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拖得越久,處境也越危險。
郝源說了一陣,臉上閃出了憂色。
眼下的情況,對他們非常不利,特別是墨連城的情況。
一個小時後。
零重新進來了,臉色格外凝重。
「零,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郝源問。
零抿了抿唇,再望向曲檀兒,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威爾斯家族的好像收到消息,知道你們在這間醫院了。一個小時前已經有人過來查證。那人……被我殺了。時間不多了,當他們知道派出來的人死了,那麼……」
「威爾斯家族,還會有什麼人?」
「那女人還有了一個哥哥,和一個叔叔。」不用零詳細說,肯定都是狠角色。
曲檀兒眼瞼微斂,當機立斷,「明天一早,城城轉到普通病房,我們就離開。」
「好!」零點頭,「我去安排。」
再聊了一會,零就離開。
留下郝源暫時照看這裏,望着窗外的夜色,說道:「曲曲小姐……」
「以後……喊我的名字就可以。」曲檀兒平淡道。
郝源微微一怔,忽而眸閃過一抹欣慰和喜悅。這麼說,她總算將他當朋友了?其實,很多時候他都覺得墨連城二人自成一個世界,與他們格格不入。他是好奇,甚至很嚮往那一種神奇,同時他也很清楚,他們這一種普通的人是很難進入二人的眼裏。
現在,是他們的付出,換出了她的友誼。
而不是以前的利益交易關係……
曲檀兒也一樣明白,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在她和城城昏迷這四天,如果零和郝源想出賣他們,後果會如何她不敢想像,或者她和城城都可能會死在這裏。還有一點,零和郝源不但沒有出賣二人,甚至還選擇了站在她和城城身前,保護着了四天。
為了他們,拿着命去得罪一個強悍的黑道家族……
曲檀兒如果說無動於衷,那也是假的。
此時,她見郝源沒有繼續說,就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不說了?」
「沒什麼,只是想說天色晚了,你早點休息一下。」
「嗯,你也去休息。」她說了出來,不過,良久卻見郝源沒有動,見他的神情她一下子明白過來,可能是和零分工合作着,要留在醫院幫他們,畢竟,算起來她和城城二人都算是病號。
她站了起來,讓出了唯一的一張病床。
「郝源,你睡一陣,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有幾天沒睡好。我睡了四天了,已經夠久。而且,像我和城城這樣的人,就算少睡一點都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曲檀兒認真地說着,在說時還帶着幾分誠懇和關心。
她換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習慣性地盤起了雙腿,閉上了眼。
很久,郝源見她一直那麼坐着,就沒有再說什麼。
他是真的躺到了病床上睡了過去。因為他了解二人比任何人都多……剛剛她說的話很嚴肅,也有着他從沒有過的認真,就算在島上參加死亡遊戲時她都沒有露出這一種凝重和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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