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弄到一件寶器,倒也不差……這令牌?」
陳宇先掂量了一下那柄黑斑長劍,又仔細審視另一塊骨質令牌。
噌噌!
這時,遠處一男一女,飛躍而來。
&是骨魔令!」
一個熟悉的女子聲傳來。
側目一看,那是一位明艷動人的嬌媚少女。
&師姐。」
陳宇一臉意外之色。
童玉玲,怎麼會突然趕到自己的莊園?
在她身旁,還有一位煉髒期的魁梧中年。此人氣息渾厚,應該是宗門老輩成員,修為似乎達到煉髒後期。
&師弟忘記了?」
童玉玲盈盈一笑:「我早就申請任務,在附近一片區域,調查世俗里滲透的骨魔宮爪牙門徒。」
走近後。
陳宇忽然發現,童玉玲竟突破煉髒中期了。
不僅如此,童玉玲的肌膚,雪白柔膩中,透着一絲淡淡溫紅,那股明麗嫵媚的風姿,越發誘人。
原來。
童玉玲的任務區域,本就在北雲六郡,囊括了羽陽城、楓陽城等。
最近。
他們的任務小隊,調查一股對世俗滲透的骨魔宮爪牙,一路追蹤到襄陽城。
但這股爪牙勢力,十分隱秘難尋。
恰巧今日。
這批爪牙集體行動,人數較多,終於被童玉玲等人盯上了蹤跡。
&是沒想到,這裏會是陳師弟金屋藏嬌之所啊。」
童玉玲打趣道。
&屋藏嬌?若真有幾位像童師姐這樣的金屋嬌女,師弟我也不拒絕。」
陳宇哈哈一笑,不示弱的調侃道。
&
童玉玲瞪了他一眼,明媚的秀臉,在夜色下泛起一絲微紅。
&個人,是你殺的?」
和童玉玲隨行的魁梧中年,盯着鷹鈎鼻青年的屍體,面色凜然。
尤其是。
鷹鈎鼻青年心口處的血洞,看似是被指頭洞穿而過,仔細看又有點不像。
但可確定一點。
此人身上沒別的傷痕,附近也沒打鬥痕跡,應該是被毫無反抗的擊殺。
&似乎很尋常,陳師弟早就有力壓一般煉髒的實力。」
童玉玲見怪不怪。
&人應該是骨魔宮不足輕重的嘍囉,被我在此埋伏,輕鬆襲殺。」
陳宇聳了聳肩。
&對!我有這個人的資料。他是北雲六郡這邊的爪牙頭目之一,大概可以排進前五。」
魁梧中年忽然拿起一個小冊。
他翻到某一頁,上面有一個畫像,與鷹鈎鼻青年有七分神似。
&人狡猾謹慎,此前有位煉髒後期的本門執法者,與他交過手,結果讓其從容逃走。」
魁梧中年若有深意的望了陳宇一眼。
&位是我們的領隊,裴師兄!」
童玉玲介紹起來。
&來你就是那個陳宇。」
裴師兄居然認識陳宇,神色間突然悵惘,低嘆道:「我在本門中的一個好兄弟,就死於北山靈園一役。」
陳宇深表同情,那一役太慘烈了。
化氣境之下,只有陳宇和段驍龍殺出了重圍。
裴師兄很快收起情緒,檢查鷹鈎鼻青年身上遺留的物件,重點是其中一本書冊。
書冊上,以特殊筆法,隱晦記載了一些機密信息。
&利品我收了,此人斬首,就讓給二位了。」
陳宇微微一笑。
他把鷹鈎鼻青年的那枚骨魔令牌,交給了童玉玲二人。
二人稍作推辭,還是收下了。
陳宇這麼做,也是有一定用意,畢竟裴師兄等人,是專門負責對付骨魔宮的爪牙勢力,任務更兇險。
他們人手較多,在合理範圍內,可以對陳家照料下。
就在這時。
蹭!
方浩飛提着生死不明的蓑衣男,飄躍到此地。
&師兄?」
&師弟,你怎麼也在這裏。」
方浩飛與裴師兄,居然比較熟悉,這就更好說話了。
&辦法。」
方浩飛撇了撇嘴,「本來是『燕家堡』那邊的任務,誰叫他是領隊,臨時在這裏滯留幾日。」
領隊?
裴師兄面帶驚色,童玉玲亦是有些意外。
畢竟,方浩飛在內門弟子裏,算一號人物,離真傳也就差一步。
&傢伙沒死。」
方浩飛一腳踹醒蓑衣男,後者面色蒼白,手筋都被挑斷了。
&問就交給裴師兄了。」
童玉玲笑道。
半個時辰後。
裴師兄從一間柴房走出,低喃道:「根據書冊上的信息,加上這傢伙的交代,襄陽城附近,設立了一個新的據點。」
聞言,陳宇和方浩飛都感到吃驚。
因為襄陽城這邊,離雲岳門山門,相對還算比較近。
接下來一天。
裴師兄等人帶隊,陳宇和方浩飛幫忙策應,把襄陽城附近一個骨魔宮爪牙據點,給連根拔起。
不過。
那據點裏,就剩下些小嘍囉,最強的只是一名煉髒初期。
據盤問,那名鷹鈎鼻青年,是此處據點的頭目。
拔除這顆毒瘤後,陳宇稍鬆一口氣。如此,他離開後,對襄陽城世俗這邊,要放心不少。
此外。
裴師兄還盤查出一些信息:襄陽城的王家,居然與骨魔宮有所勾結,儘管還沒完全投靠。
這消息,在如此敏感的時刻,對王家來說,自然是當頭一棒。
結果。
一夜之間,襄陽城王家,從世俗中除名。
其速度之快,連襄陽城的穆家、陳家,都沒反應過來。
陳宇得知消息後,倒抽一口涼氣。
如今,三宗與骨魔宮的交鋒,本就壓力極大,節節敗退,士氣低落。
這種憋屈下,對後方的內鬼,自然是絕不留情!
