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金的視野下,亞瑟迅速的了解着喬、尤拉、盧修斯三人的來歷——
其中,喬是『瑞普拉.喬商會』會長的第十四個兒子,繼承家業無望,也沒有什麼刻苦奮進的心,算是標準的紈絝子弟。
而那位尤拉的經歷則要豐富的多。
出身老城區的尤拉擁有着十一個名字,最早依靠色誘他人,進行一些小額敲詐,隨後隨着年齡增長,膽子也越來越大,開始將目光對準了一些中產。
成功了三次之後,這位尤拉女士的野心繼續膨脹了起來,開始和『內河神教』合作。
或者準確的說
當時叫做『內河航路互助會』!
最初只是一些沿着內河討生活的平民們為了能夠更好的活下去而聚集在一起創辦的小組織。
類似這樣的組織,各地都有不少,完全不引人注意。
因為,這種組織極為鬆散,基本上就是一擊就破。
至於什麼時候從『內河航路互助會』變為『內河神教』的?
資料上沒有寫。
很顯然,是一次隱秘的變化。
對此,亞瑟有點好奇。
但更讓亞瑟好奇的是,盧修斯這個人。
盧修斯出身在中產家庭,父母都是家庭教師,父親擅長文學,母親擅長音樂,且精通小提琴,原本的盧修斯應該是有着大好前途的,但是隨着他的父親出現意外而改變了——身為『瑞普拉.喬商會』會長第十四、五、六個兒子的家庭教師,盧修斯的父親因為意外落水,而不幸落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盧修斯的母親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起來,時時刻刻,不停前往內河沿岸。
然後
成為了『內河神教』的一員。
並且,將自己的房屋、存款全都奉獻給了『內河神教』。
當然了,名義上還是『交易』。
再然後,盧修斯的母親也落水死亡了。
短短不到半年內,盧修斯失去了父親母親房屋,而且變得身無分文,只能是依靠往日裏的學識,以教導小孩子識字謀生。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盧修斯成為了喬的朋友。
而且,還加入了『內河神教』。
『復仇者嗎?』
亞瑟心底想着,手指輕輕敲擊着椅子扶手。
篤、篤!
實木把手獨有的響聲中,亞瑟嘴角微微上翹,抬手把一旁的潘德拉貢抱入了懷中,輕聲說着——
「潘,千萬不要成為復仇者。
不然的話
你可是會被利用的。」
說着這樣的話語,潘德拉貢就被【虛無之手】扔到了散步甲板之上,潘德拉貢貓臉懵逼。
喵喵喵?
盧修斯在公共盥洗室內洗着臉。
一等艙有着私密盥洗室。
不過,那裏此刻正在被喬和尤拉佔據着,盧修斯相當識趣的選擇了來到了公共盥洗室——同樣在一等船艙這一層,但是,因為私密盥洗室的存在,這裏完全就是空無一人的狀態,而這也讓盧修斯微微鬆了口氣。
在沒有人的時候,這位年輕人臉上浮現着哀傷。
「父親,母親。」
這位年輕人輕聲低語着。
幾乎是瞬間,這位年輕人就陷入到了往日的回憶中去。
那個時候,每逢周日休息,父親都會帶着他和母親前往夏爾區的小劇場觀看表演,隨後更是會在西默克大道的餐廳內吃飯,而在下午的時候,一家三口會前往夏爾區的圖書館參加一些閱讀愛好者的沙龍。
那個時候,世界都是有顏色的。
那個時候,他感受到的都是愛。
但是
盧修斯想到了父親被抬回的屍體。
在那一瞬間,世界變得黯淡了。
而當母親的屍體也被抬回來的時候,他的整個世界就都破碎了。
站在洗漱台前,這位年輕人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面容蒼白,雙眼再沒有了往日的溫和,嘴角更是緊緊抿住。
『真是醜陋!』
盧修斯心底默默想道。
而在這個時候——
「真是英俊!
雖然我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語,但是盧修斯你知道嗎?此時你的容貌真的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顫慄。
我好想抱着你,和你一起沉入水中!」
清脆的聲音中,尤拉突然出現在了盥洗室內,然後,就這麼抱住了盧修斯,貪婪地嗅聞着盧修斯身上的味道。
煙葉混雜着男士洗漱後獨有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尤拉沉迷。
不自覺的,尤拉就抱緊了盧修斯。
而盧修斯本就緊繃的身軀,越發抗拒,雙臂用力,身軀下蹲就要掙脫尤拉。
但
沒用。
沒有等盧修斯完全蹲下,尤拉就緊緊禁錮住了盧修斯,那張臉從盧修斯的後背貼到了盧修斯的後腦身上。
一個成年男士的力量竟然無法掙脫一個看起來較弱的女士。
而且,這個男士還使用了一些格鬥技巧。
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
但是,盧修斯本人卻是習以為常了。
不過,這在習以為常並沒有讓讓盧修斯放棄掙扎。
鏘!
盧修斯的皮鞋鞋跟輕磕側面,一支匕首大小的利刃就從盧修斯皮鞋的鞋尖處彈出,隨後,盧修斯偏頭,抬腳向後踢去。
但這種突如其來的攻擊,依舊落空了。
尤拉不僅輕鬆地躲開了,而且,這位女士還將自己的面龐深深埋入了盧修斯的後腦的頭髮中,用力的吸着氣,與之前的貪婪相比較,這個時候的尤拉眼中的興奮幾乎是達到了極致。
那是一種飢餓感。
不過,這位女士還在忍耐。
青澀的果實可沒有成熟。
必須要忍耐。
尤拉告知着自己,嘴裏則是輕笑着——
「你的格鬥技巧是我教導的,而你的那些小手段也是從我這裏學習的,想要依靠這些東西來打敗我,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如果你能夠答應我
我就可以教導伱一些特殊的技巧。」
清脆的話語聲中,滿是誘惑。
盧修斯的臉上浮現着掙扎。
他需要力量。
只有獲得了力量才能夠為父親、母親報仇。
但是,身後的女人,讓他心存顧忌。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就是一種本能的。
在對方出現的一剎那,他本能的就覺得對方危險。
哪怕對方帶來了他父親、母親死亡的真相也是一樣。
尤拉欣賞着盧修斯的掙扎。
她,感到愉悅。
不過,下一刻,這位女士就微微皺眉——
「這麼快就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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