Ⅸ
想通了!
溫莎女士終於想通了!
卡拉爾那種乾脆離開愛因哈斯領時的背影,她終於想通了!
如果投靠了
不對!
是卡拉爾向大人宣誓,且大人接受了誓言後,那愛因哈斯真的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或者說,愛因哈斯最終都將會是自己的。
事實上也是這樣!
現在的愛因哈斯領的繼承人不就只剩下了卡拉爾嗎?
這樣的結果是巧合?
還是
大人是早就預料到的?
假如是後者的話,那實在是不可思議!
溫莎女士一時間心緒翻騰。
太多的念頭湧上了這位女士的心頭。
甚至,有那麼一剎那,這位女士認為愛因哈斯領發生的一切都是亞瑟搞出來的。
不過,馬上的,這位女士就將這個念頭拋出了腦海。
不可能的!
不論是『吞噬者』伊莫拉,還是『飲血者』亥伯都不可能是一個人類能夠指揮的,更不用說是以身入局這種事情了。
前者,這位女士不確定。
可後者?
那種層層佈局,足以說明對方不想死。
所以,一切都是巧合!
心底想着,這位女士下意識地看向了坐在那裏的亞瑟——高背椅中的亞瑟白色的襯衣在燭火下泛起一抹亮色,尤其是臉上的平和與淡然,似乎一切事物都盡在掌握,任何事情都逃不過那雙深邃的眼眸。
然後
亞瑟低下了頭,看着主動跳到了自己腿上,挑了個舒服位置,就這麼盤窩下來,打着哈欠的潘德拉貢。
不自覺的,這位南洛斯靈媒嘴角一翹,迅速抬手。
下一刻,這位南洛斯靈媒右手的食指,已經戳到了潘德拉貢的嘴巴里。
這不是第一次了。
但潘德拉貢依舊貓臉震驚。
天真的小貓咪認為,亞瑟上次那麼做已經是破天荒了,已經是底線了。
可這一次!
亞瑟竟然突破了底線!
「喵喵喵!」
潘德拉貢強烈抗議着。
一邊抗議還一邊吐舌頭,似乎是吃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般。
「潘,你這樣可是很失禮的。
要知道,你可是自己舔屁股的。
難道我的手指比你的屁股還髒嗎?」
亞瑟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的小貓咪,面色凝重的問道。
正在往出吐舌頭的潘德拉貢一愣,整個貓咪都愣住了。
潘德拉貢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畢竟,這是本能,在沒有人提出的時候,潘德拉貢並沒有認為這沒有什麼不對。
可是一旦有人提出了。
尤其這個人還是亞瑟的前提下。
立刻的,就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湧上了心頭。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不知所措。
不過,身為南洛斯靈媒的貓,又怎麼會是一隻普通的貓呢?
潘德拉貢跳下了亞瑟的雙腿,穩穩落在地毯上,邁着貓步就向外走去,整個過程無比優雅。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亞瑟看着這一幕,笑得更燦爛了。
臉皮厚,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什麼缺點。
相反的,而是不可多得的優點。
尤其是在馬上要靠近內灣的時候,亞瑟也不知道最終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擔心自己會照顧不到潘德拉貢。
所以,他需要教給潘德拉貢真正意義上的生存技巧。
但是,亞瑟明顯發現自己多慮了。
一隻不要臉的小貓咪,哪還需要他教導。
『不愧是我養的貓吶。』
亞瑟心底讚嘆着着。
同時在思考是否讓『安娜女士』也趕來——計劃從來沒有變化快,他也沒有想到他還沒有真正到達內灣,就出現了這麼多事情,雖然有危險,但也有機遇。
而他?
更是從中獲取了足夠的利益、名聲。
特別是後者,讓亞瑟在心底有了一些想法。
例如:災厄之名。
例如:怪物之稱。
他要利用這樣的名聲,好似滾雪球一般獲得更多XP的同時,誤導一些傢伙,讓這些傢伙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這麼的『出挑』就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正名』而來。
一個兒子,為了給自己的母親『正名』,搞到全世界都知道,一定是合情合理的。
而這麼做,如果利用得當的話,會讓他在內灣獲得更多,甚至是遠超想像。
入住獅子宮,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了,這麼做危險也會直線上升。
可世上哪有不承擔風險就獲得好處的事兒?
如果出現這樣的事兒,那必然是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險。
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阱。
想到這,亞瑟不由一笑。
那笑容
信心十足,且勝券在握。
偷偷觀察亞瑟的溫莎女士自然看到了這個笑容,事實上,剛剛開始的時候,這位女士是有點發懵的。
她不理解為什麼表現的盡在掌握的亞瑟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
但是,當此刻的笑容突然出現時,這位女士有些明白了。
不同尋常之人做出不同尋常之事。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被命運
青睞!
沒錯,命運的青睞!
在確認一切都是巧合的時候,這位女士就想到了『命運』。
也只有這些,才能夠解釋為什麼亞瑟來到愛因哈斯領後的那麼多巧合。
而追隨一位被命運青睞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甚至,這將會是天大的好事。
畢竟,跟在被命運青睞的人身旁,她也會被命運眷顧吧?
想到這,這位女士的動作越發的快了。
十枚金幣被分成兩摞,一摞五枚,隨後,那枚傳訊石放在了上面——傳訊石也是需要充能的。
而最好的充能,當然是金幣。
不過,這種昂貴的充能方式,也註定了傳訊石不可能被大眾使用。
傳訊石一閃一閃的,金幣快速消耗着。
並不是徹底的消失,而是變為了黑色的粉末,看起來像是土壤又像是香灰。
坐在高背椅中的亞瑟靜靜等待着。
年輕的南洛斯靈媒,當然看到了剛剛溫莎女士的表情變化。
對此,亞瑟聳了聳肩。
他,選擇了默認。
面對這種對他極好的事情,亞瑟是絕對不會解釋的。
當傳訊石徹底亮起來的時候,卡拉爾的聲音直接傳來。
「溫莎?」
聲音中,帶着滿滿的試探和不確定。
「是我。」
溫莎女士回應着,然後,就用更為堅定的口吻回答道——
「我向大人效忠宣誓了。
以『獅心禮』的方式!」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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