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書自從蘇晴雪清醒振作後,又重新燃起了滿滿的鬥志,用過午膳,帶着新提拔上來的劉嬤嬤出了相府,走進一家綢緞店。
李錦書在店裏翻看了好幾種款式,摸着一匹藍色芙蓉繡花布匹,瞅了瞅四周,對着旁邊介紹的小廝道:「有做好的成品能試試的嗎?」
小廝滿臉堆笑,「有的夫人,您樓上請,就這匹藍色芙蓉繡花,是吧。」
李錦書點點頭,對着跟來的劉嬤嬤道:「你在下面等着,我去試試樣式。」
李錦書上樓就直接往最裏面的的一間房走去,敲了三下,停頓了下,接着又敲了兩下,再次停頓了下,復又敲了三下,門才『吱呀』一聲開了……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瞅了瞅,將李錦書拉進屋關上門,不悅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不要隨便找我,有機會我會去找你,萬一被人看到還有命嗎?」
「等你找我?我給你傳信都十多天了,音兒都沒有,這麼多年,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女兒,每天提心弔膽,如今為了我們的女兒,晴雪清白也毀了,你在這不管不顧,就顧着你那些鶯鶯燕燕,還不如一閉眼死了算了」,李錦書說着眼淚漱漱往下掉。
男子拉過李錦書,抱在懷裏,低聲安慰道:「好了,別傷心了,我這邊風聲正緊,抽不開身,說好的要帶着我們的女兒過上好日子,一家團圓呢,什麼死不死的?」
說着男子將李錦書抱着往床上走去……完事,李錦書赤果着上身伏在男子胸口,意猶未盡親吻着。
「與我詳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在相府你可是當家主子,好好的,怎麼就出了問題?」,男子起身半靠在靠枕上,李錦書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依偎在男子懷裏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男子嗜血的眼神如同看到獵物的豹子,凜冽的目光甚是慎人,「照你這麼說,蘇璃煙應該會些拳腳功夫,有幾個小伎倆。」
「哼,當年羅雲幽走後,我就該狠心掐死她,晴雪也不至於受這份罪」,李錦書說着又忍不住傷心起來。
男子輕拍着李錦書的背,「我自會安排,不會讓任何人擋了咱女兒的道,晴雪犧牲的我會補償,這總可以了吧。」
李錦書起身,扭過頭對上男子正臉,道:「以前你找的那個大夫不錯,你再去請來給晴雪看看,想想辦法,至少瞞過新婚之夜,不然這輩子算是毀了。」
「好,這個問題不大,想辦法將蘇璃煙引出去,永絕後患,敢傷了我女兒,就要做好付出足夠代價的準備。」
李錦書聽得這話,滿意的笑了。兩人又親熱了一陣,李錦書才整理好衣服,下了樓。
樓下劉嬤嬤見李錦書一直沒出來,擔心出什麼問題,和店裏小廝已經爭起來了……
「你家夫人正在試衣服,就下來了」
「別欺負我老婆子一個,我家夫人可是當朝丞相正妻,出了事,這店就等着關門」
「我們店正大光明做生意,定沒有你想的哪些勾當,您先歇會」
「走開,正不正當讓婆子上去看看」
李錦書下樓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面,眼角的春風蕩漾立馬消散,沉着臉道:「劉嬤嬤,讓你在下面等着,不是讓你惹是生非,丟相府臉面的。」
劉嬤嬤倒是個諂媚護主的婦人,看到李錦書下來,「夫人恕罪,見您這麼久沒下來,擔心您才跟店裏人爭了起來。」
「這綢緞店也是帝都老字號了,能出什麼事?諒你也是好心,這次就免除責罰,以後別遇事就慌張」,李錦書訓斥了劉嬤嬤幾句,轉頭對着那名小廝說道:「剛試過的那幾件款式,照這幾個花色縫製好送到相府。」
劉嬤嬤掏出一錠銀子,付完定金,隨李錦書回了相府。
這邊才回到西苑,璃煙那邊已經收到飛鴿傳書,將李錦書去的綢緞店情況報告給了她。
「紫竹,回信給紫陌,小心盯着就行,不要打草驚蛇,背後定還有更大的頭」,璃煙猜測三番四次對蘇茗軒下手的也是這幫人,這次非揪出來不可。
康寧宮裏
「今兒哪陣風把哀家的瑾墨和傾寒給吹來了?」,太后身體完全康復,吃了離痕開的膳食方子,容光煥發,見南宮瑾墨和南宮傾寒前來,愈發喜笑顏開。
「皇祖母,您生病孫兒和七哥隔三差五就過來叨擾您老人家,都快把這康寧宮門檻給踏破了,今兒來看您,那不再正常不過了,哪還需要什麼風呢」,南宮傾寒抱着太后,嘟着嘴撒嬌道。
太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高興道:「就你嘴甜,會哄我這老太婆開心,玉枝,把皇帝上次帶的糕點拿出來。」
玉枝是太后進宮時的陪嫁丫頭,很得太后信任,看到兩位王爺來看望太后,心裏也歡喜得緊,拿點心的腳步都快了不少。
南宮傾寒頭直接歪到太后肩上,撇着嘴嘰歪道:「皇祖母這好吃的就是多,父皇有好吃的也不給我和七哥送點,偏心!」
「你呀,這麼大了,還貪吃,學學你七哥的穩重」,太后嬌嗔着眼,輕訓道。
「七哥太穩重了,整個一冰美人,皇祖母不覺得跟孫兒在一塊更開心麼」,南宮傾寒邊說着邊塞了塊糕點填進嘴裏。
南宮瑾墨一席月牙白暗紋錦袍,頭上一支上好白玉簪將一半墨發高高束起,巧奪天工似的五官今日染上了些許笑意,隨意的坐在那,整個人看上去優雅至極,『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形容的便是這樣的人。不過平時在外人面前,的確冷得像塊冰山。
「恩,似乎有點理,瑾墨啊,糕點你也吃,傾寒這性子分你一半就好了」,太后看看這哥倆,甚是滿意,眼角嘴角都是笑意。
「皇祖母,您自個也多吃點,瑾墨性子再如何,皇祖母在瑾墨心裏地位始終不變」,南宮瑾墨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能這樣讓他對待的,也就這幾人,掰着一隻手的指頭都能數過來。
南宮傾寒吃着噎着,「傾寒也是,皇祖母永遠在這裏」,一手拍着自己心的位置。
「呵呵,好,娶了媳婦也能這般惦記着我老婆子就好嘍」,太后又吩咐玉枝交代御膳房做幾個他們二人喜歡的菜式。
「皇祖母,看您這精神比生病前更好了,定能長命百歲」,南宮傾寒吃得差不多了,牛飲似的咕咚喝着茶。
「慢點,這猴急的樣,咋還沒改」,太后笑着拍着南宮傾寒的後背道。
太后想到離痕的醫術,也不由得心裏讚嘆,看着年紀小不更事,這醫術還真名不虛傳,比宮裏太醫都好,看向南宮瑾墨道:「上次讓你請離痕神醫的,怎樣,他願意來嗎?」
南宮瑾墨不帶遲疑,回道:「皇祖母,離痕離開帝都了,去外面給那些貧苦人家醫治去了,等回帝都了,瑾墨請他過來。」
太后點點頭,「恩,還真是菩薩心腸,關心疾苦」,嘆息完,想到上次離痕來醫病,不見他人,又交代瑾墨道:「離痕神醫要不想進宮裏來了,別勉強,我也就看着面善想見見罷了。」
「皇祖母放心好了,瑾墨自當尊重」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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