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行七人,除了眼前的管事,還有四個穿着家丁護衛打扮的。
管事口中的六公子,二十多歲的樣子,打眼一看就是那種,有權勢的公子哥。
他身側另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應該就是管事提到的什麼貴客了。
六公子谷寶林背着手,看向面前的小女子和她身側的男孩,微微皺了皺眉。
今個在京華樓宴請遠方來的朋友,各方面都妥妥的很順利,除了那道酒樓秘制的掛爐鴨。
他真的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因為,以往不管是自己來,還是帶着朋友進京華樓,就算點菜慢了點,掛爐鴨依舊會出現在他面前的桌上。
陳管事辦事一向得力的,就是不知道今個怎麼就不行了。
雖然在朋友面前有點丟面兒,可這會兒當着朋友的面,因為一道菜,當街為難一個小娘子,那豈不是更丟面兒?
這也是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奴才頭子夠蠢的。
不管對方什麼人,那麼不知好歹,安排個人跟着弄清去向身份就好了啊,回頭暗地裏慢慢收拾也就是了。
這光天化日之下,人來人往的街面上教訓對方?
父親的官職再高,自己再受寵,也不敢這麼囂張的。
剛剛正帶着好友閒逛呢,狗奴才忽然來這麼一出,讓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的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鴻小朵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開陽的眼淚讓她的心正難受着,又送到跟前找茬的,是不是打一架,能舒坦些了?
但是也不能因為對方攔在自己前面,就動手吧,火候還差那麼一點點啊。
眼前的情景,成功的把開陽的眼淚止住了,趕緊用袖子擦掉眼淚,這個娘的性子他清楚,她可不是那什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人。
有架打,那他正好跟着干一架,發泄發泄。
「六公子,她……」
「蠢奴才,滾開。」陳管事剛開口,谷寶林就忍着怒火呵斥道。
這時,嚴千與常元錄也到了近前,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二人立馬就攔在鴻小朵跟前。
谷寶林看着忽然插過來的倆護衛戒備的神情,怔了一下,陳管事趕緊靠向他,低聲耳語道:「公子,這倆是魏尚書的人。」
「小娘子是魏大人府上的?」谷寶林笑問。
鴻小朵在倆護衛攔在身前的時候,心裏就有些失望,得,這一架估計是沒戲了。
「谷六公子,這兩位乃我家大人的貴客。」嚴千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魏大人的貴客?有意思。」谷寶林笑着說罷,刷的打開手中的摺扇,意味深長的看了鴻小朵一眼後,抬腳走了。
陳管事沒想到這不知好歹的小女子,竟然是魏尚書府上的貴客,難怪在酒樓敢那般。這麼想着,也趕緊跟上自家公子。
谷家公子那位朋友,看了看鴻小朵後,也是笑着離開。
「鴻小娘子,剛剛這是?」嚴千見對方離開,鬆了口氣。
晌午他二人沒跟進酒樓,因此並不知道裏面發生的小插曲。
「也沒什麼要緊的,你們剛剛若是不過來,應該能親眼目睹一隻掛爐鴨引發的血案。」鴻小朵說完,牽着開陽的手繼續往前走。
跟嚴千相處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對這人印象還不錯,鴻小朵也就沒因為他打攪了自己的好事兒,而惱他。
掛爐鴨?嚴千一聽,稍微想了下,猜到了個大概,趕緊抬腳跟了上去。
「我說鴻小娘子,你二人既是我們大人的貴客,請您行事的時候,也為我們大人考慮考慮,此地乃是京城,收斂一下江湖做派吧。」常元錄在後面提醒道。
嚴千就算想開口制止,都來不及了,咬着牙骨看向自作聰明的同伴,很是無語。
鴻小朵聽了,卻是停下了步伐,轉身看向常元錄,似笑非笑道:「你剛剛自己也說,我二人是你們家大人的貴客,那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擔心本姑娘江湖做派惹事連累了你家大人,你應該直接去跟你家大人說,少在這跟我嘚嘚。」
這個人,也不算是陌生,因為也算是同行了十多天,但是鴻小朵能從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感覺得到,這貨不咋地。
鴻小朵的語氣,和剛剛的話,聽得常元錄心裏也是一驚。
同時,也有點惱,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子,竟然敢這麼懟自己?
「你不過是……。」常元錄忍不住的再開口,卻被嚴千厲聲警告道:「常元錄,你閉嘴,不用你跟着了,先回去吧。」
魏大人身邊的而是幾個護衛,雖然頭頭就是尹慶雲一個,其他人地位都是平等的,但是其實也是因為本事相互壓制的。
常元錄武功不如嚴千,平時也不是很得重用,大人出門也從來不曾帶他。
一般都是在府中,負責府中守衛的活。
挨了嚴千的訓,常元錄心裏不甘,轉身就走了。
「鴻小娘子,他是個沒腦子的,他的話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希望小娘子莫要多想。」嚴千趕緊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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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了同伴求情,而是怕他自作聰明的蠢話,影響到這小娘子對大人的印象和關係。
「怎麼你就不擔心我們的江湖做派,闖禍連累你家大人?」鴻小朵故意問。
嚴千就笑了:「鴻小娘子你這話說的,我們家大人為官清廉,這些年得罪過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小娘子會與我家大人府上來往,不也沒怕被大人連累了麼。」
嚴千的話,讓鴻小朵心情好了不少。
「對了,剛才那是什麼人?」鴻小朵好奇的問。
儘管剛剛因為嚴千二人的摻和,那個人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但是,他手下管事那個行事作風,足以證明做主子的就不是個好餅。
尤其,臨走時那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和笑意,鴻小朵能夠確定,驚華樓自己沒讓那隻掛爐鴨的事,並沒有到此為止。
搞不好暗搓搓的已經安排怎麼收拾她,報復她了。
正好,問清楚對方的底細,得空去套個麻袋,打個悶棍什麼的。
進京這一路,沿途風平浪靜的,鞭子也沒了用武之地,大荷包里的石頭子,也沒機會消耗一顆兩顆的。
過習慣了,時不時遇到山賊,海匪,什麼的,忽然這麼太平,她覺得渾身不得勁兒。
「那人姓谷,稻穀的谷,乃是當朝工部谷尚書的第六子谷寶林。剛剛常元錄之所以那般對小娘子你無理,也是有緣故的,因為這谷尚書是我家大人的對頭……」嚴千介紹的很是詳細。
他只當鴻小朵問,只是想了解對方的身份而已,根本就不知道鴻小朵的真正打算……
喜歡誰家小娘子這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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