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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市中心,在這個網吧極難生存的時代里,一家四層的網吧坐落在市中心最好的位置,租金一年就要七位數。
網吧內部裝修破舊,偶爾有幾個顧客也只是來這裏借用一下廁所。
網吧雖然破舊,可長青市的人都知道這個半年前一擲千金投入網吧的老闆娘是一個人間絕色。
在二十歲的年輕人眼裏她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高冷姐姐。
在三十歲的人眼中她是四十歲的之心少婦。
可在過了四十歲的男人眼中,她是一個溫柔漂亮的小姑娘。
老闆娘穿着一套棉旗袍,手裏拿着煙袋歪着頭看着在網吧里忙前往後的年輕人,輕聲喊道
「小千!收拾差不多就好了,反正也不會有人來!下午給你約了心理醫生,別忘了去!」
被稱作小千的男人直起腰,轉過頭對着老闆娘撓頭憨笑,舉起的右臂手腕紋繡着兩條龍蛇,龍蛇盤旋纏繞一直到了右耳的耳垂下,仔細去看小千的右臂和脖頸紋身下的皮膚似乎被嚴重的灼燒過。
小千撓頭笑道。
「姑,去一次就要八百多!咱們這網吧也沒啥收入,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唄,也不耽誤啥。」
姑姑對着錢千眯着眼勾了勾手指。
「來,姑姑稀罕稀罕你。」
「別!我這拿藥看醫生。」
錢千跑了,老闆娘看着逃跑的背影無力嘆了口氣。
「怎麼腦子壞了之後該忘的都沒忘,該記的都不記得了呢?這潔癖怎麼還在?」
說話間手機響了,老闆娘接通電話,淡淡道。
「我現在也沒有韓謙的任何消息!如果有線索我會告訴你的!」
掛了電話,一個和錢千交替上夜班的老頭兒出現在老闆娘的身後,低沉道。
「大小姐,現在把他留在這裏了!咱們的麻煩也很大,為什麼不把他直接送回濱海去?這樣濱海會欠給咱們一個大人情!」
老闆娘笑着搖了搖頭,苦笑道。
「他的敵人有四位,剩下的兩位身份更嚇人!現在他是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傻子,把他送回去之後會來保?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沒死,失蹤了震懾還在,沒人知道他會什麼時候以王者之姿回去,可一個傻子回去了,還會有人害怕?」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閱讀最新章節。
「所以您的百貨大樓就這麼賣掉了?」
「也守不住了,賣了就賣了,做個投資,萬一我不會虧錢了呢?我感覺這樣的生活也很好,晚上他回來的時候你和他聊聊,問問對這個網吧有沒有什麼想法,最近沒人來這邊找麻煩?」
老爺子低着頭小聲道。
「有幾隻小狗兒似乎是嗅着您的味道來了,我去解決了?」
老闆娘轉過頭,一雙眼睛變得十分明亮,眼神中帶着幾分興奮。
「我去!」
·········
錢千騎着一輛除了車鈴不響其他部件都響的自行車前往醫院,看見這輛自行車人知道是車子不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新款的暴走族出現了。
這玩意可比音響的聲音大多了。
之前長青市創城的時候錢千還被交警攔下過,掰扯一個多小時,交警叔叔給了錢千二十個大鋼鏰讓他坐公交車,堅持幾天。
這自行車太破了。
錢千騎着車抵達醫院,輕車熟路的上樓。
對醫院這種地方,錢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特別排斥,總感覺自己對這裏特別熟悉。
一個奇怪的想法在腦海里冒出來。
難不成我失憶之前是一個醫生?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事兒,身上這些傷就是被患者家屬給砍的。
失憶之前自己肯定是一個庸醫。
到了四樓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醫生看見走進來的錢千露出了笑臉,笑道
「坐。」
錢千一臉狐疑的盯着醫生,認真道。
「你別看我一來就笑的像個奸商似的,這樣我會對的專業產生懷疑的,偷偷告訴你,我想起來了,我之前也可能是一個醫生,咱們是同行,來!我給你把個脈。」
錢千腦子裏都在想怎麼把看病的錢賺回來,姑姑給自己治病就花了很多很多錢啊!
說話間錢千抓住了心理醫生的胳膊,醫生剛想收回去,錢千抓住桌上的圓珠筆對準醫生的手腕,冷聲道。
「我說讓我給你號號脈!你敢動我現在就刺穿你的胳膊,我有精神病!」
心理醫生一臉無奈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小伙子,無奈道。
「你的精神病是大腦組織受到了傷害,怎麼每次來都要鬧一下?錢千你二十八歲了吧?」
錢千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幽怨道。
「我就想賺你點兒錢,咋就那麼難呢?你別問我多大,我姑說我多大我就多大,給我說說,我這腦袋到底怎麼回事兒?失憶這種東西應該只有電視裏,小說里才會出現的吧?」
醫生笑着站起身關上了門,拿出一份檢測報告遞給錢千,皺眉道。
「小千,咱們倆也打了小半年的交道了,賺你錢我也不好意思,可這是醫院的規定我沒辦法,這是一份兒你腦袋的檢測報告,你在出車禍之前應該被人注射了混合青環蛇毒液的藥劑!你先別激動,我問過了一些人,這種蛇毒會致命破壞重要器官,這裏面應該還混合了其他稀釋毒性的藥物,你一點兒想不起來之前有什麼敵人?」
錢千皺起皺眉,許久後抬起頭呆萌搖頭。
「不記得。」
醫生點了點頭,再道。
「錢千你知道你身上應該有很多傷吧?肩膀有兩處槍傷,不記得?」
「不記得,我認為應該是我做庸醫的時候被患者家屬給崩了吧,我一點兒都不記得。」
「有沒有摯愛!」
「不到啊!你別問我啊?我要是記得我還來找你看病?你有閨女麼?」
醫生的臉色變了,眼神裏帶着幾分激動問道。
「你記得你有閨女?」
錢千認真搖頭。
「不是,我的意思我去勾搭勾搭你閨女,你給我治病是不是就不要錢了啊?」
十分鐘後錢千被趕出來了,手裏姑姑給的錢一分沒花,一臉的得以。
吹着口哨下了樓。
對於自己失憶的事情,錢千似乎不急,可他內心裏的想法誰也猜不到。
我是被人注射的蛇毒導致示意的?
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黑色紋身,褶皺的皮膚,對着小護士吹了一道口哨,前台的小護士沒有惱怒,而是微微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
騎着自行車疾馳在那路上,錢千緊閉着嘴。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擔心被蜜蜂蟄了舌頭,似乎沒有這種經歷,可他就是擔心,就是害怕。
此時錢千的腦子裏不斷搜索着半年的記憶。
車禍?
找到這場車禍是不是就可以找到自己失憶的原因了?
「溫暖你慢着點兒啊!」
錢千身子一顫,猛然轉過頭,看着在身邊走過的一對兒情侶,眼神迷茫的看着走遠打鬧的一對兒小情侶,回過神兒的時候,錢千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摸着臉上的濕潤。
錢千的眼神里充滿迷茫。
溫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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