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的口腔里全是薔薇酒的味道,酒精從舌尖蔓延,意識也被熏蒸得微微迷離,像個孩子,神色帶着低落和委屈,抿起的唇像兩片水分蒸乾的花瓣,漂亮得惹眼。樂筆趣 m.lebiqu.com
聽到季嫣那句話後,他怔了怔,漆黑的眼底浮現了一點亮光,目光抬起來,定定看向了季嫣。
眼底濃墨般的顏色褪去,浮現了乾淨剔透的紫色。
阿諾「嗯」了一聲,袖口下的手幾乎是小心翼翼捏住了她的手指。
兩人都垂下了腦袋。
季嫣還是緊張的,但她已經經歷過了一次,也做好了準備,這次也提醒過了阿諾,他應該不會像上次那樣不知節制地停不下來。
唇瓣貼上指腹,涼意蔓延,麻麻的,像有細小的電流流過季嫣感受到了尖齒的形狀。
幾乎是在咬破指尖的那一秒,疼意瀰漫,沒過多久,人類就軟倒在了椅背上,手腳軟綿綿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
阿諾咬破了她的手指尖,停頓了一下,就收回了尖牙,小心舔舐了一圈傷口,才開始慢慢吸.吮。
季嫣倒下去後,他就傾身靠了過來,手掌壓在椅座上,青年的身軀罩下來一片陰影。
薔薇花的味道很濃,伴隨淡淡的酒精,季嫣好像也被影響了
「可以了」她開始喊停。
血液猶如被什麼點燃,口乾舌燥,阿諾在她眼中也變得越來越誘人。
青年抬起了頭,面前乖巧的少女面色紅潤,額發微亂,牙齒緊緊咬着唇瓣,眸里覆了層水光。
胸口大幅度起伏,呼吸急促而沉,季嫣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咬破了唇瓣,血珠從唇縫間緩緩溢出。
阿諾愣了下:「你流血了。」
他又低頭看了眼她的指尖,已經不再出血了。
人類血液的味道爭先恐後湧入鼻尖。
阿諾垂眸將陷在椅背中的少女撈了起來,手指按在她柔軟的唇珠上,沾走了那滴血珠。
又送往自己的唇間,甜膩的味道在舌尖化開,令他愉悅地彎起了眸。
不能浪費。
小血仆漂亮的唇上還有一點殘留下來的血液,阿諾的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低下頭,帶着涼意的唇就貼了上來,唇瓣微微開合,將剩下的血液都清理乾淨。
他退開後,女孩唇上的傷口又滲出了一絲血。
阿諾偏了偏頭,又低頭貼了上去。
直到傷口不再流血,便有些歉疚地望着她,仿佛討好一般捏捏她的手指,又摸摸頭。
小血仆還呆呆的,呼吸也沒有平緩下來,明明室內溫度不高,鼻尖卻覆了一層細汗。
阿諾想起了那天的場景,她現在或許需要休息。
於是就又把她抱了起來,修長的雙臂插.入腋下,沒費多少力氣就把她從椅子上抱出來。
她很輕,身體也是和血族不一樣的柔軟。
散開的長髮,發尾掃在了阿諾的指上,痒痒的。
人類身上的馨香很好聞,乾淨清爽。
他抱着季嫣,與她一起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他覺得她需要他,而自己的身體也本能地想要更加靠近,便將她攬入懷裏。蒼白的手指落在人類的背部,一下一下的輕拍着。
季嫣就這麼看了阿諾很久,理智一點一滴被灼燒。
她之前還不太確定,現在暈沉沉的,卻也完全確定了,被血族吸血時,似乎有什麼物質會隨着血液滲透進去,猶如一種特殊的催.情素。
阿諾離她越近,那張漂亮的臉就越誘人。
被抱了一會,她從他懷裏鑽了出來,青年微頓下,下意識又把她抱了回去,為了讓她乖些,下頜也抵住了她的額頭。
小血仆卻不那麼乖,厚重的裙擺滑到了膝蓋,一條纖細的腿搭在了他的身上,阿諾微僵。
手上的力道鬆懈,也就晃神了那麼幾秒, 小血仆就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
她低着頭,細軟烏髮的發如綢緞垂落,拂過年輕血族的耳畔,那雙霧蒙蒙的眼睛水汽瀰漫,睫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濡濕了,神色可憐。
手指有些發燙,輕輕穿在他的發間,時不時摩挲過頭皮。
阿諾呼吸一滯,感官在此刻全被掠奪。
他的手抬了起來,寬大的袖口在一側堆疊,不知道該放在哪裏,虛虛落在人類腰間。
他的反應有點可愛,季嫣迷離間,忍不住捏了捏阿諾的臉,於是血族那雙乾淨的黑眸里又溢滿了迷茫,看起來無措極了。
眸色稍霽,但身體上的不適讓她皺了皺眉。
睜眼看見了阿諾漂亮的臉,頓了一下,就低頭咬上了他的唇。
青年一動不動,很迷茫,也沒有制止她的行為。
季嫣親吻着他的唇,還是不舒服,手指悄悄鑽進了阿諾的斗篷
「唔。」阿諾怔然,捉住了她的手,卻也讓她有機可乘,親吻越加深入,攪亂了口腔內的氣息。
阿諾幾乎愣住,但並不討厭她這種越界的行為。
懸在空中不知道該放在哪裏的手,最終落實在了少女的腰間。
太瘦了,好像用力一握就能折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嫣的肩膀被握住,隨着阿諾坐直了身體,她也被他從身上微微拎了起來。
額發已經濕透,季嫣不太舒服,動了幾下,想要掙脫。
阿諾的目光從迷茫變為平靜,雙眸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得黝黑。
青年漂亮的唇瓣上泛着淡淡的水光,此刻兩人分開,似乎是在給彼此時間平靜。
但好像無效,阿諾抿了抿唇,輕輕捏着她的肩膀,方位調轉,欺身將人類壓在身下。
他盯着季嫣的唇,下一秒,有模有樣地吻了下來。
手指握住她的下巴,以便雙唇能更好地分開。
…
許久後,鑽進斗篷里的手還是會讓他一僵。
阿諾默默把那隻手拿出來,另一隻也同樣,嚴絲合縫地扣牢,再低下頭,薔薇花的氣息在唇齒間瀰漫
*
伊芙回到寢室的時候,只有溫妮一個人。
少女向來乾淨整潔的衣裙如今破破爛爛,髮型也凌亂不已,面色慘白,眼下還有一片烏青。
溫妮無意中看見了她頸後的兩個恐怖血洞,當即愣了一下,然後關心道:「你怎麼了?是被血族欺負了嗎?」
伊芙現在最聽不得這種話,明明很憔悴了,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嗓音尖銳道:「怎麼可能?!我可是瑟爾斯大人的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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