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給她調動工作的。」
顧曦月急赤白臉的一拍桌子。
「哥,我已經跟你說了多少次我才是你妹妹。
你為什麼從來不為我考慮?
你現在要調到縣人民醫院去了,那我呢?我怎麼辦?
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留在生產隊。
你明知道農場工作有多麼辛苦,你準備讓我當一個農村婦女嗎?」
「你又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又生氣?
而且我有什麼本事把你弄到縣人民醫院去?
你又不是學醫的,你去縣人民醫院能幹什麼?」
顧從文被妹妹氣得夠嗆,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而且他發現妹妹隨之在農場的生活脾氣也是越來越大。
現在已經脫離了了高雅嫻淑的千金大小姐的範圍,完全就變成了一個鄉野村婦。
「不管幹什麼,總比在農場強吧?」
顧曦月氣哼哼的瞪着自家大哥。
她覺得大哥腦子壞掉了,明明這種事情可以幫到自己,為什麼偏偏死活捏着不拿出來。
他們可是一家人。
「可是這個名額是老師留給沈醫生的!」
「沈醫生,沈醫生!
人家知道你是老幾呀。
再說了你不管你妹妹,你反而管一個外人!
如果你把這個名額給了我,我就可以去縣人民醫院。
我已經跟你說了多少次,哥,你是我親哥嗎?」
「我告訴你,就因為我是你親哥,這種事情我才不能做。
去縣人民醫院是要給病人看病的,就你?
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自己是幹什麼的?
你去了縣人民醫院,那豈不是就是大亂?
你知不知道陳老留給沈安安的工作調動介紹信是幹什麼去了?
縣人民醫院是要當醫生做手術的,你能幹了嗎?」
「我不能幹,也可以干其他的工作!
醫院那麼多工作,霍建斌還能跑到後勤上,我就不行嗎?」
「霍建斌是去養豬,你呢?你也想去養豬嗎?」
「我不養豬,我去食堂還不行嗎?
或者後勤的藥房那些又不需要什麼知識。」
「只要你願意幫我完全可以越過這些困難,這算什麼事情啊?
偏偏你不幫我還要把這封信留給沈安安,可是人家完全就看不上,也用不着。
我告訴你,我今天的臉就是被沈安安打的。」
「什麼?
沈安安打的!
不可能,沈醫生就不是那的人。」
「沈醫生不是那樣的人,難道我是說謊的人?
就是因為她,我今天才挨的打。
她身邊有個老瘋子見了我就打了我一耳光。」
「我就不相信人家好端端的能打你,你肯定是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還別說,顧從文對自己這個妹妹還真的很了解,這句話就揭穿了真相。
顧曦月有點惱羞成怒的站起身說,
「哥,反正我把話擺在這裏。
我要那份工作,我要離開農場,我不要待在這裏了,你如果不幫我那我就去死。」
顧從文啪的一拍桌子。
「你一個多大的姑娘,動不動張嘴就死,閉嘴就死!
你要死,那你就自己去死。
少在我面前一直在這裏說。
你拿死威脅我啊?
我告訴你,我來到這裏是為了發展醫學事業,是為了學習。
我不是為了和你成天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計較。
工作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還有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霍建斌偷了一次,我沒防備!
你以為你還能從我這裏偷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這兩天一直悄悄摸摸的在我地窩子裏翻着。
就是想要找到那一張介紹信。
我告訴你再也不可能了,你別做夢。」
被揭穿謊言的顧曦月氣的轉身就走。
「好,你不給我那行,那你別怪我。」
顧曦月轉身跑了出去,一個人沒有回地窩子。
跑到了大路邊的小樹林兒那裏,在那裏哭。
被別人看到自己沒臉,尤其是她這張臉現在腫的跟豬頭一樣。
更是哭自己,真是自討苦吃。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這位姑娘,你這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你別哭,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有困難我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決。」
顧曦月被嚇了一跳,急忙跳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連連後退。
轉過頭才發現。
身後出現了兩個年輕男子,他們穿着軍裝,一看就是部隊上的人員,不過看起來面生。
看到顧曦月被嚇到了,兩個軍人笑了一笑。
「同志,你別害怕,我們是軍人。我們就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裏哭,主要是怕你出危險。
小樹林附近容易有野獸出沒,尤其現在天色不早了。」
顧曦月急忙擦掉了眼淚,側過去半張臉,藏住了自己被打的腫起來的面孔。
「我,我沒事兒。」
「既然沒事兒,那早點兒回去,要不然我們兩個送你回去。
你這樣在這裏落單很容易遇到野狼什麼的,遇到狼群被叼走,那就麻煩了。」
一個年輕男子一臉的和善,走上前。
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的軍人長相非常俊美,雖然說比不上霍承安的那種有稜有角。
剛硬更直的男子漢氣質的美。
但是有一種文弱的美。
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而且文質彬彬的氣質特別明顯。
「同志,你別怕,這是我們新來的指導員,是一連的。
人特別不錯,而且如果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儘管跟我們指導員說。」
旁邊的小同志急忙解釋一聽是指導員。
顧曦月臉微微有些羞澀,沒想到被人家看到了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
尤其是長相這麼俊美的男子,在她心目當中當然是略微有些害羞,總想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
「同志,我姓何,叫何永固,是二連的指導員。」
戴眼鏡兒的和指導員顯然非常有耐心,溫和又熱情的介紹自己。
顧曦月只好禮貌的回應。
「我姓顧,叫顧曦月,是咱們農場的知青!」
「顧知青,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在這裏很容易出事兒。」
和指導員兒如此的耐心又溫柔讓顧曦月剛才的怒火好像瞬間就消散了。
顧曦月眼珠子一轉,瞬間有了主意。
如果霍承安看到自己和其他男同志這麼親近的話,會不會有所嫉妒?
總要確定自己在霍承安的心目當中到底有沒有一份地位。
如果有,還可以有堅持下去的動力!
如果沒有那麼這麼苦苦地折騰自己,到底是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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