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突然間,程璇羽停住了腳步。燃武閣 www.ranwuge.cc
許安若一愣,不解,問道:
「咋了?」
「不對!」
「哪裏不對?」
「許小狗,你為什麼要提前做功課?你是不是蓄謀已久的呀?」
程璇羽又是一副被她逮捕住的小得意的可愛樣子。
可旋即她又搖搖頭,哼聲道:
「算啦,反正許小狗肯定是不會招的。」
「當然是蓄謀已久了!」
許安若突然道。
程璇羽愣住,呆呆的看着他:
「啊?」
「我說,當然是蓄謀已久了,大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想想啊,高中?初中?還是幼兒園?又或者是我開始記事的那年程叔牽着你走進我家裏?哎,到底是」
許安若仰着頭故作思索,說着說着卻發現不對。
然後一低頭,就看見程璇羽雙眸濕紅的看着他,睫毛一動,兩顆豆大的眼珠就滾了下來。
跟着,她像義無反顧一般撲進了許安若的懷裏,緊緊摟着,小聲抽泣着,不住的說道:
「許小狗,對,對不起,以前我老是害怕我媽媽,我,我」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是我不好,太笨了,又太膽小逃避了,對不起」
許安若呆滯住。
她為什麼要道歉啊?
是因為自己解釋蓄謀已久麼?
那是許安若怕她老是問自己為什麼那麼會,又不好解釋,所以才錯開話題的。
唉。
程小貓啊程小貓。
許安若揉了揉靠着胸前的小腦袋,輕聲道:
「好啦好啦,這外面好多人哦,咱們趕緊去吃烤肉吧,都快要兩點半了啊。」
「嗯嗯,吃烤肉!」
程璇羽點點頭。
抬起頭時臉又有些哭花了。
許安若是真的餓壞了。
程璇羽其實中午也沒吃多少。
但好在她說的那家烤肉店是全天營業。
許安若其實很熟悉,因為前世和程璇羽來吃過很多次,吾格桑和南瓜粥店內招牌。
剛坐下,眼窩子還有些紅腫的程璇羽就拿着菜單自作主張,說道:
「今天我請你吃,不不,我要親自烤肉給你吃!」
「幹嘛這麼好?」
許安若笑問道。
程璇羽看了他一眼,傲嬌開心,搖了搖頭:
「不告訴你!」
「還不告訴我?」
許安若呵呵,嘴角上揚飛起。
程璇羽點了好多肉,例如招牌必點全部上雙份。
肉上來後,她便拿着鑷子和剪刀開始認真的烤肉,烤好了就放到許安若的盤子裏,然後歪着頭梨渦淺淺的看着許安若吃下去。
許安若自然是很享受啦。
狼吞虎咽的,只覺得這是他兩世以來吃過最好吃的烤肉了。
前世魔都那些個能上榜米其林黑珍珠的高檔烤肉店也不及這個百分之一。
每烤好一塊,程小貓就眨巴着眼睛一臉期待的問好吃不。
許安若頭點個不停的。
然後程小貓就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等許安若吃好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三點半,程小貓讓許安若坐在別動,然後自己起身跑去收銀台結賬了。
她過去的時候,橙黃色的格子裙隨着步伐一擺一擺着,單邊麻花辮的髮型打的有些蓬鬆,頭髮烏黑濃密,是真的即少女又好看。
本來許安若的嘴角一直上揚着,在程璇羽去結賬的時候,卻慢慢的拉平了。
吃烤肉的時候,他腦海裏頭老是有一個身影揮之不去的。
對,是譚子衿。
「走吧,許安若。」
程璇羽結賬回來喊着許安若,梨渦蕩漾着。
許安若本來拉平的嘴角又不由上揚,滿眼的寵溺藏不住,喝了一口水起身走了過去。
到程璇羽身邊的時候,她沒動,微紅着臉看了許安若一眼,眼眸動人,帶着一點小期待。
許安若微愣,然後笑了,伸出右手,攤開五指。
程璇羽就好開心的伸出她嫩白的左手,然後也攤開五指,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放下了下來,掌心貼住,十指纏住。
許安若微愣,搖了搖頭。
哎呀,牽個手都能被她弄得這麼有儀式感麼?
從烤肉店回師大校園,一路上十指緊握,程璇羽又溫順如小貓了,沒怎麼說話,卻有溫柔在泛濫。
好在今天天氣不錯,不悶也不熱。
兩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師大的體育場,靠一邊的石階坐着好幾對情侶,程璇羽看過去,然後抬起臉,俏臉紅紅的。
她手心好容易出汗,卻貼許安若又貼的好近。
雖然不說話,但許安若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便問道:
「我們也去那兒坐一會兒?」
「嗯嗯。」
程璇羽用力點着頭。
找好位置,許安若掃了掃台階地面,程璇羽捋着裙擺坐下,姿態嬌貴淑雅,畢竟是個小富家女。
全程她都不放開許安若的手,坐下後就貼靠着許安若的肩膀。
哎,還真是只粘人的小貓啊。
「許小狗?」
「嗯?」
「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呀?」
程璇羽小聲的問着,話里透着掩不住的羞澀和期待。
許安若歪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溫柔,反問道:
「你說呢?」
「你又抱我了,又牽我手了。」
「以前也抱過啊,以前你哭的時候也不抓着我的手嗎?」
「啊?那,那不一樣的好嗎?」
「哪裏不一樣?」
「許小狗,你明明都知道的,還這麼問我!」
程璇羽嬌嗔着,有點不開心。
許安若知道她想要聽什麼。
可莫名的,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他現在腦子有點亂。
想想,今天還真是個意外啊。
本來是說還錢的,是要橋歸橋路歸路的,結果話一說開,事一捋順,如遭當頭棒喝的許安若來了個大徹大悟。
再跟着膽一橫,抱了,牽手了,心也化了。
但許安若並沒有絲毫後悔!
只是確實有點事發突然!
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被程璇羽緊扣着的右手掙開,抽了出來,換成左手,然後右手摟住程璇羽,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掙開手的時候,許安若沒說話,程璇羽明顯有在用力的不想鬆開。
但被摟在懷裏後,許安若聽到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這讓許安若不由心顫,便柔聲的說道:
「可是,都還沒有表白,一點儀式感都沒」
「不用儀式感的。」
懷裏的程小貓打斷了許安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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