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璃雅閣折騰了半天,回到沁閣,又因為南宮瑾墨的出現,蘇璃煙很晚才睡着,早上起得晚,快到午膳時間,璃煙才下床,紫竹協助梳洗。剛弄好,柏雪怒氣沖衝過來。
「柏雪姐姐,今兒誰惹姐姐不高興了,這麼生氣」,前院一名正掃地的丫鬟討好的問道。
「哼,專心掃你的地,掃不乾淨等着受罰吧」,柏雪沒好氣的瞪了眼那名丫鬟,快步走到裏屋。
蘇璃煙笑看着推門進來,仍一副怒不可遏的柏雪,「今兒是哪個不長眼得惹到我們小雪了。」
「哼,小姐,真是我們不發威,當小姐是玻璃瓶呢!剛從前廳回來,看到有客人在,聽了兩句,那個李錦書居然想把小姐你私自許配給王尚書家的二兒子——王卓,做第十一位夫人,那個王卓,誰不知道滿腦子精蟲,強搶民女,整個一惡霸,呸,怎麼不把她生的兩女兒嫁過去。」
"打得真是好主意,小姐……要不我們……",紫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蘇璃煙不以為然的笑笑,"總算出手了,想把本小姐嫁出去也得有人肯娶才行呀,殺了一個還有下一個,再說殺人的方式太不夠文明,我們……",璃煙在柏雪、紫竹耳邊說了自己的計劃。
「還是小姐高明,倒要看看那個王卓有多大狗膽子敢娶小姐」,柏雪聽完璃煙的計劃嘿嘿笑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紫竹眼睛冒光,恨不得嚇得那王卓屁滾尿牛,小姐這麼完美的人,他哪配得上!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看看那個王卓多堅定要娶我,收拾完他,府里是該立立威了」,璃煙唇邊帶着笑,眼神卻是冰寒。
璃天樓內
「竹筒燒雞、醬板鴨、金絲酥雀、砂鍋排骨、吱呀鵝肝、地三鮮……各來一份」,南宮傾寒上來就點了一溜招牌菜。
「鳳尾魚翅、紅梅珠香、宮保野兔、花菇鴨掌……」,白逸塵頭也不抬看着菜單。
「五彩牛柳、瓜燒裏脊、麻辣肚絲……」,無殤也不停頓對着小二報了一大串菜名。
南宮傾寒不由瞪大了眼,看着兩人,「你倆什麼時候比我還貪吃了?」
「我餓,不行嗎」,白逸塵、無殤異口同聲。
「哦,那得有多餓啊」,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下棋輸給了七哥,鬱悶唄,心理素質真差,還沒我這麼個小大人承受能力好,南宮傾寒撇撇嘴。
「受了刺激,餓點正常,那幅畫和一瓶解毒丸應該比這頓飯值錢很多吧」,南宮瑾墨看似懷疑的說道,白逸塵和無殤氣的恨不得掐死那張毒舌,豈止是這一頓飯,包下璃天樓一年的雅間也抵不上。
不一會,一桌子菜上齊了,幾人除了南宮瑾墨慢條斯理的細細品味,其他三人一副半個月沒吃飯的樣,狼吞虎咽。南宮瑾墨望了好幾眼璃閣,四人才一同離開。
晚上,璃煙三人在王卓從梅春院回府的必經之地候着。
「這都什麼時辰了,這個色鬼還不出來,真把梅春園當家呢,困死我了」,柏雪剛開始還興致勃勃,隨着夜越來越深,困意漸濃,忍不住開罵。
「噓」,來了,紫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樹丫上的璃煙帶上特製的假牙,配上畫的煙熏妝,淡淡的月光下,說不出的詭異恐怖。
紫竹和柏雪從巷子走出來,裝着似很害怕得四處瞅。
「我們走快點吧,聽說最近這附近時常飄出來一個白衣女鬼,會不會吃人啊」,柏雪小聲嘀咕。
「別亂說,大半夜怪嚇人,我聽說,相府三小姐有夢遊症,總在這出現,哪是什么女鬼,是人就沒什麼可怕的。」
「夢遊症?我在老家聽老人講過夢遊症,聽說他們通陰界,搞不好喝人血呢!」
「別自己嚇自己,快點走」
「是,是,不怕,聽說相府有高人已經給三小姐算過了,嫁了男人,有陽氣鎮着,就不會跑出來了,只會在屋裏……。」
王卓正醉醺醺的東搖西擺,由一名小廝攙扶着,聽了柏雪、紫竹的對話,心裏本就害怕,一陣陰風吹來,小廝驚恐的四處瞅瞅,直哆嗦,還老覺得背後有人,猛一回頭有什麼也沒有。
「小祥子,哆嗦啥,想摔着本少爺呢,不想活了?」
「少……少爺,有……有……鬼」,地上一道白影飄過,小祥子嚇得大叫着貼到王卓身上。
「鬼?哈哈,本少爺見慣了美人,看看女鬼也不錯,哈哈哈」
「啊,三小姐—鬼啊—」
原本醉熏熏的王卓也被這尖叫,嚇得酒醒了不少,主僕二人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剛才的兩名女子,一個驚恐的逃了,一個倒在地上。一長發飄飄的女鬼正咬着撲倒在地上的女子的脖子,鮮血直流,片刻抬起頭正對上王卓二人,長長的尖牙上滿是鮮血,眼裏流出黑黑的淚水,伸着長長的手部走過來,黑黑的指甲……
「啊—」,兩人抱作一團,王卓更是嚇得尿了褲子,推着小祥子擋在前面。
「我是蘇璃煙,死的好冤,給我報仇,報仇」,王卓二人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柏雪和紫竹飛落到璃煙身旁,「咦,膽子太小了吧,丟人!」
蘇璃煙取下假牙,用手帕擦了擦臉,「這借用的別人的法子,想不到這麼管用,量他也不敢娶我了,怕是梅春樓也要隔斷日子再去,走吧,睡覺去。」
不遠處屋檐的一角,南宮瑾墨一身黑衣,刻意掩藏起周身氣息,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低低的輕笑出聲,還真是可愛的緊,呵呵。
第二天一早,璃煙還睡得正甜,李錦書身邊的周嬤嬤便來到沁閣,說是夫人發話,讓她去梅苑。
「我們小姐昨天累着了,今兒怕是還沒醒,一會起來了就過去」,紫竹回道。
「夫人都傳話了,晚了可是要罰的,得了夫人歡喜,這日子也好過點,三小姐該學學這個理兒」,周嬤嬤哼了一聲,小聲嘀咕着,什麼三小姐,親娘走了,就她自個還當是小姐呢,這都什麼時辰了,還睡,難怪王家突然改變主意,退親呢!蘇璃煙武功好,從周嬤嬤過來她已經醒來,說的一字一句,包括小聲嘀咕的都聽得清清楚楚。
快到晌午,璃煙不緊不慢的來到梅園,這個院子還是頭一次進來,滿院梅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院子主人多高雅呢!
