成為倒數第一!
然。
言語至此,仙師卻是稍作停頓,並沒有直接宣佈名字。
一念。
霎時間,在這主堂後方之地,有着一口橫寬各一丈的方形大鼎出現,鼎內熱油翻滾,觸目驚心,甚至連這主堂的溫度都是驟然上升了十幾度。
這幫姓朱的都是下意識回頭望去,望見那翻滾熱油,皆是心頭一駭。
尤其是老萬曆,一想到自己被扔進去的場面:哎喲我去,油炸大乳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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