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情緒翻湧,望向阮行之的目光里複雜極了。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他以為,他這輩子,永遠無法完成自己的心愿,也無法為死去的爹娘報仇,卻沒想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所困擾的問題就被這人給解決了。
阮行之被他看的頭皮發麻,雙手僵在半空,然後慢慢的放下,背在身後。
是不是他這巴掌拍的不合適宜,對方剛才還在生病來着。
就在他心裏糾結的時候,周潤林向他一步步走來,對阮行之一抱拳說道:「阮兄,你竟然將那麼珍貴的藥給我吃,你的恩情周某無以回報,今後你就是我周某的恩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阮行之:「」倒也不必如此。
不過,看着眼前人頂着這張臉說出這番話,阮行之時真的很不習慣。
第一眼看到這人的時候,這人給他的感覺是病弱的貴公子。
現在給他的感覺卻是江湖人的俠氣。
剛才看這人舞劍,初見時,這人臉上的陰霾與偏執都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瀟灑與堅定。
阮行之:「赴湯蹈火就不必了,我與周兄已是朋友,為朋友做這些,應是理所當然的。」
「朋友?朋友」周潤林吶吶着,臉上透露出一絲茫然和眼底的光,卻越來越亮。
周潤林:「好,是朋友!」
阮行之:「嗯,是朋友。」
說起來他與周潤林相識的時間更早,算起來周潤林是他第1個朋友。
忽然,一道輕柔的力道碰了碰他的指尖。
雖然只是輕輕的觸碰,但阮行之卻能感覺到觸碰中傳出來的委屈不滿。
阮行之不自覺的彎起嘴角,沒想到這天道竟然這么小氣。
他勾了勾手指,心道,好吧,那就第二個朋友,畢竟他和天道是經歷過生死的關係,說是朋友應該也可以。
等周潤林的興奮勁過去幾人又圍坐在桌邊聊起其他事。
在周潤林問到他們的來歷時,阮行之說出了早就串通好的詞。
阮行之:「我們幾個只不過是偏遠小門派的弟子罷了,這次出來也是歷練,上次無意闖進周兄房間,正是因為我和師兄弟們走散了。」
周潤林面上點頭,但心裏卻有其他的想法。
什麼偏遠小門派應當是隱世大派才對,平常的偏僻小門派,怎麼可能會拿出那樣的神丹妙藥?
而且阮兄這些人拿出來的東西以及武力都不簡單,絕對不會是一個小門派培養出來的。
阮行之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周潤林按上了隱士大派的名頭,反正解釋的話他已經說了,信不信就由對方想。
「哦,對了。」阮行之忽然想到他一直忘了的事,假裝在包裹里翻找,其實是從空間裏拿出,當初周潤林給他的無名秘籍。
「 這個。」說着他把那本秘籍往周潤林面前推了推,「我覺得還是還給你比較好,這應該對你很重要吧。」
周潤林望着那熟悉的包裹神情一時間有些恍惚。
因為這本秘籍,他周府上下100多口人喪命,他爹娘也為了保護他,死在了他面前。
又因為這本秘籍,江湖上為了爭奪它,不知道出了多少紛爭。
也是因為它,他姑姑一家也在前不久被滅門。
可就是這麼一本人人爭奪的寶物,卻又被對方還了回來。
他原本以為在看到它,時自己會憤恨,卻沒想到他心底是出奇的平靜。
他們家世代守護着種本秘籍,也因為這本秘籍在江湖上的地位顯赫。
錯的不是這種秘籍,而是人心的貪婪。
要是阮行之知道他歸還這本秘籍,會惹得對方這麼多心理活動,一定會讓對方沒必要感動。
畢竟這本秘籍已經被他們研究透了,還被複印了很多份,現在是每個研究員理人手一份甚至是很多份。
就連他手裏都有好幾份複印件。
一份用來收藏,一份用來做筆記,一份用來看。
不過此時雙方的心理活動彼此都不知道,阮行之早就猜測到了,這本秘籍應該對周潤林的意義不一樣,所以此時看見對方眼眶通紅也沒什麼想法。
倒是陸空他們有些新奇。
他們也是修煉了這本秘籍上的功法的,只不過沒想到這份功法的來歷正出自於面前這人。
不過他們個個都是人精,此時紛紛默契的保持沉默。
感謝的話,周潤林已經對阮行之說了很多次了,此時說再多都顯得蒼白,他只能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裏,等日後阮行之有需要的地方再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王時拍拍周潤林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乘機套話,「我們師兄弟幾個是第一次下山對山下的情況並無了解,不知道周兄可否為我們介紹一二。」
周看起來精明·其實好騙潤林:「好啊!你們想要了解什麼?」
王時:「咳,那就簡單和我們介紹一下現在的門派吧。」
其實他想讓周潤林給他們介紹一下現在的朝代,不過他們只不過是偏遠的門派,又不是傻子,介紹朝代什麼的,也太過奇怪了。
周潤林:「好啊!不過我也有一段時間沒關注江湖上的局勢了,所以說的可能會有些偏差。」
阮行之:「沒關係。」反正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雖然他們也需要了解這裏的局勢,但這只是次要的,他們最需要的是這裏的資源。
最好是這裏的武功秘籍,可以幫助藍星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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