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看什麼?」
耳邊傳來周潤林關切的詢問聲,阮行之這才注意,到屋裏的其他幾人都在看向他。讀字閣 m.duzige.com
剛才他一直專心注意着下面的情況,其他幾人喊了他幾聲,他都沒回應。
阮行之是以他們望向窗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落空他們跟着他望向窗外,第一眼就發現了,下面已經打鬥起來的雙方,第二眼便看見了那攤位上的指南針。
他們也意識到了不對,只有周潤林看着下面打成一團的雙方還一頭霧水。
行走江湖雙方鬧出矛盾打起來那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並沒有覺得下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只覺得那位邋遢的攤主武功很不錯。
「他攤位上有一樣東西,是我當初包里的東西。」阮行之開口提醒。
他這麼一說,周潤林這才把注意放到那被他忽略的簡陋攤位上。
儘管他沒有翻看過阮行之給他留的那個包里的東西,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個顯然與其他東西格格不入的物件。
在他們聊的這幾句話間,樓下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那些個少年加起來都沒抵得過那攤主。
甚至那攤主還是那種懶洋洋的樣子。
那幾位少年顯然不是那種。會和丁斯磕到底的性格,意識到自己也是敵不過對面的攤主之後就準備撤離了。
畢竟他們最會的技能就是惹事,然後回家召喚家長。
在熟練的撂下一番狠話之後,一群少年就互相攙扶就離開了。
少年離開後,這波風波也就平息了。
阮行之看周圍原本還慌亂的攤販,在少年離開後又恢復了原樣,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
看來這種情況在這裏並不少見,那些由於剛才打的被破壞的攤販們也都默默的收拾着殘局,臉上全是麻木。
阮行之再一次見識到了在這個位面中,普通老百姓們的生活是如何的艱難。
「要下去看看嗎?」周潤林問。
阮行之搖頭,「先不用,我們並不知道這人的來歷,貿然下去試探可能會打草驚蛇,先觀察觀察。」
其他幾人點頭,一邊慢悠悠地吃飯,一邊時不時地往窗下看一眼。
那攤主在那些人走了之後也沒有離開,而是將地上的那塊破布整理平整繼續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很快這條道路上的圍觀的人離開,又來了一批新的人,這條道路也重新回歸了之前的熱鬧。
就在阮行之他們飯吃到尾聲就要結束,離開的時候那他位前停留了一位身穿明黃色衣服的少女。
少女長相甜美,懷裏已經躺了不少沿街購買的小東西,此時被攤位上的東西吸引住了。
「你好,你這買的是什麼呀!」
那攤主慢悠悠的抬起頭,掃了那少女一眼,便望向少女手指的方向。
那少女手指的赫然就是指南針。
「這個?這可是個好東西,聽說過江湖中的金家沒有,他們家擅長煉器,那手藝是巧奪天工,這便是他們的傑作,有了這東西,無論你在哪裏,都不會迷失方向。」那攤主和說話的嗓音刻意壓着仿佛他說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般。
那少女顯然也被他的嗓音所迷惑,慢慢的蹲下身來,把那指南針拿在手上細細的觀看。
阮行之現在他們的耳力驚人,自然是聽到了那攤主說的話。
周潤林目光疑惑的望向阮行之,「阮兄,他說的是真的?」
阮行之:「自然不是。」
沒想到這攤主之前表現的那個樣子,現在卻仿佛的拐賣無知少女的人販子滿嘴謊話。
q不過他在意的是,「金家?」
他聽了攤主的意思,金家應該什麼有名的家族哪知道對面的周潤林也一臉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呀,我沒聽說過。」
這下輪到阮行之驚訝了,「你也不知道這金家是什麼來歷嗎?」
周潤林搖頭,「不知道,我只聽過北方金家驍勇善戰,不曾聽過有什麼金家擅長奇巧技藝,或許是我這兩年沒在江湖上行走,近段時間才發家的吧。」
他們疑惑,樓下那少女也疑惑,「金家?我怎麼沒聽過什麼金家。」
那攤主瞥了眼少女說道:「 嗐,那金家是什麼家族哪是人人都聽說過的,我也是偶然機緣巧合才得了此物,你自己看看這東西是尋常物件嗎?」
那少女將信將疑,又把指南針拿在手裏查看一番。
雖然這彈出的話值得懷疑,但這東西不假,裏面的機關設計的非常巧妙,材質也是她沒見過的。
「那這東西怎麼賣?」少女問道。
那攤主見着少女問價,眼睛稍微睜的大了些,「這東西我也是機緣巧合得來姑娘既然看中了,那這東西也是與你有緣分,就三百兩賣與姑娘。」
三百兩?!
