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去很長時間按照霍承安的計算的話,至少過去了一天一夜。
霍承安無奈地在洞口聽着洞裏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
這會兒顯得自己這個大男人真的有點兒非常沒用。
不過兩個人現在也算配合默契。
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找到的繩子,連接了一個包裹。
沈安安在裏面挖到積雪之後就會把這些雪包到包裹里。
沈安安會拉動繩子。
霍承安感覺到之後拉動繩子把這包積雪拽出來,然後在周圍進行處理。
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在入口處進行夯實。
兩人還算是配合默契。
就在這時,一包東西拖了出來。
沈安安也緊跟其後爬了出來。
「霍承安,這是我在裏面發現了一些東西,好像是咱們柜子裏的吃的東西,你給他們分一點兒。」
霍承安摸着外面濕漉漉的那個包裹。
黑暗中打開包裹,摸到裏面的掛麵,還有白菜和土豆。
好吧,這會兒沒火,僅有的東西估計只能生吃。
生啃總比餓死強。
隔壁的人貼在木頭牆壁上,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算算時間,至少過去有一天半。
這會兒是真的又冷又餓。
霍承安把食物分成了兩部分。
留1/3的食物是他們兩個人的,剩下的全都從縫隙裏面一點兒一點兒塞給對面。
方敏,徐淑慧他們拿到這些食物的時候也是一言難盡,可是這會兒有吃得比餓死強。
不是計較,是生是熟的時候。
霍承安拿了個土豆塞給沈安安。
能怎麼辦?在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吃生的。
沈安安捏着那個圓滾滾的土豆下不去口,這輩子她都沒吃過生土豆。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弄熟食,現在可沒有條件。
沈安安猶豫了一下,把土豆兒擱在了一邊,無論如何也下不了嘴。
點開了商城,在各種熟食之間揣摩了半天。
其實自熱小火鍋不錯,可是這個東西拿出來自己真的說不清楚。
火腿腸,小麵包,還有各種餅乾也可以,但是這東西原來屋子裏沒有。
沈安安第一次覺得頭痛欲裂,又要藏着掖着,還要弄得變成合理性。
第一次有一種乾脆自己鑽到雪洞裏去偷吃的感覺。
也省得讓自己在這裏頭疼。
可是一個人吃獨食的確是過分,再說霍承安和自己在一起,估計早就發覺自己的異樣。
這事兒又沒辦法說。
解釋根本解釋不清楚,這屬於玄學。
已經超離了科學的範疇。
咋辦?
忍一忍就吃生土豆?
沈安安迅速在腦海里把生啃土豆兒的那個畫面給掐掉。
最後咬咬牙。
這麼冷的天氣,吃自熱米飯,自熱小火鍋是最合理的一種安排。
她實在忍不了。
拉住了霍承安。
霍承安拿着生掛麵已經放到了嘴裏,他們在野外生存,什麼東西沒吃過。
沒有任何物資的情況之下,野外的那些蟲子,老鼠他們都吃過,更別說生掛麵,這根本不算什麼。
但凡現在有點條件,他也不會讓沈安安吃生食,可是這種情況之下只能是忍耐。
被沈安安突兀地抓住了手,讓霍承安愣了一下,那雙手雖然帶着手套,但是依然讓他驚訝。
「來,咱倆到雪洞裏。」
沈安安二話沒說拉着這人就直接鑽進了雪洞,這個雪洞入口的地方非常大,這個空間容納一個人還是沒啥問題的。
在這裏說悄悄話,別人根本聽不到,其實哪怕是他們在這裏說話,對面也聽不清楚。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沈安安還是把人拉進了這裏。
「怎麼了?」
「其實我這裏還有一些吃的東西。」
沈安安艱難的說道。
「你留了一些吃的東西?沒關係,這不算什麼事兒,怎麼你怕我說你自私?」
霍承安不由的輕笑,這不算什麼,又不是涉及傷害隊友的事情。
況且他們給了對方2/3的食物,沈安安就是私自留一些什麼東西並不過分。
「我的意思是這個東西和他們的東西不太一樣,是熱的食物。」
「熱的食物?」
霍承安頓了一下,猛然在腦海里想起地窖中的那瓶水,又想起那把突然出現的彈弓。
那些曾經在自己心目當中不合理的地方,瞬間和熱的食物聯繫到了一起。
「安安,東西是怎麼來的?我並不想知道,你也不需要告訴我。只是記住這種事情,絕對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即使是我,你也不能交付全部的信任,雖然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個秘密。」
霍承安猜不到這些東西哪裏來的,但是他知道有一些奇怪的地方,這種東西他也解釋不了。
但是沈安安既然沒有說明就證明有她的為難之處。
其實他一直都猜不出來沈安安是怎麼拿得出來這些東西的。
正因為這是一個秘密,才會更讓人好奇。
「我也知道,但是我不能跟你解釋這件事,你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霍承安有些玩兒用手,本來想用手捏捏沈安安的鼻子,卻不成想手指碰觸到了沈安安的嘴唇。
那柔軟帶着暖意的嘴唇擦過了他的指尖。
讓霍承安仿佛手指帶了電,迅速地收了回去。
「以後這種事情你一定不要讓其他人發現,也不要跟其他人說。我會幫你做掩護。」
聲音更加低沉,仿佛是挨着沈安安的耳朵說的。
沈安安臉一紅,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挨自己這麼近,他都沒有發覺。
尤其是剛才霍承安的手指擦到了自己的嘴唇,霍承安剛才應該是為了吃東西,摘掉了手套。
手指冰涼,貼在她的唇上兩種忽冷忽熱的感覺,相處仿佛是水火交融。
給她帶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沈安安從來沒有跟一個異性這麼親近過,哪怕是上輩子霍建斌也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她是孤獨的沈醫生。
只配在各種小說和電視劇里尋找自己的愛情和暢想自己的愛情生活。
實際上她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這種男女之間的碰觸帶給了她一種新奇的感觸。
不是說她沒有接觸過男人,畢竟她的男病人有成千上萬。
可是病人和霍承安身份上的不同,顯然這種接觸也完全不同,她對任何一個病人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可是霍承安剛才那一下還是讓他瞬間心底有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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