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必麻煩了,老奴這身體,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吳嬤嬤牽起嘴角,勉強笑了笑。
看着這樣的吳嬤嬤,紫蘇不禁淚如雨下。
這位在她童年時代,曾帶給她許多溫暖的老嬤嬤,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吳嬤嬤快別這樣說,你還要等着看那個惡人的下場呢!」
「另外還有那位徐夫人,想像此刻的她,未來還有許多事情都在等着你。」
顧千蘭說着頓了頓。
「何況紫蘇馬上就要成親了,等以後她有了孩子,嬤嬤還可以幫忙帶她生的小外孫。」
「以後的日子只會更好,千萬不要再說什麼喪氣話了。」
顧千蘭的話音一落,吳嬤嬤便怔愣地看了過來。
大小姐這麼說的意思是……
一時間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紫蘇的孩子?小外孫?
「您?您的意思是說?您同意讓紫蘇,認我做乾娘了?」吳嬤嬤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說道。
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閃亮起來,聲音里透着期盼與希望,臉上仿佛一下子便有了精神。
「只是這個事兒,不是現在。」
「咱們還是得等,等到處理那個徐老匹夫的結果下來了之後。我再想想辦法,將你的身契拿到。」
「只是這段時間還是得要委屈你了,始終困在這個小宅子裏,不能出去。」顧千蘭看向吳嬤嬤,說着自己的打算。
即便是聽到自己還要再在這個院子裏待上一段時間,吳嬤嬤臉上的笑意卻也怎麼都止不住。
「大小姐怎麼說,便怎麼辦好了,老奴是一切都聽您的安排。」
見吳嬤嬤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且臉上終於開始恢復了生機,紫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乾娘!」一聲清脆的呼喚從紫蘇的嘴裏脫口而出。
小姑娘淚如泉湧地撲進了吳嬤嬤的懷裏。
真好!她終於也是一個,有娘親疼愛的人了。
顧千蘭默默的退出了屋子,留下這剛剛相認的母女二人,好好的互訴一下衷腸。
她低垂下眼眸想了想,其實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讓吳嬤嬤現在就跟着他們一起離開。
她手中的那支簪子,可以馬上便弄出藥水來,只需要塗抹在吳嬤嬤的臉上,就可以改變她的整個容顏。
等到這段風聲過去之後,再給她用上解藥,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至於她的戶籍問題,有安東和宋頭在衙門裏,想必總能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只是要做這一切的前提是,眼前的這位吳嬤嬤,值得他們為她去付出和冒這個險。
她不是個爛好人,更清楚有時候人心的險惡。
屋子裏剛剛認下的母女二人,還正在敘述衷腸。
紫蘇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一想到此後不久,她就要離開乾娘的身邊,心裏便萬分的不舍。
顧周氏聽着屋子裏的動靜,也不由得一陣感慨萬千。
他們這些做奴婢的,能遇到像大小姐這麼優待下人的主子,是他們的福氣。
可是,又有多少人,如同吳嬤嬤那樣,在後宅中終老,甚至還不得善了。
「大小姐可是有什麼吩咐?」見大小姐向自己走來,顧周氏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珠,急忙迎上前去。
「我有事先行離開,就讓紫蘇留在這裏,多陪一陪吳嬤嬤吧!」
有陣子沒去過長北鎮了,也不知道安東師父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沒了其他人跟着,顧千蘭放心大膽的走進了,許久沒有踏入的地道。
晚霞悄悄的褪去,天地間漸漸變成了銀灰色,沐浴在彩霞餘暉中的大地,漸漸地恢復了寧靜。
晚風徐徐的吹拂,送來一陣陣花木夾雜在一起的幽香,沁人心脾,更使人心曠神怡。
夜幕剛剛降下,顧千蘭進入了地道之後,便熟練地打開了頭燈,密切的注視着道路的前方。
眼前的這條密道,還有一個共同的使用者,便是那個還在楊樹村住着的李同。
想來趁着夜色去楊樹村看看那邊的幾個老朋友,倒是個不錯的決定。
顧千蘭隨意從空間裏拿了些現成的食物,對付了一下五臟廟,便拐進了通往楊樹村的那條岔道。
夜幕降臨,天空中只剩下一輪明月,隱約可以看到幾顆星星散發出暗淡的光。
村子裏靜悄悄的,偶爾有沙沙作響的樹葉聲,傳入耳中。
山腳下楊沫兒的院門外,已經許久都沒有再掛起紅燈籠,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淺黃色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地晃動着。
楊樹村的人都知道,楊沫兒又找了一個男人,是個與她之前的男人身材相仿,卻面上有着長長傷疤的傢伙。
大家看見那個男人就覺得莫名的害怕,也不知道那人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村子裏的大人孩子們都不敢細看他的樣子,那個楊沫兒也是個慘的,不知道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個人物。
有了這個男人在,她院門外的紅燈籠,算是再也掛不起來了。
村子裏的一些男人們,不禁心中遺憾又帶着暗恨,卻也無可奈何。
那個傷疤男看上去就不是個好惹的,也虧得楊沫兒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天天跟他待在一處。
夜裏躺在一塊兒,不知道會不會被嚇醒。
顧千蘭輕手輕腳地摸到了楊沫兒家的院門口,借着院門外昏黃的燈光,向着屋裏看去。
屋子裏燭火的照應下,只顯現出楊沫兒一個人的身影。
只見她坐在桌前的油燈下,正縫補着手中的衣物。
不多時她便將手中的衣裳拿起來,抖了抖又比劃了一下,才又繼續縫補起來。
顧千蘭閃身進了空間,緩緩的走進了她的屋裏,在楊沫兒的身前站定。
只見燈火下的她容色晶瑩如玉,低垂着雙眸,全部的注意力,都關注着手上的那件衣裳。
她秀美的峨眉淡淡的舒展着,精緻的臉蛋上透出淺淺的笑容,讓她更添了一份柔美。
顧千蘭大大方方的打量着這幾間屋子,發現屋裏竟然只有楊沫兒一個人。
那個本該也在屋裏的李同,此時卻不知去向。
當真是奇哉怪哉。
這大晚上的那個李同還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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