經此役。
周邊郡城的各家族,人人自危,不敢輕易與骨魔宮交涉。
王家的滅族,就是一個榜樣。
在這一役中,裴師兄、童玉玲等人,自然立了一功,尤其是殲滅骨魔宮據點。
陳宇和方浩飛,也被順帶記了一功,分別獎勵五千,三千貢獻點。
城郊莊園裏。
陳宇、方浩飛、穆雪晴,聚集在一起。
穆雪晴在族內的事務,已經處理完了,準備明日與陳宇一起,前往燕家堡。
&實,骨魔宮的爪牙,對我們穆家也有些暗示和威脅。這一次,感謝宇哥回來,幫忙拔除骨魔宮據點。」
穆雪晴稍作遲疑,向陳宇表達謝意。
原來。
穆雪晴爭領隊,就是想回襄陽城,幫忙家族處理相關的一些麻煩。
就在當天。
陳宇的莊園裏,來了幾位客人。
&城主,裏面請……」
家主陳天威,以及陳父陳母,客氣的接待一位發福中年。
&風雲。」
陳宇老遠在廂房裏,就認出了這個老狐狸。
楚風雲的來意,陳宇自然清楚。
前兩日,陳宇向家族強勢表達了解決婚約的意願,想來也驚動了楚風雲。
&過楚伯父。」
陳宇走出廂房,表面上的禮節,還是要維持。
名義上。
這個老狐狸,還算是他的未來岳丈。
&某的眼光,果然沒錯。區區數月不見,陳賢侄在宗門順風順水,甚至在楚國宗門界,都小有名氣。」
楚風雲打量陳宇,不禁感慨道。
他本人,修行資質很平庸,不過看人方面很少錯。
在剿滅洪湖三煞後,他就看出陳宇的不凡。
若非如此。
他當初,也不會自降身份,把女兒楚婉玉,交給一個小家族連少主都算不上的子弟。
&伯父嚴重了。這次回來,是關於那婚約……」
陳宇沒有廢話,單刀直入。
他如今是宗門弟子,長老高徒,自然無需太在意世俗里的一些規則。
&
楚風雲並沒有生氣,嘆聲道:「是我那女兒福運不夠,不能般配陳賢侄這樣的人傑。」
陳宇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心道,是你女兒看上宗主之子,真傳弟子的易雲飛好吧。
&城主。既然你女兒與那易雲飛情緣已定,何不成全他們。那水月派宗主之子,真傳弟子,與楚家聯婚,何樂不為呢。」
陳宇很不解的道。
那麼好的女婿不要,為什麼偏偏要找當時還是外門弟子的陳宇。
&以為楚某瞎了眼,真傳弟子的女婿不要,偏要把女兒嫁給一個外門弟子。」
楚風雲苦澀一笑。
聞言。
陳宇幾人,都大感意外。看來,此中還真有什麼隱情。
&一,易雲飛此子的人品,據我打聽,其玩弄過不少女子,始亂終棄。一經得手後,便多是拋棄。」
楚風雲滿臉憂慮。
人品問題?
陳宇不由撇嘴,這是藉口。
大族間的聯婚,個人一點小犧牲不算什麼,管你什麼人品。
&然,更重要的是第二點。據我查找消息和分析,那水月派很多年前,有點邪宗根底。若是藉助婉玉的『玄音魅體』這一上古特殊體質,作為爐鼎,能幫助易雲飛,將來更暢然的突破化氣境瓶頸。」
說完後,楚風雲滿臉苦澀和堪憂。
當作爐鼎?
陳宇心頭一凜,這可是邪修手段啊。屆時,易雲飛或可乘風化龍,但楚婉玉就鐵定毀了,成為真正的爐鼎廢料。
對於楚風雲的隱情揭秘,陳宇沒有懷疑。
否則的話。
楚家不會那麼傻,放着大好的真傳弟子女婿不要,硬要塞給陳宇曾經一個外門邊緣弟子。
&
陳宇略一思量,突然冷笑一聲:
&以,你們打得好主意,把女兒嫁給我,試圖規避此風險。但你們可否知道,要是換做等閒一個弟子,早就慘死易雲飛之手了。」
第一次偶遇易雲飛時,若非有幾個同宗在場,對方早就對陳宇大下毒手了。
第二次,隕鐵賭戰。那易雲飛和其母親宗主佈局,針對陳宇體內的戾氣隱患,試圖把陳宇弄得走火入魔。
換做等閒弟子,不知被玩死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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