這攤主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就算這指南針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產物,在阮行之他們看來也不值得300兩。
但知到樓下的少女猶豫片刻,張起身就在阮行之他們以為她放棄的時候直接掏出了三張銀票遞給了攤主。
「三百兩給,這麼便宜,我還以為多貴呢?」說完她便把銀票直接塞給攤主手裏拿着那個指南針走了。
阮行之看着她留在地下的那堆東西,又看着少女逐漸走遠的背影還在疑惑就看見攤位旁突兀的出現一個全身漆黑的人,抱着少女留下來的一堆東西又消失了。
哦,看來這個少女的身份並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隨身跟着保鏢,而且一出手就是三百兩還嫌價格低了。
短短一頓飯的時間,就光這一條街上就來了不少看似身份不簡單的人。
向元洲:「現在怎麼辦?」
他們也是沒想到東西這麼快就被人買走了。
而樓下那位攤主在拿到了三百兩銀票之後已經開始收攤子準備走人了。
「這件事就給我吧,這段時間我在江湖上也結識了幾位朋友,我可以請他們幫忙打聽打聽這位攤主的來歷。」周潤林開口道。
這攤主不僅涉及了清風派,還把東西拿出來販賣,當初阮行之的包是在他手上丟掉的,周潤林覺得這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責任,自己出手調查是應該的。
阮行之:「那就謝謝周兄了,有什麼要我們做的儘管開口。」
幾人吃完飯之後便分開行動了,周潤林去找了他的朋友們,陸空4人則順着周潤林的指示去找藏書閣打探情況。
至於阮行之,他一直惦記着空的情況,和陸空他們說了一聲,便回到了周潤林的住處。
一剛回到住所,他便迫不及待的在腦海里尋問空。
【空,你真的忙完了嗎?之前你說以後不會和我分開了,是什麼意思?】
【恩,之前藍星那邊有與你帶回去的那些東西改變了一些發展走向,再加上我與這些位面的天道做交易,這段時間你開通了好幾個通道,也讓我的力量有所恢復,前段時間我不再是陷入了沉睡,吸收力量。】
【真的嗎?太好了。】
這麼長時間終於有了一些成果,阮行之非常開心。
【閉眼。】
腦海里又傳來了空的聲音,阮行之雖然奇怪,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
他的眼睛緊緊的閉着不知道外面發生的動靜。
自然也就不知道距離他僅僅只有20公分的地方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原本的虛浮到逐漸凝實。
他有着一張鬼斧神工的臉,身上散發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
但他的目光自始至終只停留在面前的這個人身上。
空但身體已經完全凝實,但是他並沒有立即開口叫醒阮行之,而是就這樣專注的看着對方。
他自誕生起直至至今不過了多久,但他作為天道一直視萬物為芻狗,平靜的看着世界的發展。
從來沒有什麼能入他的眼,這世間萬物在他眼裏都是一個樣的。
他從蠻荒時代的實力鼎盛,到後來的發展平穩,直至現代慢慢的開始消散,他始終沒有感情,對於自己的狀態也毫不在意。
可就是這種情況下,有人襲擊了這個位面,可當時作為天道的他,已經無法在與這個世界的人溝通,只能看着自己庇護的生靈,一個個的死去消亡。
那最受他喜愛的人類也越來越少。
可忽然有一道身影,直直的闖進他的眼裏,在屍山人海之中,依然有一道人影挺拔的站在那裏。
面對強大的敵人,絲毫不畏懼。
這是他的天道之子。
於是他用最後一絲力量與那些個外來者帶着他的天道之子同歸於盡了。
作為天道的他擁有輪迴的力量,時間倒退回20年前,這時候他的天道之子才剛剛出生。
然而力量耗盡的他只能飄蕩在他的天道之子身邊,默默的看着他。
看着他從一丁點大,慢慢的學會走,學會跑,學會說話。
看着他一個人去上學,被欺負,然後報復回去。
看着他逐漸長大,最後能夠獨當一面,為母親撐開一片天。
