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溫妤渾身癱軟地靠在浴桶里,流春正在給她捏肩。
「明天本公主可要去找越凌風好好要點補償,我的手啊,胳膊啊,肩膀啊,眼睛啊,腦袋啊,都要廢了。」
流春偷笑道:「還沒見過公主在書桌前坐上兩個時辰呢。」
溫妤一想到在皇帝那裏受到的折磨,又是眼前一黑,一個月內她應該不會再想去宏德殿了。
只因她下午被皇帝留在宏德殿整整兩個時辰。
這無良的皇弟將那些彩虹屁奏摺一股腦的丟給了她,說什麼:「皇姐只需寫上『安』字即可,就當練練字了。」
溫妤看着小山般的奏摺,怎麼可能願意,立馬道:「我為什麼要練字?本公主的字天下獨一份的瀟灑飄逸,是皇弟你不懂欣賞。」
「而且,你是皇帝,你怎麼能偷懶?換一句話說,誰都能偷懶,就你不能,勤政愛民才是皇弟你的第一要義!至於我,負責吃喝玩樂泡美人就好了。」
皇帝:
他微微一笑:「朕剛才可還幫皇姐了,皇姐不需要付出點什麼嗎?」
「我不是給皇弟你來了一套肩頸套餐嗎?不滿意?一般人可沒這福氣,只有皇弟你有,還不趕緊珍惜!」
聽到這話皇帝的肩膀頓時隱隱作痛,總感覺已經被捏的破了皮。
他沉默片刻道:「這福氣,不要也罷。」
「皇姐今日如若不留下來將這些奏摺批完,朕就收回張貼試卷的旨意,想必皇姐也不想這件事發生吧?」
溫妤:
「我不管,我不管,皇弟你自己想偷懶,為什麼要為難我?皇弟何苦為難皇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帝卻是眼睛一亮:「好好好,皇姐都會吟詩了!這奏摺你是非批不可。來人,給長公主備椅子,就坐在朕身邊。」
溫妤:
讓她批奏摺,還分一半龍案給她,為了偷懶,也太拼了
想到平日裏皇帝對她有求必應,可謂是寵上了天,溫妤最後苦着張小臉同意了。
「看在皇弟你對我那麼好的份上,我就幫幫你吧,不過事先說好啊,我不寫字,我就打勾完事。」
「打勾?」
溫妤拿起一本奏摺,看都不看,直接像批改作業一般,打了個勾,「這就是打勾。」
皇帝見了滿意地點頭,打勾就打勾吧,他總算不用看這些廢話連篇,讓他心頭冒火的奏摺了。
就這短短兩天,不知道多少官員已經被暴打一頓。
而溫妤這勾一打就是兩個時辰,打得她頭暈眼花,萎靡不振,已經完全失去了快樂。
倒是皇帝的精神頭明顯好了不少。
溫妤怒斥:「你這是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哪裏是相煎何太急?你是把我翻來覆去地煎啊!」
皇帝:
溫妤想到這,身體又往水裏沉了一些,熱水沒過了下巴,她舒服地謂嘆一聲。
「泡完澡,我要美美地睡上一覺,然後明天從越凌風身上將快樂討回來。」
溫妤話音剛落,流秋火急火燎地推門而入,腳步停留在屏風外:「公主,出事了!越公子家走水了,火勢大到驚動了盛京府!」
而另一邊的三從胡同,盛京府尹正問道:「這戶主人家人呢?叫他前來答話。」
一般走水不可能是猛火油導致,此火必有貓膩,肯定是人為澆上,和這主人家定有干係。
不過一切得問過話才能確定。
阿斤叔聞則是依着越凌風臨走前的囑託,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問題:「回大人,這戶主人家不在,這個時間,他一般都還在賣畫。」
「賣畫?」盛京府尹眯了眯眼,「在何處賣畫?他家着了這麼大的火,你們竟然沒有派人去通知他一聲?」
「大人,我們撲火都來不及,一時間哪想得到那麼多呀!」
盛京府尹聞言皺眉道:「所以你們不能確定這屋子裏沒有人?」
「什麼?!」阿斤叔大驚,「屋子裏還有人?不可能吧?平日裏這個點越公子還在賣畫呢。」
一旁的鄰居也搭腔道:「是啊大人,平日裏這個點越公子都不在家的。」
越公子?
盛京府尹若有所思地看着阿斤叔:「那你們去個人,將他叫回來,本官有話要問。」
這時一旁的虎子自告奮勇道:「阿斤叔,我去吧,我跑得快。」
「等等,來人。」盛京府尹招來一個捕快,「跟他一起去。」
然後又問阿斤叔道:「你們與這戶主人家熟嗎?」
「回大人,街坊四鄰的自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但也說不上很熟,因為越公子體弱,所以除了賣畫不怎麼出門。」
盛京府尹點頭:「那以你的了解,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斤叔遲疑了一瞬,答道:「大人,越公子人比較溫和,但是我們也不是特別熟,只知道他是這屆春闈的考生,可厲害了。」
盛京府尹聞言面露驚訝,很快又更加疑惑起來。
竟然是參加春闈的考生,而今日湊巧是放榜之日。
他猜測道:「他可是落榜了?」
這時一旁的春花忍不住道:「才沒有落榜。」
「哦?」盛京府尹沉吟道,「那就是榜上有名。」
此屆春闈錄取人數極少,能上榜的都不是一般人。
沒多久,虎子回來了。
捕快在盛京府尹耳邊回道:「大人,周圍攤販說,這戶主人今日未去賣畫。」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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