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荷習慣了陪在小姐身邊,從未想過嫁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搖了頭:「雲荷這輩子別無他求,只希望一輩子都能在小姐身邊照顧。」
小姐抬了抬眼,一張素白的小臉未施粉黛,便叫人看呆了些,只能聽見她嬌聲說:「我為你相看了一些郎君,小像在素常那兒,我叫他拿來給你看看可好?」
她聲音停頓了下,又道:「你若不想嫁人,又是否有做生意的想法?你繡工素來很好,頭腦也聰明,可有想過開一間屬於自己的鋪子?」
雲荷聽得傻了,嘴角又緩慢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小姐莫要拿我打趣了,我就是一個丫鬟,哪能做那些,怕是要叫人笑了去。」
「怎麼會。」她聲音柔柔的,像天上的雲朵,「這世間沒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只有想與不想,你若想,便能做到。」
雲荷還是搖頭。
但季嫣對她道:「今天素常會來找你,屆時你且聽他的,隨他走一趟,或許就有答案了。」
雲荷答了聲「是」,小心細緻地為她梳了一個好看的髮髻。
雲荷被素常帶走後,季嫣就去見了娘親。
她近日總是不安。
季嫣試過很多種方法,比如勸他們離府一段時間,又或者,在初次飲酒醉倒時,父親來床邊探望她,她淚眼朦朧抓着他的袖口,無理取鬧地求他罷官回鄉,不做宰相了。
所有人都當她在說玩笑話。
她實在沒辦法了,反覆和爹爹說,但宰相卻道,他不能離開京城,他妹妹,也就是季嫣的姑姑還在皇宮,他們一走,她便孤立無援,後宮那麼多嬪妃都盯着她的位置,他不能讓她有事。
他留在京城,便永遠都是她的靠山。
還是那句話,季嫣做什麼,似乎都改變不了了。
這天雲荷隨素常走了一趟,素常帶她進了一家鋪子,他說,這個鋪子是小姐拿私房錢盤下來的,地契上寫的卻是她的名字。
小姐還為她相看了很多容貌家世俱佳的郎君,小姐熟知她的喜好,挑的都是她喜歡的。
素常說:「小姐感恩你將她帶大,她說,從小時候開始,你就總是幫着她,也為了她做了不少荒唐事,她如今只希望你能過得更好些。」
說着,素常就將一份賣身契遞給她,「小姐亦是捨不得你,但她為你做了這麼多,你應該能明白她的心意,切莫辜負了。」
雲荷反問:「小姐待我這般好,我又豈能丟下她自己去享福?」
「小姐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素常淡淡笑了,「你若是信她,想要她不再憂慮,就該按照她說的去做,我有感覺,她是故意想讓你離開宰相府。」
雲荷一愣。
素常說:「小姐也給了我賣身契,她素來最信任你我,卻在此時想方設法讓你我二人出府,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不等雲荷想出答案,素常便道:「她想保護我們。或許是因為死劫?」
「總之,順從小姐的意願,才不會給她添麻煩,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就會拿着賣身契離開。」
雲荷回來後依舊很恍惚,要走嗎?若素常說的是真的,她此刻離開,豈不是貪生怕死?
雲荷總是這樣優柔寡斷,季嫣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她也已經想好了,若是雲荷不願意,她也會強行把人弄暈送出去,再讓素常好好照顧着。
但讓她意外的是,雲荷答應了。
素常說的是對的,聽小姐的話,才是不給她添麻煩。
小姐這段時日明顯憂慮過重,就算是為了小姐,她也該離開一段時日。
等小姐平安渡完劫,她就一定會接她回去的。
春末的一天夜晚,雲荷已經離開了半月,死劫還未到來,季嫣像往常一樣宿下。
這夜她異常睏乏,早早就陷入深度睡眠。
後半夜,聞到一絲焦糊味道時,她的身體卻像被什麼重重壓在了床榻上,眼皮沉重得無法掀開。
鎖骨中央的長命鎖發燙髮熱,在最後一秒撕裂了一道空間,臥榻上的少女無知無覺墜了進去,隨後空間封閉起來,再無半點的焦糊氣味。
季嫣醒來後,就已經在這片漆黑的空間裏了。
四周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她被困在裏面,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想到昏睡時隱隱約約聞到的焦糊味道,季嫣就知道宰相府的死劫是什麼了,一場火災,火災觸發了長命鎖的保護機制,把她藏在了此處保護起來。
怔了怔,她急切得想要離開,然而任憑她嫩白的手掌都拍紅了一片,這處空間也沒有絲毫要放她出去的意思。
她身體慢慢軟下來,跌坐在角落,疲憊又麻木地抱住了膝蓋,眼淚無聲落下。
…
「唉,太可憐了,宰相府闔府上下全被燒死了,一具屍骨都沒留下。」
「不對不對,太不對勁了,那麼大的火,就沒有人發現嗎?而且總會有人醒着吧?難道就沒一個人逃出來的?」
「沒有,全燒死了,太詭異了,感覺是有妖邪作祟。」
「唉,可惜了,宰相大人是個好官,如今平白無故遭此劫難這世道也太不公正了。」
「也可惜了宰相府那位嬌小姐,聽說那位小姐小小年紀就已是傾國之姿了,是個難得的美人,沒想到卻葬生了火海。」
酒樓角落的位置里,坐着三位年輕的修士。
聽完當地人對宰相府火災的描述,十六七歲的少女嘆了口氣道:「真是造化弄人。」
應歡又忍不住問:「師父當初既然有辦法能救下宰相府小姐,為什麼不順便救下其他人?」
「師姐,你太天真了,逆天改命是要夭壽的,你莫不是想要師父當場去世?」
應歡:「」
她不是這個意思。
唉。
應歡又看向始終一言不發的師兄,沈惟楚一襲白衣,墨發半束,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情緒變化,冷淡得像個假人,即便他們此行是為了他的未婚妻而來。
「師兄,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宰相府?」
「現在。」他淡淡吐出二字,站起了身。
應歡和顧宴清見狀,也起身抬腳跟上。
一炷香後,三人便來到在了宰相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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