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的手掌剛要搭上,林遇之便上前一步,語氣冷然:「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公主千金之軀,如何能與陸將軍共乘一匹?」
陸忍聞言一愣,此話不假,使團人數眾多,他還沒有向聖上求得賜婚聖旨,共乘一匹馬的確會有損公主清譽。
是他按捺不住想與公主獨處,因而考慮不周。
卻不想這時溫妤雙手撥開林遇之,嫌棄他礙事,「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親都親了,讓一讓,別耽誤我騎馬。」
此話一出,林遇之面露震驚,流春張大嘴巴,連陸忍都懵了一瞬。
他沒想到公主竟然會將他們已有肌膚之親一事說了出來。
而林遇之則是眉頭緊鎖,語氣有些嚴肅:「公主此話何意?」
「字面意思。」溫妤說着一把握住了陸忍的手掌。
陸忍回過神來,心頭湧上一股熱浪,耳根已然開始泛紅。
他握緊了溫妤的手微微一拉,便帶着她坐在了身前,手臂圈在了她的腰間,一縷攝人心魄的幽香霎時鑽入了陸忍的鼻尖,酥麻感瞬間湧入四肢百骸。
他的眸光顫了顫,手臂不由得收緊。
林遇之冷淡的眼神掃過陸忍的手臂,很快移開,又聽溫妤興奮道:「出發,風馳電掣,大盛摩托!」
陸忍雖然只能聽懂一半的意思,卻仍然在溫妤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策馬而起。
「蕪湖——哦吼——」
溫妤的聲音隨着馬蹄聲逐漸飄遠,身影也消失不見。
被丟下的流春:……
片刻後,林遇之面色冷淡地收回目光。
「丞相大人,長公主一走,我們可以全力趕路了。」副使走上前來鬆了口氣。
林遇之瞥了一眼副使,沒有接話,只是命令使團全速前進,在天黑前必須趕到營帳。
溫妤不在,憋了一路的官員們似乎找到了八卦發泄口,一邊趕路一邊小聲地聊的起勁。
「這陸將軍和長公主之間不簡單啊。」
「誰說不是呢,長公主那句親都親了,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都共乘一匹馬了,多出格啊?不愧是長公主,着實大膽,追求丞相大人的時候大膽,現在依然如此大膽,當真是……當真是……驚世駭俗。」
「不過這些天瞧着丞相和長公主相處還算融洽,也沒那麼水火不容?」
「畢竟是長公主,丞相可是體面人。」
「那倒是,不過丞相大人也算是脫離長公主的魔爪了,可喜可賀。」
「魔爪?唉,長公主國色天香,姿容絕世,要說大盛朝哪家姑娘能比得上?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眾官員心知肚明,卻默契地沒有人點明。
「不過瞧着陸將軍,似乎沒有被脅迫之意?」
「那誰知道,陸將軍之弟的青樓狎妓案都知道吧?陸將軍在雪地里跪了許久,還是長公主找了聖上才拿到重新調查的聖旨。」
「你的意思是狹恩圖報?」
「我可沒說……」
馬車裏的林遇之閉着眸,清冷的面頰上閃過一絲不悅。
「各位大人,私下議論皇室,該當何罪?」
馬車外的官員們瞬間噤聲,下餃子一般下了馬,躬身道:「下官該死!」
林遇之語調冷然:「待到達之後,自行前往長公主處請罪。」
「是,丞相大人。」
四名副使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卻不敢再多言。
而他們口中存在感極強的溫妤此時正在策馬奔騰。
她靠在陸忍懷中,迎着風,腦中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了紫薇和爾康騎馬時的畫面。
她笑着大喊道:「爾康,救命啊!我要摔下去了!救命啊!」
「紫薇靠着我,不要害怕!」
「啊啊啊啊——」
「紫薇,我想這樣擁着你,一直飛到天邊去!」
「爾康,我現在覺得又刺激又害怕又興奮又快樂又幸福!」
「紫薇,還是享受一下這一刻吧,真是千金難買的機會啊!喜歡你,太多太多。」
「我也是。」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你有多少,我就有多少!不!不!我比你還要多!」
「你不可能比我多!因為我已經滿了!!!」
「你滿了,那、我就漫出來了!呵呵呵呵呵呵——」
陸忍一個勒繩,馬蹄高高揚起,他滿面驚恐:「公主,您在自言自語什麼?」
溫妤轉頭看着陸忍,在他唇角親了親,笑道:「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念。」
陸忍雖然有些羞澀,但仍然:?
溫妤道:「姐的幽默,懂的扣1。」
陸忍:……
這時,溫妤突然想起什麼,從陸忍懷裏猛地坐直,驚道:「不好,我答應了皇弟,不碰你一根毛的!」
陸忍:?
「我現在不僅碰了你的毛,還牽了你的手,親了你的嘴,靠了你的背,完犢子了,皇弟那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個心無處安放了。」
陸忍哭笑不得:「公主……」
溫妤一臉認真:「既然都破戒了,不多啃兩口怎麼行?」
說着抬腿側坐在馬背上,摟住了陸忍的脖子:「抱緊我。」
不用溫妤發話,在她亂動的那一瞬間,陸忍便收緊了環住她腰的手臂。
兩人四目相對,溫妤嘴角勾起一個壞笑,窩在陸忍懷裏含住了他的嘴唇。
兩人交頸間無比自然地交換了一個綿長濕濡的吻。
「公主……」
陸忍眼中情愫瘋狂涌動,「等我回京就向……」
溫妤的食指按在了她的唇上:「噓,別說話,再親一會。」
後面皇弟如果怪她沒遵守諾言,找她算賬,她也沒虧本。
嘖,她可真是個算賬小能手。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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