這十幾年對比他以前的時光來說,只不過是彈指一瞬,然而這短短的時間卻讓他養成了時時刻刻都關注這少年的習慣。
在少年開心時他也忍不住開心,少點傷心時,他會想要去安慰他,少年受欺負時他恨不得讓那個人立刻消失。
這也是他原本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做到那些外來者讓少年重歸活的軌跡。
但沒想到上一個輪迴他帶着少年。與那些外來者同歸於盡之時,意外的與少年融合,讓少年跳脫了規則之外,有了穿越其他位面的能力。
而他也通過少年的努力,力量逐漸恢復。
「好了嗎?」對方沉默的時間有些太長,讓阮行之有些不安。
「好了。」
阮行之還沒反應過來,這道聲音不是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而是自己的耳邊,睜開眼就撞進了一雙深邃,宛如黑洞般的眼睛裏。
看一下這雙眼睛,他仿佛掉進深淵,充滿了恐慌,可這恐慌之中,又莫名的讓他心安。
他努力的睜大眼睛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才看清了面前這個人的臉。
於是還沒回過神的阮行之又看着面前的這張臉看呆了。
整張臉太完美了,光是這麼看着就讓他沒有了思考能力,完全沉浸在對方的顏值之中。
「你是空?」半晌阮行之才開口詢問。
對面的人似乎被他這模樣逗笑,微微起了一絲嘴角,然後在他的注視之下,慢慢的點了點頭。
阮行之的雙眼慢慢睜大,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張開。
他表面不動,但心裏已經開始尖叫起來了。
還沒等他尖叫完,阮行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兩個是不是離得太近了。
察覺到這一點,阮行之猛的把頭往後仰,整張臉臉戴耳朵和脖子的瞬間通紅一片。
短短一瞬間,他就已經把空的磁性聲音與這張臉結合起來。
再回想起他之前的猜測,以及自己對這人的感情瞬間羞得不行。
沒想到他活了兩輩子才知道自己是如此膚淺的一個人。
原本就已經有點心動的他在面對這張臉,那雙眼睛的注視時頓時狂跳不止。
這下他哪還需要什麼思考與實驗,光憑着通通的心跳,他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他雖然沒談過戀愛,沒有喜歡過人,但是他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阮行之只顧着把頭往後一仰,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可現在大腦短路的他,完全沒想到再動動腿。
所以以至於他現在直挺挺的就往後面倒去。
當阮行之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現在做出任何反應,也阻止不了自己往後倒的動作,更何況他根本想不出要做什麼反應。
然後面前的景象如同慢動作般在他面前放映,他看見面前的空慢慢的伸出手把他整個人接住然後攬進了懷裏。
這下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我是空。」
低沉好聽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炸開,阮行之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在說話時吹到他耳邊的熱氣。
這閣誰,誰能受得了!
於是阮行之在頭腦不清醒,不知名因素衝擊的情況下,開口說了一句。
他自己都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也沒聽見對方是怎麼回應的。
他只看見了對方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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