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以為沈惟楚不會對自己下狠手,但當準備好時,甚至並未看清沈惟楚的動作,腹部就受了一拳,整個人被掀飛了數米,又重重落地。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季嫣呆住,慢慢從地上坐起來,喉嚨里湧起一股腥氣。
她看向沈惟楚的目光帶着不可思議,他真的打她了!還打得那麼重!!
她沒站起來,雙手慢慢抱住膝蓋,身體縮成了一小團。
沈惟楚見狀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出手重了,讓她受了很重的傷,他快步朝她走過去,蹲下身查看她的傷勢:「哪裏不舒服?」
她不說話,沈惟楚有些慌亂,緩緩將她的臉捧起,卻摸到一手的濕潤,修士動作僵硬了一下,緩慢抬起她的臉。
女孩子哭得很兇,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對不起。」沈惟楚向她道歉,又暗暗用靈力為她療傷。
季嫣的睫毛濕成了一綹一綹,唇瓣囁嚅着說:「不要師兄了」
輕軟的聲音幾乎上氣不接下氣,固執道:「不要師兄了,要戒律閣的師兄來。」
她覺得沈惟楚下手不知輕重,她剛剛快痛死了。
沈惟楚卻沉默,他看了她許久,不知道該如何哄她,只能說:「換不了,戒律閣的師兄知道我接手了你,就另外接了任務。」
季嫣呆了呆,雖然現在身上不疼了,但還是感覺哪哪都疼,為什麼是沈惟楚她不想要他來。
但無論她怎麼說,沈惟楚就是不肯答應她換人。
季嫣哭過了,就不鬧情緒了,表情有些僵硬地站起來,繼續挨打。
沒一下不疼的,她看沈惟楚的目光也帶了點兒怨氣,只想也打得他疼一下,於是也開始反擊。
但她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仙門的拳腳功夫和她前幾個世界學的拳腳功夫,有着質的不同。
季嫣沒有一次反擊成功的,只有被打得更慘。
結束後,季嫣感覺自己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不疼的地方,癱在地上,不願意再起來。
沈惟楚過來抱她的時候,她僵了一下,身子往一旁縮了縮。
季嫣理智上知道沈惟楚是來幫她的,他打她也並非他本意,可出手的人的確是他,導致現在看到他,也不覺得那張臉好看了,只覺得好氣。
沈惟楚也注意到了她退縮的動作,眸光微微一暗。
他有想過要不要換人,聽她的話,換戒律閣的師兄來。
那時候她或許會知道,他已經放水了,但那樣會讓她更疼,沈惟楚想,她受不住的。
她怨他也罷,他仍然無法放心把她交給別人。
他彎腰把她抱在懷裏,懷中的小姑娘僵了一下,就偏頭咬住了他的肩膀,很用力,卻還是沒有將他的皮膚咬破,大概只留下了一點深色的牙印。
沈惟楚神色未變,任由她咬着自己,將人抱回弟子房。
季嫣被放到了榻上,身體沾到床又疼得悶哼出聲,她忍着疼痛扭過身,不去看沈惟楚,又往榻內挪了挪,身體幾乎緊緊貼着牆角。
她現在情緒蓋過了理智,一點都不想再看到沈惟楚的臉。
恍惚間,感覺有一道溫潤的靈力緩緩流入她的體內。
季嫣知道是沈惟楚,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再與他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嫣感覺好多了,但皮膚有淤傷的地方,碰到了還會疼。
背後傳來沈惟楚的聲音:「內傷已經無礙了,皮外傷需要塗點藥膏,會好得快些。」
他將藥膏放下,又說:「我叫應歡來為你塗。」
有些淤傷在她碰不到的地方,她不好自己去塗,得要有人來幫忙。
沈惟楚的話卻讓季嫣心裏更不高興,之前她要他幫她指丹田位置,他就去找應歡,現在還是去找應歡,憑什麼她都得聽他的?
季嫣偏不要,柔軟的音色氣道:「師兄為我塗!」
沈惟楚頓了下,剛要開口,就聽到她又說:「師兄要是不幫我,我就再也不理師兄了,我們的婚約也就此作廢,從此各走各的。」
沈惟楚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他不為她塗,只是想保護她,但她如今拿婚約來要挾,沈惟楚確實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他應允:「好,我幫你。」
季嫣剛剛在氣頭上,現在聽到沈惟楚答應了,卻又愣住了。
但打都挨過了,塗個藥又有什麼好怕的。
她把被子踢開,背對着沈惟楚去解外衣。
手指拽到裙帶,一層又一層的弟子服被剝開丟在了一旁。
脫掉裏衣的時候,少女猶豫了一下,就都解開了,只剩下最裏面一層單薄的、貼着肌膚的小衣。
後背幾乎全都露出來,只有幾根細細的帶子縛住肌膚。
少女柔軟的青絲散在背上,沒有去看沈惟楚,緩緩趴在了榻上。
烏黑的髮絲往兩側散去,將後背露了出來。
弟子房內昏暗,沈惟楚看清了少女背上的一塊塊淤青,與周圍細膩雪白的肌膚對比鮮明,沈惟楚忍不住想,那樣的淤青不該出現在她身上。
「對不起。」
修士的聲音如一片輕飄飄落下的雪花。
季嫣睜開了眼,安靜許久,此刻也有些冷靜下來了。
沈惟楚也並非有意的,她不能怪他,這是她必須要走的路,她只有聽謝瀾川的,對自己狠一點,才能更早一些強大起來,日後才能有機會找到宰相府滅門的真相,才能有能力報仇。
她沒說話,沉默下來。
沈惟楚手指沾了冰涼的藥膏,輕輕抹在她背部的淤青上。
還是疼的,她輕輕哼出聲,不想讓沈惟楚聽見,就拉過被子來,咬在了嘴裏。
沈惟楚為她抹完了背,就要掀開被子,去塗其他地方。
季嫣意識到了,才探出一截手臂來按住被子。
「其他地方我可以自己塗。」她聲音有些悶。
沈惟楚努力將視線從面前的雪色上移開,說了聲「好」,低啞沉悶的音色,也令他為之怔了下,但她似乎並沒有發現異常。
沈惟楚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季嫣聽到了他將房門掩上的聲音,才慢慢坐起來。
把被子掀開,褻褲也脫下來,低頭便看清了身上的淤痕。
她從小到大,爹爹和娘親也沒有讓她身上有過一塊淤青,她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是沈惟楚打的。
就算是為了修煉,他下手也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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