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侍女又道:「長公主離開時仿若帶着氣,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皇帝聞言笑盈盈的笑意變淺了一些,沉聲道:「帶着氣?」
侍女被皇帝突變的臉色嚇得一個哆嗦,不敢有任何隱瞞,點頭道:「回稟聖上,是的,但是奴婢也不敢完全肯定,只聽見長公主說、說」
「說什麼?」
侍女大着膽子道:「聖上恕罪,長公主氣勢洶洶地說,回頭要找聖上您算賬。」
侍女說完便低下了頭,這大逆不道的話她竟然真的說出口了。
皇帝聽到這句話則是微微一怔,找他算賬?
他可是處處為皇姐着想,什麼好事都想着她,今日更是將江起召來,皇姐竟不滿意,還要找他算賬?
明明之前還說他是絕世好弟弟?
這時皇帝眉頭一皺,想到江起方才說並未見到溫妤,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哪裏是皇姐沒去找江起,恐怕是皇姐沒找到江起。
盛清池大大小小的池子有不少,她也沒問江起在哪個池子,怕是自己一通胡找撲了個空,以為他在忽悠她,才說要找他算賬。
實際上並未撲了個空,只是撲錯了人的溫妤表示,坑姐,太坑姐了!
皇帝揮手讓侍女退了下去,忍俊不禁道:「皇姐怕是沒找到江愛卿在何處,怪到朕頭上也沒錯,是朕沒和她說清楚。」
這時江起突然開口道:「聖上是為了公主所以才賞微臣盛清池沐浴?」
皇帝絲毫不虛:「是又如何?難道江愛卿不願意?朕瞧着倒是不像啊。」
江起:
他並未回答,只是垂下眸子沉默。
哪有什麼願不願意?
不過,原來不是公主沒來找他
江起持續失落的心臟因為這個可能性而緩緩回升變暖。
皇帝見狀在心裏搖搖頭,小古板為情開竅原來是這個樣子,看着也是個鋸嘴葫蘆。
不像陸忍,那可就直白多了。
想到陸忍那時請求他賜婚,非溫妤不娶的模樣,皇帝心頭淡笑。
這時有侍女上前擺好碗筷,佳肴也被一道一道端上了桌。
皇帝這時發現林遇之竟然十分罕見地在出神,這神情與他那日在殿中暈倒,然後醒來後望着溫妤的神情何其相似。
他不由地指尖點了點桌子。
「林丞相替朕解決了心頭憂患後,自己卻有了解決不了的心事?」
林遇之回過神,思維凝滯了一瞬後,從善如流道:「微臣失儀,想到了家中的一些私事,這才有些失神。」
「哦?」皇帝挑眉,「家中私事?難不成與那凌雲詩有關?」
「雖然你之前與朕說和那凌雲詩並無兒女之情,但依朕瞧,你們倒是挺般配,不是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嗎?想必感情甚篤,就算不是兒女之情也是可以慢慢培養出來的。畢竟林丞相你也是時候成家了。」
林遇之聞言心頭一沉。
他如何聽不出,這是皇帝對他的再一次敲打。
「聖上,微臣無心於兒女私情,怎可耽誤凌雲詩。」林遇之頓了一瞬,開口道,「更何況微臣並未有心儀之人。」
皇帝聽到後句,滿意地點頭:「你記得便好。用膳吧。」
江起在一旁聽着,側眸看了林遇之一眼。
林遇之沉默片刻道:「聖上容稟,公主並不是沒找到江大人,而是誤入了微臣的池子。」
皇帝:
江起:?
另一邊的公主府,溫妤睡了將近兩個時辰,其中還時不時地在睡夢中撓撓空氣,踹踹被子,似乎在暴打什麼。
「你別過來啊」
溫妤呢喃一聲,然後緩緩睜開了眼。
「公主您醒了,是做噩夢了嗎?」流春擔憂道。
溫妤醒過神,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夢到林遇之了,我在夢裏給他一頓撓一頓踹,可過癮了!」
流春:
「公主,林丞相來公主府了,已經在外等候了很久。」
溫妤驚訝:「我是還沒睡醒嗎?」
林遇之來公主府?
除了她剛醒來那次,林遇之何時來過公主府?
溫妤直接縮回了被子裏,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發頂,瓮聲瓮氣道:「在溫泉給我個驚嚇還嫌不夠,還要跑來公主府再嚇我一次?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界?不見不見,讓他回去。」
流春領命而去。
見到前廳的安靜等候的林遇之,流春道:「丞相大人,公主不見您,您請回吧。」
林遇之道:「本相是為盛清池中對公主的冒犯而來請罪。」
「公主說了不見您,您請回吧。」
見林遇之並未有離開之意,流春又道:「公主方才在夢裏將您一頓踢打,您還是別來觸公主霉頭了。」
林遇之:
「公主夢到本相了?」
流春瞪大眼睛,這是重點嗎?
林遇之眉心微動,淡聲道:「公主今日不見本相,本相明日再來。」
流春連忙擺手:「明日殿試揭榜,公主要去找越公子,您還是別來了,來了也沒用,公主不在府里。」
林遇之:
「丞相大人,您請回吧。」
林遇之點頭:「既如此,煩請轉告公主,微臣這便離開了。」
流春撓了撓後腦,林丞相今日是吃錯藥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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