「娘,王家現在退親了,璃煙的婚事怎麼辦?一天她不離開,我心裏就像有萬隻螞蟻在鑽」,蘇晴雪抱怨道。
「就是啊,娘,想着璃煙那賤人嫁進王家,有得受的,現在黃了,哪去找這樣的人家」,蘇靜依拽着絲帕揉搓着。
李錦書想着王家一早送來的退親信,心裏雖惱怒,卻也暗喜,連這樣的人家也看不上,這輩子沒救了,「哼,你們就是沉不住氣,娘教你們多少次了,凡事多用腦子想想,看遠些,王家那個紈絝子弟都看不上那丫頭,傳開了,還有人家看上她嗎?再結親只會比這差」,姐妹兩人想想是這個理。
周嬤嬤在門外喊道,「喲,三小姐過來了,這邊請,夫人等候多時了」,李錦書母女聽到這聲提醒,忙換了一副面孔。
「來,璃煙,過來坐」,李錦書滿面笑容招璃煙坐下,又拉着她的手,親切的問候用過膳沒有,屋裏缺什麼不缺……好一副慈母的樣,一旁的蘇晴雪和蘇靜依滿眼嫉妒瞪着璃煙,想到母親的計劃,強忍着,佯裝着笑臉。
「唉,可憐的孩子,王家退親的事不想瞞你,你娘親去的早,又做出那樣的事,你爹傷心不振,一心幫你爹從悲痛中走出來,沒能好好照顧你。五國盛宴就要到了,求了你爹到時候讓你也去,不指望你在宴會上能被哪個皇親貴族看上,普普通通,平平安安一輩子就好,大家族哪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說着拿着手帕去拭淚。有淚可擦嗎?
「就是啊,三妹妹,要不是爹爹看我跟二妹長得不錯,教授一些才藝,逼不得已,姐姐也不想跟皇親貴族沾邊,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蘇晴雪無奈的說道。
蘇璃煙不作任何回應,只是淡淡得坐在一旁,看着母女三人的獨角戲。
周嬤嬤一看璃煙那態度,想着夫人的計劃沒法進行,適時的開口道:「夫人,您也別難過了,三小姐如今不是好好的嗎?您不是還特意為三小姐買了胭脂水粉還有輕羅裙嗎?如今三小姐剛好在,趁這個機會當面送了吧。」
李錦書高興地笑道:「呀,就是,瞧我這記性,唉,老了,周嬤嬤快去小心拿了過來。」
「夫人這是見了三小姐,想到三小姐的遭遇,心裏難過得忘了,並非真老了」,周嬤嬤嗔道。
璃煙聽着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心裏一陣惡寒,不去現代演戲爭奧斯卡獎虧了。
不一會兒,周嬤嬤把東西拿了過來,李錦書打開放在璃煙面前:「璃煙吶,這些胭脂水粉、首飾都是在飛仙齋買得最好的,輕羅裙也是按你的尺寸做的,宮宴上也不至於寒磣。」
蘇晴雪雖知道李錦書送這些東西的目的,但看着那麼漂亮的首飾都白送了璃煙,心裏一陣不平衡,「娘,您給我們都很少在飛仙齋買首飾呢,如今卻一下子給三妹妹買這麼多。」
「就是啊,娘,你怎麼對三妹妹比對我們這兩個親生女兒還好,偏心」,蘇靜依生氣嗔道。
李錦書看了看兩個女兒,教導道:「你們呀,璃煙是妹妹,親娘去得早,你們做姐姐的多讓着點她,也是應該的。」
看着她們自導自演結束,東西也送了,璃煙便告辭離開。
李錦書眼露凶芒的看着蘇璃煙走遠,得意的笑容,使得整張臉都有點扭曲了,暗道,蘇璃煙,跟我斗,你還嫩着呢!十多年前,你就該傻了,現在傻也正好,哼!蘇晴雪、蘇靜依看到璃煙拿着娘送的東西離開,別提有多高興,好像已經看到了蘇璃煙出醜的慘景。
璃煙回到住處,讓柏雪、紫竹把好門,將李錦書剛送的東西打開,唇邊噙起一抹冷笑,十一年了,有點長進,噬魂散加頂級媚香,清白被毀,受不了打擊,不久精神崩潰,瘋掉,如意算盤打得不錯!既然你如此給力,幫我做了決定,我不介意徹底毀了你的心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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